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心念一动,掌心那块金块下面窜出来一股火苗,黑白分明得很是诡异,甚至感受不到它的温度,可灼烧了不到三息,那二两金块就开始软化并且五息内就化为一团液体,并且开始咕噜噜的冒泡。
这一点张砚也很奇怪。别的丹火说到底也是火,是火就会伤人伤己,所以火法才有一门必修的手段叫“御火术”,就是教你怎么才不会被自己弄出来的火焰伤到。
可张砚的这团火温度一点也感受不到,只要不实际接触到,烧一张纸都不行。但只要接触了,那烧起东西里那绝对是没话说。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那滩化开的金水便肉眼可见的飞快减少。在张砚的控制下于他掌心上形成一个被禁锢住的金色气球。然后等到所有的金水都变成了金气之后,张砚又控制着自己的那团火分散开来,细密得如毫毛掺杂到了那团禁锢住的金气中间,继续以另一种形式灼烧……
第218章 公主
从廊源城到渊定皇城就算一路快马也至少需要大半月的时间。青铃公主本来可以提前一月余慢慢的往回走的,可因为她想要多上几次张砚的课,所以生生把时间压到了最紧的地步。
寻常的宫主出行都是马车,还有仪仗随行。即便青铃公主这样没有正式封号的边缘公主也是有这些排场的。甚至会有礼官专门约束公主们的言行举止,包括出行的皇室仪仗。所谓的威仪便是如此了。
可青铃公主这次却是一身武士劲装,单骑快马,甚至她的马术还不错,有特制的马鞍的帮助下勉勉强强可以做到人不歇只中途换马这种八百里加急的赶路法。一路就歇了三个晚上。风尘仆仆的策马进入城门时,门卫官差点没把公主殿下认出来,好在是接住了对方扔过来的金令腰牌,不然已经举起手里红色令旗要城门上的重弩砸射了。
别担心渊定皇城这边守将的胆子和权力。别说公主,没特殊情况就算太子也不能策马进城。抓住获罪都是轻的,直接被乱箭射死也不会没有。
一路策马,不过好歹减了速,吆喝着避让,到皇宫门口也算顺利,并没有撞到谁。
……
“母妃!孩儿回来了!”
进宫之后青铃公主第一时间就去了后宫,找了自己的生母华容昭仪。
“铃儿!你,你可算回来了!娘可是担心死了!”
后宫的一座别致的小院便是华容昭仪的住处。这里相对幽静,而且离花草繁盛的“北光园”很近,而且地势偏高,也不潮。甚至前年此地还重新装潢过。看上去很新。
华容昭仪岁数不大,四十岁刚出头,是南渊国陈家的小女儿。被陈家家主陈尧送进宫里入了皇帝的眼,纳入后宫为昭仪。
而陈家则是南渊国军伍里第二大的军门世家。虽然这几十年来有些青黄不接,但盘根错节的关系总是还在,谁也不敢小觑。
可陈家的运气不好。或者说华容昭仪的运气不好。她虽然容貌上乘,家事上乘,也讨皇帝喜欢。可惜她却在生下青铃公主时出了意外。虽然最后保住了青铃公主的命,却再无生育的可能。而这在皇室里意味着地位的彻底丧失。若非皇帝还有宠爱,家世也的确够硬,不然华容昭仪的下场估计凄惨。
而且陈家的倒霉还不止这些。
华容昭仪生下的女儿,也就是青铃公主居然天赋可修武,且是相邻岁数里唯一的一个可修武的公主。
修武本是好事,可若是相近年龄段里唯一的修武公主的话那就谈不上什么好事了。
因为要被挑出来作为这一次与华岳上国的联姻比斗。时间上也全都赶巧了。
所以在青铃公主出生测了修武的天赋之后,封号就换成了“青铃”这种并不是正式的公主封号。
皇帝嘛,凉薄乃是基本素质。为了皇室到时候不至于输了一个正式封号的公主出去,也就只能委屈青铃公主这个当时才出生的娃儿了。
即便没人看好青铃公主,但南渊国皇室也是不是放任不管,从小的各种资源也是砸了不少,之后又送到了渊定皇城的讲武院里进学。可当华岳上国的那位对手的消息传回来之后,青铃公主的处境就一下跌入谷底。特别是在渊定皇城里,即便讲武院这种地方,也开始出现“很是消极”的言论,甚至是嘲讽和讥笑,大有“这么努力有什么意义呢?你终究还是会输,会成为南渊国的又一个耻辱”的意味。
这种消极和负面的环境差一点让青铃公主直接崩溃。所以华容昭仪才会通过娘家的关系找到远在廊源城讲武院当院判的萧恕,将青铃公主转到廊源城里继续修行。远离渊定皇城,风言风语也就少了许多。
至少要让孩子有拼搏一次的机会。若最后还是输了,也该没遗憾了。这是陈家以及华容昭仪一直以来的想法。
“孩儿的不是。但孩儿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也是有原因的,这次在廊源城孩儿遇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青铃公主笑眯眯的拉着母亲回了屋里,一边刚给母亲讲述这两月来自己的惊喜经历。
外面的侍卫和宫女纷纷退避,给母女两留出私话的空间。
