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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几天,一百多万州军大败北狄主力军,在大草原上围剿残兵败将。
恰好遇到狂镝率奇袭军回归,双方一番拼杀,狂镝丢下二十多万尸体,率领不到三万残兵而回。
同时,蓟门万兽大阵被破,部落诸王败逃,北疆诸侯收拾一番,各自率领亲兵,前往北狄,汇合各家城池的州军,横扫北狄,血洗草原百万里。
奇袭大军主将狂镝收揽溃兵,招收族人,再次汇聚八十多万大军,欲力挽狂澜;然,再次败北,匆匆率领不到二十万大军逃往北狄更深处——北冥之渊。
见状,诸侯才各自分兵,继续血洗,扫荡北地,杀得北狄万里无人烟,至八月方才率军而归。
此战,北狄数百万大军一战而平,上万部落被屠灭,上千万北狄人丧命,死伤无数,整个克尔青草原一片血色。
大地、山川、河流、绿洲、草原、天空。。。。。。甚至连吹拂过的微风都是红色的,血腥的气息弥漫方圆数百万里,经久不散,久久不绝,令人作呕。
如此大决战,规模之大,斩获之盛,时间之长,影响之广,绝不弱于人皇武丁时期,那场与北地鬼方、土方三方部落的大决战。
此战很快如狂风般传遍神州大陆,东夷、西戎、南蛮三夷震动,心神震撼,惶惶不安,纷纷遣使上供、朝拜大商,不敢再有丝毫挑衅的举动。
大商境内,各诸侯再次安稳下来,老老实实,仿佛一切太平盛世之景象;妖族的小动作也安分下来,原本准备出世、霍乱大商的举动也被无限制搁置。
唯有北海,以袁福通为首的七十二路诸侯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叛乱之势越加有恃无恐,也不知是背后有强硬的后台,还是明知失败前进行最后的疯狂。
这一战,闻太师彻底打出了自己的威名,令三夷战栗,让诸侯颤抖,使妖族惊惧,更是止小儿啼哭。
自然,十天君之名、截教之威也传扬整个神州大陆。
十人,仅仅十人,所造成的破坏力便不亚于各路诸侯的杀戮,堪称核弹级;只是各路诸侯亦有死伤,而这十天君却完好无损。
大商都城,朝歌,人皇帝辛激动不已,大殿之下的群臣也都喜形于色,东、西、南、北、中五方万民亦在欢呼雀跃,为大商强盛而兴奋。
然而,这场大胜的背后,却是无数北疆家庭的支离破碎,父亲阵亡,失去了主心骨;丈夫陨落,失去了一家之主;儿子消弭,白发人送黑发人。。。。。。惨烈、悲鸣,闻者落泪,听者动容。
冥冥之中,只有这一句“古来征战几人回”在北疆大地上回响。
但,他们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若有再来一次的可能,他们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慷慨赴战。
因为,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他们自己而战。
他们是为了子孙后代而战,不负后世;他们为北疆和平而死,死得其所;他们为大商而亡,光耀门楣,无愧先祖;他们为人族而陨,永垂不朽,必将被人族铭记!
一战后,霍乱北疆数百年的北狄被一战而灭,只余不到百万人狼狈逃向北冥之渊;而北疆大地,将再一次迎来数百年的和平。
这一个月内,闻太师、各路诸侯都在各自忙碌:闻太师忙着北疆大比之后的盛宴举办,各路诸侯的安抚,麾下将士的慰问,蓟门要塞的修复,无数武者的封赏。。。。。。
各路诸侯也忙,忙的不可开交:有诸侯陨落的州城,忙着举行出殡、继位大礼;有诸侯与继承人同时陨落的,只能捏着鼻子,由宗老会选举族中子弟继承,这也意味着,州城的大权将会被宗老会掌控;诸侯仍存,继承人犹在,则相对轻松一些,忙着安慰麾下将士。。。。。。
“嘶!这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李林看着身前的一本阵亡记录册,足足有一百七十多万将士埋骨他乡;二百镇诸侯,陨落一半多;数千员统领、战将亦有一千多人战死。
更别说蓟门先后遭到北狄诸王、祭司与北狄老祖的袭击了;北狄诸王主要针对的是北疆诸侯,大祭司的万兽大阵也被十天君所破,死伤武者不过数百。
但是,北狄老祖的来袭则伤亡惨重了一些,蓟门窍穴境及以上武者几乎十不存一,三十多万武者成为尸体,化为白骨,两百多万人受伤,气血浮动,根基有损。
可以说,北狄老祖所造成的伤亡一点不亚于此次战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犹有过之。
“或许,我得做些什么了,不然的话,百年之后,又有谁还记得这些为北疆、为大商、为人族而奋力死战的将士?!”李林支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只是,该如何着手呢?是修建纪念碑?还是建立祭祀庙宇?”
