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称对向口很熟,所以一边领路一边给张砚介绍这边的注意事项。
其实哪个地方都一样,人多的地方贼就多。而那些乞儿之所以多出贼偷,不是他们愿意的,而是他们没得选。甚至很多时候他们也不过是背后一些恶人的工具而已。
“怎么?听你这口气你在这边被人掏过包?”
“嗯!被掏过三次!”曾浩也不避讳自己在这边吃过的亏。
“那你这次怎么藏钱的?不怕又被掏了?”
曾浩笑了笑,看向张砚回答说:“我这次根本就没带钱出门。反正有先生在,用不着我花钱的。”
可怜的娃儿都被逼成什么样了?张砚笑了笑直摇头。
一路走,一路无事。不是张砚看上去穷酸没人盯上。而是别人盯上他的时候他都会看过去,视线一碰,确认过眼神不是能掏的人,所以也就不用过来了。
“先生,就是那一家了。”
顺着曾浩的指点,张砚远远的看到临街有一间五开间的大店铺上着门板,只开了一个小门,与周围进进出出的红火生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到如此地段,张砚在心里也不由的对周仓说一句“大气”。这种地段,这么大的铺面,放谁家手里都是绝不会轻易转手的非卖品。周仓愿意拿出来也足见其示好的诚意了。
想想把张记木器铺的分号开在这里,那必然会将轮椅这种东西抬到一个新的知名度。之后再向南渊国各地铺开也就能有所保障了。
从开着的小门进去,可以看到空荡荡的宽敞铺面里只有一个伙计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张砚的说话声才睁开眼。
“这里店铺不招租!”伙计看了一眼张砚和曾浩,也不问别的,直接开口像是要赶人。估计是这件铺子多有人来问询租赁的事情,把他给弄得烦了。
张砚也不在意,笑道:“我叫张砚,是这铺子的东家,我是来收铺子的。你呢?你是谁?”
“啥?东,东家?!张,张先生来了?!”那伙计眨了眨眼睛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堆起笑容赶紧走近几步,拱手躬身的打招呼。
“张先生好!,小的是这铺子以前的伙计,跟的是周家的生意。后来这铺子到了东家您的手里,小的就被安排下来看守。嘿嘿,容小的给您介绍介绍?”说话倒是很谦卑,可该查验的房契这家伙一点不大意。仔细看过无误之后才领着张砚开始在铺子前后参观。
外面的营业区域就是进门后看到的这些,五开间的那么大一件规整的铺面。但在后面还有一间库房,还有可以做饭和暂住的屋舍。甚至还有一间账房和一个不大的会客偏厅。
张砚对铺子是绝对的满意。然后直接将这个守店的伙计留了下来,开了工钱之后让他继续看店,等着接下来的人来在开始装潢和布置。
收完铺子,张砚和增益刚准备回客栈,街上却看到一大队骑队浩浩荡荡的从北面过来,挤得街上本就往来不少的行人纷纷避让到街边。而那些骑队的人虽然按规矩没有纵马,可一个个丝毫没有将队伍缩窄的意思,依旧四骑并列的牵着在走。脸上的表情甚至带着看热闹的笑意。似乎对自己挤得周围路人慌忙躲避很是开心。
“呸!北武的死蛮子!”
张砚还在好奇那是哪儿的骑队居然这么多马都能进城,还能这么嚣张的把路堵了。看样子是要这么穿城去南面那边的马场去。来的时候张砚就是从南门进的,路过了一个很大的马场。可有必要这么横穿过市吗?绕城不就好了?又或者这些人是故意的?
结果不等张砚的疑惑多想,边上曾浩就已经骂出来了。
“北武蛮子?他们是北武国的人?”张砚反应过来,也发现那些人身上的袍服虽然大体上也与南渊国这边的类似,可细节上也有所不同。比如袖口更大,领子要更立起来一点。而且这些人不论男女都没人打发髻,只是很随意的梳拢在后面扎起来,如马尾。也没有一人是留短发的。
“是的先生,这些人都是北武国的人。是来向口这边跑商的,主要是进茶砖和一些香料。同时会贩一些骟过的马匹过来。”
“骟过的马?这是……怕配种?”
