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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铸剑一途上,铸剑世家徐家绝对是绕不过去的,不过,徐家已经消失多年,想要找到他们可不容易,不过,这件事许一凡在回到康城之后,就已经着手在做了。
许一凡此次入京,除了要在庙堂之上有一番作为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动用一切他可以动用的资源和力量,去寻找铸剑世家徐家。
另外,许一凡还要寻找天底下的养剑士,不单单是江湖当中的养剑士,还要修行门派当中的养剑士,不过,相对于寻找徐家,寻找养剑士的事情,暂时并不着急,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养剑士一脉的赵娣。
巧合吗?
许一凡不觉得,对于有人一直在背后操纵,安排着自己的一切的事情,许一凡已经习惯了,因此,在看到赵娣,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许一凡就知道,赵娣出现在此,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身上有上古剑意,你跟着我,是想要借此养剑?”许一凡沉吟良久之后问道。
赵娣十分干脆的点点头,说道:“正是。”
“那你的剑呢?”
赵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腰间的养剑壶,答案不言而喻。
许一凡顺着赵娣的目光望过去,看着其腰间的墨绿色的养剑壶,问道:“我听说养剑士当中有七大养剑壶,不知阁下这个养剑壶是哪一个?”
赵娣摇摇头道:“哪个都不是,它名曰红尘。”
“红尘?”
听到这个名字,许一凡愣了一下,而姜三甲此时开口说道:“无尘剑在你手中?”
赵娣转过头,看了一眼姜三甲,点点头。
“无尘剑?神兵榜排名第八的无尘剑?”许一凡诧异道。
赵娣还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许一凡则眯起眼睛,眼看赵娣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起来。
自从许一凡离开安民镇之后,接触的江湖侠客和修行者很多,其中神兵榜上的神兵就见过不少,可是,这些兵器大多数都没有进入前十,而无尘剑是第一把出现在许一凡面前,并且进入前十的神兵。
无尘剑是当年铸器大师徐夫子铸造的神兵,是专门为儒家弟子量身打造的,据传,无尘剑是无形之剑,剑柄柄犹如碧玉,前后皆有剑刃,同时剑刃在光下才会现形,在神兵榜是这样评价此剑的:“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因此,无尘剑又被称之为无形剑,只是,在神兵榜上排名如此靠前的无尘剑,居然从来没有过胜绩,却也没有过败绩,无尘剑就像修士当中的无境之人一般,谁也打不过,谁也打不过。
无尘剑的第一代主人,是儒家的颜忘,此人学究天人,是当之无愧的君子,其修习的是儒家的坐忘心法,修为境界皆不俗,君子无争,无尘无形,坐忘无心,三者合一,可以使得持剑之人进入虚无的境界,无尘剑跟颜忘异常的契合,当年,凭借这把剑,颜忘可谓是大放异彩。
无尘剑铸造极早,在颜忘之后,此剑就一直珍藏在儒家书院,不过,在后来王朝的更迭当中,儒家多次遭受重创,虽然也有儒家弟子曾经使用过此剑,从而大放异彩,可始终无法达到颜忘曾经的虚无境界,而随着后来儒家被打压的厉害,无尘剑也消失不见。
当儒家再次崛起的时候,这些年,儒家弟子一直在寻找此剑,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把剑居然在赵娣手中。
姜三甲之所以在听到赵娣手中的养剑壶名曰红尘之后,就猜出无尘剑在此人手中,也是有原因的,红尘壶虽然不是七大养剑壶,其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壶,可它是颜忘曾经使用过的,专门用来温养无尘剑的。