起先华容昭仪也是没仔细听,她更心痛女儿这一路颠簸的风尘仆仆,以及脸上那日晒的痕迹。不过听着听着她却不得不惊得微微张开嘴巴,眼睛也瞪得老大。
“铃儿!你可别骗母妃,你真遇到那等奇人?还有信心越级胜那华岳上国的公主?!”华容昭仪紧了紧握住女儿的手。她虽然不是武者,可却清楚越级战而胜之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且对象还是华岳上国的人。
这么多年来,南渊国哪一次赢过?别说越级,同样境界也是输得干脆。
所以华容昭仪激动之后迅速的又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在心里。难,太难了。不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惊喜的模样。拍了拍女儿的手背,顺着女儿的心情表现的很是开心。在她看来,此时或许是自己和女儿最后在一起的时光了。所以何必说得那么悲观呢?开开心心的多好?
“母妃。我知道您是在顺着我。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学,看人脸色的本事以学了几分,知道母妃不信。不过也是,如张先生那样的奇人本就世所罕有,母妃不信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孩儿请母妃放心,孩子这次一定会赢下来!从此获那‘如意令’,一辈子都守在母妃身边,不让母妃孤孤单单的!”
所谓的“如意令”,是先皇定下来,用来鼓励南渊国的公主拼搏而不是自暴自弃。只要赢了比斗,那就奖励如意令一只,以后“事事如意”,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被满足。等于给了赢了的公主最大的自由空间。
华容昭仪搂住女儿的肩膀。笑道:“母妃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你若有信心,那就放手一搏。即便输了也要展出我南渊国的气节来。若是真的赢了,那你可就是南渊国第一公主!”
第219章 午饭
抢时间的赶回来,为的不错过那场比斗,也想多留两天跟母亲聚一下。这些年来在外苦修,青铃公主也是极其渴望团聚的。
另有原因就是青铃公主其实也并非绝对的把握,也想过若是自己输了,那就要远嫁华岳,到时候余生恐怕都难有再聚之时。所以即便表现得信心满满,可青铃公主也格外的珍惜眼下这几天的时光。
之所以表现的自信。一来是自信自己的擂台比斗经验。从小,青铃公主就可以说是在擂台上与人比斗中长大的。那种非生死的胜负角逐已经成为了她修行的一部分,自信经验方面不输任何人。
二来是自信自己的藏招。有以前就一直在准备的特殊战技和手段。也有这两月来在廊源城跟着张教习进学,靠着药浴的功效炼了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并且在最近的一次药浴之后勉勉强强摸到了男性开元境中期的那种皮肉程度。这已经远超正常情况下同修为的女性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了。
一个拥有女性的灵巧和速度,同时兼顾韧性和承受力的武者,青铃公主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强大。
并且这种强大还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她甚至还听了张砚的建议专门学了一门正面强袭的战技,作为自己有一个杀手锏备着。
当然,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即便是青铃公主如今靠着药浴的加持已经和寻常的女性武者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也改变不了武者的本质。
而非正常手段就是青铃公主这次比斗的最后一个期待了。就是她珍藏在贴身内兜里的那一张看起来非常古怪的纸片片。
“上台之前将它烧了,纸灰和着烈酒服下。可助你一臂之力。”
当时张教习就是差不多这么说的吧。青铃公主记在心里但又不得不觉得荒谬。以她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她总觉得张教习是在敷衍她,甚至是在逗她玩儿。可对方那正色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加之《药炼皮肉之法》的神奇和诡谲,也让这一番怪里怪气的言语多了一层不容忽视的神秘色彩。
信还是不信?
