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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放置的是什么,刘全礼不清楚,但是,可是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什么经营珠宝银票什么的,而是一些小玩意儿,对于这些东西的价值,刘全礼不清楚,不过,也能猜到,许一凡居然是来送礼的,礼物肯定不普通。
可是,他看了很久,却依旧没有去打开,而是叫来了管家,让其把盒子送到自己的书房去。
刘全礼打定主意,在这件事没有完全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要打开这个盒子,对于许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想知道,而对于是什么人胆敢对郡主出手,他也不想知道。
到了他这个位置,他很清楚,这件事肯定是大事儿,虽然兴安城这边没有了动静,可是,为官半辈子的他,深深地知道,真正的博弈和斗争,才刚刚开始。
他现在不想别的,只想早点把许一凡他们这一群大菩萨给送走,只要他们离开了兴安城,不要再在兴安城出什么事儿,他就要高呼万幸了,至于接下来,上面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就不是他能够操心的了。
至于他自己这个知州的官职还能不能当下去,他已经看开了,能当下去自然最好,不能当了,那他就可以趁机致仕,回家养老了。
另外,通过这件事,刘全礼已经从中嗅到了异样的味道。
根据他的经验分析,长安城内的某些大人物只见,已经开始博弈了,而至于起因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这些大人物的身份和权利肯定不简单,不是他能够掺合进去的,他现在只是做好只见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有些事儿,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权当不知道,而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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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知州府,太阳已经落山,华灯初上!
许一凡和胥承业并肩走在大街上。
自从许一凡苏醒之后,不良人和官府的人,都不在像之前那么大张旗鼓的行动了,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店铺陆陆续续的开始营业了,当然,到了晚上,生意最火爆的当然是青楼了。
虽然,现在的兴安城还没有恢复到许一凡刚来时候的繁华,但是,一切正在慢慢恢复。
人都是善忘的,不管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死了多少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日子还是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
胥承业看着许一凡那还略显苍白的脸,轻声问道:“这件事你就打算这么过去了?”
闻听此言,许一凡转过头看了一眼胥承业,笑着反问道:“不然呢?难道还继续封城,让你们不断的抓人、杀人吗?”
其实,就算刚才刘全礼不说开城这件事,许一凡也会提醒胥承业的,兴安城封城了这么久,如果再继续下去,城内肯定会出现骚乱的,反叛到不至于,但是,肯定会有人出来闹事儿的,尤其是那些走南闯北的商人。
再说了,不良人和官府的人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什么来,继续封城,意义已经不大了,而且,就算真的查到了什么,许一凡又能做什么呢?
暂且不去说毕云涛背后的少爷,也不去说那个隐藏极好的第三方人,就是许一凡知道的洛洲杨家,许一凡暂时都拿他们没办法,既然暂时动不了他们,那只能记在心里,当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一凡现在没有去想别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东海城,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许一凡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情。
走在大街上,许一凡算算日子,自己离开东海城已经快一个月了,临走时,他对秋歌她们说,自己最多半个月就会来了,现在明显食言了,他不知道百货楼经营的怎么样了。
不过,许一凡想到乌炆修在找到自己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过,他会暗中照拂一二的,既然如此,许一凡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胥承业见许一凡不说话,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许一凡摇摇头,说道:“也没想什么,我在想云一鸣他们什么时候到,我想回东海城了。”
“根据消息说,再过两日,他们就能到兴安城了。”
许一凡点点头,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他转过头,看向胥承业问道:“我要回东海城,郡主她们怎么办?”
胥承业则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许一凡,半晌才说道:“自然是跟你一起回东海城了。”
“嗯?”
许一凡闻言微微皱眉,然后问道:“她们家里人会同意?”
“已经同意了。”胥承业笑着说道。
许一凡再次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回到了德福楼。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师徒汇合
长安!
城西,有一座宅院,说是宅院,其实跟现代的花园差不多大,花园有湖,占地极大,而在湖畔的一个亭榭当中,并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个。
二人坐在小凳上,手持鱼竿,脚边放着鱼篓,正在钓鱼。
在距离亭榭不远不近的地方,还站着几个宫女打扮的少女,规规矩矩,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里,显然,这两个人的身份十分的不简单。
男的大约六十来岁,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抬头纹十分的明显,一看就是经常劳碌之人,虽然男人穿着便服,可是,他身上的那股官威,如何都隐藏不住,很显然,这是一个身居高位多年的大人物。
女人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脸上不施粉黛,饶是如此,女人的年龄看起来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出头,其身材很好,玲珑有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天生的妩媚。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男人是当朝宰相徐肱,而女人是长公主怀亦公主李钰凝。
湖泊很大,一眼看不到尽头,完全可以在上泛舟游湖,而此时,天气不算炎热,灼人的烈日也躲在了云层后面,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带起湖面阵阵涟漪,让人倍感清爽。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怀亦公主率先问道。
“公主打算如何做?”徐肱没有直接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怀亦公主闻言,转过头,看着徐肱。
看了一会儿,她轻笑道:“呵呵!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能做什么?”
对于怀亦公主的话,徐肱不置可否。
如果怀亦公主是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的话,那他是什么?