李林有些拿不定主意,而且上有大商人皇,中有闻太师,下有各路诸侯,怎么看都轮不到他。
第二天,李林起了个大早,与唐州侯李守疆前往蓟门将军府。
无他,善后工作基本完成;北疆大比,团体与个人前十名即将诞生,宣布军功,封赏奖励,赦封诸侯,分邑城池!
还未到蓟门将军府,李林便听到一阵喧嚣声,如雷霆之音,凭空而响;掀起马车上的帘幕,一眼望去,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将军府内,不少诸侯已然来到,大多是年轻一辈,或继承侯位,或跟随父候,三五成群,互相交谈,其乐融融。
李林正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传来,他抬起头,左右观望,只见东南方向,苏全忠向他招手:“妹夫,这边!”
李守疆也看到了苏全忠,淡淡道:“去吧,结交些诸侯子弟也好。”
李林点头,向苏全忠那边而去。
苏全忠一把拉住李林,对着众人介绍道:“这是唐州侯之子李林李子初,我妹夫!”
随后,又对李林道:“这些都是我的好友,为人大都不错,而且基本都比你大,你称呼兄长即可。”
以兄长相称,这便意味着在某些时候,做兄长的要让着弟弟;当然,这也苏全忠故意如此,呃,也不算故意,李林的年纪在这些人当中确实最小。
李林知道这是苏全忠的好意,遂拱手道:“李林见过各位兄长。”
“既然是苏兄的妹夫,那便是自己人了。我乃金戈,金州候之子。”金戈道:
“我乃柳棕,柳州候之子。”
“我乃。。。。。。”
几位诸侯之子介绍道,李林一一微笑点头。
他们都是苏全忠的好友,有的因为此战父候战死,而顺势成为了诸侯,虽然看向李林的态度有些倨傲,但双目中却没有什么鄙视与嫌隙。
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虽然初次见面,李林便与苏全忠打了一架;但二人是世交,在之后的接触中,苏全忠的为人确实不错。
“我乃徐武,徐州侯之子。”最后一人,徐武面无表情的开口,顿了顿,他又道:“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李林一听,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心中一暖,道:“多谢徐兄长了。”
徐武默然,没有吱声,苏全忠尴尬一笑道:“妹夫,徐武就这样,以后相处多了你就知道了。”
李林点点头,微微一笑,示意不用在意。
几人又聊了一阵,就在此刻,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哟!你便是唐州侯之子,那个被称为小病夫的李林吗?”
第146章 绝世!
李林寻着声音望去,确是十几名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簇拥着一位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锦袍,腰系白玉带的青年。
刚才的那声刺耳、讽刺的话语正是这名青年在开口。
李林微微皱眉,将头一摆,对于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他想来不愿理会。
然而,他可以不在意,但他身旁的苏全忠不能熟视无睹,站起身来,冷厉道:“杨宏,你来干什么?找死吗?!”
杨宏剑眉一挑,呵呵一笑,阴森坏笑道:“不干什么,只是前来找人收账!”
“找人收账?谁?”
苏全忠看了看身旁,一个一个扫视过去,所有人都摇头,不明所以。
他面色一沉,看向杨宏,沉声道:“杨宏,我看你不是来收账,而是来故意挑衅的吧?”
“不不不!”杨宏轻蔑一笑,食指放在眼前摇了摇,而后一指李林,道:“我找的人是他,唐州侯之子李林,你妹夫。”
“难道当日大道之上,虚空刀斧手暴露了?”
