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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恩师,梁诚心中感到有些酸楚,自己有缘与恩师相处在他的青年时代,那些相处在一起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只是又转瞬即逝,现在自己又和恩师永远分离了。
突然梁诚记起一事,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快剑门时想做的一件事情,可最后却将那事情完全忘记了。
那时在没有认出薛郎中就是恩师薛慕清时,梁诚曾起心想帮助他在丹道之路上走得更远,为此曾将恩师薛慕清传给自己的丹道中许多技巧原理记录在一块玉简之上,打算在故意制造一个机会,让薛郎中偶然得到这个东西,以便给他一些启发和助力。
只是后来在与薛郎中相外出行医时,才发现他的身份竟然是自己的恩师薛慕清,结果搞得梁诚也不敢按原计划进行,到底也没有将玉简拿出来。
可是这个东西自己最后也没有收回储物镯中,记得当时就放在神农谷自己的那一小间居所之中,与一些不重要的私人物品放在了一起。
这样的话,自己当时以潘若诚的身份在桃花寒潭里失踪了,这些物品肯定会转交到作为神农谷少主的薛慕清手中,不知道他看到那枚玉简中精深的内容之后,会作何想法。
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整个丹道传承的历史岂不是要改写?梁诚又进一步想到,搞不好就是因为自己那枚玉简的影响,才让恩师走上了一条独特的炼丹师之路。
唉!梁诚在暗自叹息一声,心想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等于已经是历史必然了,无论如何已经这样了,多想无益,还是坦然接受吧。
只是这件事情显得很是奇怪,最后的结果到底是自己成就了恩师,还是恩师成就了自己,简直都变得说不清楚了。
可是也没等梁诚多想这许多奇妙的事情,很快,那位人和院的元婴炼丹师就带着梁诚走到了院主刘果在主峰山半腰的一个地势极佳处的洞府之外。
那位领路修士在向里面通报了之后,只见洞府的禁制立即就撤开了,里面传来刘果那欣喜的声音:“是梁诚小友到了吧,快请进来吧。”
那位领路的修士对梁诚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梁诚对他一拱手:“一路上有劳道友了!”
“哪里哪里,你是贵客,在下理当如此,请进吧,老院主在洞府中等你,那么在下告退了!”
说完,那位修士转身下了山。
梁诚又转身看了看人和院中那似曾相似的整个布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刘果的洞府中走了进去。
梁诚刚走进去,洞府的大门就关上了,然后一个牢固的禁制也被激发起来,接着就是许多日子没了动静。
人和院的炼丹师们都知道老院主刘果正在精心炼制一种十分珍稀的丹药,因此也无人前来打扰,并且整个人和院都暗暗做好了防护,显得外松内紧,以防有人前来捣乱搅局,影响老院主炼制丹药。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过去了,刘果的那个洞府始终没有传来什么动静,每天都是静悄悄的全无声息,仿佛并没有人在里面一般。
梁诚自初春时节进入了刘果的洞府,整个春天过去之后,这里没有什么动静,接着又进入了炎夏,人和院的树林中到处都是一片鼓噪的蝉鸣之声,可是这个洞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眼见节气已至初秋,人和院灵田中所栽的灵树已经挂果之时,位于主峰山半腰的那间洞府外间终于闪耀几下,撤开了禁制,接着洞府大门訇然中开,在长笑声中携手走出两个身影来。
这身影一老一少,正是须发皆白的人和院老院主刘果和海城子爵梁诚。
只见刘果满面春风,对梁诚道:“多谢梁小友,这次炼制虚灵丹才能如此顺利。说实话老夫和你一起炼丹半年,获益良多,很多思路都打开了,我相信,这对整个人和院的丹道技艺都是有促进的,请小友受我一礼!”
说完,白发苍苍的刘果恭敬朝着梁诚施了一礼。
梁诚见状连忙还礼不迭:“哎呀!老院主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如何受得起老院主之礼呢,再说这次炼制虚灵丹,在下也是获益匪浅。”
“哈哈哈!”刘果笑道:“看来我们都有很大的收获,这次合作十分愉快,今后你就是我人和院的朋友,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你愿意来我院当一位上师,老夫我扫榻相迎!”
