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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道门-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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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北武那边的人所提出来的想法虽然并不合适,但也不能说其都是谬误,我倒觉得也有可取之处的。毕竟现在很多规矩都是在杂学一脉被各种打压不得不东躲XZ的时候定下来的。与如今的外部环境多有区别。我们不能总是瞻前顾后而忽略掉杂学一脉的本质吧?”
  本来似乎是想要反驳罗长山的人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杂学一脉的本质是什么?不就是让学问去拼搏天地自然,以人力搏个天地间一席之地吗?这个本质在座的即便是张砚也是听说过的。是来自于杂学一脉最古老的先辈们的夙愿。
  罗长山继续说道:“之前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也很有本事的年轻人。本来是想着规劝他不要那么显山露水,担心他被人利用,也担心他坏了杂学一脉的规矩。可后来接触多了,倒是被他把我这个老头子给搅得心绪不宁。不禁自己思量,那些老规矩是不是真的该改一改了?”
  “说到底罗长山你这老头是准备效仿北武那边融进世俗咯?扯别人干嘛?”
  罗长山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朝着怼了他一句的那人笑道:“可不是硬扯,而是事实如此。那年轻人一句‘学以致用’足以让人深思。甚至老夫还觉得汗颜。扪心自问自己一生所学到底意义何在?真就为了写几本书?还是教几个徒弟?”
  这一句话罗长山说完之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了。这种甜酒与他而言也就是凑个热闹润个喉而已。想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已经很久了。
  “不过北武那些蛮子的方式方法也不可取。太急躁也太孤注一掷了。一旦出现什么风波,根本扛不住。
  所以,要我说。明日茶会不能再像以往那样跟他们掰扯什么老旧规矩,而是要跟他们商量如何更合理的融入周边力量,而不是不管不顾的闷头往前冲。甚至我们还要考虑到一旦北武那边出现变故,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罗长山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句句说在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上,而且并不空泛,而是有具体的条条框框拿出来,搬到明天的茶会上就能对着北武的那群人用的。
  “不行!杂学一脉留存至今已是不易,怎能轻易放松警惕?罗长山,你与东军的石轩眉来眼去以为旁人不知?你谋你的好处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想着要怂恿大家都跟你一样视先人定下的规矩如儿戏?你这是包藏祸心!”
  这争执就又起来了。根本原因还是关于杂学一脉的老规矩实在是根深蒂固并且也确实是让这一学派从困顿中得以存续至今。推翻这样一个规矩,自然阻力极大。
  张砚听着,喝光了一整壶桌上的果子酒。即便这酒不到半斤而且属于酒精极低的甜酒依旧让他有些微醺的感觉。摇了摇头,实在对杂学一脉内部的这些掰扯无感。不然也不会喝酒打发时间。如今眼皮子一沉一沉的有些想要趁着微醺眯一下的意思。
  “张先生,张先生!”
  也不知多久,张砚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低垂着头的标准课堂睡法也被人喊醒。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发现周围原本应该盯着席面最内圈大佬的视线居然全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看着我干嘛啊?
  换一个人遇到这种事绝对慌得勾子夹紧。可张砚因为上学那会儿的丰富经验一点不显慌乱,微笑着还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是干的,那就更镇定了。
  “不好意思,此酒顺喉,一喝就把自己的渣渣酒量给忘了,有些迷糊。让诸位见笑了。”一边说,张砚一边给周围打了一个罗圈揖。
  这番态度,一下就把本来准备说他两句的老头们弄得不会了。现在本就是酒席,人家不胜酒力有些微醺,这不能苛责吧?
  “张先生,刚才罗长山说了不少先生关于‘学以致用’的想法,并觉得以此可以推行杂学一脉融向世俗的策略。所以也想问问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


第177章 奇特
  没什么看法?!
  人家罗长山把你的理念当做敲门砖和实例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久,你不但打瞌睡没听,被喊醒了还表示“没看法”?这么不给罗长山面子的吗?
