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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这些年,他杀过的人和他救过的人一样多,不相上下的,很多人都害怕见到他,看到他腰间的戒尺没有?”
姬如雪下意识的点点头。
“那柄戒尺,是儒家圣人用过的,被这一任院长赠与孟浩然,既是律人亦是律己,有很多江湖武夫,还有修行者,可都曾被咱们这位孟先生,打过手心的,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被囚禁在纵横书院的无涯楼苦读圣贤书呢,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被孟先生惩罚之后,自行去往纵横书院的,你说怪不怪?”
“。。。。。。”
姬如雪瞬间无语了,没想到,纵横书院还有这样一段秘闻,她作为日月斋的斋主,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那孟先生为何会在起点书院成为教书先生呢?难道就因为他是荀德华的大师兄?”姬如雪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
然而,方承运却摇摇头,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我想应该跟荀德华的关系不大。”
“那跟谁有关系?”
“你觉得呢?”方承运反问道。
“是他?!”姬如雪微微睁大了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
方承运笑而不语,重新拿起棋子,继续落子,姬如雪则满腹狐疑的看着方承运,开始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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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书院。
一间朴素到令人发指的房间内,隔着一张书案,坐着两个人。
坐在书案后面的,正是荀德华,他正拿着毛笔,在抄写着什么东西,而在其对面,坐着的正是孟浩然。
“讲学的感觉如何?”荀德华在写完一页纸之后,抬起头,看着孟浩然问道。
“还行。”
孟浩然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时不时的抿一口,听到荀德华的提问之后,他随口回了一句。
“呵呵。。。。。。”
荀德华闻言,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就打算一直留在这儿了?”荀德华不说话,孟浩然却开口问道。
“留在这儿又有何不可呢?”荀德华反问道。
“先生很惦记你,你是不是该回长安了?”孟浩然又说道。
“不回去了,留在这儿,挺好的。”
孟浩然闻言,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喝了一大口酒而已,有些话,有些事,多说无益。
“你如此看好他,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可曾想过后果?”
荀德华放下手里的毛笔,抬起头,看向孟浩然,笑着点点头,说道:“自然知晓。”
“既如此,为何还要如此?”
荀德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先生知道他吗?”
“知道。”
“那先生知道他的身份吗?”
“自然。”
“既然先生知道,那先生可曾做了什么?”
“不曾。”
“这就是先生为何让你来这里的缘由了。”
孟浩然默然,不再说什么了,有些事儿,他心里明白,只是想不通而已,所以他很纠结。
第四百五十六章 何为天道
在东山之东,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有一座岛屿。
岛屿不大,上面空无一物,唯独有一间茅屋,茅屋不大,也就可供一人歇息而已。
在岛屿的西面,有人身穿一件最寻常的道袍,头戴莲花冠,坐东朝西,手持鱼竿,正在垂钓。
鱼竿只是寻常鱼竿,用桃木制作而成,朴实无华,鱼竿有线无钩,其坠落在海里,随着海水的流动,起起伏伏,飘忽不定,道人盘膝而坐,右手持杆,左手拿着一本经书,正是道教典籍《道德经》。
道人年纪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了,看着有四五十岁左右,飘逸的长发,齐胸的胡须,面如冠玉,好一个仙风道骨得道真人。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天道有情亦无情,以为然?”道人突然喃喃的念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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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夷多山,瘴气横生,在十万大山的最深处,有一道深渊。
深渊深不见底,漆黑如墨,时而有黑色的雾气,从深渊当中袅袅升起,在距离深渊大约十米的地方,悬浮于空,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有的像蛇,有些想鼠,有些像蝎子,有些像蟾蜍,不一而足,其形状变换不停,最终又坠落谷底,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在深渊周边,方圆五十里,寸草不生,毫无生气可言,唯一存在的,只有那一棵棵漆黑如墨的参天大树。
在深渊的两边,各有一间茅屋,有二人隔着深渊,相对而坐。
一人笼罩在黑暗之中,浑身上下,黑气森森,其颜色跟深渊的颜色,不逞多让,看起来鬼气森森,在其身边,有一座骨山,既有人骨,也有兽骨,当无论是人骨,还是兽骨,都漆黑一片,与周围的大地融为一体,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另一人,穿着简易的兽衣,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其虬实的肌肉,全身上下爬满了各种毒虫,整个人完全被毒虫遮盖,看不清楚其本来的面目。
“万物可为巫,天道亦然。”一人开口道。
“万物可化蛊,天道既是蛊,蛊亦是天道。”另一人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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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蛮之中,有一处荒漠,荒漠之中有一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深洞。
深口有一祭台,祭台上有一口青铜大鼎,铜鼎三足双耳,高立于祭台之上,在铜鼎前方有祭品,供奉着无数的牛羊。
在铜鼎后面,则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沿着通道一直往前,不断的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就会来到一处悬崖边,悬崖之前,是一个圆形的深洞,岩壁光滑异常,寻常人无法攀登,可在岩壁上,却有密密麻麻的洞穴,看起来,先是蚁穴,又像是马蜂窝。
深洞有风,每当有凤吹过,整个深洞就会发出呜咽声,仿佛有人哭泣,起初只是一人,随后就是成百上千人同时哭泣,呜咽阵阵,鬼气森森,似乎在深洞的底部,有什么鬼怪在哭噎一般。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石道,石道窄小而修长,横亘在深洞之上,紧容一人侧身而过,而在石道的尽头,有人跪地而坐,面朝深洞,低垂着头颅,嘴唇不停的蠕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又仿佛在吟唱着什么,每当呜咽声响起的时候,此人嘴唇蠕动的速度就会加快,让人听不真切他在讲什么。
