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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倒是对于在向口买宅子的时候张顺有别的想法。他本来是准备买一座过得去的住下撑门面就行。可最近向口有张告示出来说近期会有一批罪产发卖,里面就有几座很不错的宅子。他准备等一等,到时候看能不能买下来。
张顺的信被张慧圆念了三遍,然后由王兰萍收好。大儿离家闯荡,又是残缺的身子,王兰萍一直很挂念。如今收到家书才算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让张慧圆在回信时加了她的嘱咐,其中就包括“你们两口子辛苦一点,早点给家里添几口人”也写了上去。
王兰萍又顺道念叨了一遍张砚和张慧圆,说二人都不小了,不能光想着自己,得想着成家了。羞得张慧圆扭头就回了自己屋里。倒是张砚嬉皮笑脸的把王兰萍准备给他找人说媒的心思再次压了下去。
“哼哼!看你现在不急嘛,等以后有你急的时候!”王兰萍摇了摇头,似乎看到了自家二子也变成大光棍的那一天。到时候还不是要她这个当娘的来张罗?
“对了娘,这颗丹您现在就吃了,养神的。”张砚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来一只瓷瓶递到王兰萍跟前。
王兰萍对丹药不陌生,知道那是二子从老先生哪里学来的大本事。连廊源城城卫官周大人都要求上门的大本事。只不过倒出来一看,这丹不是她以前见过的那种。但一样闻着很香,有种想要咽下去的本能一样。
“砚儿,这不是那什么壮骨丹吧?看着好漂亮!”王兰萍一时间好奇的倒出丹药在掌心端详,被上面流转的荧光给迷住了。
“娘,这不是壮骨丹,也就一般的养神的丹药,您不是之前常说睡不好觉吗?这一颗下去应该就能好很多。”张砚没告诉王兰萍这是一颗能增寿十载的碧青丹。反正王兰萍对于丹药根本不了解,那就不说了。服下这颗碧青丹,王兰萍本身又没有什么恶疾,那以后只要注意将养,十载的增寿就能稳稳当当的落在她头上。
“这东西还能养神呀?会不会很贵?要不还是算了。”王兰萍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有时候睡不踏实经常惊醒而已,没必要浪费二子一枚丹药。
可张砚摇头,坚持王兰萍服下。最后推不了,王兰萍还是当着张砚的面把那枚碧青丹给吞了下去。
“哇!吃了浑身都暖洋洋的!而且有些想睡觉。”王兰萍只觉那丹药入口即化,然后浑身从里到外的微微发热,接着就有种久违的瞌睡感袭上来。连忙去洗漱之后就回屋里休息去了。比平时睡得早了足足半个时辰。
这很正常,王兰萍不是修士,甚至不是武者,而且年纪也大了,碧青丹的效果虽然温和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吸收掉的。特别是针对魂魄和寿数方面的玄妙改变,这些对王兰萍来说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进行。她感觉到嗜睡正是魂魄方面的反应。过几天就好了。
王兰萍服下的那颗碧青丹是张砚才炼出来的第二颗。第一颗之前被他吃了,这一颗给了老母。之后他不准备再炼碧青丹了。小妹和大哥大嫂如今正年富,还不到用这种东西的时候。
之后张砚需要炼制的是培元丹。他甚至将后面的一些药材的筛选范围都拟出来了。就等北武那边的玉芝兰干一到就能开始着手准备了。
另一边,也是在廊源城内,吴府,和张家其乐融融一切进展顺利不同,这边可谓是举步维艰。北江郡左郡郎官杨杰感觉自己的胡子都快被自己揪掉完了。在他来廊源城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吴远莫名其妙的死了,留下来的烂摊子却又牵扯出一股极可能仍旧潜伏着的刺客。这些刺客可以听吴远的也能听别人的,不除掉就是一个钉在南渊国里的大患,并且会连带着让许多吴远犯下的重罪都难以落到实处更不能了结。这无疑给杨杰立了一个极大的难关。因为他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头绪。
甚至说到底,从吴远一死开始,廊源城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就开始慢慢的不在杨杰的计划之内了。
而如今更是让杨杰始料未及的是,他以为会来接手吴远豢养刺客一案的人没有来,来的却是一些穿着红色袍服,腰牌上写着“南渊特案司”的人。
杨杰就很懵。他身为北江郡左郡郎官自然是知道这些南渊特案司的人意味着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把对方招来。
这不是地方上的案子吗?就算办事不力也不应该找南渊特案司的人来接手吧?不是该郡守府另外调衙门的人手来的吗?
