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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算上当时救下徐风白时的两拳,以及轻松暴力破掉仙家法宝日月星辰旗的本事,说那光影就是武圣徐风阳似乎也完全合理。甚至放眼整个荒天域,似乎都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到此张砚就基本上就有六成的把握,救走万疆大鬼王的那个光影的身份就是武圣徐风阳!
可想要笃定这一猜测实际上还得找到关于徐风阳的家族关系的记载。也是这三月后半时间里张砚到处跑藏书楼的主要原因。不过三个月下来,即便藏书楼为了拍他的马屁拿出了许多珍贵的孤本或者不示人的藏书典籍,一样没有关于徐风阳的家庭记载。
就没有人去研究过这位人族大能的生平和血脉传递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线索到此就算是断开了。不能说没有收获,只能说未有尽到全功。但至少让张砚无意中窥看到了荒天域这方天地间藏在一个绝对隐蔽角落的大秘密。
传说里都说徐风阳踏入碎虚境然后成神而去。这个说法并不是唯一。因为张砚查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就是在荒天域里,但凡是被大多数承认的“神”都会“离去”不知所踪。有去“神界”的说法最多。包括徐风阳。
这就与地球上的那些关于神仙的传说有分歧了。神仙们虽然也有仙界等等类似的说法。可却也有“下凡”一说。传说里甚至大部分都是在讲神仙在凡间的事情。主角也多以凡人或者修士为主。
而荒天域的传说整整齐齐的全是“成神之后就消失”的套路。统一得令人觉得古怪。甚至不单单人族如此,张砚从讲武院里存放的一些关于妖族里妖神的传说也是一样的套路。
是荒天域里的人族和妖族都缺乏想象力呢?还是基于事实他们没办法胡乱臆想?
不过对于“成神”这个说法,张砚如今是赞同的。他也是基于之前的那一场杀伐的迹象。当时万疆大鬼王被救的时候出现的人影是以光影的形式出现的,也正是如此才让日月星辰旗难以锁定目标。这跟张砚以前用到的五钱剑的大阵虚影,以及他在神降术的情况下身后会浮现的神仙虚影极为相似。
荒天域也有神仙?并且并没有如传说中的那样“消失不见”?
另外,荒天域还存在一个“神域”?
张砚一时间也没法解答自己心头的这些疑问。
第334章 进退
三个月对于南渊国里大部分人而言不会有多少生活上的改变。但对于统揽全国境的皇帝来说,这三个月南渊国国内的情况却是起伏皆有。总体来看还算稳中向好。
当然,前提是不去看南渊国的西南面的话,的确都是在向好的。
老宦官吴奎自然是最高兴的。因为自从三月前张砚在廊源城跟一名大鬼王遮天蔽日的大打了一场之后南渊国境内就再也找不到成群的灵族了。即便还有灵族作恶也是零散的小案子,且数量极少。
这样一来比之前寄希望于张砚封堵上一部分死寂道的结果好了太多。一个是希望“缓解”,如今却是彻底“消解”。
不但让吴奎执掌的特案司从之前疲于奔命的状态中彻底解脱了出来,也立竿见影的将南渊国内部大多数郡城的局面迅速的稳了下来。
内部的稳定对于南渊国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样一来才有精力和更多的底气去集中应付来自西南面妖国的冲击。
为什么说冲击?而不是说“入侵”?
因为比起皓月妖国,南渊国弱得如同一只刍狗。就算被人打了,也只能先说是“误会”或者是“冲击”,而不会直接将其定性为战争意味十足的“入侵”。因为实在是担心一旦自己这边表现得过于刚烈,真的会招来皓月妖国的国战。到时候南渊国才是真要被撕得七零八落。
听上去很匪夷所思,也很怂且卑微。可这就是夹在妖国和上国之间的南渊国一直以来只能依靠的求存手段。
包括鱼背山要塞和西原郡,向来就是杀戮场,南渊国一边早就知道了。这两块地方放不得,但又没办法安稳。一处是因为异果玉山果树,一处是因为土地肥沃高产粮食。若是在以往,妖国就像在鱼背山那样抢一些走,南渊国还不至于紧张。可如今西原郡的妖族却大有一种大军压境的意思,哪怕是坚壁清野了也在朝着西原郡的郡守之地白石城靠近。
之前死寂道给西原郡和鱼背山的后方压力极大。一旦后面民变起来,别说增援兵力了,连粮草和军械耗材都要中断。那么白石和鱼背山要塞这两点一线之间的拦阻就会迅速奔溃。一旦防线崩溃,那后面的事情就会完全脱离南渊国的掌控。到时候就算妖族不会选择灭了南渊国,可一通乱搅和之后留下来的也是一团破洞百出的烂摊子。对于北武国或者华岳国岂会放过这种天赐良机?
