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到洞府外围,才发觉这洞府占地宽广,布置得相当豪华,还役使着几个童子把洞府打理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听闻主人回家,那些童子赶忙出来迎接,一见太清,都露出喜色,齐声道:“恭贺主人进阶融合,恭迎主人回府。”太清摆摆手,脸上露出笑意。
童子把太清一行接入大厅,随即奉上香茗果品,老道起身更衣,出来后已是身着门派白袍,袖口绣着银色云纹,气势也为之一变。
稍事休息,太清吩咐道:“苍松,青柳,你二人分别带两位客人下去休息,尽心服侍,不可怠慢。”随即示意梁诚离火二人下去休息。
看到太清这个气派,离火心中直犯嘀咕:“都说太清师叔祖在门派内地位甚轻,怎么如此气派?难不成是搞错了?”
梁诚却没有过多想什么,只是在神识中与画轴法宝中的施孟交流了一下,谈到太清老道看来在宗门地位不低,施孟觉得这事情反正也无所谓,梁诚随即也赞同这看法。
于是随着那名叫青柳的童子来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只见一排精舍,雕梁画栋,精细非常。进到里面,房内也布置得典雅堂皇,这些梁诚并不在意,挥手屏退了童子青柳,吩咐他莫来打扰,自己旅途疲惫,需要休息。
童子依言退下后,梁诚在外间门后设下一个小小禁制,这小禁制本身并没有多大阻挡作用,但有人触动的话,梁诚就会立即察觉。
做完这些防备后,梁诚来到了里间,取出施孟那小小的幻貘腰坠,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施法遁入其中,来到了卧室灵泉之旁,倒头便睡,这几日外出赶路,令梁诚也感到有些疲劳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明日觐见云隐岛首座之事,梁诚没有多想,觉得顺其自然就是,万事都先摆一摆,养足精神,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十章 天羽子
第二天很早梁诚就起来了,收起幻貘腰坠梁诚便端坐在这精舍中调息静坐,等待太清召唤。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那童子青柳果然奉命过来催促,于是梁诚起身跟着他来到了太清处。梁诚刚到,只见童子苍松也领着离火进了大厅,两人在大厅坐了片刻,太清便走了出来,略交代了几句,就领着二人朝云隐岛的主峰凌云峰而去了。那云隐岛首座天羽子的洞府,便是坐落在这主峰之上。
一路上遇见的人很少,偶尔碰上一两个护卫,都是筑基期修为,这些护卫见到太清都连忙躬身施礼,神态恭敬。因此并未耽搁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洞府前。
太清取出一个传音符,放入那洞府禁制之中,想是通报消息给天羽子。等了片刻,禁制光幕就完全撤开,里面传来一个浑厚威严的男子声音:“是太清来了,请进吧。”
梁诚跟着太清进到洞府内,见这洞府并不豪华,却布置得十分大气豪放,桌椅等物都显得厚实凝重,后方一排架子,竟树立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器,墙上悬着雕弓箭壶。上首一张虎皮交椅上,端坐着一个满脸虬髯,神态威猛的大汉。
梁诚大感意外,心道:“这就是云隐岛首座天羽子吗?”看着倒像一个叱咤沙场的猛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微微一酸。
“你就是清虚的弟子梁诚吗?”厚重威严的声音震得四壁嗡嗡传来回声。
离火发觉自己又被直接无视了,好在这几天下来,已经基本习惯了。
“是。”梁诚答道。
“以后你还是恢复本名,叫梁诚就是。叫什么明诚,也不好听,清虚也真是的,好好的孩子起什么道号,又不是真的上清弟子。”
那大汉又仔细打量梁诚好一会,面露喜色,就像捡了一个宝贝。然后转头问太清:“太清,本岛其他几处内陆分支情况如何?”