“沈大人,一桩刺客的案子也能搅扰到特案司?要我移交案子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杨大人,以你的身份地位应该不需要我介绍我们特案司的权力了吧?我们接手的案子从来不需要给理由。别说杨大人你了,就算是郡守肖大人也没这个资格。”
这一句话就把杨杰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在急转,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惹来的这些家伙。
所谓特案司,每个郡守府里都有轮值。他们不听从郡守府的调遣,也没有具体负责的细则。但却会查看郡守府各地收拢的官报和讯息,一旦从这些讯息中找出了某些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就会行动。而从郡守府到地方卫戍都需要最大限度的配合他们。
第198章 特案
“是因为那块奇怪的图案吗?”杨杰阴沉着脸,将自己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引来南渊特案司的问题抛了出来。
那块图案杨杰的本意是要上报给渊定皇城那边,利用那边更完备的案牍库查一查是不是某个古老或者新兴的刺客组织亦或者刺客家族。可以这种东西不是杨杰就能直接当口径往上报的,需要经过北江郡郡守府衙门的口子才可以。而经过北江郡郡守府的东西,特别是往上报的案情类讯息又必然会被驻扎在内部的特案司查阅。
也就是说,那份关于特殊图案的上报是一定被特案司看了去的。
面对杨杰的问话,那位一身红袍,身上气血气息极强的“沈大人”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杨杰一眼。
没有回答,其实就是给了答案。再多的,杨杰也的确是没有资格再去问了。他也永远不可能知道那副图案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会让平日里静如死水的特案司突然动起来。
或许肖大人能知道一些东西?
肖望承身为北江郡郡守,身份地位比杨杰高出许多,又是坐镇一方的大吏,消息渠道自然更多更机密。即便是南渊特案司这样的机密之所,也是不能绕开他的。不说和盘托出,但至少是要让肖望承知道他们在北江的地面上干了些什么。所以肖望承是知道一些的。
就特案司抵达廊源城的当天,一直占着吴府没有挪窝的杨杰也不得不从这里搬了出去。一来吴府已经被他翻了一个底朝天,尽了所能也就这样了。二来特案司入驻,杨杰需要配合。于是杨杰带着自己人正式搬入了廊源城地方衙门中。
而此时廊源城地方衙门里的头头脑脑基本都已经换干净了。以前那些官人九成都在地牢里待着。等着之后的发落。照目前杨杰手里的卷宗上的进展,这些人大多数都逃不了一个死罪,甚至一些还有可能被抄家。
充任廊源城这边挂职官人的都是从郡守府里抽调来的,他们有些只是临时在这边暂代职务,有些则是属于下放,以后就会留在廊源城。极少数戴罪立功以观后效的原廊源城的那几个官人此时也算安了心下来,到此他们已经可以说脱离危险了。只不过以后还想着在仕途上有什么进展就几乎不可能了,能把“戴罪”二字去掉然后干到告老就谢天谢地了。
等杨杰一行离开吴府之后,偌大的吴府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十余名红袍特案司的人。
“大人,杨大人他们已经全部撤走了。并且按照我们的要求把之前他们搜出来的所有东西都罗列了清单出来,可以让我们随时到衙门存放的仓库里抽查。”
“走,先围到处转转。”
沈午鹫在吴远的书房里翻了翻书架上的那些书卷,听到手下人说杨杰离开之后便领着两人开始围着吴府上下慢慢的逛了起来。不论是围墙外,还是院内的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
最后沈午鹫还亲自下到了那口吴府后院的枯井当中。点着烛光仔细的在枯井里行了一段,直到找到那副刻画在枯井石壁上的古怪图案。
“大人,这圣纹果然不假!”上前的一人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道具,分辨了一番之后才扭头告诉站在身后的沈午鹫。
“哼,没想到这些臭虫真的侵蚀到了南渊国官面里,而且还腐蚀到了吴远这种大官人的地步。那吴远一路上履职以来牵扯上的那些命案多半就是靠着这些臭虫来办到的,也难怪地方衙门的人无从查起,甚至直接定性为意外死亡。
这吴家看来又是那种虫子们称呼的圣徒血脉了。
有查了吴家的其他人吗?”