李林知道杨宏是谁,当初前来蓟门之时,他看不过杨宏的嚣张,且双方又为世仇,便让关羽以虚空刀斧手挫其锋芒,杀了一阵。
“妹夫?子初?”
苏全忠看了过去,金戈、徐武等也都露出惊疑的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所有人的目光望向自己,李林不再沉默,“你是隋州候杨文的儿子吧?怎么?你们隋州这么穷了,随便找个有仇人的人,随便栽赃一下,就说欠账、要收账了?”
听到这句带着侮辱性质的话语,杨宏脸色一黑,身躯发颤,眼冒金星,气得发抖。
不等杨宏开口,李林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金币,随手一弹,老老实实的说道:“收账是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哪里欠你钱了。不过,看你可怜穷酸的样子,拿去!”
金币弹出,在虚空中划过一条金光,砰的一声,直接打在了杨宏的额头上,红肿一片,透着淡淡金色。
“呵,我就说嘛,原来是杨宏你想钱想疯了。不过,你这么做也太掉价了吧。”
“如此栽赃,简直就是诸侯子弟之耻!”
“羞与其为伍!”
苏全忠、金戈等人纷纷附和道,虽然依旧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李林如此认真的样子,又碍于苏全忠的面子,自然与其站在了一起。
“宏哥,你怎么样?疼不疼?”
“你们怎么这样?欠账还成大爷了是吧。”
“你这人也太无礼了吧,居然对宏哥动手,一点贵族气质都没有。”
“真是无礼至极!听说你刚突破先天不到一年,想来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盛宴吧,难怪如此没有教养。”
杨宏的身后,一群群年轻人顿时大怒,看到杨宏额头上的红肿,全都横眉立目,冷嘲热讽起来。
双方唾沫横飞,掀起一场骂战;有些人更是挽起袖子,神光缭绕,似是即将要出手。
杨宏自己,神色更是陡变,原本轻蔑倨傲的神情更是铁青一片,双目冰冷,宛若野狼,欲要噬人,森然的看着李林。
“都别吵了。”俄而,杨宏喝住了众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看向苏全忠,道:“苏全忠,此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当日唐州侯与我父候的赌约,你也在场,这可是你父候冀州侯亲自作为公证的。怎么?现在你们冀州要包庇唐州侯吗?哦,也难怪,毕竟你冀州与唐州是姻亲嘛,就算包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但我要告诉你:蓟门有闻太师坐镇,你们想赖账,不可能!”
“杨宏,住嘴!你不要血口喷人!”
苏全忠大怒,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我父候刚直不阿,就算是我犯了错,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包庇;更何况,唐州候为人光明磊落,北疆皆知,若是果真如你所说,又怎会赖账?!”
“而且,赌约之举,尚未分出胜负,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前来要账,恐怕并非那样简单吧。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如此,当着众人的面,欺负我妹夫,打唐州的脸。”
杨宏没有反驳,淡淡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故意欺负他,我就是在打唐州的脸!凭他一个一年之前还被自家宗族子弟欺负的侯位继承人,军功又怎么可能超过我?”
“既然这赌约最后获胜的是我父候,那我现在来向他收账又有什么不对?!”
杨宏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十几名“小弟”立即纷纷嚷嚷的开口,非常嚣张,好似获胜的是他们一样。
“不错!宏哥说得对!”
“就凭他这小病夫又怎么能与宏哥相提并论?”
“宏哥亲自前来收账,那是看得起他,还不立即跪下,感恩戴德,更待何时?!”
“。。。。。。”
“赌约?什么赌约?”李林微微诧异,低声向苏全忠问道。
苏全忠稍稍解释了一番,见他默不作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杨宏此人不算无能,但也不是什么天才;隋州精骑中最为精锐的虓猓(xiaoguo)军也比不上万象军;他顶多获得的军功不过四五万。所以。。。放心吧。”
苏全忠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杨宏等一行人,似乎是在故意提醒他一样,谁胜谁负,尚未知晓!
“四五万军功?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
不等杨宏回答,一名面容俊美、皮肤白皙的绝世美人翘着兰花指,柔弱的声音带着一股坚定,开口道:“我家宏哥此战的军功可是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