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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不良人-第8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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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炎武帝似乎并没有要追究这件事的想法,欧阳家为何说他们危在旦夕呢?难道他们真的参与了当年那场叛乱,或者说,他们没有参与叛乱,而是参与了皇子失踪的事情。

    若是这样的话,在三大机构十多年的追查之下,怎么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显露出来,欧阳家族有这样的实力吗?

    许一凡看着欧阳奇,眯起眼睛,暗暗摇头,欧阳家族没有这样的实力,若是有的话,欧阳睿现在也不可能只是一个户部主事。

    假设欧阳奇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那有一点儿是可以肯定的,欧阳鹤轩当年在京城,肯定做过些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些什么,亦或者他知道了某些事情,而他知道的事情,才是欧阳家族真正的危机所在。

    第四,即便欧阳奇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这跟许一凡还有李承德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承德不去说,他是越王之子,本身就是皇家成员,越王的职责是镇守蓟州,不会干预王朝权利的更迭,即便他想干预,皇帝也不会答应的,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答应,若是李承德真的帮欧阳家说话,那欧阳家只会死的更快,更彻底。

    而许一凡跟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关系,先不说他跟欧阳奇才认识,即便是老相识了,在这种可能被牵连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选择出手的。

    对于功利心极强的许一凡而言,欧阳家族还不值得他如此冒险,即便他愿意帮忙,能帮到多少,尚未可知,甚至还可能因为他的帮忙,使得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

    最让许一凡想不通的,还是欧阳鹤轩为何要让欧阳奇来找自己,他自己为何不来,而且既然到了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刻,想请许一凡帮忙,办法也有很多,为何选择在包袱斋,以那种蹩脚至极的手段引起自己注意呢?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

    想到这儿的时候,许一凡抬起头,看向坐在一旁静悄悄,充分扮演着一个吃瓜听众的诸葛独孤,事关欧阳家族生死的大事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为何他要让诸葛独孤在场呢,而且从一开始的时候,欧阳奇的目标好像就是诸葛独孤,或者说,欧阳奇一直以他的方式,在把诸葛独孤推到许一凡这边。

    这就很有意思了。

    诸葛家族是襄洲的世家,欧阳家族是鄜洲的世家,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为何欧阳奇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把诸葛孤独牵扯进来呢?

    从欧阳奇屏退所有人之后,其下跪也好,祈求也罢,诸葛独孤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对欧阳奇的话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和惊奇,这让许一凡很疑惑,同时也很好奇,但更多的还是谨慎和戒备。

    此时此刻,许一凡有种置身棋盘,有人在以他为中心下棋的感觉,这让许一凡很是不爽。



第七百四十章 今生……来世



长安!

    此时已经是亥时左右,满朝文武早已经下值回家,可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在那张奢华而又简朴的书案上,堆放着一堆堆奏章,其中大部分奏章已经批阅完毕。

    很多人都无比艳羡高坐龙椅的皇帝,羡慕他们大权在握,一言决人生死,享受着万人朝拜的快…感,也羡慕他们居住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当中,后宫佳丽三千,更羡慕他们无需劳作,就可享受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享受到的东西,然而,很多人不曾知道的是,在那明黄而巍峨的龙袍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伤疤。

    皇帝是孤独的,他们有亲人,却宛若没有,出生时跟天斗,出生后跟兄弟斗,成年之后跟父亲斗,登基之后跟大臣斗,待到晚年跟儿子斗,甚至跟孙子斗,可以说,每一任皇帝,从他们出生开始就一直在斗争着,即便是在死去的那一刻,他们还在斗。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尽管他们有,却仿佛没有,在那件华丽的龙袍背后,其实爬满了蚤,稍微一动就鲜血淋漓,痛苦难当。

