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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式算是入门了，保持这个进度，五年内你有机会修成《白云松鹤掌》……”
林墨双眼闪亮，而后抱拳一谢，自主退了下去。
《白云松鹤掌》修炼起来更难，但是也更有潜力，比起其他练力秘籍强出许多，即使多花费两三年掌握也是值得的！
五年的时间刚好卡在林墨十八岁的界限。
冯聪点了点头，“下一个！”
一个个人演练过去，学生之中九成都被说不行，被劝换一门功夫！
《白云松鹤掌》实在是太难。
其实别说一等秘籍，这些人中有不少连三等秘籍秘籍都难练成，未来能在十八岁前修成一本二等秘籍的就算是天才。
很快就到了陈凡。
冯聪眯着眼睛，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对陈凡算是印象深刻，早已经预想到陈凡表现糟糕，自己再跳出来好好教育这个每天不好好修行的弟子了！
“开始吧！”
陈凡深吸了口气，当即走到空地，在众学员面前，演练起拳法来。
等到陈凡练完，冯聪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古怪。
陈凡掌法掌握得称不上多好，但是与其平日表现对比，却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差。
甚至比他想象中要好许多。
冯聪此时心底一堆想要教育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陈凡已经开始挂机这门功夫，每天都有进步，恐怕会比冯聪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不挂机的话，以陈凡本人进度，十年都练不成这门功夫！
沉吟了刹那，冯聪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嗯，比其他人强一些，不过……还比不上林墨！”
听着冯聪所言，各个弟子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那位叫林墨的弟子。
后者也是不免脸露一抹得意。
这也是目前接受演练的十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冯聪建议放弃修行《白云松鹤掌》的人。
陈凡闻言也并不失望。
自己能看到进度，还不到10％，只能算第一式入门。
冯聪继续说道：
“按照目前的进度，你起码得练个六、七年才能练成……陈凡，你进步的速度，可比我预料中要低许多啊，当初第一次修炼之时，你可不比林墨要差……我看你穿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你想要改变当前处境，就不要荒废了习武的天赋！”
陈凡掌握的掌法水平就算不如林墨，也十分有限。
第一次修炼陈凡二人的表现都还不错，但那里看得出来长久的修炼效率了！
这就是冯聪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论平日表现，陈凡远远不如林墨。
在冯聪看来，陈凡的潜力或许比自己想象中得要大，甚至超过凌墨，只不过有些荒废，冯聪是在故意给他压力！
陈凡心中一凛，连忙抱拳：“是，师傅！”
冯聪点了点头，又道：
“以你目前的进度来看，虽然也有可能修成，但是要修成的时间太长，蹉跎时间……嗯，下次考校修行是在两个半月后，如果那时候你还是如今的效率，我就只能劝你放弃《白云松鹤掌》了！”
陈凡自然清楚，真要等六七年时间才能领悟内息，就算《白云松鹤掌》再多么特殊，也是有些耽误天赋了。
陈凡本就已经快十四岁。
蹉跎六七年，还不如换一门更简单的，两三年就能修成内息的功夫！
……
二十余名弟子，没用多久时间，就已经全都演练过拳法。
其中表现最好的，依旧是何泓姗，其再次被冯聪大大赞赏，甚至被认为两年之内就能够修成《白云松鹤拳》！
虽然比陈凡自己预想的五个月时间差上许久，但也堪称是天赋异禀了！
这也让陈凡心中诧异。
“一个飞灵县就有如此天才人物，那在燕都城，乃至是清河郡又会有多少武道天才？”
陈凡纵然天纵之资，天赋异禀，也是不敢有丝毫自得。
