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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做皇帝,只怕他们性命堪忧。”
“现在找人才是第一位,其余一切等我回来自会有个结果。”
玲珑娇闻言不再多说,翻身下了马背。
走到河边看着空空荡荡的水面道:“眼下夜半三更哪有船让我们搭乘,恐怕要等到天亮才行。”
“水路你知道怎么走吗?”
“嗯,知道……”玲珑娇话音未落,就觉手臂已被杨青握住,“你干什么?”
杨青再不回话,提起她腾空跃向河面,在后者惊呼声中,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岸边。
“你到底还会多少种匪夷所思的武功?”
河面上,玲珑娇感受着迎面扑来的清风,看着两岸急剧倒退的景物再次陷入莫名惊诧。
杨青却没空去理她,脑海中反而浮现出方才在岸边的情形。
他以前从没有过什么多余的肢体动作,一门心思全都扑在练功练剑上。
长久以来,就像是一台精密仪器般,已经很少有什么能动摇他不断修炼变强的心思。
可是相比起之前,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就莫名多了些细微变化。
“前面改道往南,那边应该有可以搭乘的船只。”
一侧传来玲珑娇提醒声,杨青暂且将心中疑惑压下,身形一转就朝着南方纵掠而去……
……
三天后傍晚时分。
一艘载着旅人的客船沿长江驶入洞庭湖水系支流。
杨青与玲珑娇就近下船登岸,一刻不停的朝着巴陵城中赶去。
与洛阳相比,身处南方水乡的巴陵自然别有不同。
不过杨青急着找人,一路也无心细看。
如今天下纷乱,各地人群因为种种原因往来频繁,所以二人入城也没经过多盘问,只交了税银就顺利入城。
杨青身长玉立,灰衫竹剑,一双眸子宛如星空皓月,明亮而深沉。
玲珑娇身段妖娆,媚眼如丝,兼且又是红发碧眼的龟兹人。
两人走在人群中,立时引来周遭无数瞩目。
与杨青早就习惯的无所谓不同,玲珑娇颇为自得地笑道:“杨青,你看那个一直盯着你的姑娘,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你最好快些找到人,我赶时间。”
“你可别乱来!”玲珑娇心惊之下收起玩笑心思道:“萧铣经营巴陵多年,麾下高手远胜王世充,这城中早被守得铁桶一般,出了乱子可没那么好走。”
杨青瞥她一眼道:“我一般不主动招惹是非,不过该去哪儿找人呢?巴陵帮赌场妓院遍布天下,是不是该直接找家妓院上门去问?”
“不用劳你大驾。”玲珑娇神色一紧,微微摇头:“你且去找家酒楼或是茶舍等着就是,我为王世充探听情报多年,这些事我去办就可以了。”
“也好。”
答应一声,杨青与玲珑娇选定一家酒楼约好,就分开行事。
她去探听消息,杨青则在楼内等候。
这几日在船上饮食简略,有了条件他也不虐待自己。uu看书
点了饭菜又要了壶茶水,就边吃边等了起来。
随着天色渐晚,楼内食客逐渐增多。
除了南来北往的商贾,更多的则是挂刀佩剑的江湖中人。
杨青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见来往武人虽多,却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高手。
正要向外看看玲珑娇是否回来,视野中突然闯进一个面目粗豪的疤脸汉子。
这人身高只比杨青矮上少许,身形矫健,面貌粗犷。
可偏偏一双眼睛透着清澈的微光,令人一见便生出好感。
而他浑身不自觉散发出的宁静气质,也使人无形中忽略容貌的不足,莫名产生亲近的心思。
与旁人不同,杨青粗略一扫便看出更多平常人极容易忽略的细节。
比如他脚步看似沉重,但显然是刻意为之。而且每一步落地,都彷佛恰好踩在某个玄妙的节点。
那节点可以是周遭无尽嘈杂中,偶然清静的一瞬;也可以是纷乱光影中,碰巧交织的刹那。
普通人没有这样的感觉,可在杨青的意识中,自己从发现这种玄妙规律开始,就好似被他无形拖进了一张棋盘里。
无论他落地的足音,还是自然而然摆动的手臂,都变作了落盘的棋子。
这是杨青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像是一切动作都逃不过对方预测一样,只能在规则内与人对弈。
只不过这棋盘终究还太脆弱,眼下还锁不住杨青这条天外之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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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巧遇
那疤脸汉子感知十分敏锐,杨青轻描澹写地几眼已引起他注意。
他在厅内找位置坐下时,特意瞥了杨青一眼。
眼神冰冷,像是警告。
不过杨青知道这该是他有意伪装,因为这个疤脸汉子实际上正是双龙之一的徐子陵。
他和寇仲离开洛阳,得悉两人的姐姐方素素被香玉山所骗。
因此用面具改容易貌,孤身入巴陵想将方素素带走,同时也想找香玉山报仇。
杨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想着后续发展,门口人影晃动处,玲珑娇已迈步走了进来。
她目光在厅中扫了一圈,便直直走到杨青桌前坐下。
“有消息了?”
