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上。
“老实点,赵又锦。”在她忽略的地方,他的喉结隐隐一动,声音如常,“/》 赵又锦:“…………”
救命,谁能把这个教导主任带走?
“教导主任”非常严谨,拘了她两个多小时,期间还点了份双人餐,一边吃,一边继续讨论。
赵又锦从跑进他家的兴高采烈,变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点头。
最后的试行条例终于拟好,她感觉自己命都去了半条。
“都说完了?”心有戚戚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说完了我就去表框打印,挂在我家。”
有点开溜的意思。
结果还没爬下沙发,就被一把拉回去。
沙发上,陈亦行已经合上电脑,将人拉到了腿上。
……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喉结动了动,他凝视着小姑娘的眼睛。
“为你殚精竭虑这么久,你倒好,用完就准备过河拆桥?”
赵又锦不安地动了动,被他喝止住。
“别乱动。”
“……”她也不是什么天真小可爱了,急忙刹车,小心翼翼说,“那你先放我下来?”
“好让你开溜?”
“好让我想想,要怎么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他笑笑,松开手,看她飞快地爬下去,盘腿坐在他身旁。
她拽住他的衣领,凑过来,吐气如兰。
“谢谢你,教导主任。”
“……”
教导主任?
陈亦行眼眸晦暗不清,竟分不清到底是她坐在腿上更令人难耐,还是这种禁忌感十足的称呼更令人把持不住。
他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赵又锦得意地笑着,小声念道:“教导主任,凶巴巴,不苟言笑,还很枯燥的教导主——”
话音未落,被嗷呜入口中。
鼻息交融,耳鬓厮磨。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脑子里一直在敲木鱼,才坚持到现在。
赵又锦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手指插入他短而硬的发间,体温交织,分不清是谁更烫。
像火遇上油。
所有的思绪都在融化。
她被吻到眼眶发红,心下如冰雪消融的湖,涟漪不止。
她一直以为自己拥有的很少很少。
但如今看来,老天待她不薄。
至少眼前这个人,哪怕惜字如金,哪怕嘴上刻薄,她也能从他最细微的表情,最简单的话语,和最热烈的呼吸间分辨出,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想着她。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像烈火燎原,来势汹汹,此后满心满眼,除他之外,寸草不生。
她闭上眼,感觉到了热意从眼角流淌而出。
胸口是饱胀的。
脑海里是一切与温柔相关的遐思。
最后小口小口喘着气,在他耳边说:“谢谢你,陈亦行。”
“谢我什么?”男人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暗哑,听起来无可救药的性感。
“谢谢你喜欢上这么可爱的我。”她埋在他胸口咯咯笑。
陈亦行扯了扯嘴角,“嘴上道谢没诚意,我比较喜欢身体力行的感激。”
小姑娘就凑过来,一口一口啄着他的脸,像只呆呆傻傻的啄木鸟。
陈亦行难耐地,发出一阵喟叹。
“赵又锦,你多久毕业?”
“啊?”她迷迷糊糊抬头,这种时候,“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眼神高深莫测,看得她心慌意乱。
“虽然成年了,但总觉得,要两只脚一起踏出象牙塔,才不会觉得自己在糟蹋祖国的花朵。”
赵又锦:“……”
她满面绯红去捂他的嘴。
“够了,骚话少说一点不会死!”
“但忍太久会。”他低沉的声音像是催命符。
春节的最后一日,他们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投影仪里放着一部很老的片子,从午后的阳光灿烂,到后来的夜幕四合。
深沉的女声唱着他们耳熟能详的歌。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 for y favs
&hey pyed I'd sg along
It ade □□ile
裙子被叠放的整整齐齐,摆在单人沙发上。
光影交错间,他们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少部分时候盯着屏幕,大多数时候就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幼稚举动。
偶尔亲吻。
偶尔十指交错。
偶尔揉乱她的发。
偶尔摸摸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赵又锦模模糊糊地想着,这似乎是她年少时的憧憬,这一幕,这一刻,若是人生就此停留驻足,似乎也不错。
岂止不错,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
大屏幕上光影明灭,电影已近尾声。美丽的公主站在一众记者前,眼眶湿润地望着人群里的意中人,那是他们终其一生所要保持的距离,再不能越雷池一步。
赵又锦慢慢地,慎重地,下定决心。
她扣住男人的手指,想,为了和他站在一起,她一定一定要变成最好的自己。
也许一名记者不足以在财力与权力上和他媲美,但凡世的准则与他们无关,她只想不辜负他一字一句在电脑中打下的那些话。
上天送她一条神奇的裙子,她想用它来揭露更多的真相,帮助更多的人。
那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愿作一枚白昼的月亮,不求炫目的荣华,不淆世俗的潮浪。”
她要成为他的月亮,而他是她的潮浪。
注意!!
番外一(如何正确使用隐身衣。。。)
番外一
签订“不平等条约”后; 赵又锦在隐身衣的使用上变得更加谨慎。
当然,她并不太想承认自己以前鲁莽过。
“最多就是留下了一点奇奇怪怪的背影,这也不能赖我啊!”她小声嘀咕; “都怪现代社会科技太发达,哪哪都是监控。”
“那我问你; 房磊虐猫那件事; 你还不算鲁莽?”
“……”
陈亦行一针见血:“要是我晚一步上楼,你能走得了?”
“……”
“还有; 赵又锦; 你是三岁小孩吗,能在南锦花园偷听我讲话的时候,顺手牵羊吃我的樱花酥?”
