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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湖郡东面,一个平静的碎湖。因景色宜人常年有过来游玩之人络绎不绝。周围更是带着农家小院一样风格的餐宿一体的小店藏在湖边山林里,时不时晚上能看到烛光,还有三餐炊烟。最是受人欢迎。
这日一艘画舫泛与小湖上。船家出船前就被赶下去了。本没这规矩,可奈何豪客给得太多了。不是金银,而是一块长命石!哦不,现在叫灵石了!就这一块,买下两条画舫的钱都够了。只道客人随便玩,弄沉了都没事。
两个豪客一男一女。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画舫上明明没有人操舟却能在水上灵动如鱼,片刻便去了湖心。
“可有确切消息?”
船上柳月悦手里那些一杯清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她刚到这边时就喜欢上了这种清香中略带苦味又有回甘的茶饮,与别的地方的很不一样。据说源自断崖山,后被山下茶客所传播开来,已有不少喜欢它的人,成了一股风气。
来到断崖山数日,本想潜入山中探查,以为以自己两名地仙境后期的绝对实力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事实却当即给了柳月悦两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居然进不去!?
柳月悦发现这座断崖山外的大阵虽然精妙,可也不是无懈可击,她本是有办法可以无声息的破开然后潜入的。但这大阵若是与天地本源连在一起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即便柳月悦知道阵法间隙在哪儿也一样再难打开,更别说无声息的潜入了,稍有不慎跑都来不及。
进不去断崖山,那柳月悦就只能感叹洪荒大世界的传承厉害。同时也愈发觉得师尊关于这里这位传承者所习练和选择的路趋于“合道”的猜测正确。
一边收集情报,一边在断崖山周围布置大阵,一旦激活,可以瞬间锁死空间和空间没一切可调用的能量。就算是天仙也难幸免。可以很有效的达到控制区域内个体的目的。
这个阵法就是柳月悦带来的杀手锏。一旦师尊判断错误,她就会直接开启这道法阵,将阵中包括那位洪荒大世界传承者在内的所有人都定住。然后再将其拿下。
“有一些收获。但也很奇怪。按照断崖山周围的修士所言,如今整个荒天域内就像是处在一个修炼大浪潮当中。浪潮的起源就是断崖山,他们将修行的启蒙手段,以及重要的如炼丹炼器等等基础法门全部无偿的拿了出来,只需要尊断崖山为荒天域唯一修行之源并且附庸,那就可以获得。
我找了几个小宗门的修士取了些相关的手段来看,虽然的确是很基础的手段和要诀,但的的确确能称得上是筑基精品。这些东西甚至拿回我们炎山联盟也是有不少研究价值的。”
一边说,一份玉简就递到了柳月悦的面前。
来荒天域还没几天。但两人都没有闲着。柳月悦一直在长湖郡围着断崖山方圆数百里布置大阵。这件事只有她来做。而同行的炎山联盟的地仙则是到处打探情况。毕竟大鸿天给的情报并没有自己现场了解到的直接和新鲜。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玉简,柳月悦简单的看了一遍。的确里面的内容都是些很基础的东西,但越是基础越是显得不凡,至少她这样的地仙后期也能从这些基础的东西上看到眼前一亮的细节。这足以震惊。
“这些东西无偿给所有人习练?”
“是的。我想这应该是断崖山上那位传承者在收拢荒天域里的人心。下一步应该就是要统筹这个世界里修行的层级关系了。这倒是让我想起当年读过的一本秘典,上面提到一些洪荒大世界里的力量架构。他们将世界分为六个层级,每一个层级从环境到资源,再到修行的脉络都是被固定死的。
而此时我觉得那位传承者正在归拢“人间”的力量,达到心身皆为他所用的目标。
而且我这些天在外面转了几圈,发现这个世界的修士虽然实力低微,但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接受一种类似“战阵”的合击之术训练。即便是散修亦是如此。”
听到这里柳月悦的柳叶眉一下就皱了起来。洪荒大世界的传承者在荒天域做什么尝试她暂时不觉得多紧要,但其中表露出来的这些迹象综合在一起却由不得她不往深处想。
特别是后面这件事。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那个传承者已经预感到什么,所以一边整合世界力量,一边等待时机?”
