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一超过这个数目的,也只有在大炎王朝开国初期的时候,论功行赏,封了很多本姓王和异姓王,其中有寥寥数人,他们的疆域超过了这个数目,但是,也没有超过五洲之地。
如果殷元魁成为了镇西大将军,那他虽然是平调,没有封王,可是,这就是封王,无冕之王,这种情况,朝廷的大臣会愿意吗?炎武帝会愿意吗?
当然不会!
这还是说殷元魁连下六国之后的情况,如果殷元魁继续西征,再拿下几个王国,版图再次扩大之后,那镇西大将军的疆域就更大了。
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封无可封,那就离死不远了。
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真的到了这一天,殷元魁会死,而且死的很惨,至于其罪名嘛,那就很多,通敌、叛国、谋逆。。。。。。
随便拿一个出来,殷元魁想不死都难,而且就算殷元魁没有这个想法,可是,等他做到镇西大将军这个位置之后,没有想法也会变得有想法了,就算他没有,不代表他麾下的人没有。
野心这种东西,往往都是随着人的地位不断拔高,从而不断扩大的,就算殷元魁真的是忠于大炎,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的,可是,在其麾下的裹挟之下,推动之下,他想怎么样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
这种情况,许一凡也经历过,就像当初海洲沦陷之后,许一凡的处境一般无二,不是他怎么想,就可以怎么样的,而是其身边的怎么想,他跟着怎么样。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显而易见的东西,可能很多人不会去细想,但是,如果细想之后,就会发现,殷元魁现在已经到了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境地了。
在来康城的路上,许一凡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现如今,三十万西征军陷入康城这个沼泽当中,很可能是殷元魁故意为之的。
打肯定是要打,但是,不是进攻的打,而是防守的打,至于撤兵,那更不可能了,只要殷元魁选择撤兵,西域联军会不会奋起反抗,从而夺回失地,这个暂且不好说,但是,关于殷元魁一行人的赏罚肯定会下来的。
运气好,殷元魁是功过相抵,让其带兵东征,收复海洲,然后继续当他的镇海大将军,运气不好,加官进爵,留手京城,成为每天上朝的武将之一。
这两种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还有更不好的结果,那就是遭到朝中大臣的各种弹劾,而其名目肯定很多,比如战损太大,比如中饱私囊,跟商人一起发国难财,等等乱七八糟的名目,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罪在身,惩罚肯定不会,但是,剥夺他的兵权,那是肯定的。
一个武将,没有了兵权,就像是老虎没有了牙齿,构不成威胁,那他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有,最后的下场无非就是混吃等死,但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当然不会,京城居,大不易,就官场上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蝇营狗苟,狗屁倒灶的事情很多,随便一个小错误,就会被无限放大,降职,罚奉,要不了多久,要么就是主动辞官,要么就是被动辞官,运气更不好的,那就是随便找个罪名,丢进大牢,稀里糊涂的被弄死了。
如果殷元魁还是那个手握十万镇海军的大将军,自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可是,没有兵权的他,啥也不是,被大臣们弄死了,炎武帝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大不了是在其死后,掬一把辛酸泪而已。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在位的时候,不死几个忠臣,肱股之臣?
能够爬到大将军这个位置的殷元魁,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而在场的这些人,也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拿童真和许凯歌两个人来说,在西征军当中,他们是仅次于大元帅的人,如果殷元魁倒下了,两个人是最有希望上位的,不管是童真上位,还是许凯歌上位,其家族都是获利极大的,以两个人的私交,再加上两个本来就差不多的家族交情,都可以互帮互助。
秦之豹自然也有想法,老秦家在西北这边,镇守了多年,他难道不想恢复老秦家的名誉吗?当然想!
房子墨有想法吗?
当然也有,不单单房子墨有,将军李承政估计也有,能够被丢到西征军当中当监军的皇室子弟,如果不是跟炎武帝一条心的,那他也不可能来此。
就算他们没有,那他们麾下的那些将领呢?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呢?
在利益面前,没有可以阻挡他们的,而这就是现如今西征军的现状!
第三百九十章 许一凡跟西征军的博弈
其实,西征军当中,派系、阵营之多,远远不止这些。
上一次的西征军二十万大军,大部分都是镇西军,但是,这一次西征军的三十万大军,将士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殷元魁的镇海军,秦之豹麾下的镇西军,房子墨、李承政所在的京城军,还有童真、许凯歌麾下的地方军,而在这些人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各大山头、阵营、派系,简而言之,现在的西征军就是一锅大杂烩。
虽然现如今的西征军有三十万将士,但是,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补充了不少兵员,此次西征,前前后后西征军投入了近五十万的将士,其派系之多,肯定不止许一凡看到的那么少。
本来这种派系林立的情况,殷元魁他们处置的非常好,小矛盾、小摩擦肯定有,但是,大的矛盾肯定没有,然而,许一凡来了之后,一顿王八拳打下去,这种本来就很薄弱的平衡,瞬间瓦解了。
其实,现在众多将领的心态是很复杂的,也是很矛盾的,他们既希望许一凡能够控制并且根除瘟疫,又不希望许一凡做到这一点儿。
如果许一凡做到了,就西征军的建制肯定得以保全,这对武将来说,自然是好事儿,他们应该感谢许一凡,可是,如此一来,矛盾也出现了。
瘟疫如何出现的,他们不清楚,瘟…疫…爆…发之后,他们处置不当,造成了重大的伤亡,这于情于理都是罪责,再加上,许一凡是外来者,在成为参将之前,他就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这让他们怎么想。
一个不懂军事的商人,却解决了天天跟将士待在一起,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是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
一个乳臭未干,还是叛将之子的人,却手握重权,是不是很可笑?
