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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情绪在心中涌动,叶贯不禁取出婵娟书页,抬手疾挥,在上面写道: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而后轻轻触动了月琳琅的气息,片刻后,婵娟书页猛然一亮,一个接一个娟秀的字体出现在上面,也是一首诗: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
——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这两首《子夜歌》是孩童时叶贯教给月琳琅的,本以为对方未必会还记得,没想到月琳琅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回应而来。
望着那一个个烟雾缭绕一样的字体,叶贯仿佛看到月琳琅的面容在其中不断升起落下。
没有一句情言恋语; 但无尽情愫已经尽在其中。
这天之后,只要天气晴朗,元阳观的人就会看到叶贯站在观前观看云霞。
婵娟册不能多用,但思念和缱绻却不用有任何顾忌,自可望着天边的云霞,尽情地挥洒。
看着观主脸上不是露出的会心微笑,元阳观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家观主恋爱了,有了心上人。
“观主!”
这一天,叶贯又在观看天边的云霞,褚月山的声音却猛然响起,将他从入神中惊醒。
“怎么了?”
回身看向对方,叶贯奇怪地问,褚月山是很有眼色的人,不是重要事情,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断自己的思绪。
“赵师兄发来了消息,说是好像见到了凤凰福地的人,似乎在往我们这边而来!”
褚月山躬身道。
叶贯一惊,立即大步走入元阳观,激发了元阳钟,赵却虎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叶师弟,我发现了几个凤凰福地的贼子,似乎是直奔你们元阳观而来,我已经通知了其他观阁,你们务必要小精谨慎……”
“好贼子!”
听完赵却虎的留言,叶贯不禁勃然大怒,既为对方打断自己的思念而不爽,也为对方的大胆而愤怒。
首阳山一事后,凤凰福地已经和金阙玄宫彻底撕破脸,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为何,但竟敢公然在元阳观附近露面,元阳观就决不能没有表示。
当即冷声道:
“激发护山大阵,月山,你和庭贤一组,我和徐文一人一组,搜索凤凰福地的贼子,长风带着木瑁凰和李长生守家!”
很快,元阳山上就升起道道光华,护山大阵的大部分威力都被激发,道道遁光从山上电射而出,直奔各方。
有卫凫溪化身坐镇魔神殿,加上陈长风等人和正在魔神空间参加试炼的一种弟子,已经足以守住元阳观。
后路无忧,叶贯当即纵起遁光,风驰电掣般往赵却虎所说的方向飞去。
等到了无人之处,叶贯猛然落地,放出吕大山化身,加上摆在明面的徐文化身,三人成扇形往前疾驰。
几个时辰后,天色以暗,却始终没有哪路又发现,叶贯不禁有些着急。
又搜索了一个时辰,他正准备休息一会,却猛然一转看向远处,一个微微闪烁着红光的光球正从那里飞过,径直射向南方。
光球的法力波动和一般的法术截然不动,微弱却绵延,赫然是一枚传音符。
和凤凰福地的人多次交手,叶贯对他们的法力气息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这是凤凰福地弟子发出的。
“昨天是南风压倒北风,今天却该我北风压倒南风了!”
冷笑一声,抬指一点,道道法力化作一个牢笼,顿时把传音符困在里面。
叶贯没有修炼凤凰福地的功法,无法完整读取传音符里的声音,不过,对他而言,得到信息是次要的,破坏凤凰福地的事情才是主要的。
一手抓出正没头苍蝇一样乱飞的传音符,法力一涌,直接强行捏碎。
大部分信息随着传音符的碎裂而消失,只有几个零碎的词语飘出:
“拦截…曹德…请…快…”
零零散散的几个字,完全不成句子,甚至是哪个字都不能确定,但叶贯听了却猛然心下一动。
虽然不明白是哪个“曹德”,但叶贯知道的凤凰福地之人中,正好有一个曹德宝,还和凤凰福地有着仇怨。
想到这里,他立即变了方向,直奔传音符飞来的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山谷中忽然闪现道道法器的光芒,叶贯心中一动,立即压低遁光,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飞近。
来到进出一看,果然有四个人影正在山林中拼命厮杀,使用的都是凤凰福地的功法,当中被围攻的人赫然正是曹德宝。
张九州一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从那以后,曹德宝就像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凤凰福地的人也没有大张旗鼓追杀他。
原本叶贯也一位,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地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又潜回了金阙玄宫治下,还被同门给逮住了。
显然,张至元从没有放松对他的追踪。
此刻的曹德宝与之前截然不同,一身熊熊烈火内敛之极,甚至连热量都毫不溢出,但围攻他的三个人却显得忌惮之极,完全不敢硬结。
虽然是三对一,却被曹德宝杀得节节败退。
“曹德宝,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弑杀同门么?”