  或许在场的只有曾浩和罗长山本人笑了笑没觉得意外。来路上那几天罗长山早就明里暗里的试探过张砚对杂学一脉适不适合逐渐融入世俗的想法,无一例外都是“没看法”。
  这也是为何罗长山都是自己在说,却没有叫张砚起来附和的原因。可边上的人不知道,于是在说不过罗长山的情况就想把张砚叫起来加入争论,迂回的驳斥罗长山的观点。
  “张先生,你如今也是杂学一脉的人,此事关乎杂学一脉今后的走向,你的理念如此与众不同且被罗长山拿来当做观点根脚。你不说两句怎么行?”
  也许是习惯的杂学中高高在上的地位,也许是年纪的巨大差异上的话语优越感,又或许对张砚之前借着酒劲打瞌睡的反感,总之这些话问出来的语气都不好,带着质问的意思。
  边上的人也等着张砚的回答,最后面的那些小辈里不少都抿嘴在笑,还相互交流着眼神,大有看笑话的意思。
  “呵呵,前辈说的话晚辈有点听不明白。“学以致用”乃是晚辈自己领悟的理念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践行。何须给前辈多说什么?前辈觉得认同,自会如罗前辈那样拿去借鉴。若是觉得狗屁不通那就不理便是。
  再说杂学一脉今后的走向,这又岂是晚辈区区一个初识的小子可以左右得了的事?诸位前辈商量着办就行了。”
  态度恭敬,言语平和,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强硬感。
  “张先生的意思是说杂学一脉的规矩不论怎么定,都和你没关系对吧?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观念行动下去就是。是这个意思吧?”
  这下不需要“九老”开口问,坐在张砚不远处的一人已经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的开了口。
  张砚笑眯眯的看向对方,根本不避讳对方的眼神,肯定的说道:“是的。我所学为我所用,何须受制于条条框框?”
  张砚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炸开一片议论和指责。在这种场合,张砚的这句话就相当于直接把自己排除在了杂学一脉的规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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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砚!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初入杂学,就如此张狂,真以为你在外面露了两手本事就可无法无天了吗?简直笑话!”
  “杂学一脉,学识在于历代积累,你张砚一身本事又岂是绕得开学派的那些先人贡献?如此忘本之言你怎能说得出口!”
  ……
  开席之前被张砚的交际手段觉得张砚是一个很不错的新人的念头在此刻瞬间逆转。不说全部都发出厌恶,至少是不会有人再把他当做一个“谦虚和善”的年轻人来看待了。不过此时跳出来出言斥责的人都是反对罗长山的那一派主张的人。言语犀利,但在听惯了市井和军伍中骂街的污言秽语的张砚而言连让他情绪起点波澜都办不到。
  “其实诸位何须如此激动?学问的由来本就是不断积累不断进步造就出来的。而大部分人在这个过程中能起到的作用不过是将前人的成就吸收再传承下去而已。真正可以在前人的成就上再做突破的人百不存一,甚至万中无一。
  所以,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做好传承学问的责任,并发扬光大吸引更多的人来加入其中。这样不是更好吗?而不是总想着拿特殊时期的规矩来指责别人,这不对,哪不对,又有何意义呢?
  真要是一点学问不露出去,别说研学了,怕是糊口的钱粮都难以为续吧?更别说如今这等精细的席面花销了。
  何必呢?”
  张砚一字一句别说初识的人被他说得目瞪口呆,就连曾浩和罗长山也一样被他这种奇诡的思路和言论说得愣了神。
  再加上最后收尾的“何必呢”三个字更是如刀子一把扎进所有人心里。能搞这么大的排场,有那么多钱来花,别说是自己种地种出来的,说到底还不是靠所学换取的?那还谈什么藏匿?真就又要装又要立吗?何必呢?
  “无理!”
  “岂有此理!”
  “小子猖狂!还不快快道歉!”
  这此是真的炸了锅了。就连之前那些抿着嘴看热闹的小辈都一个个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虽没跟着自己长辈那般开口责骂,但看架势也是快要憋不住了。就连曾浩也开始替张砚着急。但曾浩着急的同时又下意识的在思考着张砚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心里如曾浩这样在琢磨的人不在少数。看看最内圈的那“九老”都不约而同的皱眉深思就能明白。比起那些咋呼呵斥张砚的人,他们更不容易被言语激怒,相反能着眼于张砚所说的那些听上去刺耳的观点。
  “张砚,听说你进了讲武院任了客教,对吧?”