赵又锦语塞。
“换做别人; 你当场就被抓包了。”
据说当年高考; 陈亦行是市状元,如今就体现出学神buff了。凭借超强的记忆力; 他一一细数赵又锦曾经犯下的错误。
赵又锦自知理亏; 乖巧点头。
“下次不会了。”见他眯眼; 她举起双手; “真的不会了。”
“请赵小姐严格按照我们的使用规则,合理利用你的宝贝裙子。不然,我不介意继续往上添加惩罚条例。”
“比如说?”
“包括但不限于……”男人停顿片刻; “自己想。”
他的眼里若有深意; 眸光微暗,和昨晚在沙发上亲吻她时一模一样。
说起来; 状元就是状元; 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开辟新航线。
亲吻这件事也能玩出无数花样。
在他的引导下; 赵又锦很快往不纯洁的方向拓展思维了,面红耳赤,浑身发热。
她指控:“你这是诱我犯罪。我这个人本来意志力就不坚定,说不定贪图你的美色,就行差踏错了!”
“你在想什么,赵又锦?”
陈亦行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在跟你谈严肃的事,你开什么幼儿园的车?”
“……?”
下一秒,他拉过她,低头亲了亲。
“既然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当然要满足你了。”
赵又锦:“………………”
她是真的很无辜。
——
年后回到《新闻周刊》,赵又锦接到一项新任务:采访一位刚刚归国的知名画家。
季书说:“这位关女士很难搞,不爱跟媒体打交道。年前就回国了,之前的同事一直在跟进,就是没找到半点机会。”
赵又锦担心:“张姐都不行,我去能行吗?”
季书点头:“就是考虑到她不爱名利场,张婉又太老练,动不动把我们周刊的影响力挂嘴边,大概之前交涉不顺利也有这个原因。你去正好,学生气,最好让关女士觉得纯粹点,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于是赵又锦肩负重任,踏上了新的征程。
然而事情完全没有季书说的那样轻松,那位关女士果然不喜媒体,她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就吃了四次闭门羹。
说好的纯粹点,对方就答应了呢……?
周三,赵又锦又一次在电话里得到关女士助理的回复:“不好意思,老师最近都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
她花了一下午时间,查阅了这位画家的所有采访资料,却发现对方这些年来在国内接受过的唯一一次采访,源于那位记者对关女士的画作之了解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简单来说,记者是关女士的铁杆粉丝,能说出她所有的画作名字与其背后的创作故事。
赵又锦:想效仿,但我对画画一窍不通啊。
思来想去,她决定从别的角度下手。
就季书提供的信息,和她最近看到的小道消息,据说关女士对平城正在举行的画展很感兴趣,每天去看看画,和人聊聊天,偶尔还去河边垂钓,去茶馆喝茶。
她想,那就跟上去多看多听。
看一看这位画家的喜好,对生活的态度,找准角度再去拜访,机会一定大很多。
可光明正大跟上去,难免会惹人厌烦。
夜里,赵又锦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诚邀陈亦行共进。
“试试看,我的糖醋排骨得到了舅妈的真传哦!”
“喝汤吗?我特意炖的猪骨汤!听于晚照说你们开年忙成狗,所以给你补补脑。”
“要添饭?放着我来!”
在她殷勤备至的招待后,陈亦行不紧不慢拿纸巾揩嘴,“说吧,有什么事?”
赵又锦:“……”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
“那行,饭也吃完了,我回去了。”
“哎哎,倒也不是完全没事——”狐狸尾巴露出了一角,赵又锦期期艾艾地说,“事情就是,我打算用一下隐身衣。”
……
展开描述了一番使用隐身衣的理由。
陈亦行问:“所以——”
“你要用它来当狗仔?”
赵又锦:“……好好说话,什么叫狗仔!”
“尾随人家,一路观察,这不是狗仔的工作?”
“那不一样,我只在公众场合观察,绝对不侵犯个人隐私。”赵又锦保证,“更何况关女士自小在国内长大,后来去欧洲生活了很多年,早年经历了很多挫折,也一直没放弃。她的画结合了好多学派的绘画风格,有自己观察世界的角度。”
她把这些天来了解的故事告诉陈亦行。
“虽然我不太懂画,但也会在看她的画作时感到直观的冲击力,很震撼。我希望能把她的故事挖掘出来,让更多人看见、听见。”
陈亦行不语,看着他的小记者壮志满满的模样,最后轻哂。
她总是这样,对待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当初觉得这种打鸡血的样子很傻,全然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才会这样天真又充满激情。
但他会多管闲事,从网安会的会场外把她捞进去,也是源于这样的天真吧。
多少人摸爬滚打长大了,心境不再单纯,变得油嘴滑舌,逐渐变得体制化。她的天真是难能可贵的。
“要注意分寸,绝对不要侵犯人家的隐私。”他这样交代道。
赵又锦眼睛一亮,“那就是同意了?”
片刻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奇怪,明明是我的隐身衣,怎么变成我来征求你的允许了?就好像你是我的家长……”
“在你心智成熟之前——”陈亦行语重心长道,“这个家长我当定了。”
——
叮嘱那么多,真到了放她飞走的环节,难免顾虑重重。
隔日,陈亦行在例会时有点心不在焉。
汇报的王实刚开始还挺自在,后来看见boss心事重重、眉头微蹙的样子,心里就不踏实了。
是他汇报得有问题?
声音逐渐小下去,还忐忑地频频看boss的表情。
某一刻,陈亦行忽然站起来,吓得他手一抖,稿子都没拿住。
“你继续汇报,老于听着,有事打电话给我。”
说完这些,他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直达停车场。
车开到新闻大厦楼下时,他看了眼表,给赵又锦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