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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双方前前后后,总计投入了上百万的兵力,注意,这还是作战部队,而非作战部队就更多了。
那一战,北蛮被打退了,直接被赶到了草原深处,如果不是当时大炎王朝国库空虚,无力再战的话,可能在一千前,就灭掉了北蛮。
在那一场超大型的战役当中,北蛮人被屠戮良多,经过了数百年才勉强恢复过来。
当然,除了这种战场上的屠城战役之外,在和平时代,也曾经发生过屠城事件。
在七百年前,前朝余孽不死心,企图复国,这些余孽,在巫州城不停的搞事情,最终,把当时的皇帝惹恼了,直接下旨,灭掉巫安城。
在大炎王朝的兵峰之下,历时两个月,终于攻破了巫安城,而结果就是屠城,把巫安城彻底从地图上抹去了,在之后的近两百年的时间里,巫安城都是一座空城。
当时,主导这件事的,不是武将,而是当时的不良帅旗下的三大不良将之一,也因为这件事,不良人一直备受诟病,被儒家骂了数百年之久!
当然了,这些说的都是大型战役,而一些小型战役的屠城事件,其实,也发生过不少,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知州刘大人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孤魂当时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就在当天晚上,兴安城的守卫军就改旗易帜,被不良人接手了,他们已经做好了屠城的准备。
不幸当中的万幸,许一凡挺过去了最困难的一关。
接下来的几天,许一凡始终昏迷不醒,高烧反复无常,不过,都没有太大的危险。
转眼之间,七天过去了,许一凡已经不在发烧了,脸色也在各种汤药的滋补下,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可是,许一凡就是没有苏醒。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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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在受伤昏迷过去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十分的奇特,他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
周围空无一物,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血红一片。
破碎的城墙,烧毁坍塌的房屋,千疮百孔的旗帜,还有那满地的尸体,他们或柱刀而立,或两个相互抱在一起,锋利的兵刃,刺入彼此的身体,犹如一对恋人一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或数具尸体叠罗汉一般,叠加在一起,或。。。。。。
目光所及,遍地狼烟,满目苍夷。
此刻,许一凡就站在一条给鲜血浇灌成溪流的街道上,周围除了尸体,就是鲜血了。
这些鲜血并没有凝固,还在缓缓的蠕动着,当许一凡提起脚,开始行走的时候,他的每一步都犹如踩在泥泞当中,伴随着他脚步的抬起,都会带起一长串的血液。
周围寂静的可怕,没有厮杀声,没有哀嚎声,没有呻吟声,有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许一凡走在大街上,他除了闻到了让人胃部翻涌的血腥味之外,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恐惧。
是的,饶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许一凡,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还是感到了恐惧,那种对人性的恐惧。
这里是哪?这些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战斗?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人回答他。
许一凡环顾一周,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十分确定一件事,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是一个陌生的城池,而倒在地上的人,他也曾经去看过,这些人,他全都不认识。
至于那面千疮百孔的旗帜,上面的文字,早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片血红,准确来说,是黑红。
就这样,许一凡在城内一路走下去。
城池很大,大到许一凡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十天,可能是一个世纪,他还是没有走完。
不管许一凡走到哪里,他看到的一切都是一样的,鲜血、尸体、残剑断刀、随风摇曳的狼烟。
这些人的尸体,依旧栩栩如生,仿佛,他们都定格在了临死的那一刻。
陌生的城池,遍地的尸体,这简直就是地狱!
许一凡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还在走着,他已经从起初的震惊、疑惑、恐惧,慢慢的变得麻木起来。
这座城,大的似乎没有边际,而死的人,似乎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量,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许一凡一个人一般。
除了城池内的惨状,让许一凡感到震惊和疑惑之外,更让许一凡感到诧异的是,在天空上,还悬挂着两轮明月。
是的,你没有看错,天空上有两个月亮,它们一东一西,分布在东西两端,东边的月亮,漆黑如墨,西边的月亮血红无比,不管是那一轮明月,都让人看着极度的不舒服。
在城池走了很久很久,他不在行走了,而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片建筑。
雕梁画栋,高高的城墙,明晃晃的瓦片,显然,这里是皇宫。
城门早已经破碎,透过城门,朝内看去,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情形,鲜血形成的小溪、遍地的尸骸、残缺不堪的建筑,城内城外完全是一个模样!
许一凡站在城门口,仰起头,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字,宣武门!
