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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九娘不加掩饰,太过于赤…裸裸,也可能是许一凡知道九娘在想什么,在前行的途中,他率先开口道:“九娘似乎有话说?”
九娘闻言,也没有隐瞒,策马上前,跟许一凡并肩而行,侧过头,看着许一凡那精致到让她都有几分嫉妒的脸庞,问道:“燕王为何要至你于死地?为了皇位?”
许一凡闻言,摇摇头,说道:“他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我猜可能是因为他儿子吧。”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九娘好奇的问道。
许一凡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九娘,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天底下的女人是否都这么八卦,不过,许一凡还是笑着说道:“我跟燕王从未见过面,唯一跟燕王有交集的只有他小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李嗣源。。。。。。”
随即,许一凡就把他跟李嗣源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了一遍,听得九娘一阵的咂舌,看向许一凡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古怪和复杂起来。
许一凡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凉宛镇,而是凉亭镇,距离弓月城还是很远的,反正是赶路,闲着也是闲着,就稍微的满足一下九娘的好奇心。
在听完许一凡的话之后,九娘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许一凡说道:“这么说,那个徐诗芷是喜欢你的咯。”
“应该是喜欢吧。”
许一凡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一个姑娘喜欢,而变得沾沾自喜,有的只是平淡。
“那你喜欢她吗?”九娘又问道。
许一凡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那你为什么摇头?”
“呵呵。。。。。。”
许一凡笑了笑,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是漂亮的东西,还是漂亮的人,都会喜欢,这是人之常情,她喜欢我,我看的出来,因为她不懂得含蓄,或者说含蓄的不够彻底,但是,要说有多喜欢,真的不好说。”
“哦?什么意思?”
九娘被许一凡的话说的愈发的好奇起来。
“其实,我跟她第一见面的时候,相处的并不算愉快,为了这件事,她的好朋友还专门去找过我麻烦,把我丢到大牢里待了几天呢。”
“那
她为何会喜欢上你呢?”
“可能是因为我的文采,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盛世容颜,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曾经英雄救美过。”许一凡打趣道。
九娘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反驳许一凡。
许一凡是否有文采,她不知道,因为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她也不会,更不需要会,但是,跟许一凡接触的这段时间,她看的出来,许一凡肯定是一个极有文采的人。
至于说盛世美颜,尽管九娘不想承认这点儿,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就她看到的那些男子,甚至是女人,就容貌这方面而言,许一凡确实无敌,唯一能跟他匹敌的,估计只有先知大人了,不过,先知毕竟是先知,是常人无法触及的人物,他虽然也是一个人,更多的时候还是像一个泥塑。
九娘也曾年轻过,对于英雄救美这种事,她可是深有体会,尤其是在塔撒哈沙漠的时候,遇到危险那是常事儿,反而是遇不到危险才不正常,救人与被救很正常,初次的救命之恩,那种芳心的悸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于一个大家闺秀而言呢。
“那你喜欢她什么呢?”九娘继续八卦道。
“长得漂亮,家世又好,古灵精怪的,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说到这儿,许一凡转过头,看向九娘,打趣道;“九娘也很漂亮啊,家世虽然不是豪门,可你在石族的地位可是很高的,放在我们大炎,其地位丝毫不比一个宰相之女差,虽然你没有少女的古灵精怪,却也有熟…妇的韵味啊,我也很喜欢啊。”
“呵呵。。。。。。”
原本只是八卦许一凡的感情的九娘,被许一凡一番打趣之后,也忍不住红了脸,不过,熟…妇毕竟是熟…妇,经历的事情多,不可能像小姑娘那般局促不安,她的脸稍微的红了一下,就恢复正常,撇过头,不去看许一凡,幽幽的说道:“你们中原人有句俗语,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呵呵。。。。。。”
对于九娘的反击,许一凡不置可否,他也就是打趣一下九娘而已,并没有别的想法。
“既然你们彼此都喜欢对方,喜结连理不是很好吗?”九娘再次把话题回到徐诗芷身上。
许一凡却摇摇头,说道;“中原不比你们石族,男女之间有情愫,这很正常,可是,想要走到一起很难,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已,就算她愿意,她家里人也不会愿意的,就算她家里人愿意,外人也不会愿意的。”
“外人?”
九娘不解的看向许一凡。
“徐诗芷的家世很好,当朝宰相的女儿,可是,越是这种位极人臣的家眷,她们越是活得不自由,想必九娘也听过我们中原的一句话,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而像这种极度靠近皇权的人,他们的命,他们家人的命,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里,儿子要娶谁,女儿要嫁给谁,都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也不是他们父母能决定的,而是外人决定的,真正能因为爱情而走到一起的,少之又少。”
九娘听完,看着许一凡的侧脸,感叹道:“你们中原人真的很复杂,还是我们石族简单。”
“是吗?”许一凡却转过头,反问道。
“当然了,我们石族从来不讲究这些,只要看上对方了,就可以在一起,哪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许一凡却笑着摇摇头,说道:“但是,你们还是很崇拜强者的不是吗?越是表现优异的人,越是家境比较好的,喜欢他们的人越多,而那些表现平平,甚至没有什么表现的人,又有几人会去喜欢呢?就算真的有人喜欢,难道你们真的不反对吗?”
九娘闻言,沉默了下来。
许一凡说的没错,事实确实如此,人都是崇拜强者的,越是实力强大的人,越是会受到尊重,虽然石族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可是阶级还是存在的,就像是长老的儿子,跟普通族人的儿子,他们能一样吗?受到的待遇真的能相同吗?
当然不能,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秩序,有了秩序,就有了阶级,而有了阶级,就会出现分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番沉默之后,九娘再次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们没有走到一起的缘由?”