“嗯!北武的蛮子贼得很。可他们的马的确是最好的。特别是用来做战马,即便骟过也比我们自己这边的马好很多。要不是为了他们的马,他们又怎敢在咱们这里这么嚣张?呸!”曾浩一边说,一边不忿的看着路过的骑队。
张砚点了点头。关于马匹的事情他在不少杂记里都读到过。其实南渊国并不缺马,只是缺耐力好、力量大、体型大的战马。而北武国就恰好是特产优质战马的地方。加上两国的渊源和一直以来的相互敌视又不得不抱团的矛盾现状。也就理解这些北武国的人为何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找茬了。也理解为何曾浩会对对方如此的鄙夷和不满了。
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等到骑队过完,后面都堵成一锅粥了。饶是张砚这种本来对北武国没什么看法的人也对他们的印象变得极差。似乎曾浩说的“蛮子”正合适拿来形容他们。
第173章 狗血
回客栈的路上张砚让曾浩带着自己绕了一大圈,把向口这边主要的几条商铺街都转了一遍。
硬要说向口这边跟廊源城最大的区别就是这边的商铺要比廊源城多得多。最多的商铺就是卖各种茶砖和香料的,以及一些高档的绸布。而且进出这些店铺的人中很多都是衣着和发饰都与南渊国人有区别的北武国人。
虽说向口是过铜虎关之后第一个枢纽大城,可这边的北武人是不是也太多了些?路上十个人中就能看到两个。
张砚不懂其中原因,但曾浩知道。比起张砚,曾浩虽然年纪不大,可早就逛遍了南渊国的每一个郡城。甚至连北武国以及越水东岸的华岳上国他都去过。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倒是让罗长山师徒早早的在践行了。
“先生有所不知,这月是我们和北武国协定的半年一次‘商月’。这期间会发放比平时多出数倍的通关文牒。再加上一些固定持有商令的大商号。涌进来的北武国的人就多了。而且向口乃是北江这边的枢纽,那些蛮子自然喜欢往这边扎堆了。”
张砚听完就明白了。平日里向口不会有这么多北武国的人。想来这次不过是他赶巧遇到了而已。
“先生,这家玉石斋的胭脂水粉很有名的,我去买点给慧圆姐带回去的话她肯定喜欢!”路过一家胭脂铺的时候曾浩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的就要往里冲。完全没注意到张砚脸上逐渐严肃的表情。
这臭小子果然在惦记我小妹!
不过曾浩兴冲冲的跑出去两步又退了回来,一脸局促的看着张砚说:“先生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出门的时候怕被偷就没带在身上。我回去就换给先生。”
张砚心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喜欢这种胭脂水粉?我怎么不晓得?”
“先生,我是在店里帮忙的时候听慧圆姐姐提过一次。她说这种胭脂水粉是南渊国最好的。只是太贵,廊源城那边更是买不到。所以我就想找机会给她带一盒回去。”
半大孩子完全没想到自己在人家哥哥面前说这些有多危险。
“这样啊。那就不麻烦你了。我给小妹买些就是。”
“啊?先生,您,您……”曾浩一时间不知该说啥。他总不能让张砚不给自家妹子买东西吧?所以直接就掐住了脖子一般,表情滑稽。
张砚见了心里好笑。也不理曾浩,迈步就进了前面那家门曾浩所说的胭脂水粉铺。
一进门张砚就闻到一股庞杂的香味。似乎是许多种花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的气味儿。而且里面莺莺燕燕的几乎全是女客。当然也有男客。
“客官随便看。需要我帮您介绍一下吗?”店里的一个伙计也是女的,招呼张砚的这个年纪不小了,四十岁左右。
张砚点了点头,指着后面柜子上满目的瓶瓶罐罐,问道:“我对这些不懂。想给我妹妹买一些胭脂水粉,听说你家的东西很好,给我推荐一些吧?适合小姑娘用的就可以。”
在张砚看来这里就跟地球上的那些大牌的化妆品店没区别。自己不懂,找懂行的店员推荐就可以了。而且要买就买最热门的款,这样就不至于有错了。
店员笑眯眯的就拿了东西出来,据说是一套。而还说是店里今年卖得最好的。
“客官运气好。这是店里最后一套了。再要就得等一个月才会才有。您要是满意的话我替您包起来?”
