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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荒天域的这次变化极可能不是以往那样,而是会直接多出一大片广袤的地域。
在下希望先生可以准许在下能在新的地域中取一小块作为山门之所。”
张砚的眼睛再次下意识的虚了一下。徐风阳的目的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居然不是为了寻求眼前的好处,而是在谋求未来?
不过张砚稍微一想也能勉强猜到徐风阳的想法。
“阁下就如此笃定荒天域会改变自己惯有的吞噬方式吗?还有新的方式就一定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凭空的突然多出来一片地域?”
“先生,这是在下自己琢磨的一门术法手段。在下也正是因为这门术法才有后面的一应推断。还请先生斧正。”
“术法手段?”张砚从徐风阳的手里接过一册要诀。抱着好奇的心态翻来之后很快就发现这门要诀居然并不是基于灵气或者规则之力的一种手段。而是源自魂魄,是一种魂魄观想类的法术。
因为属于魂魄观想类法术,所以不存在具体的修行路数和阶段,更多的是对魂魄强度的考验和对领悟力的考验。
张砚的魂魄或者说元神早就超越了绝大部分的生灵,加强领悟力,他几乎是一边看手里的要诀就一边开始试着使用了。
徐风阳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这种清香略带苦涩又能回甘的茶只有断崖山能喝到。就如他这才想要办成的事情一样,若没有张砚开口应许的话以后必然麻烦不断。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当初那种险死还生的场面了。天知道张砚若是再动手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拿出自己数百年来在神界中摸索并逐渐完善的法术当作敲门砖。这无关划不划算,而是必要的手段。
徐风阳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看似被世事逼着往前走,可实际上不论是创立讲武院还是后面判断错误逼迫张砚,这些都说明他既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也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而是有着自己追求和规划的人。且目的性极强,胆子也极大,有弄险的习惯。
所以即便以前弄险失败差一点死在张砚的手里,但他还是跳出来想要抓住这次他推演出来的机会。
徐风阳的想法很简单。讲武院不是长久之计。至少被死死固定在人族国度体系下的讲武院已经没有了属于他这位武圣独有的权力。
各国如今都在紧锣密鼓的重振断崖营,修道的热潮才是如今的主流。单纯走武者体系的讲武院已经飞快的被各国蚕食,所剩的不过很少一部分还坚持以他武圣为主的老人手而已。
所以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不是如今这样形单影只连靠得住的支援都没有的话,那就必须要在远离人族国度的地方重新再起炉灶才有机会。
与以前不同的是,徐风阳这次通过张砚与三眼神族的拼杀结果看出来张砚所传承的体系以及潜力远比他以为的强太多。可以说是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并且张砚表现出来的誓要与荒天域这方世界同进退的架势,这也直接改变了徐风阳以前一直抱着的“打不过就跑”的想法。
修行在徐风阳看来一个很重要的窍门就是要会“借势”和“顺势”。如今张砚似乎就是他能触碰到的“大势”。所以跟着张砚留在荒天域,并且经营出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来才是徐风阳这次想要弄的“险”。
所求不是要再与断崖山或者张砚分庭抗礼,摆在明面上,求一个“应许”,那就是放低姿态在为自己求一个“打手”的名分。
偌大的荒天域,包括之后在徐风阳的推断中极可能出现的新地域,断崖山才这么点人手,不可能兼顾得过来的。而且以张砚一直以来作风,他连人族诸国都不想理会,更不会管更远的地方的事情。
过了许久,张砚才从沉寂中重新脱离出来。就在刚才,他按照徐风阳给的这一门手段还真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方面。再结合《空间冥想术》所了解的情况,张砚不得不承认徐风阳的推断还真有可能发生。
笑了笑,张砚才回答徐风阳的请求:“武圣阁下想要开宗立派我是绝对支持的。到时候山门大典我还要来讨一杯茶喝呢!哈哈哈……”