“师兄,另外两处一共新进了约有近三十弟子,月内就会到了。”清虚道。
“太少了,这几个劣徒,办事总是如此不上心,明知三百年一度的才俊之会召开在即,才给岛上送来这么点人。”
“师兄,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几个已经很尽心了,虽然本岛历来新进弟子人数比不过其他三岛,但是弟子们的资质向来要高出一些,宁缺毋滥的道理,以师兄之雄才大略,自然是知道的。”太清道。
“那倒也说得是,我看梁诚就很不错,新入门的弟子就达到了筑基期修为,确实是难得的修真奇才,梁诚你过来,让本座好好看看。”
梁诚依言走上前去,天羽子伸手搭上梁诚手腕,这时梁诚才注意到天羽子袖口上绣着闪亮的金色云纹。
“嗯,很好,这孩子果然是土系天灵根,骨龄看起来还不满十五,真是难得。就是体质有些偏阴,今后只要注意远离那些邪魔外道,当不为患。”天羽子啧啧称赞几声,看着梁诚是越来越顺眼,和蔼地问道:“诚儿,你师父清虚除了教授你本门功法,有没有逼着你学什么杂学?”
“回太师父,清虚师并没有教弟子什么杂学,只是弟子很喜欢炼丹术,私下里学了一点毛皮。”梁诚一见天羽子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感到极为亲切,隐隐都有些把他和父亲相混淆的错觉。又知道天羽子是清虚的授业恩师,因此乖巧地没有称呼天羽子为首座,而是以太师父相称。
天羽子听了梁诚这般称呼,果然十分高兴。口中却对太清道:“唉!师弟啊,你看看,你和清虚两个总是分心杂学,搞得新进弟子都是心有旁骛。你的炼丹术倒也罢了,清虚这个臭小子分心修炼的那占卜术有什么用?花了大半辈子钻研下来,大事算不出来,不相干的小事倒算得精细,自己功力修为却总是上不去,那么多年了,还在旋照初期打转,本座看着他就生气,才把他扔到月华潭那个不毛之地。这下可好,好不容易给本座找了个好苗子,却又痴迷炼丹。”
“呃,这个……”太清老道脸一红,心道师兄这到底是责备清虚还是责备我啊。目光一转,看到缩在角落里的离火,忙把他拉过来,道:“天羽师兄,这是清虚的大弟子离火,资质也是很优秀的,距筑基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嗯,不错。”天羽子漫不经心地随口答应了一声,心中不以为然,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没有筑基,那资质有什么可称道的。这个年龄,早就没资格参加新人对战了。
“好了,诚儿先留下吧,才俊之会还有一月便要开始了,本座亲自调教他几天吧。至于火什么的……”说到这里,天羽子拖了个长声。
“离火。”太清接口道。
“嗯,对,离火。”天羽子道:“离火就先到天心阁,让他先跟着守业修炼几天吧。”
太清一听也很高兴,知道那天心阁主徐守业也是本岛数得上名的高手,离火能被安排到此处,足见天羽子这次对无量观一系很满意。
离火在这里吃了半天瘪,脸色潮红,早就如坐针毡,巴不得马上离开,赶忙施礼称谢后跟着太清去天心阁了。
太清他们走后,天羽子带着梁诚来到了洞府中的练功房。只见这练功房极为宽敞,笼罩在一个特殊的禁制中,四周的墙壁也印满了复杂的符文,显然是怕练功切磋时劲力波及损坏,因此用着阵法和符文加持。
天羽子走到场地中央,转身面对梁诚道:“诚儿,你尽管使出全身法力,对我攻击,不要留手。”说完双掌交错翻飞,结出一个手印,顿时身形显得沉稳老辣,法度严谨,气凝如岳,不愧是云隐岛首座。
梁诚知道这是要试探一下自己的功力深浅,于是深吸一口气,浑身灵力运转,顷刻之间全部流向双掌之中,同时双掌运劲向前劈去,只见一团头颅大小的橙黄色火球带着尖啸之声向着天羽子冲去。
“好!”天羽子赞了一声,伸出左手似缓实急地向下抹去,那看似狂暴的火球瞬间就消于无形了。
“不错不错,火球术能有如此威力,比起本座当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来,与它较量一下。”说着,天羽子祭出一物,看上去似一个小小的人偶。
只见这小小人偶落地后身形忽然暴涨,数息之间就化为一个八尺来高的青面獠牙的鬼物。
“这是傀儡术吗?”梁诚见这傀儡长相凶恶,心中害怕,忙运起护体灵光,在周身布下了一个浅黄色的护盾。尚未交手,先做好防护,这还是太清老道一路谆谆告诫的。
见梁诚虽然有些慌乱,但也未失分寸,天羽子暗暗点点头。
接下去就有点惨不忍睹了,只见那傀儡忽而远远放出一团黑气攻向梁诚,忽而近身扑去,如蝶影翻飞,进退自如。梁诚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才一会的功夫,梁诚就在这凌厉的攻势下,左支右绌,焦头烂额了。
天羽子见状袍袖一挥,收了傀儡。梁诚长出一口浊气,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了。
“你的临敌经验也太差了。”天羽子笑道:“莫不是很少与人交手吗?”