许一凡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是我们没能走到一起,而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到一起。”
“什么意思?”九娘好奇的问道。
“对于她,对于我,我们彼此都只是对方生命当中的过客而已,在绝对的压力之下,人是很难不屈服的,就像你们石族,明知道走出沙漠,族人的平静会被打破,明知道跟我们合作,会付出很大代价的,可是你们依旧选择走出了沙漠,选择了跟我合作,究其原因,还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九娘默然,自家事自己知,石族的困局没有什么可否认的。
“就因为一个女人,燕王就要至你于死地?作为一个藩王,应该没有这么小肚鸡肠吧?”九娘忍不住说道。
“谁说不是呢,你很好奇燕王为何要这么对我,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许一凡满脸苦笑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九娘看着许一凡的侧脸,幽幽的问道。
许一凡转过头,和九娘对视,反问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应该知道吗?或者说,你不想知道吗?”
许一凡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想与不想,其实关系并不大,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时机未到,多想无益。”
“你心真宽!”九娘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许一凡很认同的说道。
九娘深深地看了一眼许一凡,就不在说什么了,而许一凡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行六人沉默赶路。
第四百九十七章 黄泥酒、风沙楼
西洲城,风沙楼。
西北三洲,以西洲为首,而西洲又以西洲城为主,毕竟,西洲城作为抵御西域的重要门户,千百年来,有无数将士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一年又一年的坚守,才换来了西北三洲的安宁,更换来了中原的繁荣。
西洲城三种东西最多,将士最多,酒水最多,女人最多。
大大小小的酒楼鳞次栉比,在西洲城随便转一圈,就能看到无数的酒楼酒肆,这里的卖的酒水,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度数较高的高粱酒、青稞酒,还有一种是黄泥酒,最后一种则是从玉门关内送来的中原酒水。
这三种酒,卖的最好的不是从中原送来的酒水,反而是最不起眼,甚至很多中原人听都没听过的黄泥酒,其次是高粱酒一类的酒水,最好才是中原酒水。
西北贫瘠,同样的土地,同样的种植方式,西北的收成能有中原的一半就是一个丰收的大年份了,像高粱、青稞、大麦小麦这些粮食,自己吃都够呛,很少有人拿它酿酒的。
当然了,少不代表没有,每到秋收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商家,大肆收购这些东西,用来酿酒,因为成本高,产量低,虽然其度数不低,很适合军中,可是,其要价也不低,因此它只能当做宴客的酒水。
至于黄泥酒,其实它本身是没有名字的,只因为这种酒水,都是用黄泥封坛,酒水呈现黄色,因此而得名,这种酒水度数不高,只比一般的米酒高上一些,口感辛辣,还微苦,跟烧刀子差不多,算不得多么好喝,至于其原料,更是让人无语,就是各种秋收之后,剩下的一些秸秆之类的,剁碎之后,进行发酵,从而酿出的酒水。
这种黄泥酒,不是酿成就能喝的,其刚酿成的时候,度数极低,连米酒都不如,而且其味道很难闻,很刺鼻,别说喝了,就是闻着就没有胃口。
一般的黄泥酒,往往都需要用瓷罐盛放,用黄泥封坛,埋在黄沙当中,任由其日晒雨淋,放置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能拿出来喝,也只有这样,那股刺鼻的味道,才能淡去,而酒水的度数,也会在这一年时间里不断的提高,酒水放置的时间越长,度数越高,但是,其口感就愈发的辛辣。
很多从中原过来的人,初次喝这种酒的时候,都喝不惯,觉得难以下咽,但是,当地人却异常喜欢,一来是其价格很低廉,几文钱就能喝上,因为其造价很便宜,成本低廉,一堆秸秆,经过不断发酵泡制,可以酿出很多酒水来;二来西北昼夜温差大,尤其是到了晚上,温度低的厉害,在晚上活动,喝一口黄泥酒,就会感觉火…辣辣的,让人精神抖擞。
西北当地人,几乎家家都有黄泥酒,除了那些穷的揭不开锅的人除外,大部分人家里都埋着几坛子黄泥酒。
之所以这样,还因为黄泥酒还有另外一个故事。
因为年年作战,西北百万户,几乎家家都有男儿走上战场,每当家中有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们都会酿造几坛黄泥酒,埋在院中,等到儿子长大成人,参军入伍的那天,这些埋藏多年的黄泥酒,就会被取出来,宴请宾客,也算是为孩子践行。
在取出这些埋藏多年的黄泥酒之后,他们又会埋下一坛黄泥酒,一年埋一坛,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停止,儿子什么回来,就什么时候把这些埋藏下去的黄泥酒取出来,很多人,埋了一辈子黄泥酒,直到他们老死,这些酒水都没能被取出来,因为他们的孩子回不来了。
黄泥酒既是因为它色泽浑浊,呈现黄色,又以陶瓷为罐,黄泥封坛而得名,又以它代表这西北人对亲人的期盼而闻名,西北黄沙漫天,黄泥无数,可是,它们却承载了西北百万户深厚的感情。
来到西北,可以不吃烤全羊,也可以不吃烤骆驼,但是,必须得喝黄泥酒。
最适合喝黄泥酒的,还是冬天,在寒风刺骨的冬天,围在火炉边,温上一壶黄泥酒,那别有一番风味。
风沙楼是西洲城最大的酒楼,酒楼一般,就是一个上下三层的建筑而已,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菜肴的味道也一般,跟寻常百姓家的家常菜没什么区别,唯一的特点就是量大,但是,风沙楼的酒水却是西洲城最正宗的。
风沙楼从开店到现在,已经经历了无数代,它不是什么百年老店,而是千年老店了,风沙楼从开业,一直就只卖一种酒水,就是黄泥酒,其他酒水,不管是产量低,度数高,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