最重要的是,许一凡是炎武帝钦点的人,不管许一凡怎么想,在外人看来,他就是皇帝的人,他们这些拼死拼活,血战沙场的人,拿命换来的功劳,却比不上一个啥也不是的小子,是不是证明了他们的平庸?
现在,许一凡面临的是三种情况,三种态度。
以童真为首的口诛笔伐,成为众矢之的;以李承政为首的作壁上观;以殷元魁为首的左右为难,不管是哪一种,都对许一凡很不利。
所谓的流言四起,军心不稳,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真以为这些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不死的,没有办法收复军心?
开什么玩笑呢?
如果连基本的军心都掌控不了,他们还如何成为一代将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第一,拖许一凡下水,给许一凡增加压力,有罪大家一起扛,谁也别想跑,如果许一凡扛不住,那你就可以滚蛋了。
第二,逼迫许一凡拿出防疫的手段,虽然他们不知道许一凡做的那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从他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处理瘟疫这件事来看,许一凡肯定有办法控制瘟疫的,这可是大功劳,怎么可能让许一凡一个人独占?
如果许一凡不愿意拿出来跟大家分享,那结果也很明显,接下来,许一凡在军中肯定是寸步难行,真以为这些武将是那么好说话的。
在别的地盘不好说,但是,在军营当中,许一凡想要做事儿,做成事儿,没有他们的协助和配合,想都别想。
至于说瘟疫的防治,那就更简单了,当真以为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控制吗?
现在,瘟疫的感染者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万把人而已,大不了一杀了之,反正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把感染者屠杀了,尸体焚烧也好,就地掩埋也罢,源头就给掐断了,至于说怎么给其他的将士交代,那也很好解释,通敌、叛国、逃兵、违抗军令。。。。。。
总而言之,军队当中杀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也不需要,需要是给上面的人一个交代,不需要是因为怎么说,是他们的权利和自由,反正人死了,理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牺牲一小部分的人,来保全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笔买卖怎么看都很划算!
当然了,如果真的可以不用杀人,就可以救治所有人,那自然是最好的,而现在,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办法。
争吵、指责还在继续,只是,随着许一凡的沉默,这种声音越来越小,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少年,看他怎么选择。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或许,在许一凡没来之前,他们不重视,看轻了这个少年,但是,就这两夜一天,许一凡做的那些事儿,他们就看的出来,许一凡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这个少年的心智、城府、心机、手腕,都不逊色他们。
蠢货可能上位,但是,绝对待不长久的,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是蠢货呢?
渐渐地,房间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许一凡,想看看他怎么说,或者说,他怎么选择,而这也决定了,许一凡接下来在军中的处境。
等到没有人再说话了,许一凡这才睁开眼睛,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诸位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是陛下钦点的参将,是皇帝的人,如果你们这么想,那就错了。”
许一凡的话很直白,甚至可以说无比的露骨,饶是这些五大三粗的武将,一时之间也被许一凡的话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许参将,你是陛下钦点的人,这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你是怀揣圣旨的人,你说什么都对。”有人开口说话了。
许一凡看了这个人一眼,是一个杂号将军,好像姓梅,至于叫什么,许一凡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但是,许一凡知道,他是地方派的代表之一,是去年才进入西征军的。
那时候,殷元魁他们已经连下六国了,大功劳肯定没有他的份儿,这段时间,他虽然也有一些功劳,但是,都是不痛不痒的功劳,没什么可说的。
军功没有捞到多少,却碰上了瘟疫,这下好了,军功不大,罪责却不小,这段时间,逃跑的逃兵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率属于地方军的,而许一凡昨天可是杀了不少逃兵的,这其中的恩怨,可想而知。
在场的这些军中大佬他不敢得罪,但是,许一凡这个外来者,简直就是软柿子,他怎么可能不揉捏一番呢?
“呵呵!”
听到对方这么说,许一凡直接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说道:“如果梅将军真的要这么想的话,我无话可说。”
说完,许一凡也不去看梅将军那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的事情,在场的人应该都很清楚,在成为参将之前,我就是一个商人,接到这份圣旨的时候,我人还在东海城,那个时候,海洲已经沦陷了,我完全可以不来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纷纷下意识的看向殷元魁,只是,殷元魁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在西征军当中,有两个禁忌,一个是海洲沦陷,镇海军叛变这件事,另外一件事,就是秦嘉涆西征兵败的事情。
前者自然不用多说,殷元魁是西征军的最高统帅,海洲的沦陷和镇海军的叛变,就是殷元魁履历上的污点,能不提最好别提,不然。。。。。。
后者更不用多说了,他们现在在西北作战,很多事情都需要仰仗西北这边人的协助,没有他们的协助,他们别说打胜仗了,就是打仗都是问题。
他们也知道,许一凡说的没错,海洲沦陷之后,它就成为了无法之地,许一凡待在东海城内,确实可以不接圣旨,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就算要怎么样,那也是等海洲被收复之后的事情了。
“但是,我还是来了,虽然我是个孤儿,可是,我比较是大炎人,既然是大炎人,肯定要做点儿什么。”许一凡继续说道。
众人闻言,表情不一,有不屑,有鄙夷,有冷笑,有佩服,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置可否,这种话,他们听的多了,而见得多了,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这种话,哄哄那些普通将士还可以,在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