第687章 捉鳖
柳月悦的话得到了她身边炎山联盟这名地仙的肯定回答。
“是的,按照一个初生世界正常的力量发展轨迹来说的话,断崖山此时应该收拢荒天域内的绝大部分资源为储备,而不是像现在这种零零散散的根本不去管理。而且还盯着各个零散势力的主要战斗部分。
这摆明了是在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战力为先,完全统治次之。很有事急从权的意思。
而大鸿天如今外敌并不凸显,这些年来还算总体安稳。而大鸿天对联盟里的各世界也是相对平和,鲜有动手的时候。也不至于让荒天域采取如此积极备战的样子。
那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那位洪荒大世界的传承者预感或者是得到过什么提示,让他抓紧时间做准备。
而我们在这短时间内所看到的也应该就是最容易想到的战备手段了。虽然真要与林仙子的谋划相比这些准备显得可笑。但也说明荒天域里的这位传承者并非对他现在的局面一无所知。”
这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却不是无的放矢。
如果猜测成真,那么荒天域里的这位传承者还会做些什么呢?单单靠这些散落的如蝼蚁一样的修士别说翻起风浪了,随随便便来一名人仙境的仙人就能挥手让这个世界所有生灵尽都湮灭。
“这个消息必须立即报回去!”柳月悦当机立断。拿出一柄玉剑,然后将自己二人这些天来在荒天域这边得到了消息,以及做了些什么事情,最后又得出了些什么推测,事无巨细的飞快记了下来。然后手一扬,玉剑便破空消失。
“这件事就看师尊到时候怎……嗯?”
柳月悦正准备跟面前的同伴说一下后面他们需要注意和加紧解决的问题。可话才起了一个头,她就被心里突然出现的反馈给打断了后面的言语。
对面同伴也有些诧异。可不等他发问,就见一道细小的空间波纹展开之后,一柄玉剑从中脱离了出来。
这不就是刚才柳月悦甩出去想要传讯会大鸿天给她师尊禀报情况的那柄玉剑吗?!
怎么又回来了?
更惊讶于此的还得是祭出这柄玉剑的柳月悦。就在刚才,她的元神里反馈回了这柄玉剑去而复返的原因,居然是“大挪移失败”。
“玉剑有问题?要不我来传一次?”
“嗯。你试试看吧。我这柄玉剑似乎无法进行大挪移,不知是不是其中法阵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柳月悦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问题。她嘴上虽然说可能是玉剑哪里出了问题,可心里已经多了一抹阴霾。
玉剑乃是仙器,虽然是辅助类的仙器,可仙器就是仙器,哪里那么容易出问题?一百件仙器就算历经十万年的频繁使用也不一定有一件出问题。这个可能太小了。
等炎山联盟的同伴祭出他自己的玉剑传讯,但同样在几息之后又返了回来。问题就不简单了。
两人不需要商量,几乎一起就要用挪移离开荒天域。即便从刚才到现在他们的神念依旧没有在空间层面发现任何的蹊跷和阻拦,一副随时随地都能挪移和大挪移的空间条件良好。可面对如此古怪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求稳,先离开荒天域再说。至少出去先把玉剑送走才对吧?
可令两人惊骇的情况出现了。他们的身形依旧端坐在画舫上,并没有丝毫挪动。
“这是……”
炎山联盟的那位地仙之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爬满了不解。他的理解中,挪移的阻挠只会是空间层面的问题。而现在空间层面完全正常,他甚至对这里的空间规则之力都清晰可辨,但刚才的挪移却纹丝不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站在夜晚的井边看着镜中的月影,看着像是井中也有一弯月亮,但伸手去捞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捞不到。
“不对劲,这里的空间规则被人做了手脚,看似正常,但却对我们产生排斥,不论怎么牵动,这里的空间规则之力都若近若离,看似响应我们的牵引,实则是在……欺骗?”