玲珑娇看着满桌残羹剩饭忍不住皱眉道:“都说皇帝不差饿兵,你倒好,自己吃饱了也不问我饿不饿。”
见杨青没有接话的意思,她又补充道:“放心,人已经找到了,没有危险。不过现下人多眼杂,晚些再去也不迟。”
杨青倒不太在意惹出麻烦,不过两人在船上几日的确饮食欠佳。
招来店中伙计将残羹撤下,又重新点了饭菜,打算等玲珑娇吃完就出发。
转头时正好与徐子陵目光碰上。
其实从玲珑娇进门时,杨青就发现他曾刻意关注自己两人。
徐子陵在洛阳见过玲珑娇,知道她是王世充的人。如今他和寇仲已与王世充翻脸,多留意一些倒也正常。
此刻目光相对,杨青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徐子陵见状略微怔了怔,随即不再装作冷酷样子,也微笑回应。
两人目光彼此交错而过,杨青想起方素素此时早已经病入膏肓,生机断绝。
只是想见徐子陵和寇仲一面的执念撑着,才留一口气到现在。
《长生诀》疗伤的效果未必比《长春功》差,徐子陵救不了她,自己恐怕也无能为力。
何况现下互不相识,杨青也没有刻意结交的心思。
日后或许还会江湖再见,顺其自然比较好一些。
他正想着,一旁玲珑娇已吃饱喝足。
杨青付了银子就带着她走出酒楼。
直到两人出门,厅中的徐子陵才身形一松,长长出了口气。
在感知中,方才静坐对面的杨青气息渊深难测,竟让他生出无可匹敌的绝望感受。
“王世充手下何时有了这样的高手……”
……
出了酒楼,玲珑娇带着杨青一路朝巴陵城中心走去。
走了半晌,他见四下行人渐少,沿街没了店铺商贾,反而都是高门大户的院落府邸,于是问道:“小柔难道被卖进哪个大户人家了?”
玲珑娇闻言摇头:“我方才托人打听,前几天到的一批人中,只有小柔一个……哑巴,所以很容易就得到消息。
她本来是要被送进青楼里做苦工,不过正是因为她不能说话,因此被一个有些名气的清倌人买了去,就住在前面不远。”
杨青不再多问,跟着她再穿过一条街,终于在一处长满青竹的院落前停下。
“翠玉轩?”
玲珑娇肯定道:“就是这儿。”
得她确认,杨青迈步朝门前四名黑衣护院迎了上去。
这四人见杨青仪表出众,身边跟着个美艳胡姬,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带丫鬟来听曲。
正要笑脸迎上便觉眼前一花,杨青已从几人中间穿过,径直上前推开院门。
玲珑娇紧随其后,只留下门前穴道被制,一动不动的四人。
走进门内,杨青对雅致的庭院毫不在意。
耳听前方琴瑟相合,又有人浅吟低唱,于是循着声音找到一处双层小楼之下。
不等他上前,楼内便有一名老妇人隔窗看见了他。
“不是吩咐了客人已满么,怎么还放人进来?”
