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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落地面,杨青将人放下,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笑道:“我听说你是自己主动要走的,为什么?那禅院里的和尚赶你了么?”
再见杨青,小柔眼底隐隐透出一丝光亮,闻言摇头抓起他手写道:“赚钱。”
“嗯,你弟弟呢?”
杨青话刚说完,就见小柔摇了摇头,眼神又暗澹下去。
他回头看向玲珑娇,后者立刻低声道:“王玄应的确说过将她们姐弟分开,不过当时我收到的消息却没提起,还以为被一起卖了。”
“你带着她。”
将人交给玲珑娇,杨青转头看向二楼的清倌人道:“这丫头是我妹子,被人掳掠到这里。承蒙姑娘照顾,不知耗费多少银子,我双倍赔给你。”
那姑娘方才见杨青武功样貌已生出几分好感,此刻再听他嗓音清悦朗朗入耳,只觉心跳又快了几分:
“既然是公子家人,我怎好强留。至于些许银钱,就免了吧。”
她说话不像作伪,杨青想着这大概也是个苦命人,正想道声谢,忽听楼下老妇人尖声道:
“我家姑娘心善,你可不能顺杆往上爬。别仗着武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她说得刻薄,杨青也不去计较。
一言不发从袖中取出两张面额五十的银票,抬手向上一送,银票就轻飘飘浮空而起,稳稳落在那姑娘面前。
她接到手中看了一眼皱眉道:“用不了这么多的。”
送出银票,杨青便转身朝外走去,闻言看了看一旁脸色红润不少的小柔:“就当是酬谢吧。”
门内老妇人眯眼看着三人背影,轻声冷笑:“连卖身契也不要了吗?”
梁伯在一旁接口道:“没人敢赖他的账。”
老妇人不悦道:“你到底哪边的?连刀都拔不出来,白费我每月花银子养你。”
梁伯苦笑摇头,也不做解释。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突然听到前院一片嘈杂,梁伯失声道:“坏了!”
说完他便举步往前院跑去。
……
杨青三人走到前院,眼看即将出门,却听门外传来人群奔跑与兵器晃动声。
随即门前光影晃动,四人手持火把,握着钢刀当先冲进院中,紧接着后方接连又有十几人鱼贯而入。
拦下他们三个,这群汉子中领头一人举刀指向杨青问道:“门口我几个兄弟怎么回事?”
侧脸与玲珑娇对望一眼,杨青笑道:“闹事的人在后面,被梁伯制住了。”
那人闻言一窒,上下打量杨青两眼,收刀抱拳道:“得罪,我们走!”
吆喝一声,人群立刻风风火火跑向后院。
“快走。”
杨青一挑下巴,示意玲珑娇跟上,抱起小柔便走向院外。
出了门外见四人仍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出手本就不重,这四人穴道一时半刻自会解开,因此也不去理会。
玲珑娇看他脚步急促,脸上带着少有的促狭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会拔剑,却没想到你也有喜好捉弄人的一面。”
杨青轻笑一声,抬手用小拇指划了划眉毛。刚要说什么,又面色疑惑地将手放下,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等他们跑出里许范围,便见身后有烟火冲天而起。瞬间杨青就听四周都有门扉洞开的声响,以及人群奔跑的动静。
玲珑娇也察觉不对,疑惑道:“发现我们了?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吧?”
杨青听着彷佛瞬间沸腾的静夜,却想起徐子陵。
他和寇仲被香玉山和萧铣算计利用,这次回来巴陵寻仇,对方早就布下埋伏。
这讯号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给徐子陵准备的。
想到这儿他把小柔交给玲珑娇抱紧,然后单手提着两人飞身上了屋檐,以葵花真气催动北海苍梧功飞掠起来。
眼见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影,偶尔有人发现他们连声呼喊,杨青也懒得去理,只是一意向城外奔去。
他虽提着两人,但腾空一跃也有近十丈远近。
再加上丹田中有其余两道恢复完全的真气用作凌空换气,一路直如低空滑翔一样。
不说小柔瞪大眼睛,感觉犹如飞临云端,就连先前有过体验的玲珑娇也还是觉得震撼,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轻功。
杨青不知二人心情,只是遥看前方已到了城市边缘,正想着等下去哪里乘船,忽见侧方一道人影急如流星般向这边投射过来……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魔大法
,从笑傲开始周游诸天
“纠缠不休!”
杨青侧目刚看清带着疤脸面具的徐子陵,却见他已凌空一脚挟着风声踢向自己胸前。
“认错人了。”
反手拍出一掌,杨青将徐子陵凌空震退三丈有余。
而在掌腿交接的一瞬,对方腿上传来一股至精至纯,冷热交替的螺旋劲气也迫得他落下地面。
那道真气并不浑厚,比起葵花真气还有段距离,但却在质量上有所超过。
螺旋劲气一入杨青体内,竟压得葵花真气节节败退。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葵花真气会比哪一门武功弱,但这毕竟是出自两个世界的武功,不好去做横向对比。
杨青心如明镜,丝毫不为此纠结,只是转用北冥真气迎上,眨眼就将螺旋劲气全数吸收转化。
反观被他一掌震退的徐子陵也落在一侧,边活动着麻痹的腿脚,边警惕地看着他。
及至看清他身边的玲珑娇,徐子陵才愕然道:
“我们之前好像见过。”
听徐子陵发问,杨青瞥一眼他怀中抱着的婴孩回道:“不到两个时辰前,在酒楼。”
“这……误会?”
“误会。”
杨青话音刚落下,城内便响起大片脚步,以及连声呼喊,却是追兵到了。
“先出城再说!”