第566章 山头
荒天域如今胜算在握,棱界的局势并没有出现反转,它没有如当初荒天域那样的韧性和运气。偷袭算是把自己给陷进来了。
仅仅半年过去,离张砚推测的两年时间连一半都还没有过,但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棱界的世界本源开始出现崩塌的征兆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掠夺棱界的强度开始不约而同的放缓。不会强求去抓多少三眼神族或者搜刮多少资源了。
这种局面下原本还在拧成一股绳的人族各国就开始拨动自己手里的小算盘了。
外地环视的时候大家没得办法可以生死与共。外敌死期将近的时候,可就自然将注意力收回来了嘛。
国与国之间的恩怨纠葛就太啰唆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更没有让张砚去关注的资格。
就好像跑来忐忑着,壮着胆子朝张砚请求的徐风阳。或许在徐风阳的眼里他是在为未来做着谋划。可在张砚的眼里全都是细枝末节。
徐风阳就算能建立起一个比讲武院鼎盛时更强大的势力又如何?在断崖山面前都改变不了力量中质的差距。
所以徐风阳的那些算盘唯一值得张砚点点头的不过是那一篇徐风阳倒腾出来的术法手段罢了。结合三眼神族的《空间冥想术》给了张砚更加立体的“视角”,可以更细微的掌握世界的根本变化。
这半年来虽有一些瑕疵,但大方向上还是没有脱离徐风阳的推断。棱界中的确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趋同”异变。
不只是将荒天域的东西强行镶嵌,而是慢慢有融合的迹象。最明显的是植被。已经开始出现能够同时在两边世界都能顺利生长的物种了。而空间层面,荒天域这边的的确确开始出现一个个“深坑”,不是之前那种被挖走后留下的,而是主动坍塌之后形成的坑,就好像是在预留位置,好在之后纳入棱界的空间。
并且那些空间“深坑”尚未在正常的空间显露,而是全都集中在如神界和鬼域一样的世界空间夹缝当中。
张砚大致在心里算了一下若是要将那些“深坑”放到正常的荒天域空间中来而不是在空间夹缝里,并且还要将它们全部填平的话。那这些“深坑”将会在填平之后形成一片巨大的“新大陆”!
新大陆的面积至少不会比现如今所有人族国度加起来小!
要知道这种地域可不是多修一两间房子那么简单。引起来的变化足以用“翻天覆地”去形容。或者“血雨腥风”?
不过再怎么翻天覆地或者腥风血雨也和断崖山没有关系。不论最后结局如何,断崖山在荒天域里的地位已经用无数的三眼神族的尸骸和鲜血牢牢的筑在最高处了。只要满是鲜血和威风的那杆旌旗不倒,就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真正让张砚感到有趣和要常常关注的不是外面的云涌,而是断崖山内的变化。
常言道人多了队伍就没那么好带了。
这其实说的是人心的复杂,以及人天生就喜欢抱团取暖同时存同排异。
你喜静,他喜动,两边各自画着边界也不是不能相处,但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成为“一路人”或者“亲密关系”。
而且也会因为资源的分配产生更多更复杂的心思。这些心思或明或暗,谁也无法杜绝它们。存在于任何族群当中。
现在断崖山里已经开始出现这种苗头了。数百名弟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刚开始一直都待在山里修行的时候还好,大家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关系还很融洽,除了一小撮捣蛋的,基本称得上“方外之地”。
当然,这离不开执法堂的铁血手腕。
用刘蕊跑来找张砚抱怨的话来说就是很多时候执法堂的行为太过死板了。而且过于冷酷。基本上不存在“警告”和“说教”的方式,杨睿奉行从严从快的手段,虽然后面没有再出现被执法堂将弟子枭首示众的情况,可挨板子十天半月下不了地的情况屡见不鲜。山里弟子对执法堂都是惧怕无比。
在刘蕊看来这对山门内部的团结不利。她去找杨睿沟通过,结果无果。杨睿有自己的理解。并且用“门规无情却有情”来堵刘蕊的嘴。把刘蕊弄得憋气得不行。
不过张砚是赞同杨睿的说法的。门规定下来就是让人遵守的。严格执行门规实际上就是在庇佑门内的所有人,不论你天赋、身世或者人际关系如何,你们所有人在门规面前都是一视同仁的。
这就是“门规无情却有情”的意思。
而刘蕊和杨睿的这些小矛盾并无伤大雅,他们之间的情谊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出现裂痕。更何况中间还有王碾这个大师兄居中调和,更不会出事。