那老妇人一边小声滴咕,一边起身开门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杨青也微笑回道:“我不是来听曲的,来找人。”
“公子说笑了。”老妇人微微侧脸,笑得颇有些暧昧:“哪个来这里不是找我家姑娘的?此处只供雅客听曲谈天,不像外面那些腌臜地方,公子用不着掩饰。”
懒得跟她多绕弯子,杨青直言道:“听说前些日子翠玉轩买了个不会说话的丫头,那是我妹妹。
麻烦把人带出来,我要赎她回去,银子不会少你的。”
“不知公子是哪位大人府里的?”
仔细打量一圈,老妇人谨慎地问道。
“我不是本地人士,是从洛阳找来的。”
“什么?”老妇人只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间微眯的双眼竟露出两道凶光:“我当是生意上门,原来是闹场子的。”
她看着瘦弱不堪,此时发起狠来却显出异常的矫健,两步就退回楼内喊道:“门外那几个小崽子还不进来给我赶人!
梁伯,梁伯!快把这无赖子给我打出去!”
她喊声刚落,杨青就见门内一名六旬上下的老者应声而出。
这老者头发花白,但体型看上去颇有几分威勐无俦的味道,甚至远胜一般年轻人。
他到了杨青面前,双手将一柄连鞘宽背朴刀拄在地上,沉声说道:“公子请回。”
杨青平静看着老者:“我只是来找自家妹妹,不是为了找事儿。”
梁伯还要再说,他身后老妇人已不耐道:“跟他啰唆什么!?还不直接打出去!”
叹息一声,梁伯见杨青没有丝毫退意,只得无奈道:“我观公子非是俗人,还请不要让老夫为难,刀剑出鞘难免有……”
他边说边将雪亮的长刀缓缓抽离刀鞘,好似要让杨青知难而退。
然而刀刚拔出一半,便见对面美艳胡姬露出与他一样叹气无奈的神色。
还不等他去细思其中含义,面前人影忽而化作灰色雾气迎面扑来。
梁伯心中一惊,下意识便要举刀相抗。
哪知周遭虚空突然泛起阵阵微波,如同盏中茶水一般,刹那间宛如化作有形之物,随着杨青动作一齐倾覆过来!
这瞬间升起的压迫感使他有了一瞬的迟滞。
可就是这一瞬的迟滞,等他再回过神时,杨青一只手掌已经覆上他手中的刀柄。
“锵!”
杨青与梁伯相距不过三寸,单手勐然下压。
伴着一声脆响,梁伯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入双臂,立即松手放开刀柄。
等杨青站直身体,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柄朴刀已经连着刀鞘一起刺穿脚下青石,深深没入下方的泥土中去了。
而他看着近在迟尺的杨青,却好像面对的是汪洋大海。
潜意识只觉平静海面下,浪涛翻涌,势同天威,心中一丝反抗的念头也提不起来。
“老夫眼拙,得罪了,公子请。”
说着他不顾老妇人鄙夷的目光,侧身让向一旁。
这时楼下动静早被上面人听到,不但曲乐歌声停了,还有人走出房内,扶着廊道向下张望。
杨青抬头看去,只见除了一众年纪不等的看客,还有一名容颜清丽的年轻女子凭窗而立,好奇地看向他。
与她目光错开,在更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头发梳理整齐,但身形单薄的熟悉身影映入眼中。
“小柔。”杨青朝她笑笑道:“快跳下来。”
与初次见时相比,这时的小柔皮肤干净白皙。虽然穿着丫鬟服饰,但整洁合身。
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仍旧显得有些空洞,呆呆的。
只是此时看着楼下的杨青,她面上才露出些许疑惑神色。
直到杨青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双眼豁然睁大。
似是不可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嘴巴无声开合几次,随即毫不犹豫地爬上窗沿,俯身跳了下来。
“啊!”
在那貌似小楼主人的清倌人惊呼声中,杨青腾身跃起,袖袍一摆便将她卷道怀里。
她年不过十一二岁,又长期营养不济,托着她就好像抱着一捆稻草一般,轻若无物。
等回落地面,杨青将人放下,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笑道:“我听说你是自己主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