    孤家寡人,指的就是皇帝,每一代皇帝他们都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

    大炎王朝建国近千年,除了个别皇帝比较荒唐之外,大部分的皇帝都无比的勤政,尤其是在炎惠帝到炎武帝,这三代帝王当中,都以勤政而闻名,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全国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放在早朝来说,但是,放在朝堂议论的,往往都是大事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早朝之后就是小朝会,早朝不是天天开,可御书房内的小朝会却是天天有,除却长安本地的奏章之外,每天从全国各地递交上来的奏折,是海量的,这些奏章先是递交到六部,由六部尚书侍郎过一遍,择重送往门下省,交由门下省的官员审核,若是审核通过,再递交皇帝的书案之上。

    往往在这番筛选之后,能送到皇帝书案上的奏折,最多也就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毕竟,大部分外地的奏折上陈述的东西,六部自己就能解决,即便无法彻底解决,也能拿出一个相对于的章程来。

    可即便如此,大炎王朝三十六洲,即便一洲只有一道奏折,那也有三分之一的奏折送到御书房,十二本奏折,往往都是十二件大事儿,每一件事处理起来都很麻烦,批阅奏折可不是批阅考生的试卷,勾勾圈圈一番就可以的。

    这还是例常的奏折,还不包括军中邸报、捷报、战报,以及各大藩王的奏报,另外,还有长安官员的各种奏章,长安官员的奏折,五品以上的奏折都会出现在御书房的书案之上。

    除此之外,还有不良人、影卫、蛛网等秘密机构的密报,这些事情都需要皇帝去处理,单单就这些事情,李建民就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处理。

    官员有休息之日,可皇帝每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皇帝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奏折都需要皇帝亲自去处理,大部分奏折送到御书房之后,皇帝都会让人大致分一分,按照轻重缓急,事情大小分类,他只处理那些重要的,迫切的奏折,剩下的奏折在大致看过之后,就会送到中书省,交由他们处理。

    中书省就是以徐肱领衔的部门,他们在拿到奏章之后,会根据实际情况,拿出一定的章程出来,然后交由皇帝审核,若是得到通过的话,自然就按照这个来,由门下省做出具体的章程出来,再交给尚书省,由他们负责具体实施,若是中书省拿出的策略跟皇帝想的不一样,或者有很多人反对的话,就会放在早朝上商榷,有了结果之后,再执行下去。

    一年有四季,四季当中以春冬两季最为忙碌,春季自然不用多说,正是万物复苏,开垦播种的农耕季节,祭祀,祈福,发放种子农具等等,都需要在春耕之前做好,而冬季是一年的结尾,在这个季节当中,先是对这一年的总结、评核,有功就赏,有错就罚,然后对来年的规划,之后就是各种为过年而准备的活动。

    这两个季节,不但皇帝很忙,文武百官也很忙,通宵达旦的工作是常有的事情。

    炎武帝李建民在批阅完手里的一本奏折之后,刚刚合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就第一时间结果,放置在一旁,而炎武帝顺手拿起了另外一本,不过,他只是把奏折拿在手里,并没有急着打开。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

    “哦,亥时了啊。”炎武帝有些恍若隔世的说道。

    “时辰不早了,陛下也该歇息了。”

    李建民看了一眼手里的奏折,有些犹豫,大部分的奏折都已经批阅完毕,只剩下一些不算太重要的奏折,批阅与否都不打紧。

    “梅花开了没?”李建民在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小太监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开了,不过开的不多。”

    “是梅园的,还是如烟别苑的?”

    “如烟别苑。”

    “哦。”

    李建民哦了一声,然后就丢下手里的奏折,站起身,说道:“走,去如烟别苑。”

    “喏。”

    小太监闻言,恭声答道,然后就准备出去安排一番,然而,李建民却开口道:“就我们两个人去吧。”

    说完,也不等小太监说什么,李建民就径直朝门外走去,而小太监也不敢多嘴,连忙跟上。

    走出御书房,寒风吹过,炎武帝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跟在身后的小太监,第一时间拿出一件狐裘给炎武帝披上,口中则说道:“寒冬腊月,寒气深重,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李建民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御书房内外是两个感觉,虽然自从决定西征开始,李建民就下旨缩减皇宫内的吃穿用度,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该有的取暖设备还是有的,御书房内有一火盆,无烟的碳火,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燃烧着,使得御书房内像是春天一般温暖,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可走出御书房就不一样了,寒风一吹,一股侵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如烟别苑不在皇城之中,而是紧挨着皇城的东边。

