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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指使福林镖局这么做的人是不是翁家,许一凡也不敢确定,从翁家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来看,似乎不是他们,但是,就在前几天,许一凡从秋歌那里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
翁浩淼孤身一人去了北蛮,有人亲眼看到了翁浩淼离开了嘉州城,进入了北蛮的疆域,至于翁浩淼去北蛮做什么,要去哪,没人知道。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翁浩淼离开东海城近五十年,难得回来了,却要跟寇嘉澍进行生死搏斗,比斗的结果还没有正式出现,却被断龙阁带着一群人给搅黄了,顺便还把东海城闹得鸡犬不宁。
翁浩淼在那一战当中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至少,当许一凡再看到他的时候,他老了,真的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真正让许一凡意外的是翁浩淼主动要见他,还跟他说了很多隐秘的事情,顺便还把他当年从许一凡身上拿走的东西还给了许一凡,而且他在离开东海城之后,翁家还放出风来,说许一凡是翁浩淼的唯一弟子,算是给许一凡留下了一道护身符。
翁浩淼的这波操作,似乎是在处理后事儿,而当时翁浩淼说他要去办一件事儿。
许一凡起初没有在意,而他在知道翁浩淼孤身去了北蛮之后,许一凡在想到之前玲珑公主的事情,许一凡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说起来,这些事情似乎跟许一凡没有关系,其实,还是有关系的,只是现在还不明显罢了。
一边想着这些,许一凡也慢悠悠的回到家了。
第一百零九章 离家出走
洛洲城。
在距离洛洲城大概五里路的官道上,两个长得眉清目秀,身穿儒衫的两个年轻人,正在步履蹒跚的朝洛洲城敢去。
此时,天色渐暗,太阳已经西斜,估计要不了多久,太阳就会下山,而洛洲城到时候也会随着的落山而关闭。
两个少年长得十分清秀,柳叶眉,肌肤犹如女人一般的白净,虽然长得好看,此刻的他们却无比的狼狈,与其说他们在官道上行走,不如说他们在官道上蠕动。
两个人都没有携带什么东西,除了各自手里那根歪歪斜斜,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木棍之外,可以说是孑然一身。
走在最前面,穿着一身藏青色儒衫的少年,抬起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头,看向身后,距离自己差不多有两三米远,正杵着行山杖,脸色潮红,大口大口喘息的少年,本来就有些焦急的神色,愈发的焦急起来。
“若兮,你快点儿,再这样磨磨蹭蹭下去,我们就进不了洛洲城了,又要露宿荒野了。”
听到同伴的催促,被称为若兮的少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朝前面的少年走去,只是,看到他卖动的脚步,还没有一个妇人迈动的大,让人不由得有些着急。
看到这一幕的少年,也是十分的无奈,也愈发的着急起来。
“当初我就说了,应该雇辆马车的,乘坐马车的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抵达东海城了,你非要走着去东海城,现在后悔了吧?”等到若兮终于走到他身边,少年看着脸色异样潮红,光洁的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的同伴,少年忍不住抱怨和讥讽道。
面对同伴的抱怨和指责,若兮根本没有反驳,一来他是有苦自知,赶了一天的路,他累的够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现在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二来,他也知道同伴说的没错,如果是乘坐马车的话,不但不用自己走路,还可以沿途看看风景,哪像他们现在这样,如此的狼狈不堪,如果让长安城那些熟悉他们的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看到若兮不说话,自顾自在哪大口大口的喘气,少年也没有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继续抱怨下去,而是把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他。
若兮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水囊,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坚定的摇摇头。
他们孑然一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各自腰间的一个水囊,还有怀里的一点儿干粮和黄白之物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若兮的水囊早在中午都已经空了,而同伴的水囊也干瘪下去了,如果他们不能再天黑前赶到洛洲城,那他们就要露宿荒野了,到时候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待到气息喘匀之后,若兮抬起头,看着笔直却一眼望不到头的官道,轻声问道:“还有多远?”
少年把水囊重新放回腰间,也朝着官道的方向看去,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然后说道:“应该不远了,快了,我们在加把劲,应该能够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的。”
“那就走吧,天要黑了。”
说完,若兮就率先继续前行,而少年则翻了个略显妩媚的白眼,心中忍不住吐糟道:“如果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两天前就到洛洲城了。”
不管心中如何的腹诽不已,少年还是快步追上了若兮。
齐若兮,徐诗芷!