那样南渊国就真的危险了。
不过吴奎松了口气,可皇帝却顶多算是能把视线重新全部聚拢到西南面了。
“把兵部衙门的条子都找出来,我一会儿一起看。”杨升头也不抬的对书房里角落候着的吴奎吩咐了一句。
“是,陛下。”
作为皇帝,杨升的事情太多了。虽然可以当昏君混日子,可杨家的血脉让他做不出坐视江山崩毁而事不关己的样子。勤勉是他登基以来一直坚持的基本。可即便这样,每天的铜条依旧不减减少,事情还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吴奎应是之后利索的从杨升桌案边上的一只大铜箱里开始挑拣。兵部的铜条上漆的是红色,在所有各衙门的条子里最是显眼。
不过一般来说兵部的条子不会太多,顶多占皇帝每日事务的一成甚至都不到。可最近半年多来兵部的条子几乎达到了两成还多。
“陛下,已经都挑出来了。”
“嗯。你看看里面有没有禁军的条子,找出来先给我看。”
四月前,杨升将驻守皇城的三万禁军划了两万前往西原郡,同时从北面各郡紧急征召兵勇填入当地的卫戍,然后将卫戍里的老兵抽调出来组成援军一个营一个营的往西原郡送。
杨升的想法只有一个:西原郡哪怕是打烂了,也不能丢了白石城!不然妖族的兵锋将再无限制,谁说得请那些妖族会不会发疯?
“陛下,这一个就是。”
兵部衙门里的漆红铜条里,吴奎有翻检出来一根镶嵌了皇室族徽的铜条。禁军的军费开支九成来自内务府,所以属于皇室私军。虽然明面是属于兵部的兵马,可实际的执掌全却从未落在兵部衙门过,一直都由皇帝亲自拿捏。
杨升接过禁军的铜条,展开之后迅速的过了一遍,眉头紧锁。然后又逐字逐句的细看了一遍之后放在一边。
杨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拿起兵部的其余铜条开始查看。查看的速度时快时慢。大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兵部衙门的铜条也全部被杨升看完。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杨升在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连月色都见不到的夜空。却出神良久。
“石轩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他曾在你门下学了数年。我记得还走过你的门路。对吧?”杨升头也没回的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陛下。石轩年轻时的确曾在老奴手下学过艺。老奴将他从通窍境中期带到了后期,他便另寻师从了。”
杨升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微微躬身束手的吴奎接着又问:“那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呢?”
“陛下,老奴与石轩接触那几年石轩尚且年纪不算大,也还未有如今大权。实在不敢轻言评判,万一误导了陛下决断才是罪过。”
倒不是吴奎怕祸从口出,而是他与石轩的的确确太久未接触了。人呐,不同的时期不同的环境是会变的。他不敢在这种时候乱说话干扰杨升的判断。今日白天杨升与兵部衙门主、副官详谈许久,他也在旁听。明白皇帝这是要把之前兵部衙门的提议再放在台面上仔细考虑了。
杨升哼了一声,并不满意吴奎的回答。但他之所以这样一问,不是真想听吴奎的意见,只是心里犹豫不决。
“石轩如今初入端山境中期,而你乃是端山境后期多年。若是你为石轩监军,跟其近前,你可有把握在迫不得已之时拿其性命?”
这个问题吴奎不能回避,连忙躬身道:“老奴有把握!”
“那好!你准备准备前往东军大营担任监军,朕会让石轩将东军主力往西南移动,大致到长湖郡西端以稳定中郡之空虚。然后余下一万禁军,抽去西原郡!”