“再说吧!多谢老院主赏识,在下受宠若惊,但此事也不急,容在下考虑考虑吧。”
梁诚在这半年时间里,一直被刘果拉拢着想让他加入人和院做一位上师,可是梁诚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却也不好直接拒绝刘果,所以也不愿意把话说死,而是往后推。
“好!那老夫就恭候小友的回音了。”刘果笑道。
接着梁诚依旧由先前带领着他来到人和院的那位元婴修士,又驾驭着飞舟将他送了回去,一直送到了海城子爵府大门口。
回到了自己府上,梁诚美美地犹如凡人一般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不用说这半年时间的炼丹对于神识和体力丹消耗是巨大的,非常需要静心调养,放松一下。
当然,这次协助刘果炼制虚灵丹,收获也是巨大的,最后那丹药竟然成丹五枚,按照事前协议,梁诚取了两枚,也算是得到了充分的报酬。
梁诚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口看了看,里面静静躺着两枚灰褐色的丹药,正是此次炼制的虚灵丹,看到这两枚丹药的成色之后,梁诚心中稍感不满,因为这两枚丹药只能达到‘良’级,距离入品还远。
可即便如此,这个等阶的丹药也算是弥足珍贵了,等今后梁诚进阶合体之时,这两枚丹药也能提供巨大的助力。
梁诚心想若是自己独自运用神木洪炉与木灵圣火炼制虚灵丹,效果肯定要好很多,说不定能炼制出入品丹来。
可是转念一想,梁诚觉得自己恐怕也接不下这个等级入品丹药所带来的丹劫,说不定反而会鸡飞蛋打一场空,顿时又对眼前这个结果满意起来了,做人嘛,就是应当经常自我宽慰,否则总是欲壑难填,得陇望蜀,那样会活得很累。
梁诚刚把丹药收了起来,忽然管家梁喜又在外间禀报道:“家主!有一位奇怪的客人登门拜访您,您说见是不见?”
“什么?奇怪的客人?”梁诚问道:“这人怎么个奇怪法?是从哪里来的?”
梁喜答道:“老奴方才仔细问过,那人说是从安西关回来的。”
第七百九十章 秦刚来访
“从安西关回来的?那快请他进来吧,将他带到会客厅去。”梁诚对管家说道。
不一会,管家梁喜带着一个人来到了子爵府的会客厅,那人一见梁诚就失声痛哭起来,状甚悲切。
梁诚一看此人自己却认识,原来他正是武德院出身的秦刚,这人一向与自己颇为投缘,当年梁诚获得名额进入军方的武德院的淬骨池,还是秦刚跑到天罡院来通知的。
后来两人在桑神圣地也打过交道,当然,那时梁诚因为中了莫秀峰的时间之掌,呈五衰之相,看着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秦刚当时是没有认出他来。
事后因为梁诚也没说,他自然也不知晓,所以秦刚自己并不知道和梁诚在桑神圣地还有过一番交集。
他一直以为只是以为出了桑神圣地才与梁诚偶遇,所以并没有将梁诚与那位救了自己的老者联系起来。
梁诚知道秦刚后来就到安西关戍边去了,不知怎么的今天却到子爵府来找自己,还未开言便如此悲切,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并且梁诚一眼就看出秦刚的状态不对,好像处于重伤未愈状态,现在一副脸色灰败,修为尽失的模样,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梁诚忙道:“秦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急,请坐下慢慢说。”
秦刚强行止住了哭声,声音颤抖地问道:“梁兄……不,梁前辈,您还不知道吗?哦……也难怪,我打听过了,您这半年来都在人和院炼丹,听说您回府来了,我……我才找上门来的。”
梁诚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我在听。”
秦刚哽咽道:“安西关的驻军在三个月前曾进行过一个秘密任务,除了镇守关隘的主力中军之外,骁骑营以及细作营大部都奉黄将军将令外出,往一个什么秘密洞府进发。当时我也在军中,最后的结果是队伍都进入了一个古怪的秘境,并且遭遇了北章人的伏击,混战起来。这本来也不奇怪,可是后来整个洞府都出现了异状,结果进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我大概是因为在战斗中身受重伤,昏迷时掉落进了一个沟壑之中,才躲过了这一劫,侥幸捡回了这条残命,但是现在也修为尽失了。”
“啊!?”梁诚大惊,连忙问道:“那、那细作营的赵德胜,还有骁骑营的李子龙,他们怎么样?”