    院子很大,占地极广,门前有一条内城河,水是活水,种植了不少荷叶,待到夏天的时候,整个河面飘满了荷叶,荷花争奇斗艳,煞是好看,若是有闲心,可以泛舟游河,采集荷花和莲子。

    在院子周围,种植了很多桃树,待到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整个如烟别苑都被桃花包裹着,异常的绚丽多彩,因此如烟别苑又被称之为桃花苑。

    在院子当中,又有三块占地极大的花园,一块用来种植牡丹花,一块用来种植桂花,还有一块则用来种植梅花,除了这些花卉之外,院中还有各种名贵花木,可以说,整个如烟别苑丝毫不亚于皇宫的御花园,甚至很多御花园都没有花卉,在这里都能看到。

    院子当中,有一人工湖,这个人工湖建造的时间不长,却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极多,这方人工湖连接着外面的内城河,在湖的正中心,有一凉亭孤零零的矗立着,若想要去往凉亭,需要乘坐小舟。

    李建民在走出御书房之后,并没有更衣,只是披着一件狐裘,手里握着一个小暖炉,带着小太监就来到了如烟别苑,待到来到湖边之后,由小太监划舟,二人就直奔凉亭而去。

    抵达凉亭之后,李建民就独自一人登上凉亭。

    凉亭不大,可收拾的异常干净,在李建民没来之前,就有人放置了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正温着一壶桂花酿。

    凉亭当中有一石桌,石桌上放置了一副棋盘,棋盘也好,棋子也罢,都是寻常物件,棋盘由梧桐木制成,梧桐木的年份不短,最起码有两三百年,整个棋盘取自最好的一段木头雕刻而成,只可惜,其做工拙劣的很,棋盘凹凸不平,边角更是参差不齐,即便是棋盘上的线条,也有些歪斜,显然,这是一个门外汉做的,白瞎了这么好的木头。

    但是,李建民在看到这副棋盘之后,却异常的欣喜,因为这是他自己做的。

    棋盘很粗糙,棋子也很普通,就是一般的鹅卵石雕刻而成的,分为黑白两色,不过,相对于棋盘,棋子做工就精美的多,虽然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可也是不俗,黑白两色棋子早已经被摩挲的无比的圆润。

    登上凉亭之后,李建民坐在铺有软垫的石凳之上,伸出手捻起一颗棋子,落子天元,然后抬起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对面,笑着说道:“你教我的,该你了。”

    无人回答,只有寒风吹拂湖面的声音,荡起阵阵涟漪,而李建民则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向小火炉上桂花酿,拎起来,倒了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说道:“喝了这么多年的酒水,还是你酿造的桂花酿最好喝,现在的桂花酿好喝是好喝,就是有些差强人意。”

    说完这句话,李建民就仰起头,一饮而尽杯中酒,然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瞬间变得无比的红润,一双眼睛也变得迷离和朦胧起来,一只手撑在石桌之上,单手托腮,手里把玩着酒杯,看着黑漆漆的湖面,神游万里,口中喃喃自语。

    微尘陌上,冬的雪,是这个季节应该有的颜色,清白芳华,荼蘼尽是。

    天地也只是染了清素的色泽,在你的梅园, 静静开着了一朵素馨的花蕾,这是当年你亲手种植的。

    冬白绽放在枝头,摇摇欲坠,是我在这个季节的酒盏里, 努力寻觅着你的样子,就像寻找旧年遗存下的裂帛上雨滴落下的声音。

    你的心,如山涧溪流的清朗明澈,有的是干干净净,有缄默,有相存,藏了如许山清水秀。曾许下的一纸情怀, 书写下的淡墨, 似乎比冬藏更多一些,虽然,隔着了一个季节的花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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