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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见状,就继续说道:“昔日峥嵘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寒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听闻长安城的纨绔很多,鲜衣怒马是常事儿,既然来了长安城,那咱们也鲜衣怒马一回,敢不敢?”
“有何不敢?”
李承德闻言,眼前一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吁!”
见李承德答应了,许一凡也不在多说什么,把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盗俪马闻声迈着小碎步,就朝许一凡奔驰而来,而李承德也不甘示弱,同样呼哨一声,一匹纯白的宝马脱离队伍,来到李承德面前。
待到盗俪马来到身边,许一凡直接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转过头看向同样翻身上马的李承德,双腿一夹马腹,扬起手里的马鞭,拍打在盗俪身上,口中大喝一声道:“驾!”
盗俪嘶鸣一声,四蹄狂奔,朝着城门口就疾驰而去,李承德见状,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挥马鞭,胯下的白马也疾驰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径直从卢长青和一众官员面前,疾驰而过,扬起阵阵尘土,让这些习惯待在京城的京官们,面面相觑,各自的脸色都不太好。
“卢大人,这。。。。。。”鸿胪寺的一名官员,看着疾驰而去的二人,转过头看向卢长青问道。
“年少轻狂,由他们去吧。”卢长青淡淡的说道。
“这恐怕不太好吧,纵马驰骋,可是要论罪的。”该官员再次开口道。
“论罪?你去?”卢长青斜眼看来。
这名官员闻言,摸了摸鼻子,一脸悻悻然,他可不敢去触霉头,一个藩王之子,一个大功之臣,这两位爷都是活祖宗,他可招惹不起,鄜洲城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场袭杀,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论罪?他倒是想,却也不敢啊,既然卢长青都这么说了,他就权当没看到,至于这两位小爷在长安城内惹出什么乱子,他到不担心。
默认许一凡和李承德离开之后,卢长青抬起袖子,在眼前挥了挥,就大步朝使团这边走来,而钟离辰也走下马车。
“礼部侍郎卢长青奉旨迎接西域诸位入京。”
“钟离辰见过卢大人。”
双方见面之后,就是一阵的寒暄,然后就按照既定的安排,带着使团的众人进入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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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
楼顶位置,此时有两个人,一站一坐,坐的的那位自然是不良人的最高统帅不良帅了,而站着的那位却是炎武帝李建民。
李建民今日在上了早朝,又开了小朝会之后,并没有待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微服出宫,来到了这摘星楼上,登高望远,看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池,目光却落在玄武门那边。
看到许一凡走下马车,站在官道上看着玄武门的时候,炎武帝眉头轻挑,笑着说道:“当年许淳入京的时候,走的也是玄武门吧?”
“陛下记错了,是朱雀门。”不良帅淡淡的回道。
“哦?是这样吗?”
“是的。”
“那当年走玄武门的是谁啊?”
“自然是游历归来的陛下。”
李建民闻言,仿佛才想起这件事一般,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额头,自嘲道:“时间太久了,朕都忘记这茬儿了。”
不良帅默不作声,究竟是忘记了,还是不愿回想,那只有李建民自己知道了。
细眯着眼睛的李建民,看着翻身上马,开始策马狂奔的许一凡二人,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跟他娘亲比起来,他就高调的多,也桀骜的多啊。”
“这不正是陛下希望看到的嘛。”不良帅淡淡的说道。
“哦?是吗?”
“想当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不也是鲜衣怒马过闹市的嘛,因为这个,陛下可没少被先帝责罚啊。”
“哈哈。。。。。。”
李建民闻言,顿时发声大笑,一边笑,一边点点头,说道:“那时,年少轻狂,不谙世事,确实做了很多荒唐事儿,现在细细想来,甚是好笑,甚是怀念啊。”
一阵沉默,不良帅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不言不语。
李建民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着已经入城的队伍,缓缓转过身,在不良帅身边坐下,整个人斜跨跨的依靠在廊柱之上,模样甚是慵懒,单单就这一点儿而言,许一凡跟其很像。
“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去见一见他?”
“这么多年都等了,何须急于一时。”不良帅淡淡说道。
“急倒是不急,就是突然想见见他了。”
不良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了李建民一眼。
李建民见状,哈哈一笑,摇摇头,说道:“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说完,李建民就收敛笑意,目光落向远方,轻声道:“这小子做事儿总是那么的鲁莽,让我不得不提前动手,真是让人头疼。”
“时机刚好,世家集团太多了,势力也太大了,是时候修剪一番了。”
“不知道这次会跳出来多少人。”
“世家太多了,修行势力的手伸的太长了,很多世家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也该收拾一下了。”
李建民闻言,点点头,说道:“确实该收拾一下了。”
说完,李建民又转过头看向不良帅,说道:“我打算让他去纵横书院求学一段时间,你觉得呢?”
不良帅闻言,却摇摇头,说道:“除了夫子,书院能教的他人不多,夫子太忙了。”
“可若是不让他去书院,就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儿,少不了要被满朝文武口诛笔伐一番,总得找个地方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
“除了书院,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良帅淡淡说道。
李建民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就转过头,摇摇头,说道:“此时还不是时候,在世家没有收拾掉之前,那件事还不能翻出来。”
“或许让他来对付世家会更好一点儿。”
“能行吗?”
“可以。”
李建民闻言,皱眉不已,思忖良久,他还是摇摇头,说道:“容朕再想想。”
不良帅见状,却说道:“其实,那件事暂时可以不用提起,二皇子也年满十二了,该出去走走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成为二皇子的老师?”李建民眯眼问道。
“长兄如父。”
李建民听完,想了想,却摇摇头,说道:“朕再想想。”
不良帅闻言,不再多说什么。
李建民在沉吟片刻之后,突然说道:“这次西域入京和谈,不如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做如何?”