第335章 别离
新换了东家,又重新装潢之后换了名头的“笑云楼”目前是廊源城里档次最高的酒楼了。
也是因为如今廊源城里的富贵人家一下多出来许多,高档酒楼也自然应运而生。
不过今日笑云楼被人包了下来。有宴请。甚至把笑云楼的东家也惊动了过来,亲自在掌柜的位置上站着,一副极尽周到的样子。
因为今天是廊源城城卫官周仓做东,宴请廊源城里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张砚。
张砚也是提前半个时辰就从家里出门了。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周仓的面子要给。毕竟两人之间已经从最开始的利益关系变成了好友。好友相邀总得走一趟的。
张砚也没让贺向鸿跟着,更没带闹哄哄的三个小的,自己只身出门,摇着扇子,安步当车的就朝酒楼走去。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少,他都笑眯眯的点头回应了。没有显得倨傲也保持着客套的距离。
直到在笑云楼大门口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周仓时,张砚才露出畅快的笑容。
“哈哈哈,周大人,许久不见这是更精神了啊?看这一身打头,升偏将军了?”张砚大笑着走了过去,跟迎出来的周仓把臂同行朝酒楼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打趣周仓腰间的新腰牌。
袍服可以换成常服,但军伍上的人腰牌是不会随便换成饰品的。因为有时候突发的军务需要他们的腰牌来核准,不然传令的军卒根本不敢给你,延误军机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眼尖的张砚见面一眼就认出了周仓腰间的腰牌与以往不一样了。甚至整体样式都有明显的改变,不再是卫戍的墨绿色底色,而是变成了深黑色的底色。
卫戍变战兵?
“让张先生见笑了,也是突然来的任免,我自己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啊!这不,这才仓促的找先生来聚一下,不然下次见面还不知何时了。”周仓也笑着边走边说。
两人进到酒楼里,与迎上来的酒楼东家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上顶层,偌大的观云阁只有中间的一桌席面。把排面安排得足足的。
甚至同席的只有周仓的小儿子周耘。
三人落座。拿着果子酒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三巡酒后,周仓才笑道:“周耘这娃儿自从跟着先生之后懂事了不少,武技也精进颇多。不知以后有否机会再跟着先生学学杂学或者别的手段?”
“周耘的天赋不在我这边,杂学一道周耘学了也就锦上添花全凭他自己想法。所以周大人不用硬把他往我这边塞。其实就算他没入我门墙,可以大人与我的私交,再怎么我也不会防着他不管的。
大人此去真就如此凶险,需要把家里人安排到如此地步?”
对于好友,张砚一般不喜欢绕圈子说话。周仓以前就提过周耘跟着他多学点杀伐手段的事情,当时张砚就说过周耘的天赋不在他这条路子上。如今旧事重提,怕不是真要硬塞人给张砚,而是像在给家里娃儿安排后路一般。
周仓举杯跟张砚碰了一下,然后说:“这次去的是白石城,任的城防偏将军。先生也在军中待过,应该知道向我这种没有一线经验的卫戍城卫官很难去边军里担任实职的。可这一次实在没得人选了。在我之前已经没了七个城防偏将军了。
战事吃紧啊!白石城的情况特殊,周围无险可守,唯一能称得上据点的只有林沢冬过去之后紧急竖起来的那些屯堡还能作为勉强的前端防线。可已经挡不了多久了。我这次去,说是任偏将军,可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虚衔,真正要做的就是扎在那些军屯里作为钉在白石城前面的钉子。
嘿嘿,不说十死无生,但也起码能算是九死一生了。也就难免多些感触。倒是让先生见笑了。”周仓说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后一仰头就灌了下去。似乎想要压住心底的那一抹对于他而言并不光彩的紧张。
当兵的还能怕打仗?当然会怕。只不过比一般人更能压住心里的恐惧,而将恐惧转变成对敌人的凶狠。
周仓是个军人,但他又称不上什么铁血军人,甚至因为家事的关系他连真正的战阵都没有经历过。属于雏。
初上沙场就要去最最凶险之地,没退缩已经难得,心里的那些牵挂自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今日摆下排场来也是希望跟张砚要一个人情,至少他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