为首一人厉声大喝,沉闷的声音在山间传出老远。
危机之下,他已经顾不得这里是异域所在,想用这种方法引来援兵。
“张九州算个什么东西,杀了他就是背叛师门?张至元跟我更没有任何师徒传承,何来欺师灭祖?”
曹德宝冷笑连连,口中对张至元等人竟然非常不屑。
〇八四 风满楼(二)
与此同时,他手上毫不放松,越来越多的火光涌出,竟然以一敌三将三人死死困住。
长啸一声,他猛然连掐法诀,炙热的火光由赤转青,温度却似乎低了许多; 而火光中竟然慢慢凝结出某种奇异的真水。
水火相济、威力暴涨,他一声怒吼,刀光暴涨,连续三刀斩下,三个对手顿时鲜血狂喷,栽倒在地。
指着惊骇欲绝的三人; 曹德宝厉声喝道:
“你们愿意给张至元当狗; 那就去,我可不想!
看在同门的份上,我饶了你们这次,再敢追来,定斩不赦。”
说罢,他猛然飞入空中,扬长而去。
望着曹德宝远去的背影,叶贯也不禁骇然。
水火相济、阴阳共生,这人竟然还有这等强横的招数,之前动手的时候可没见他用出过,也不知道之之前隐匿不用,还是这段时间洗练而来。
而他的修为显然也已经到了洞窍境巅峰的巅峰,虽然还没有突破食气之境,却突破之日已经近在眼前了。
乍一看到曹德宝,叶贯原本还准备找机会留下他,现在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等孤狼一样的人物,必然有着极强的后手,刚刚露出的未必是他的全部手段。
自家地盘上,摇旗招人、以多攻少才是上策,何必暴虎冯河、亲身犯险; 而且,这里还有三个更好的猎物。
想到这里,叶贯抬手召出才得手不久的婵娟书页,在上面连连急书,将这里的情况通知了应该还在这附近的赵却虎等人。
又取出几张传音符,急悄悄地将这里的情况通知了褚月山等人,要他们小心防备。
与此同时,正在往这里赶来的两具化身悄然然改变了方向,往曹德宝离开的方向而去。
山谷中,三个狼狈无比的凤凰福地弟子也是惊讶之极,为首那人喘息了几口道:
“他快要突破食气之境了,马上发传音符给师叔,只有他老人家能对付他。
师叔身上有感应法器,能感应到凤凰之翎的方位,他逃不掉……”
几人各自取出传音符,才激发就见道道星光从天而降,将三人卷入星光之中,三道传音符根本来不及飞出,就同时泯灭星光之中。
就在三人惊诧莫名的时候,星光一分,叶贯缓缓走出,淡淡道:
“三位道兄,可否告知一二,是凤凰福地那位长辈驾临我金阙玄宫?”
“你…你…”
三人又惊又怒,叶贯这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星光铺开,一切景物都不见踪影,若隐若无的杀气弥漫四周,三人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
“我们是凤凰福地弟子,误入贵门只为追杀叛徒,对贵门没有任何歹意?还请高抬贵手,日后必有厚报!”
为首那名弟子上前,嘴上血迹宛然都不敢擦拭,拱手恭敬道。
没有被他表面的恭敬迷惑,叶贯语气森然,逼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是凤凰福地那位长辈驾临?”