而除了何泓姗之外，便是林墨、苏清阳、王冕和陈凡四人最可能练成《白云松鹤掌》，其他人全都被劝直接放弃这门拳法！
林墨、苏清阳二人修行远不如何泓姗，却也相差仿佛，五年有望练成，几乎能赶在十八岁前的界限完成这门功夫。
陈凡、王冕则是差不多，照目前的进度需要七八年才能修成，努力一下，若是能够提升速度，也是有一定机会的。
不算陈凡，四人除了苏清阳是商贾之家，其他三个全都是世家弟子。
这让陈凡不由得心中感叹。
寒门出贵子的概率果然还是很低的啊。
第十七章 苦修
林墨、苏清阳和王冕三个凑在一起，神色得意，充满了骄傲。
他们三个家世相仿，又都是天才，自然而然凑到了一起。
冯聪看着众人，沉吟道：
“说实话，你们的表现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我本想着能有两三个人有修炼白云松鹤掌的天赋，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过骄傲，你们这半个月有如此进度，除了陈凡之外……其他人家里也都出了不少力吧，这半个月达到标准，却也远远不够，你们只有后续三个月，甚至几年都保持这个进度才行！”
“若是达不到，你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不用再等第二次考校，自己另选一门功夫换了吧。”
《白云松鹤掌》极难修成，此时看上去，黑云班，似乎有四五个人有机会，可在冯聪看来，除了何泓姗，其他四人都没一定！
说不定两个月后，其他人进度无法保证，也就全都只能放弃了！
何泓姗依旧面不改色，其他三个少年却忍不住扫了眼陈凡。
比陈凡一个平民弟子要好，似乎也不算多么光荣。
……
时间流转。
《白云松鹤掌》果然不一般，随着进度提升，搭配汤药，陈凡本来已经逐渐停止变强的身体，竟然再次开始了飞速的提升！
这段时间食量也再次增长。
而以他如今的食量，实在太过骇人，甚至要隐瞒着大嫂和侄女了，提前在县城吃过饭后，回家还有再吃，夜里还要偷偷吃宵夜！
白云道馆。
自由训练时间。
喝下汤药的陈凡，看着虚空之处，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特殊字符。
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白云道馆提供的汤药喝下去之后，还有个附加效果，竟然能够提升《白云松鹤掌》的挂机效率！
类似于增益buff。
只不过有着时间限制。
喝下汤药之后，能够提升四倍左右的挂机效率，却只能持续四个时辰。
相当于喝一碗汤药可以多出一天的挂机进度。
“正常来说，我要五个多月才能完成修行，一个月免费提供一碗汤药，而我要是花钱卖，最多一周喝一碗汤，一个月能多买三碗汤药，全都喝下，能提前近半个月修成！”
喝汤不只是能够提升挂机效果，还能增强陈凡体质，他自然不会错过。
而白云道馆的《白云松鹤掌》比较特殊，连何家子弟都专门跑来修行，陈凡自然想要尽快练成。
“一个月要多买三碗汤药，支出就是三两，再加上我如今的食量，一个人顶一家人的饭量，还得顿顿吃肉，这剩下的银子恐怕也支持不了几个月。”
陈凡心中默默盘算。
再次感到了平民修武的诸多困难。
……
身为武馆学员。
是可以随意阅览武馆之中所藏武功、秘籍的。
三十三门基础武功都是可以借阅、修行的！
放弃修行《白云松鹤掌》的学员，也皆是各自借了中意秘籍开始重新修炼。
而这天中午，在附近简单吃过午饭，陈凡借了两本秘籍，悄悄来到了黑云班的专门训练室中。
修炼武功讲究循序渐进、劳逸结合，尤其是练力阶段，一味苦修反而可能伤到根基，所以一定要保证休息时间足够。
而下午还有修行，中午时分，学员们一般都在睡觉、休息。
此时训练室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陈凡的另外两门秘籍，进度也已经圆满，于是他再次借了两本秘籍。
白云道馆一共三十三本练力秘籍，陈凡当初修炼过得大多数秘籍都在其中，不过品质都很一般。
即使是最好的《猛虎拳》，也只不过是第二等末流的秘籍。
其他的全部是三流秘籍。
当然，陈凡突破了第六式之后，他所掌握《猛虎拳》的品质不知道要提升多少。
陈凡这次借来的都是第二等的优秀秘籍，全都要比《猛虎拳》要好。
而这两本秘籍的修行效率也比陈凡想象中要快。