“来的时候就大致翻了一下。吴家的血脉很单薄,几代人都是单传,连个女儿都没有。一直到吴远这一代也就一个叫吴青翎的儿子。不过吴青翎早在吴远身亡之前就因为糜烂过度大泄而亡。”
“好好查一查这处枯井,这里面的虫味儿很重,恐怕不是那些被豢养的猪仔能留下来的,说不好近期有虫王来过这里!”沈无鹫的鼻子似乎能嗅到一些特别的气味儿,并且言语间对自己的发现很笃定。
“是大人。我会让人接着仔细探查这口枯井的。”
说着两人跃出枯井,到此就算把吴府里转了个遍。之后沈午鹫回到吴府那宽敞的堂屋里,手下连忙递上去一本小册子。上面是之前杨杰带人离开时留下来的搜剿清单,其中或许会有沈午鹫需要的一些东西。
十余人有条不紊的在吴府里忙活,沈午鹫中午饭后还去了一趟廊源城地方衙门的案牍库,亲自带人翻阅了吴远相关的那些命案,以及涉及到吴府中收缴物品有古怪的疑点的案子。
比如说吴远府里搜剿到了不少地方衙门里关于死囚问斩时间的禀告铜条拓印本。这些东西属于备案的物品,并不需要吴远这个城政官时时掌握或者翻阅的东西。又不是问斩文书。更何况就算是问斩文书也放在案牍库就行,没必要专门拓印下来存在家里吧?
等沈午鹫回到吴府时已经是深夜了。但身为特案司,从沈午鹫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是低于开元境的修为,通窍境在特案司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高手。而沈午鹫则是百炼境中期的武者。所以这点精力的消耗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一个个精神抖擞。而且他们平日里也是闲,难得遇到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大人,这里不太对劲啊!”手下人将从廊源城衙门的案牍库里摘录拓印的卷宗收拢分拣的时候顿住了好一会儿,眉头紧锁,拿着两份卷宗似乎在比对,最后才朝着同样在埋头分拣卷宗的沈无鹫禀报道。
“哦?给我看看。”沈午鹫一边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两份卷宗拓印,一边快速翻看。同时示意对方把自己的看法讲出来。
“大人,吴远的遗书上分明言辞凿凿的说他的儿子是被一个叫张砚的人害死的。而从他儿子死到他自己暴毙家中,中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跨度。以吴远圣徒的身份,他不可能放任杀子之仇不管,即便用他自己的手段办不到,也可以利用那些臭虫的手段杀人的。这种事情他也干的不少了。况且这种情况臭虫们也不至于会拒绝才对。
可是,您看,直到现在为止这个叫张砚的人还活得好好的。并且按照这份卷宗上对其最新情况的记载,这人已经是廊源城讲武院里的客教了。
大人,寻常人在面对那些臭虫的时候几乎不存在反抗能力。这个张砚怕是有问题。”
沈午鹫看完手里的两份卷宗拓印抬起头来,笑道:“呵呵,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然能被讲武院纳入客教?而且这人的卷宗太详细了。恐怕我们的杨杰大人也关注他许久了。明日到衙门去问问看,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第199章 聊天
今日十五,月中。
廊源城讲武院里的中轴演武场上人头攒动,不但院中所有学生都来了这里,还有院中的不少教习也兴致勃勃的一早就来占个便于观看的地方。
这座演武场其实并不算大,比不得军伍里可以策马飞奔练拼杀的演武场,但容纳七八个临时的擂台,再容下千余名讲武院的学生和教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日如此热闹却在廊源城讲武院里并不鲜见,每年都会有两场这样的盛会。全院里的学生会在这七八个擂台上比斗,决出各个修为境界的前十高手,然后从讲武院的手里拿到额外的奖赏。
也正是只有这样的盛会时讲武院才会发放一些邀请函,请一些学生的家人,或者当地的官人和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