“太师父,弟子才入门一年多,还从来没和人交手过。”梁诚喘息着答道。
“原来如此。”天羽子听了之后不但没有不悦之意,反而很是欢喜。
“很好,你从未与人交手,这第一次打斗虽然场面狼狈,却是不失分寸,还坚持了一段时间没有吃什么大亏,还真是颇有悟性,孺子可教。”
第二十一章 学艺炼符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梁诚就住在天羽子的洞府中学习对敌格斗较量之术,以天羽子融合后期顶峰,距结丹只有一步之遥的修为,指点梁诚自然是游刃有余。除了法术,天羽子还经常拿出那个傀儡与梁诚拆解近身格斗之术。没几天,梁诚就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争斗之法,与傀儡斗起来都不落下风,资质之好,悟性之高,让天羽子赞叹不已。
发觉梁诚连一件武器护具都没有之后,天羽子摇摇头,心道清虚这个小子练占卜术只怕是练昏了头,这样优秀的弟子差不多是光着身子就给送上岛了,那怎么成!于是根据梁诚的功法特点拿出了一柄金色飞剑和一个玉质盾牌给了梁诚。这一攻一守两件上阶法器,莫说是筑基期的梁诚,就是旋照期的弟子也会心动不已。
接触时间长了,从各种只言片语上梁诚渐渐了解到,太师父天羽子竟是出身习武世家,从幼小时就练习俗人的武艺,少年时已经是个武林高手了,也曾走南闯北,威震江湖,也算是少年成名,春风得意了。
直到有一次不慎得罪了一个修真之人,那人虽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出身,修为也就练气期七八层的样子,可是随手施展法术就把年少的天羽子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时正好云隐宗建极真人的第三弟子无尘偶然路过,见少年资质不错,动了收徒的念头,于是出手搭救下来。法术与世俗武功巨大的差别,深深震撼了少年的天羽子,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就拜无尘为师,跟随他来到了云隐岛。
几百年过去了,世事变迁,物换星移,无尘已是结丹修士,作为云隐宗四祖之一早就闭关修炼,不问世事,一心大道了。而当年的少年,而今也成了云隐岛首座,在这东海一域,也是一方巨擘了。
因为少年时的经历,所以这天羽子虽法力精深,却讲究的是以武入道,悍勇好斗,加之争斗经验极为丰富,竟然创出一种近身短打与远程法力攻击相结合的古怪套路,也算是个异类。
这种打法,太过怪异,天羽子自重身份,从不在人前展示。之前收的几个弟子都不曾传授,不知为何,每次见这徒孙少年梁诚亲切依恋的眼神,心中都不由得爱怜横溢,竟把这功夫毫不私藏一股脑的倾囊传授了。
当然梁诚从未练习过武学,学习起来难免似是而非,但是毕竟颇受启发,体悟到了一些不拘一格,灵活多变的武学精神,对斗法的理解,也大有促进。
一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梁诚在天羽子的指点下,与初来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各人’,手法诀窍既然都已传授,今后如何融会贯通、灵活掌握、还有实战经验那就不是师父所能传授的了。因此,天羽子让梁诚独自多加练习,慢慢消化,自己就不再来督促观看了。
这段时间天羽子曾告诉梁诚,历次才俊之会,最为重要的第一项比赛,名叫“新人对战”,对战者年龄限制在十八岁以下,因为据此比赛名次划分的利益重大,云隐宗四岛都极为看重。因为年龄限制,往年参赛者中从未出现过筑基期修士。这次梁诚修为超乎寻常,却偏偏才十五岁,符合参赛年龄,因为没有先例可循,四岛首座为此已是吵了好几次了,有人说应该取消梁诚参赛资格,否则还怎样对战,不用打了其他人直接认输好了。天羽子自然是反对的,大声说道修为高难不成是犯错违规,既没有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