在风声过后,呜咽声渐渐消失,此人停止了嘴唇蠕动,缓缓开口说话了。
“天道既长生,长生天既是天道,长生天有情,天道亦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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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山,名曰南陀山。
山不高,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靠近南陀山,入目皆是黄沙与岩石,可从远处眺望南陀山,看到的确实一尊佛像。
佛像四周悬挂着九轮…大日,亦如佛经所记载,佛祖有九大法相,看起来,整座南陀山就是一尊佛,而佛祖就是南陀山。
南陀山,山巅之上,正好有一轮…大日,大日之中有一团金黄色的火焰燃烧,其火焰之明亮,在白天都清晰可见,此乃圣火,万年不熄,照彻天地。
南陀山终年梵音阵阵,诵经声起此彼伏,不绝于耳,每一个抵达这里的人,都内心祥和。
在南陀山之巅,有一须发皆白,垂垂老矣,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扫地僧,正拿着一把光秃秃的扫帚,在打扫道路。
不知道是扫的太久了,还是老僧体力不支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看向天上的烈日,微微眯起眼睛,金黄色的太阳,把老僧浑浊的眼睛染成了金黄色,这一刻,老僧犹如一尊大佛,光芒万丈。
“生如芥子有须弥,心似微尘藏大千,天道所在?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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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滨,依海而居,有一城池。
城池之中,有一个阁楼,阁楼整体呈现黑色,看起来无比的厚重与威严。
在阁楼之顶,有一人坐观沧海,其面前,散落着几枚铜钱。
看着铜钱,此人喃喃自语起来。
“天地有常用,日月有常明,四时有常序,鬼神有常灵。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金银。家有宝,孝子贤孙。国有宝,正直忠良。合天道,则天府鉴临。合地道,则地府消愆。合人道,则…民用和睦。三道既合,祸去福来。天地和,则万物生。地道和,则万物兴。父子和,而家有济。夫妇和,而义不分。时势不可尽倚,贫穷不可尽欺,世事翻来覆去,须当周而复始。”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天道无常,祸福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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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之东,有丛山密林,密林之中,有一山谷。
丛山密林,绿意葱葱,虫鸣鸟叫,热闹非凡,可在山谷附近,却血腥异常,冲天而起的血煞之气,经年不散,宛如一个人间修罗场。
山谷整体呈现暗红色,跟周遭的景观格格不入,而行走在其中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戾气,仿佛他们跟天底下所有人都有仇一般。
在山谷的最中间,有一间高耸入云的塔,塔由石块垒砌,俨然是一座石塔,石塔整体呈现黑红色,看着就血腥无比。
在石塔的顶端,坐着一人,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无比的暴戾,相隔百米都能清晰感知。
“以魔证道,既是天道,也要礼让三分,如若不然,伐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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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长安有二山,一曰炎山,一曰书山。
炎山是历代皇帝陵寝之所在,书山则是纵横书院之所在。
二山一东一西,交相呼应,皇宫位列中央,这使得原本就威严的国都,愈发的威压起来。
书山有路,亦有书院,其名为纵横。
每三年年,在五月初五这天,书院就会开启,广招天下学子,跟王朝每三年一次科举类似,因此,每当纵横书院开启的时候,都会有无数的读书人,从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蜂拥而至,只为进入纵横书院求学。
想要进入纵横书院,既简单又困难,每次,纵横书院招生的时候,都会出考卷,此考卷非彼考卷,有卷无字也无题,至于考的是什么,那只有考生自己知道了,一千人有一千个答案,而标准答案是什么,无从得知。
纵横书院招生,不看出身,不看背景,也不看学识,只看心性,也因此,每次招生的时候,参考的人成千上万,而能够进入纵横书院的人,却少之又少,录取人数不到一成。
饶是如此,每次前来参考的人,还是犹如过江之鲤一般。
书院分为外院和内院,一般学子进入纵横书院,只能在外院学习,而能够进入内院的人,少之又少,每次招生,肯定有人能够进入外院,但是,却不一定有人能够进入内院,至于内院在哪,连纵横书院的人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后山。
后山在哪,却始终无人可见。
在外院之后,有后山,而它才是真正的书山,书山很大,人却很少,后山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雕梁画栋,建筑鳞次栉比,整个后山只有一个建筑,那就是无涯楼,亦是儒家的藏书楼,除此之外,整个后山只有几间分布在后山各处的茅屋而已。
无涯楼位于山脚,而在无涯楼之后,还有一座后山,后山很高,壁立千仞,只有一条勉强够一人侧身而过的羊肠小道,道路蜿蜒盘旋,一路弯曲向上。
在道路的尽头,有一山洞,山洞位置极佳,从这
里可以把整个长安都尽收眼底。
在山洞的边缘,有一老者,披散着头发,穿着宽大的袍子,手握一个黄皮酒葫芦,斜靠在洞壁上,时而仰头饮酒,时而看向不远处的长安,看起来无比的潇洒和放荡不羁。
葫芦只是寻常葫芦,只是,用的时间久了,看起来反而不俗,酒也是寻常酒水,自己酿造的而已,葫芦配酒,越喝越有。
老者在喝完一口酒之后,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顿时嗤笑起来。
“呵呵。。。。。。”
“净他娘的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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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北之地,有一雪山。
雪山之巅,有一雪庙。
雪庙之顶,站立一人,他面朝南方,表情淡漠,喃喃道:“区区蝼蚁,也敢妄谈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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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城。
许一凡自从苏醒之后,这段时间,过的很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