  突然,内圈一名坐在罗长山身边的老者笑着开口发问。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说话,言语温和。一句话便把场面嘈杂的呵斥声止住了。众人收声,纷纷等张砚回答。
  “是的。”
  “客教的腰牌我还未见过,你应该有带来的吧?”
  “嗯?”张砚这才想起为何出门前罗长山要他把腰牌带上,即便不挂在腰上也要揣在怀里。初时还在奇怪,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张砚从怀来拿了出来,腰牌上的刻字清晰,就近的人一眼就看得清楚,稍远一些的也凑近来分辨,三言两语之间虽惊疑张砚居然是讲武院的教习这件事,但腰牌是实实在在的真货,倒也没有人怀疑张砚是在骗人。
  “入了讲武院,任了客教,这就是张先生所说的做好传承的职责,以及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进来的实践吗?”
  “是的。晚辈自悟‘学以致用’也希望所学能够被更多人接受让更多人加入杂学中来。讲武院的客教身份来得比较意外,但又是难得的机会。晚辈自当践行所言不被外物所扰。”


第178章 例子
  张砚本以为自己昨日在南渊国杂学小会上的言语过于冲撞,必不会再有参与后面乾南北茶会机会了。可最后他反而成了九老一致推举出来的“年轻一辈翘楚”不参加还不行。
  “罗前辈,为何还非要我去啊?”回到客栈,张砚一脸的疑惑。同时也对杂学一脉的集会没了新鲜感,觉得不去也罢,心气儿也就淡了。
  不过罗长山却笑着似乎很满意今天的集会,解释道:“张先生不必多心。杂学一脉的人大多数都相对闭塞,即便为生活所迫也是不轻易多接触,心头弯弯绕绕的不多。就算各自有了分歧也是就事论事,即便有些摆谱也不影响本质。
  所以邀请先生参与明日的大会也是认可先生今日在席间振聋发聩的一番说辞。
  真的没想到啊。先生这般年纪已经看得如此透彻,就算抛开先生一身精湛学问不谈,光是这份眼界就值得一个靠前的名额。别说年轻一辈,就算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多有不如先生的地方啊!”
  “可是我那些话除了您之外不都直摇头吗?”
  “摇头不代表他们不懂其中的道理。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对你摇头呢?万一他们是在对自己摇头呢?”
  “啊?”
  张砚不会理解真正的学问大家对待自己栖身的学派会是怎样的情感又会是多么的重视。他更不会自己自己方才在席间所说的话又是如何的震撼那些老头子的认知。
  都以为自己在杂学中可称“家”,都觉得自己学问了得,可事实呢?当张砚说出“真正能够在前人的成就上再做突破的人万中无一”的时候,所有浮于表面的那些洋洋得意或者自命不凡都如沙堡一般瞬间坍塌。
  自我审视才发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不过是比别人多吸收了一些前人的积累罢了,真正在其之上做出突破的又有几样呢?自己都尚且如此,那些不如他们的人又该如何?
  “即便他们还没有完全赞同你的说法,可也必然听进去了。明日的大茶会肯定会与以往不同。”
  张砚没有完全听明白,问道:“可今日酒席上并未见诸位前辈达成共识啊?那明日岂不是又扯不完的皮?”
  “哈哈哈。张先生,你倒是真的快人快语。没错!舞文弄墨的人都矫情,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计较许久,更何况这种大事?你觉得看今天这种局面真的能达成一致意见吗?”不等张砚回答,罗长山自己给出了答案:“不能!”
  自嘲的笑了笑,罗长山顿了顿,继续说:“那么多人,那么大的事情,又没有一个公认的权力来约束,想要达成一致意见绝无可能。”
  “那为何还要……”
  “还要聚在一起探讨?对吧?不过是为了有一个新的方向罢了。只要可以让反对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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