柳月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将“欺骗”二字放在规则之力上面去。
但柳月悦此时此刻的感觉就是如此,就是被周围似乎无处不在且温顺的空间规则之力给欺骗了。
“一定是那名洪荒大世界的传承者干的。我们手里的遮掩手段并没能骗过他。如今他似乎靠着‘合道’的手段将我们困在了这里。”柳月悦虽不见慌乱,但也飞快的判断了眼下自己二人的处境。凶险虽暂时没有见到,但情况已经滑落到了对方的节奏里。
“如今怎么办?消息若是传不出去的话的必然会给林仙子的布置带来极大的变数。荒天域里这个传承者比我们判断的要麻烦得多。”
沉默了片刻,柳月悦当机立断的说道:“为今之计便是立即将大阵布置完毕并直接开启。大阵一起,即便有这方世界阻隔,因为阵器的关系也同样会让师尊察觉。到时候她便明白这边起了大变数,应该会有……”
柳月悦的言语再次被自己打断。
不单单是柳月悦,她的同伴也与她一样,不过慢了一瞬,几乎同时扭头看向船舷外的湖面。
只见碎湖远处不知何时漂来一叶扁舟,扁舟很小,上面立有一人,背着双手,一身白色袍服,头上戴着白玉发冠,腰间挂着一只布满金纹的红葫芦。
“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也不登山小住几日,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却在此顿足。倒显得我张砚不会待客了。”
看着似慢似快的小舟如在镜面上滑行,几个呼吸间便从极远处到了近前,上面那人白袍笑呵呵的朝着画舫上的柳月悦二人打着招呼。似乎是在埋怨客人太客气,可这些话落在柳月悦二人的耳朵里却是浓浓的讥讽意味。
当听到来人真的自称“张砚”时,柳月悦下意识的和身边同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惊疑。
对方居然敢直接出现在他们两名地仙境后期的近前。即便有“合道”手段在。可真的能猖狂到如此地步吗?
第688章 小鱼
若是熟知张砚性格的人,比如王碾三徒,或者被张砚多次明里暗里收拾过的巴隆卡和徐风阳会知道,张砚绝对不是一个行事狂妄的人。用老谋深算来说或许不好听,但却恰如其分。喜欢谋定而后动。
既然敢与你面对面,那就表示张砚有绝对的把握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
从扁舟上轻轻一跃而起,然后稳稳的落在画舫上,如他才是此间的主人一般,笑眯眯的从画舫立柜里取出一坛果酒,找了一只酒壶装上,再拿了一只酒杯,不急不缓的坐在柳月悦二人对面的椅子上,自饮自酌。
“这位想必就是断崖山之主,张仙人了吧?断崖山门户紧闭,可不怪我们不登门拜访,实在是张仙人拒人千里呢。”柳月悦此时也不急了。正主就在面前,还有什么能比当面交流更能了解对方的方法吗?
谁知抿了一口酒的张砚却似笑非笑的说道:“断崖山门户大阵不过半开而已,两位即便不想敲门而入也该有办法潜行进去吧?结果生生让我等了数日。还是说我高看了两位的能耐?”
好言好语是不存在的。张砚此来是要摸摸对方的底细,为之后做铺垫。免得如以前那次仓促处理的几名混沌派仙人那样,就因为没有大致的准备以至于错过了许多讯息,多走了不少弯路。
“张砚,你可知道你如今面对的是谁吗?敢如此大不敬?”炎山联盟的那名地仙此时胸中怒火中烧,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礼数和死活的下位联盟的仙人了。区区一个新生世界的地仙初期,面对他们两名地仙后期,即便有洪荒大世界的传承又如何?他觉得只要自己与柳月悦联手定能轻松将对方拿下。倒要看看对方凭什么这么猖狂。
这倒不是堂堂地仙境后期却沉不住气,而是张砚本身的行为完全颠覆了他数万年甚至十几万年来的固有认知。
就好比某一天一只小虫子跑你面前来吆五喝六的开嘲讽,你的第一反应是“谨慎”还是一脚踩过去?
张砚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厚,看向炎山联盟的那名地仙说道:“哦?还未请教两位从何而来?倒是有些怠慢了。”一边说,张砚还煞有其事的拱了拱手,他本就是要摸这两名地仙的底细,对方把话都垫到他脚下了,自然举双手双脚欢迎。
柳月悦虽然要比炎山联盟的同伴多了些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