颜忘虽然不是养剑士,可儒家的养浩然气,跟其相似,因此,这枚名曰红尘的酒壶,最终也成为了养剑壶,而红尘壶和无尘剑是一对,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因此,赵娣持有红尘壶,那无尘剑在其手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据说,无尘剑和红尘壶,非君子不可持也,之前,许一凡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闻,可现如今,看到赵娣之后,他有些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赵娣是不是君子,暂且不好说,可他不争却是事实。
不管是养剑壶红尘,还是排名第八的神兵无尘剑,都是好东西,许一凡说不动心是假的,因此他在看向红尘壶的时候,眼神很炙热,不过,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收回目光,眼中的炙热逐渐褪去。
孙瞎子曾说过,万物皆有灵,尤其是天下的神兵,当时还啥也不是的许一凡,对此自然嗤之以鼻,可自从他拿到血芒剑之后,就开始领悟其中的含义了。
在神兵榜上,凡是上榜的兵器,其背后都有一段故事,而兵器本身也有自己的属性,别的不说,单单只说许一凡的两把神兵,血芒和龙牙,这两把兵器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血芒嗜血,龙牙阴寒,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它,更无法发挥出它们的巨大威力,如果落在其他人手中,其威力能发挥出十之一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放在许一凡手里,其威力不敢说全部展现出来,可展现出十之六七还是不难的。
无尘剑讲究一个君子不争,而许一凡显然不是君子,他也不想成为君子,从他踏出那一步开始,就不可能不争,既然要争,那自然是要独占鳌头,无尘剑显然不适合他,即便他拿到手,也发挥不出太大的威力。
名剑固然稀有,可不是每一个持有名剑的人,都能发挥出其本身的实力。
“你待在我身边,可以养剑,那我等得到什么?”许一凡看着赵娣问道。
“养剑术。”赵娣淡淡的说道。
许一凡闻言,眯起眼睛,语气幽幽道:“养剑术不是你们养剑士的独门秘笈嘛,你将其传授与我,就不怕触犯门规吗?”
赵娣摇摇头,说道:“天下术法,有能者持之。”
许一凡不在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娣,就低下头,看着眼前这堆篝火,跳动的火光,将其脸颊映照的忽明忽暗。
赵娣的出现,让许一凡想到了很多事情。
在这个乱世已起,乱象横生的时代,没有哪个人和势力可以独善其身,不说那些已经出世的修行势力,就现如今的江湖,也像是一锅沸水一般,每天都有无数人进入其中,开始逐步登高。
剑洲的剑阁,时隔多年,再次出世,吴家剑冢也已经出世,还有其他的势力,也都有了自己的选择,群玉山出世,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许一凡想不通的是,群玉山的人为何会找上自己。
江湖,庙堂,修行界,都开始粉墨登场,那接下来有会是谁呢?
魔道?还是圣地?亦或者是其他隐藏的更深的势力呢?
在这个雪夜,许一凡思绪万千,对于赵娣的要求,许一凡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就这样,一夜无话。
翌日!
大雪下了一整夜,终于停歇了,在破庙待了一个晚上的三人,收拾一番,再次启程。
依旧是姜三甲驾车,赵娣则坐在姜三甲身边,至于许一凡,他并没有待在马车之上,而是选择徒步跟在马车身后,这段时间,在赶路的时候,许一凡大多数都是如此。
在经历了血炎谷一战之后,许一凡深刻的明白,虽然他现如今的修为境界不算低,可是,他的体魄稀烂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当然,所谓的体魄稀烂,只是相对于同境之人而言,整体来说,许一凡的体魄其实不算差。
在见识过真正大修士的超强战力之后,许一凡比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姜三甲曾对许一凡说过,任何的外力,终究都是外力,而你想要成为一名剑修,就必须要学会舍弃那些外力,不要过分的依赖外人,比如死灰营的战士,比如侠义军的守护,还有不良人的护卫。
姜三甲虽然没有传授许一凡太多东西,但是,在许一凡下定决心练剑的时候,他还是丢给了许一凡一本,破烂不堪,一看就很有历史感的刀谱。
是的,没错,就是刀谱。
王霸残刀!