看着宣武门三个字,许一凡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那三个字,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他也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不是许一凡不想动,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仿佛在隐隐当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控股着他,指引着他,来到这里,来到宣武门门口。
就这样,许一凡彻底的陷入了寂静当中,犹如一个雕塑一般。
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从他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千年,可是,他却感受不到饥饿、疼痛,他仿佛成为了一个没有知觉,只剩下一副灵魂的怪物一般,静静的矗立在宣武门的门口!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荀德华出手
“荀老,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充满草药味的房间内,齐若兮一脸紧张和期待的看着荀德华问道。
荀德华轻轻把许一凡的手放回被褥,表情复杂而凝重的看着许一凡,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的圆桌旁,再次坐下。
“他身体的伤势已经稳定了,箭矢并没有伤及肺腑,性命无忧。”荀德华看着跟过来坐下的齐若兮说道。
“那他为何还没有醒过来啊?”徐诗芷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齐若兮身后,开口问道。
荀德华闻言,皱了皱眉头,用手捋了捋抚须,摇摇头,说道:“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他仿佛陷入了梦魇当中,深入梦魇,无法自拔。”
“那该如何?”徐诗芷继续问道。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目前而言,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自己走出来!”荀德华说道。
徐诗芷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如果不是想着对方有着儒家大儒身份的话,她早就发飙了。
要知道,自从许一凡受伤之后,徐诗芷可是最着急的一个人,这些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看到什么都觉得碍眼,短短几天时间,她都无缘无故了发了好几次火儿。
本来,在荀德华一行人来到兴安城之后,她还是满怀希望的,寄希望于荀德华,能够依靠儒家手段,把许一凡唤醒,然而,荀德华的诊断,让她失望了。
此刻,徐诗芷看着荀德华,这的很想说一句:“庸医!”
庸医两个字,这几天,不知道被她说了多少回了,都快成为口头禅了!
相对于关心则乱的徐诗芷,齐若兮就要镇定很多,她看着荀德华,轻声问道:“那荀老可有何良方可以让他苏醒过来?”
听到齐若兮这么问,荀德华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他现在的情况,不是药石可以救治的,他现在的状态,很像是修行者在破境的时候,陷入了心魔当中一般。”
“可是,他不会修行啊。”徐诗芷这个时候插话道。
齐若兮也跟着点点头,对于许一凡不会修行,不会武功这件事,不但她们知道,不良人也都知道。
然而,荀德华闻言,却眼神古怪的看着徐诗芷,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修行?”
“他们都知道啊,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徐诗芷被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
荀德华却摇摇头,说道:“按照你们之前说的,他确实不会武功,也不会修行,跟普通人无异,可是,刚才我查探其脉象的时候,却发现,在其体内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运转,力量很细微,却蓬勃有力。”
说到这儿,荀德华转过头,看向床榻上陷入沉睡当中的许一凡说道:“小宗师的一箭,一般的武夫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一个普通人,他却承受住了,只是被箭击伤,却没有当场殒命,在没有查看其脉象之前,我就觉得十分的奇怪,方才,我有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齐若兮和徐诗芷异口同声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当时在箭矢入体的时候,是其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破解了箭矢上的气机,从而让他只是被箭矢所伤而已。”荀德华缓声说道。
此话一出,齐若兮和徐诗芷同时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了。
其实,之前她们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夜枭在城南门自爆之后,他小宗师的境界已经暴露无遗了,面对小宗师的一箭,别说是许一凡了,就算是一品武夫也不敢硬抗。
在箭矢入体的时候,箭矢虽然被赤莲抵挡了一下,缓解了其攻势,可还是射中了许一凡,如此致命一箭,却没有当场杀死许一凡,不但夜枭感到意外,孤魂他们也感到意外,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自以为是夜枭当时并没有使出全力。
但是,现在听到荀德华这么说,两女再次重视这个问题起来。
齐若兮思索了一番之后,她看向荀德华问道:“那以荀老的意思,他是修行者?”
此话一出,徐诗芷顿时眼前一亮,一脸希冀的看向荀德华。
然而,荀德华却再次摇摇头,打破了两女的幻想。
“我查探过了,他体内除了有一股特殊的力量之外,其身体和普通人无异,他不是修行者,也不是武夫。”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徐诗芷再次问道。
荀德华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沉吟片刻说道:“应该是其有所奇遇,无意间得到了这股力量,可能,他本人都不知道。”
徐诗芷闻言,差点再次把庸医两个字吐出来!
“那接下来该如何办?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昏睡下去吧?”齐若兮担忧的说道。
荀德华想了想,看了看齐若兮二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许一凡,突然问道:“郡主之前说,那本名为《红楼梦》的奇书,是他所著?”
齐若兮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是啊,几年前,我去嘉州城的时候,恰好遇到他,当时,他就在贩售此书,只是,只有第一卷而已,后来,在我一阵恐吓威胁之后,他没有在贩售此书,而是把剩余的书稿,陆陆续续的寄给我了。”
“原来如此。”
荀德华听完之后,长长的感叹一声。
然后,荀德华就站起身,对站在门口的少女桂寒烟说道:“把我的金针取来。”
“先生,你这是。。。。。。”桂寒烟没有立即去拿东西,而是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看着荀德华,开口问道。
“去就是了。”
荀德华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挥挥手,示意少女去拿东西,然后,起身再次走到了床榻前。
荀德华盯着许一凡那红润无比的脸,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说完这句话,荀德华就转身对齐若兮说道:“郡主,徐姑娘,等下我要给其施针,还请两位出去等候。”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啊。”徐诗芷立即反对起来。
齐若兮则看了看荀德华,然后,对着荀德华施了一礼,说道:“那就劳烦荀老了。”
荀德华微微颔首。
这时候,桂寒烟也取来了一个小包裹,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放置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金针。
徐诗芷还想说什么,却被齐若兮拦住了,她再次施了一礼,然后,就拉着徐诗芷离开了房间。
等到齐若兮她们出去之后,荀德华对桂寒烟说道:“你也出去吧。”
“先生。。。”
“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桂寒烟见状,只好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荀德华,然后,转身离开,观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