这两个搞得犹如难民一般的两个少年,正是男扮女装的齐若兮和徐诗芷,她们一个是当朝宰相的女儿,一个是长公主的女儿,却在十几天之前,一起离家出走,悄悄地离开了长安城,准备结伴赶往东海城。
对于她们为什么要离开长安城,答案也很简单,还是想反抗一下父母给自己安排的婚姻大事,两个人是逃婚出来的,准确来说,是齐若兮陪着徐诗芷逃婚。
离家出走,去往东海城,是齐若兮的建议,而徐诗芷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不学无术,风流成性的李嗣源,她想想就觉得恶寒,虽然这件事还没有最终敲定下来,她却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徐诗芷不但自己离家出走,还捎带上了齐若兮,毕竟,在长安城内,她们十分的熟悉,可是,出了长安城东南西北在哪,她们都有些分不清,徐诗芷可不敢一个跑出去,于是,就拉上了齐若兮。
本来,在从长安离开的时候,徐诗芷是想跟她上一次悄悄离开长安城一样,雇一辆马车,乘坐马车去往东海城,可是,却被齐若兮给否决了,理由是这样太招摇了,很容易被她们家里人找到的。
徐诗芷想了想,也觉得齐若兮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个人伪装一番,把自己打扮成学子的模样,悄悄地离开了长安城,她们走的时候,谁都没有告诉,谁也没有带,包括她们的贴身丫鬟,两个人只带了一些银票而已。
两个千金大小姐,在刚走出长安的时候,是无比的兴奋,一路上,两个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
可是,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难题。
首先,她们都是富家小姐,平日里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而这一次出门,她们却没有带一个人丫鬟在身边,自然,平日里需要丫鬟们去做的事情,都需要她们来做。
其次,她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可是,上一次出远门,两个人都是各自有人陪着的,吃喝拉撒睡这些事情都有人帮忙处理好,根本不用她们操心,可是,现在这些事情都需要她们自己去解决。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是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菜,然而,不管当时的店家把自己的东西夸赞的如何如何的好,她们信了,可是等到东西上来之后,不管是饭菜,还是住的地方,压根都跟家里没办法比,更重要的是,这些老板伙计都是长期从事迎来送往这些事情的,自然看的出来,她们两个人不是一般人,于是,在价格上也是漫天要价,而这两个傻娘们儿,居然还信了,根本不带还价的。
等到她们想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她们随身携带的银票也花了三分之一还多。
虽然看起来不多,可是,要知道,她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洛洲城呢,而洛洲城距离长安并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蒲州,距离东海城还很远,中间还隔着汴洲、陈洲,最后才是海州,路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钱却已经花了快一半了。
除了这些生活上的问题,在精神上和身体上,她们两个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刚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她们除了兴奋就是担忧和紧张,担心家里人发现她们离家出走之后,会派人来追她们,然后再把她们给抓回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她们离开长安城的第二天,徐府和齐府都各自派出了大队的人马,沿着官道追击而去了,当时,徐诗芷和齐若兮就站在人群当中,看着这群人策马而去。
当时,看到这些家中的仆人们离开之后,两个人还是很开心,很兴奋的,但是,她们也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赶往东海城的话,她们迟早会被找到的。
于是,她们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白天还需要赶路,徐诗芷不止一次的提出要雇一辆马车,却都齐若兮以马车太显眼,容易暴露身份而否决了。
两个身娇体贵的豪门大小姐,却像两个普通人一般赶路,其中的心酸苦楚自然不用多说了。
就在今天,徐诗芷都有些后悔听从齐若兮的建议离家出走了,而齐若兮呢?
她虽然身体素质不行,却一直在咬牙坚持着,对于徐诗芷想要放弃,她却没有怎么劝解,只是说:“你让我陪你一起出来,我现在出来了,现在你要回去,那你自己回去,反正我是不回去的。”
听到齐若兮这么说,徐诗芷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但是,徐诗芷表示,等到了洛洲城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雇一辆马车,不然,打死她都不走了,对此,齐若兮倒是没有在反对了,她也受不了。
短短的五里路,徐诗芷和齐若兮硬生生的走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洛洲城外。
幸运的是她们终于赶到了,不幸的是,城门要关闭了,于是,两个人才赶到洛洲城下,顾不得休息,就着急忙慌的进城了。
进城的时候,一切顺利,总算是进来了,晚上不用露宿荒野了。
之前,她们两个人可是因为赶路拖拖拉拉,耽误了进城的时间,曾经露宿荒野过的,那感觉,那滋味别提了,要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所以打死她们,她们都不想在露宿荒野了。
进了城,两个人顾不得去欣赏洛洲城的繁华与热闹,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还勉强看的过去的客栈入住进去了。
两个人要了一间房,跟着伙计进入房间之后,要了洗澡水和吃食,就闭门不出,现在的她们累的已经懒得动了,至于说欣赏洛洲城的美景,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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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城。
许一凡从香水工坊出来之后,就径直回家了。
当他推开门进入院子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站在门口,身体骤然紧绷,左手放置身后,右手缩进袖子,军刀被其握在手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院子石凳上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男人,年龄不大,却也不小,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很普通,打扮也很普通,长得跟普通了,怎么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是,越是这样许一凡心中越是警惕。
许一凡的这个院子,是他在进入东海城之后没多久就买下的,因为院子不大,许一凡并没有请什么丫鬟婆子,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他习惯了这样,不觉得有什么,更何况,在唐青竹和秋歌入住进来之后,很多事情她们也会帮忙做的,就更不用请丫鬟婆子了。
许一凡家的钥匙有三把,三个人各持一把,之前,院门是不上锁的,因为那时候要么是许一凡在家,唐青竹她们出去了,要么是许一凡出去,唐青竹她们在家,只有有人在家,院门是从不上锁的,但是,从许一凡见了翁浩淼之后,三个人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于是,这个久不上锁的院门,也开始上锁了。
许一凡的院墙不高,却也不矮,一般人想要进来,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很难,但是,对于那些会拳脚功夫的人来说,翻墙入院是很简单的事情,上一次唐青竹就是翻墙进来的。
也是因为这个,许一凡在伤好了之后,就搬着梯子,在院墙上加了一些东西,专门找铁架打造的铁丝网,还有一些尖锐的石块插在墙上,就是防止再有人翻墙进来,只是,让许一凡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又有人进来了。
在开门的时候,许一凡没有察觉到门锁又被破坏的痕迹,对方显然是翻墙进来的,而能够在大白天翻墙进来,没有引起巡逻队和黑甲兵注意的家伙,其实力很多不简单,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专门在找自己的。
“阁下不请自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在许一凡开门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