回头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那人低声道:
“是…我…派…”
说“是”字时,他的声音很低,“我”字时声音已经非常之高,到了“派”字,对方的声音已经高亢之极。
一股寒意陡然从心底升起,叶贯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挥,瞬剑术全力发动。
凤羽剑电射而出,径直斩向对方头顶,但在快要接近时却猛然一个闪烁,出现在对方左边的脖颈,眼看就要刺中,却再次一个闪出现在对方的右边。
光华一闪,凤羽剑已经一个盘旋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羚羊挂角剑诀全力施展之下,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手段能防备叶贯的进攻。
但这人失去了头颅的身子却没有倒下,也没有鲜血流出,一枚赤红的火种猛然从他断裂的脖颈蹦出,只是一转他的身子就化为飞灰。
“快走,让师叔为我们报仇!”
另一人怒吼一声,猛然把最后一人狠狠往外一甩,自己则飞身而上,冲入小小的火种之中。
才一接触火种,他庞大的身躯就瞬间飞灰湮灭,但得到他的精气神,火种猛然胀大了几分,原本危险而内敛的火种陡然变得暴躁起来。
无数瑰丽多彩的光华在火种表面一闪而过,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猛然炸开。
仿佛有一个缩微的凤凰虚影从火种中激射而出,狠狠撞在星河大阵之上,“轰隆”一声巨响,原本坚不可摧的星河大阵竟然被炸得连连晃动。
无数炽烈的火焰如同道道跗骨之蛆一样,粘在虚幻的星光之上不断燃烧,强烈的热量让叶贯都觉得炙热非常。
叶贯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他没想到,这两个凤凰福地的弟子如此刚烈、如此果断,发现局势不可控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舍身饲火,竟然撼动了星河大阵。
最后那人恨恨地看了叶贯一眼,猛然飞起,顺着火焰在星河大阵中不断飞腾,只是瞬间就摆脱了星河大阵的束缚,冲了出来。
“就算你能冲破我的大阵又能如何?”
飞速从两人激烈的举动中平静下来,叶贯一声冷哼,抬手一挥,道道星光从星河大阵中不断射出,飞速形成了一个二阶金刚胎藏大阵,一下子就把正要飞奔逃窜的最后一人困在正中。
“道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不知道把我金阙玄宫至于何地?”
望着对方惊骇的目光,叶贯抬手一点,金刚胎藏大阵连连转动,绝大的力量加之到对方身上,压得这人浑身骨骼咯嘣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压成肉饼。
凤羽剑一杯,叶贯厉声喝道:
“老实交代,刚才那人犯了何事,你们为什么追杀他?”
因为张九州的事情,叶贯对凤凰福地非常忌惮,总担心张至元找出他这个帮凶,知道凤凰福地和嫁衣派联手后,更是对凤凰福地戒意大生。
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追杀曹德宝,但之前连连逼问对方,对方都宁死不屈,只能希望借这个简单一些的问题循序渐进,逼迫对方吐露更多的虚实。
果然,望着叶贯寒光闪闪的双眼,最后这人只觉得全身阵阵发紧,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和前两位师兄一样,舍命相拼,但心里的恐惧却让他始终走不出那一步。
〇八五 再现(一)
“曹德宝背叛师门,打伤同门,受我教丁真人的命令,我们才追杀于他!”
这人只觉得这些事不是秘密,却不知道让曾经的当事人叶贯听得瞬间头发倒竖。
按这人的描述,似乎张九州竟然没死,不知道这人是不知道事情真相; 还是在故意误导自己,叶贯于是出言试探道:
“不过打伤同门而已,这点事你们就这么大动干戈?难道那人身份不一般?”
“他打伤的是我教祖师的后代,要不是祖师出手,那位师兄几乎当场身陨,所以……”
听到这里,叶贯已经确定无疑,张九州必然没有死。
心中不由暗暗感叹,背靠一位真灵老祖的父亲,果然能为所欲为,那种必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