青铃公主又有得选吗?她没有。
既然横竖都没得选,吞一碗烧了纸灰的烈酒又不会让青铃公主出现什么危险,这种事情信一次又有何妨呢?
“铃儿,你今天该去见见你父皇了。前几天他来时还念叨着你,说你受委屈了。”
“母妃,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去给父皇请安。”
“别怪他。他是皇帝,南渊国又是下国,面对华岳的时候根本身不由己,只能取舍的。”华容昭仪接过青铃公主递过来的早餐,母女两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聊着今日的行程。
“嗯。”点了点头。青铃公主并没有附和。父皇在她的脑海里并不等同于“父亲”,更多的是一个威严符号,一个主宰者,甚至潜意识里还是她需要抗争的对象之一。所以若非必要,她其实是不想去见她的那位父皇的。
早饭之后,母女俩去了边上不远的北光园,聊了很多这些年来青铃公主在廊源城的经历。其中关于那位张教习的事情华容昭仪问得特别多。
直到午时过后,华容昭仪才让青铃公主拎着一罐慢火炖的汤去勤政殿。
与昨日回来时不同,青铃公主一身劲装已经换下了。换成了宫装,长发也变了发饰,看上去青春美丽,同时也颇有皇室公主的端庄矜持。
其实青铃公主并不喜欢自己现在这种连走路都要循规蹈矩的样子。每一步的距离都有规矩。这让她很难受。
午时过后,勤政殿里的上午的事务也就告一段落。华容昭仪明显是提前做了安排。青铃公主这边刚过去就有宦官早早候着了,领着她进了大殿,再拐道去了大殿后面的书房。皇帝理政空闲就会在这里休息。也时常在这边用午饭。
宦官领着青铃公主进去,然后自己则无声无息的退到了门外,并且关上了书房的门。
“儿臣参见父皇!”青铃公主规规矩矩的按照皇室的大礼给书房里端坐在书桌前伏案书写的那位中年男人请安。
这个男人就是南渊国皇帝,杨升。
“嗯。铃儿回来了?坐下,等一会儿,这份条子马上就批阅好了,父皇一会儿跟你好好说说话。”
“是。”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杨升笑眯眯的放下了手中的笔,从书桌前起身,走到边上,认真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几眼,笑道:“两年多未见,长高了不少,成大姑娘了!”
“儿臣不孝,这两年未曾给父皇请安,还请父皇责罚!”青铃公主说着便有拜了下去。
“责罚?你我父女用得着如此生分?呵呵,你没回来,也是为了能在三日后的大比上赢了华岳的对手,甚至这是你十多年来为之奋力的目标,何罪之有?”
顿了顿,杨升招呼宦官上饭,并要求青铃公主和自己一起吃。边吃边聊。
皇帝的午饭也不见得比寻常富户家里吃得好多少。也就是精致一些,食材还是那些样。三荤三素,一汤,加一分时令水果。以及青铃公主拎过来的那一盅老汤。
“听说你在最近在廊源城里有所斩获?有信心战胜华岳的对手吗?”
“是的父皇!儿臣有信心!”
“那就很好。其实你的天赋不错,武修一道的天赋远强于朕。比之你那对手丝毫不差。而她如今踏入开元境后期,而你却是中期,这其中差的不是你的天赋,而是我们南渊国的底蕴。若是武池尚在,以你的天赋必然也是开元境后期无疑。可惜了。”
杨升说的“武池”青铃公主也知道。那是对外的秘密,但对皇室却并不是秘密。其实前朝乾德上国就是因为“武池”的崩毁,导致顶层力量断层,逐渐失去上国之力,最后分崩离析。这些历史中的隐秘,青铃公主也不想做评价。她虽不像对手那样可以靠着武池更快的跃升境界。可她也有自己的机缘。
“这几日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