秦刚抹了抹泪水:“他们都殉国了,最后侥幸逃出秘境的,连我在内还不到三十人。”
“怎么会这样!”梁诚顿时如遭雷击,口中喃喃道:“赵师兄和李师兄他们……他们就这样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秦刚叹道:“那个秘境好生恐怖,据说里面都是冰天雪地的迷宫,我们奉命到里面去找寻一个宝物的消息,据说那宝贝是一面大镜子,关乎国运,最后宝物是找到了,结果我们却成了这样。”
梁诚听到秦刚形容秘境的这个样子,不禁心中一动,问道:“你们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境,秘境里是什么样子的?”
秦刚答道:“据说那个秘境是上古大能的洞府,好像名叫太阴 洞府,里面除了那宝物大镜子,竟然还有一个巨大的冰晶迷宫,安西关的弟兄们大多都葬身在那迷宫之中了。我因为刚进秘境就在激战中昏迷了,因此没有进入那迷宫之中,关于这个冰晶迷宫,我并不知情,后来还是那些看到了巨大迷宫,却没来得及进去的弟兄们说给我听的。”
“竟然是太阴 洞府!”梁诚十分震惊,说起来对于这个洞府,北章义夏城的守将忠信王陈永中肯定所知甚多,因为那本来就是他们陈氏家族的历练之地,为了开启这个秘境,他们往里面填进了不知多少人命。
可是大玄这边呢,知道这个洞府的人却不多,因为自己除了给赵德胜李子龙两位师兄讲述过之外,其他知道的人也就是一个于子山了。
除了于子山,梁诚在回到天罡院的时候,无论是对老院主南宫豹,还是对傅国良,在讲述经历之时都略过没提太阴 洞府的事情。
安西关这边赵德胜做事何等把细!他作为关卡中细作营的首领,是绝不会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的。
因为这种事情,一旦说了出去,上面的人很可能会感兴趣,只要上峰感兴趣,下面的士卒难免会被命令拿自己的性命去博。这种上司一句话就让底下人拼命的机会,赵德胜可不会愿意主动给。
所以赵德胜当时就曾在给梁诚接风的家宴上与李子龙订好了守口如瓶的原则,决定不将此事说出去,这个态度梁诚当时就看到了。
那么其他透露出消息的人就只能是——于子山!对,很可能是他!
说起来子山倒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他过于信任他的大舅哥景王呼延若尘了,凡事只要于子山知道了,那呼延若尘也很快就会知道。
想到这里梁诚以手扶额,心中后悔不迭,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呼延若尘脱不了干系,接着梁诚又想起自己进阶元婴后去拜访景王时,曾经说起过对面义夏城的动作,当时景王的话语好像是在应付自己,想到这里,梁诚心中的怀疑更甚。
不过梁诚现在暂时按下心头的怀疑不提,而是让秦刚老老实实坐下,接着伸手搭上他的左手脉门,开始运神识诊疗起来。
秦刚满脸激动,就像是遇上了救星,只是看着梁诚那严肃的面容,他原本满腹的感激之语却没敢说出口。
他在受了重伤之后,被其他幸存的兄弟救回了安西关,可是他伤到了丹田,一身修为已经完全失去了,这对于他这个战斗狂人何等残酷。
虽然国家并没有亏待他这个险些为国捐躯的人,军方后来给了他很多的优抚,还给他在永安城中购置了一份不错的产业,作为他今后的安身立命之所。因此他虽然现在几乎成了废人,但是在永安城里安稳活下去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样的结果秦刚却无法接受,所以他每日到酒楼借酒消愁,还经常打算自我了断。也是事出偶然,有一天他却在酒楼中听到了隔壁一桌的人谈论起海城子爵梁诚为人和院老院主炼丹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秦刚顿时想起了自己和梁诚的那一点点交情,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线希望,于是打听好了海城子爵府的位置,就经常到那里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