不过上面的一些理念上的分歧却直接导致了三代及以下的弟子们心里各自的带入“阵营”,下意识的就会选择站队。
在山里清修时尚且不察。后来因为棱界三眼神族的颓势,断崖山也派了弟子轮换着进入棱界历练。
领队的乃是三个二代弟子。可他们三个经历的是当初张砚对他们的那种极限磨砺,生死全方位沉浸式的实战。所以他们也就用了同样的方式来历练三代甚至是四代弟子。结果就导致原本不显只存在于暗地里的“阵营”直接冒了出来。各自结伴抱团。
当时在棱界那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抱团自然正确。王碾三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等到这些弟子在棱界里“几经生死”之后各个“阵营”内部的关系和情感就跟以往大变样了。
各自在山门里也抱团,抱得越紧也就意味着无形中与别的“阵营”隔阂越大。
“我是刘师一脉的弟子!”
“我是杨堂主一脉的弟子!”
“我是丹器堂王堂主一脉的弟子。”
这种风气蔓延之快且根本无法阻止。因为都是自发的,根本没谁去刻意的组织或者串联。甚至他们还是真心实意的把自己当做头上一位二代弟子门下。这就让王碾三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放任不管还是强行拆散?
最后还是张砚开了口。
“管什么?让他们闹一闹也好。若是实在担心出事就弄个门内大比,让他们发泄出来就是。更何况不也有人没有站队的嘛。”
第567章 内务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石头哥,你给讲讲呗?”
刘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身边坐着她的两位师兄,王碾和杨睿。三人还是喜欢在灵秀楼不远的静心小亭里小聚。这里是他们一起修建的第一座建筑,也是断崖山上第一座建筑,意义不同。
王碾听到刘蕊的问题笑了笑,往身后栏杆上一靠,说:“还能什么意思?堵不如疏呗。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那些精力过剩的弟子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不论是怨气还是意气之争都能释放,还能起到敦促他们努力修行的作用。
而且师尊这样做也是不希望我们为难。毕竟下面弟子可都是打着我们三人的名头在扎堆的。强行去拆散他们对我们在弟子里的威信也有不好的影响。
其实吧,这个事情我觉得很有搞头的。之前在棱界历练的时候我就觉得门下弟子的手段开始有明显的各自分化了。这是好事。战斗或者比斗中才能找到自己最适合的路子。这对他们有好处。”
刘蕊听完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师尊没有责怪他们教导无方就好。而且顺着王碾的这个想法来看,在门中举行大比的确好处多多。
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具体办起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只要一旦开始,那就不可能只办一次两次,而是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举行。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门中的弟子会越来越多,举办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刘蕊想了想之后说:“照石头哥的说法这的确是件好事。但这件事恐怕办起来不轻松,可不能光靠我们传法堂来做吧?人手方面根本抽不开的。”
这倒不是刘蕊在躲事情。而是她如今手里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若是再加上大比的事务那就很可能忙不过来。到时候若是弄得似是而非的话还不如不弄。
“哈哈哈,师妹这话不说我也会提的。怎么样木头,我们一起搭把手吧?”王碾笑眯眯的朝边上坐着一直冷着脸没有言语的杨睿问道。
相比起刘蕊,三人中杨睿的变化是最大的。沉默寡言不说浑身那种拒人千里的气质也愈发的浓郁。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冷冰冰如同一把寒光灼灼的匕首的危险感。
当然,这只是杨睿修行的“道”所带给他的心境变化,连带着的气质也会有变化。就好像刘蕊如今气质愈发的干练和强势一样,王碾也越来越看似玩世不恭气质不羁。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