在整个大炎王朝,除了当今圣上之外,估计没有几个人比怀亦公主更加了有钱了,要知道,她可是掌控着半数的皇商,另外,这些年,她自己也置办了无数的产业,怀亦公主的身家,不说富可敌国,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怀亦公主和其夫婿齐贤博为人低调,名声不显,容易被人忽视,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朝中大臣而言,他们可不敢忽视或者轻视这个长公主。
“他回长安了?”在沉默一会儿之后,怀亦公主问道。
“昨天刚刚抵达长安,然后就进宫请罪去了。”
“陛下怎么说?”
徐肱摇摇头,说道:“不知。”
“哦?”
怀亦公主再次转过头,看着徐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陛下什么反应,宰相大人岂会不知道,不知道是不知啊,还是假装不知啊?”
“公主说笑了,我真的不知。”徐肱缓缓地说道。
“可有旨意下来?”
“不曾。”
“呵呵!”
闻听此言,怀亦公主笑了两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因而发笑,还是因为讥笑。
“看来,陛下是不打算处置他了。”怀亦公主幽幽的说道。
徐肱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事牵连甚广,一旦陛下表态,会死很多人的。”
“呵!那又如何,他们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怀亦公主徒然提高嗓音说道。
“陛下会公平处置的。”徐肱还是不咸不淡的说道。
“呵呵!”
这一次,怀亦公主直接是冷笑起来,显然,她对自己这个皇帝弟弟,十分的不满,心中藏着一股怨气。
“三天,如果陛下还不表态的话,那我可要出手了,你是老臣了,知道我怀亦是什么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公主还请三思。”徐肱转过头,恭声道。
“三思?我已经三思良久了,如果这件事,陛下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不帮外甥女,我这个做娘的,岂能不帮忙出头。”
“哎。。。。。。”
徐肱闻言,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
不等徐肱把话说完,怀亦公主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徐肱,你是不是真的老了?”
徐肱微微一愣,随即苦笑起来,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其实,对于自家女儿出事儿这件事,作为父亲的徐肱,自然是很担忧,也十分的愤怒,四年前,他才失去一个儿子,这一次,差点失去女儿,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忍得下来,然而,徐肱忍下来了。
没办法,他不忍下来又能如何?
当今陛下没有发话,没有表态,他又能做什么?
当然,作为一朝宰相,徐肱的能量是巨大的,只要他稍微流露出一点儿态度,自然有大把的官员,前赴后继的帮他处理这些‘小事儿’,一旦这些人动起来,那产生的震动,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徐肱没有,他只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每天该上朝上朝,该当值当值,这让其他官员,十分的疑惑。
至于怀亦公主,她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她一旦动起来,产生的影响不亚于徐肱。
“公主想要什么?”徐肱突然问道。
“他能付出什么?”怀亦公主反问道。
这个问题,徐肱回答不上来,到了他们这个位置,想要的东西其实不多了,作为臣子,宰相已经到头了,而作为公主,皇帝把能给的都给了,至于财富,徐肱不缺,怀亦公主更不缺,能让他们满意的东西其实不多。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之后,怀亦公主突然站起身,丢掉手里的鱼竿,说道:“乏了。”
说完之后,怀亦公主转身离开。
“恭送长公主。”徐肱连忙站起身说道。
“告诉他,如果这次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后果自负。”
伴随着这句话说完,怀亦公主带着侍女,渐渐远去,而徐肱站在原地,看着怀亦公主远去的背影,苦笑不已,连连摇头。
这一次,怀亦公主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不止是怀亦公主生气了,徐肱也很生气,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他们都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在等待着什么,至于他们在等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怀亦公主走后,徐肱并没有离开,而是重新坐下垂钓。
整个亭榭当中,只剩下徐肱一个人。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打破了静止犹如镜面的湖泊,伴随着微风远去,在徐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当中的人。
“你来了。”徐肱没有回头,似乎他早就知道对方回来。
“来了。”黑袍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陛下怎么说?”徐肱问道。
“陛下什么都没说。”
徐肱闻言,眉头再次紧蹙,他转过头,看向黑袍人,看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黑袍人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徐肱身边坐下,不见其如何动作,就提起鱼竿,随着鱼竿的提起,一条大鱼被提了上来,黑袍人只是把鱼儿提出湖面,看着它在湖面上不停的扭动、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鱼钩的束缚。
“暂时,不适合动他。”黑袍人依旧语气平淡的说道。
“什么时候合适?”徐肱问道。
“陛下需要时间,我们需要时间,他也需要时间成长,大炎王朝更需要时间。”
“啪。”
说完这句话,黑袍人轻轻抖动手腕,原本挣扎不休的鱼儿,瞬间脱钩,跌入湖中,随即鱼儿立即潜入湖底,瞬间远去。
“我知道了。”
徐肱暗暗叹息一声,沉吟良久,缓缓地说道:“那长公主那边?”
“自然会有人去说,她知道轻重。”
徐肱先是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这件事。。。。。。”
“他会付出你们想要的代价的,这是他亲口跟陛下承诺的。”
“哎。。。。。。好吧!”
又是一阵叹息响起。
刚刚上钩的鱼儿已经远去,但是,徐肱的鱼竿却动了,但是,徐肱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紧紧握着鱼竿,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