因为陈凡体质远超之前，挂机效率提升，虽然这两本秘籍比《猛虎拳》品质要高，但也都能在两个月内完成修行！
如此一来，陈凡也更能够明白《白云松鹤掌》与其他秘籍的差距。
正演练之中，训练室房门突地打开。
却是那个叫作何泓姗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个训练室是用于黑云班学员训练的。
陈凡见到其人，稍微感到诧异，却只是朝她点点头，便自顾自开始了第二门武功的演练。
另一边的少女何泓姗则是开始继续练习《白云松鹤掌》。
看着陈凡捧着两本秘籍，却是不由得皱眉。
他也记得陈凡此人，算是黑云班里，少有几个没被直接建议放弃修行《白云松鹤掌》几的学员之一！
现在却似乎在分心修炼其他武功。
莫不是已经放弃《白云松鹤拳》了？
还是分心他顾，浪费天赋？
然而何泓姗只是摇头不语，却什么也都没说。
二者之所以能有同站在一个屋檐的机会，不过是因为陈凡交得起白云道馆的报名费。
因为身份的天然差异，后面也不太可能有相交的机会。
何泓姗虽然年小，却不喜欢对人指手画脚。
懒得多管闲事。
陈凡哪里知道少女的想法，简单演练，确认入门了之后，便再次朝着少女点了点头，拿着秘籍离开。
二人身为同一个班的学员，共处一室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互说一句话！
走到门口时，便见一个黑熊般的人影急匆匆朝着训练室走来。
“泓姗妹妹！”
此人龙行虎步，和陈凡打了个撞面。
待黑熊看清楚训练室内只有陈凡、何泓姗二人，面色微微一变。
而后看着陈凡的面容，狐疑扫过陈凡逐渐结实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同，道：“你是……？”
这人个头高大，大概二十多岁，却是穿着白云道馆的道服，而非外门学员的马甲。
竟然是一个入门弟子！
而这人身高体大，微胖的脸上满是横肉，却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听其对何泓姗的称呼，显然不是简单人物。
陈凡感受着这人身上的不自觉给人带来的压力，不卑不亢，“我是黑云班的弟子，这是我们黑云班的练习室，我过来练功。”
当初何家的那个少爷，当街纵马，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陈凡清楚富家子弟这帮人的尿性，坚决不惹麻烦，一句话将事情解释清楚。
大黑熊忍不住多看了陈凡一眼：“哦哦。”
陈凡顿首，接着便直接告辞。
那黑熊青年盯着陈凡离开，这才表情转换，扭头走近训练室，接着喊道：“泓姗妹妹！为兄又来了！”
何泓姗扭头，恶狠狠看向来人，有些烦躁道：“滚！”
第十八章 拉拢
次日。
一上午的练习结束。
同班少有接触的一个富家子弟，突然叫住了陈凡。
“你叫陈凡是吗？”
这富家子弟打了个哈欠，嘻嘻哈哈地走到陈凡面前，自来熟地揽住他的肩膀。
陈凡警惕地甩开肩膀，看向这个想不起名字的少年，“你有什么事吗？”
心中却是对此人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少年不以为意，嘿嘿笑道：“有人要请你吃饭。”
陈凡则是有些莫名其妙。
却见少年一摆手，指向廊道，“喏，人来了。”
却是同样身穿白云道馆学员马甲的几个少年，个个龙精虎猛，身材健壮。
其中甚至有两三个穿着道服的入门弟子！
为首之人正是陈凡昨天见到的那个“黑熊”。
陈凡登时握住拳头。
心中烦恼。
莫不是这家伙因为我和何泓姗独处一室，就要找我麻烦？
这个年纪的少年性格冲动，不讲逻辑，真的要找陈凡麻烦，那陈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解决个混子简单，他哪里敢动这种富二代……
黑熊等人走近了。
“天佑哥！”
陈凡身边那少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脸。
黑熊朝他点头，然后昂首看向陈凡：“鲍天佑。入门弟子。”
外围弟子只能穿白云道馆的马甲，只有入门弟子才会发放道服。
陈凡自然早就知道这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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