“好。包漂亮些,余下的钱算赏你的。”张砚也不问钱,几张大票就到了柜台上。对方眼前一亮,收起钱就开始找来彩纸打包。
“等一下!”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柜台内打包的店员顿住了手,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这盒胭脂水粉我要了。”
“可是这盒已经卖给这位客官了。”店员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抢购同一件东西的事情了。将球踢给客人就是,跟她们店里没关系。
那少女皱了皱眉,不等她开口,她边上的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已经抢先朝着张砚喊道:“喂!你给了多少钱?我加倍给你,把那一盒胭脂水粉让出来。听见没有?”
张砚心里一阵无语,他是没想到自己会有遇到这种狗血桥段的一天。
扭过头来,张砚看到身后的几人,男男女女的有七人,全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而且都穿着北武国样式的袍服。被围在中间的,也就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女孩衣着最是华贵,一看绝不是一般的富裕人家。应该是官家小姐。
张砚摇了摇头,说:“你们想要,自己想办法。我手里的,不卖。”说完就示意店员继续打包。无视掉身后说要加钱的那个少年叽叽喳喳的叫嚣。就好像一只小公犬汪汪叫着希望在另一只母犬面前表现自己一样。这些让张砚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不然岂不是真就变成狗血情节了吗?
“喂,你聋了吗?居然敢不理我!看我不揍……呵呵,青鱼小姐有何事?”那少年身上腾起一股劲力,明显是一名开元境的武者,并且扬起拳头似乎要扑上去教训张砚。但最后被中间那名少女拉住。只能看着一言不发的拿起胭脂水粉的张砚走出了店铺。
那少女却根本没有正眼去看讨好自己的少年,而是看着张砚离开的背影说:“他腰间有一块讲武院教习的腰牌。你刚才若是动手的话我们会有大麻烦。”
听闻少女的话,同行几人都惊讶出声。他们要么没注意到张砚腰间的腰牌。要么注意到了却没有去看上面的字。
“那人不是武者吧?怎会是讲武院的教习?”
“而且那人看起来年纪也没多大吧?南渊国的讲武院委任教习都这么草率的吗?”
“青鱼小姐不会是看晃眼了吧?那人不可能是讲武院教习的。”
同伴的言语并未让中间的少女改变说辞,但也解释道:“不是武者,年纪轻,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们别忘了讲武院还有客教的说法。”
第174章 茶会
张砚接受邀请的那场茶会定在廿五,也就是他抵达向口后的第三天。
罗长山很含蓄的给张砚找来一件长袍,说穿着好看,显精神,但实际上张砚明白这件长袍应该属于杂学一脉的一种礼仪性的行头,平时少穿,但在一些特别的场合需要穿上来摆明自己的身份。
这算不算好意?张砚心知肚明这里面有着罗长山的小心思。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毕竟早已打定主意要依靠杂学一脉的名头,总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吧?于是张砚笑着也不多问便接下了袍子并表示茶会时会穿上。这才让罗长山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起来。
如此正式,自然不会是“坐下来喝喝茶聊聊闲话”那么简单。甚至这场茶会的全名也另有说法,而这些事情张砚是在临到头的前一天才知晓。心里才恍然为何对方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开这所谓的茶会。
乾南北茶会。这便是明日就要正式召开的茶会全名。
乾,自然不是乾坤,而是指乾德朝,也就是南渊国和北武国分裂前聚合时的上国名称。南北就是指现如今的南渊国和北武国。虽全是地理位置,但却有前后时间区隔,也就很容易从字面上弄懂这长茶会的参与双方了。
罗长山也表示的歉意,说乾南北茶会的具体情况一般都是杂学圈子里少有的顶尖集会,鉴于以前的很多次不好的经历,所以向来有些保密的规矩,即便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淡薄”了,可罗长山也不得不简单的意思一下。
之后罗长山才给张砚详细介绍这所谓的乾南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