不等不良帅说什么,李建民又说道:“北蛮和南唐的使臣也都来了,一并交给他好了,给他找点事儿做,免得他到处惹是生非,把长安城也搞得乌烟瘴气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既然李建民都这么说了,不良帅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提醒道:“单靠剿灭世家,想要在短时间内,充盈国库还是不够的。”
“内库之权暂时不能给他,朕另有安排。”
“并非是内库。”
“哦?那是什么?”
“这次和谈,战事停歇,贸易往来是必然指使,百货楼很不错,可以让其成为皇商,去往他国经商。”
“嗯,这个想法不错。”李建民点点头说道。
对于百货楼,李建民是很清楚的,甚至他对百货楼的了解,比许一凡这个主人还要清楚,而百货楼聚拢财富的手段,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朝廷大力扶持的话,即便没有了世家,大炎王朝的经济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不良帅看了一眼李建民,趁机说道:“相对于让他去礼部,我更倾向于让他去工部。”
“工部?”
“对,他在格物方面的技巧得天独厚,让其进入工部,有朝廷在背后支持,可比他自己发展要省时省力的多,若是能够把他研制出来的那种武器,大规模生产的话,那件事就更有把握了。”
“朕再想想。”
“陛下,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不良帅提醒道。
李建民点点头,说道:“这个朕心里清楚,只是。。。。。。”
说到这儿,李建民摇摇头,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他在沉默良久之后,说道:“等朕见到他之后,在说吧,听听他的想法。”
不良帅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儿,作为臣子的只能提出建议,而如何抉择还是炎武帝自己的事情,若是横加干涉的话,那就是越界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没多久,就有太监走上楼顶,站在楼梯口,显然是有事禀报,而炎武帝也站起身,转身下楼而去。
炎武帝在下楼之后,听完小太监所说的事情之后,就打道回府,回到了皇宫。
在炎武帝走后,不良帅看着繁花似锦的长安,喃喃道:“人间不值得,却很有意思,很期待你的开始。”
此时,整个摘星楼楼顶,只有这位不良帅一个人,微风拂面,吹动衣袖,他已经独自照看这座古城很多年了。
第七百七十二章 长安于我意何如
三千红尘路,寥寥九洲土,长安于我意何如?
长安,长安,长治久安,长久平安,即便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许一凡在听到长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生出一份亲切感,就像当年远在美国的他,在听到北京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豪感一般。
鲜衣怒马入长安,天边正夕阳,勾起一抹霞光,使得这座古城变得既庄重又华丽,是那么的美轮美奂,它的美,是金戈铁马中的美,是盛世烟花下的美,是带着三分惆怅,三分墨香,三分淡然的美。
潇湘馆的歌舞映着半世风华,骊山的秀美衬着老树枝桠,摘星楼的沧暴绘着岁月如画,沉香阁的宫灯照着千年繁华,长安歌诉说着流传的神话,六朝古都依旧美丽无瑕,长安的酒酿出那故事发芽,长安的雪落下那宁静淡雅,长安的歌唱出那冬春秋夏,长安的风又吹入谁家?
这一笔落下,流散在天涯,凄美的白墙墨瓦长安已无话。
这一笔落下,满城竟飞花,清香的半盖早茶长安城不答。
这一笔落下,流年叹书画,晕开的笔墨纸砚长安亦归家。
这一笔落下,几番留蒹葭,憧憬的渔歌唱晚长安无荣华
十笔画长安,待到日落再观赏,那星光璀璨最可爱的模样。抬头望,这座城,十笔的长安勾勒尽繁华与沧桑。那一瞬间,似看到前世长安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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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入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待到许一凡和李承德策马扬鞭入城,疾驰一段时间之后,已经是夜幕时分,这一路上,二人的嚣张跋扈迎来无数人的侧目,更是闹得鸡飞狗跳,再如何的年少轻狂,也终须有个度。
虽说是想一日看尽长安花,可长安城终究还是太大,远比许一凡记忆当中的长安城大上一倍不止,二人疾驰一番之后,就停了下来。
街上人来人往,店铺林立,两市人潮涌动,生意兴隆,二人已经翻身下马,选择一处面馆,要了两碗油泼面,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大吃特吃起来。
二人的穿着不俗,坐骑也异常的神俊,引来诸多食客的侧目,不过,他们并没有太过于惊讶,长安是京畿之地,纨绔子弟众多,带着恶奴恶仆出门的大少爷小娘子很多,初看很惊诧,可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在二人吃饭的时候,身边的扈从也找到了他们,扈从们没有进来打扰二人的雅兴,只是在店外等候,待到二人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走进店内。
李承德放下碗筷,看向许一凡问道:“你去哪?是跟我去越王府,还是去客栈?”
许一凡掏出手帕,擦拭着嘴角,闻言之后,笑着说道:“我在长安也有府邸。”
“有钱就是好啊。”李承德打趣道。
“呵呵!”
许一凡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说道:“走吧,各回各家,终于到长安了,小爷要好好睡一觉。”
“行,这几天我比较忙,等过几天,我去寻你。”
“嗯。”
说完话,二人就此分开,各自带着各自的扈从回家。
很多人都说长安居,大不易。这句话主要是针对那些外来者的,尤其是初入京城的官员而言的,像李承德这样的人,无需担忧这些,每个藩王在长安都有一处宅子,都是皇帝赏赐下来的,虽然这些宅院常年不曾有人居住,可依旧会有人定期打扫,李承德还未曾入京之时,越王府就被收拾出来了,而作为藩王之子的他,自然不用为这些事情担忧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