单单听名字,就很霸气,也很中二,很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武功秘籍,当初许一凡在拿到这本刀谱的时候,就严重怀疑,这本刀谱的名字是不是姜三甲临时给取的。
王霸残刀,分为两部,上部是王道,下部是霸道,王道以防御为主,单凭手中三尺刀,在周身形成一个圆形的刀罡,自成天地,啥时候做到水泼不进,才算是勉强登场入室。
霸道则是以进攻为主,其招式都是搏命技,大开大合,很像军中士卒常用的杀人技,霸道是真的霸道,伤人先伤己,很像许一凡上辈子看过的武侠当中描绘的七伤拳。
在拿到王霸残刀刀谱的时候,许一凡很奇怪,他明明是要练剑,姜三甲为何要给自己一本刀谱,这简直是牛唇不对马嘴,可当他开始修习的时候,才发现,这本刀谱大有玄机。
王霸残刀既可以是刀谱,也可以是剑谱,更可以是拳谱,总而言之,王霸残刀上的招式,不管是用刀,还是用剑,亦或者是其他的兵器,皆可以施展开来,而且使用的兵器不同,其招式也不尽相同,可以把武器的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本古怪的刀谱,也不知道姜三甲从哪个犄角旮旯刨出来的,虽然刀谱残破,可许一凡却觉得很不错,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只是,刀谱虽好,想要练成,不下一番工夫是不行的,从拿到刀谱到现在,已经好多天过去了,许一凡至今都未曾入门,经常练着练着,就把自己给弄伤了,这让许一凡很是无语,他有些怀疑这刀谱到底是不是真的。
面对许一凡的质疑,姜三甲只丢下一句:“不想练,可以不练。”
许一凡被怼的无言以对,抛开杂念,开始认真练剑。
第七百零二章 长安落冬雨有人落子
长安!
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降临西北的时候,长安也迎来的一场冬雨。
雨,在四季各有不同,春雨温柔而娇媚,夏雨热烈而粗矿,秋雨端而沉思,冬雨自然而平静,虽然在冬天,雪才是人们最想看到的主角,但是配角冬雨也不逊色。
冬雨最大的特点就是小,细雨缠绵,让人感到雨不仅有着柔情,还带着些许羞涩,漫步于冬雨之中,会让人感到些许寒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在飘在落在敲打,滴滴叩击着沉睡的大地,沉睡的房屋,沉睡的心。
小雨的真切,小雨的缠绵,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炎武帝唤醒,思绪耐不住冬雨的撩拨,辗转反侧,再也不能够沉寂心神做事儿。
炎武帝站起身,走到窗边,掀动窗帘,外面的世界昏暗而凝重,小小的雨点,叩地有声,撞击在心灵深处,荡起阵阵回音。
大地,依然在酣睡,小雨,依然在飘洒,而炎武帝的思绪也随着冬雨的滴落,飞飞扬扬,丝丝缕缕,被冬雨扯的老远。
有些事儿,有些物,有些人,就是这样,该来的时候姗姗不来,不该来的时候,骤然而至,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看到眼前这场冬雨,炎武帝没来由想起了很多旧人旧物。
还记得,在他还不是天子,只是一个怀穿着江湖梦和修行梦的皇子的时候,他离开这座宛如牢笼的皇宫,周游天下,江湖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豪情万丈,更多的还是人情世故,百姓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安居乐业,他们也会为了衣食住行而忧愁烦恼,修士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
儒家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炎武帝李建民在年轻的时候,确实做到了,从他记事开始,他的身边就围着一大群人,父皇很忙碌,母后很忧愁,而他则需要和其他人的孩子一般,读书写字,背诵文章。
小时候的他,不知道忧愁是何物,长大之后也不想知道忧愁和何物,作为一国之君,伤春悲秋的情绪他不该有,也不能有。
李建民在周游天下的时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最惬意的时光,不用在意外人怎么想,也不用去遵守那些前人订立的规矩,他可以随心所欲。
在这期间,他遇到了很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儿,其中,有两个人让他记忆深刻,一个是炎朝当代的战神许淳,一个则是那个叫梦流烟的女子。
很多人不曾知晓的是,在李建民还不是天子的时候,还不曾想要争夺皇位的时候,他跟许淳其实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李建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江湖侠客,鲜衣怒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而许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