招呼一声,杨青提起玲珑娇腾空而起,随后凌空换气高高跃过城墙,率先出了巴陵城。
徐子陵虽落后一步,但也在城墙中段借力一次,同样借助凌空换气的法门跃出城外,紧紧跟在杨青身后。
“什么人!?”
两人依次跃墙而出,已引起城头守军警觉,五六名兵丁立即张弓搭箭。
徐子陵听见动静,刚要出声提醒,却见前方杨青突然在半空调转身形,虚空一指点向城头。
他心中正觉疑惑,就听“休”的一声锐响,一道色泽火红明艳的剑形气焰从杨青指尖发出,破空射向身后城头。
等一口真气用尽,他飘然下落时回头看去,那道气剑恰好击中城头火把,使其整根瞬间燃烧成火炬,爆出大片星火散落四处。
那几名正射箭的守军被四溅爆燃的火星惊扰,立刻失了准头和方向,几根零散箭簇不知飞向何方去了。
再次震撼之余,徐子陵也止不住后怕。
以往他对寻常的指风剑气也算是见惯了,天下高手也会过不少,但这凝气成剑的功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方才在城中莽撞出招,如果对方不是用掌,而是用这武功对付自己,只怕现下不死也要重伤了。
眼看杨青也在前方落下身形,他便闪身上前诚恳道:“多谢兄台手下留情与方才援手之情。”
杨青边走边回道:“用不着谢,即便没有我几根箭镞也伤不着你。”
徐子陵见杨青说话行事直来直去,对刚才手下留情之事也绝口不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感。
于是举步追上去与他并肩道: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今夜家姐病逝,我带着侄儿被人一路追杀,情急出手实在不该。”
“杨青。”转头对徐子陵笑笑,刚要再说,一直被他提在手里的玲珑娇忽然道:“你能不能把我放下?已经没人再追了。”
闻言杨青看向手中抱着小柔的玲珑娇,将两人轻轻放了下来。
“杨兄这是?”
行进途中,徐子陵看了眼玲珑娇,见她也狐疑地打量自己,便将目光移向杨青。
“来巴陵找我妹妹。”杨青探手在小柔头上揉了揉,自从一落地,小丫头就死死抓着他衣衫不放,像是害怕再次走丢一样。
“前些日子,她被王世充卖来这里了。”
“王世充?”
徐子陵语调略微上扬,随即又回复平静道:“原来杨兄不是王世充的手下。”
“你怎会把我当成他的人?”
“我虽不认得杨兄,但却知道这位姑娘乃是王世充身边的人。”徐子陵解释道:“因此在酒楼中曾把你们当做王世充的属下,而刚才莽撞出手,也是这个缘由。”
“原来你跟他也有仇。”
澹澹回了一句,杨青就不再多说。
从报出名字之后,徐子陵却只字不提自己,杨青知道他显然是不想骗自己,又不知该不该露出真容。
毕竟他跟寇仲守着杨公宝库的秘密,天下觊觎者不知多少,有防范心理也正常。
既然他愿意打哑谜,杨青也就不去戳破,反正日后再见尴尬的不是自己。
“咳咳,我与他确实有些过节。”察觉玲珑娇目光审视更甚,徐子陵干咳两声道:“不知杨兄现下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洛阳找王世充收账。”杨青缓缓道:“他把我妹妹卖了个好价钱,这银子得放到我口袋里才算合理。”
听出杨青话中冷意,徐子陵面上闪过一丝苦楚,感同身受道:“自家姐妹之仇不报,心中确实难得片刻安宁。”
杨青对他的事一清二楚,知道这话一语双关,乃是纾解自身愁绪,也不去回应。
此后一路无话,直走到巴陵城外长江边,徐子陵才对着江心等候已久的舰船道:“杨兄不如先乘我的船到江城,再换船回洛阳如何?”
“那就多谢了。”
这时夜色深沉,杨青的确无处找船。
见他答应徐子陵向船上打出信号,不一会儿舰船靠近,两人各自跃上船头。
经由徐子陵介绍,船上众人为玲珑娇和小柔安排好客舱居所,杨青才一个人在船头甲板上看起江景。
不一会儿工夫,把方素素留下的男婴安置妥当,徐子陵也出舱走了过来。
他见到杨青微感意外道:“奔劳一夜,杨兄还不去休息么?”
“你不是也一样。”
“我?”徐子陵自从修习《长生诀》,玄之又玄的第六感变得极为敏锐。
他在杨青身上感受不到敌意,反而短短时间生出莫名好感,这才邀他上船。
但心中因为方素素死而生出的愁苦,却也不好向他这个新结识的人倾诉。
因此没头没尾地回道:“我此刻心中全是愧疚和遗憾,哪里睡得着。”
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得到答复。然而话刚说完却听杨青叹息道:“可终究还是希望更多一些。”
徐子陵闻言一怔:“听杨兄的话,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
杨青失笑道:“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很像一个现代人。”
“现代人?”徐子陵皱眉想了片刻才问道:“是指小弟方才的用词吗?那是跟我一个兄弟养成的习惯,他总是说些听着奇怪,但又很准确的词句。”
知道他说的是寇仲,杨青点头说回刚才的话题:“说起愧疚遗憾,我有一个故事,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杨兄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此时天空满布层云,夜幕深沉。长江两岸也都隐没在夜色中,彷佛天地间只剩脚下的船只与望不到边际的江水。
“从前有个年轻人,他是家中独子。成人后赚了笔钱,买了……架马车带着父母游山玩水。
可后来出了意外,车毁人亡。
遗憾的是,那年轻人父母亡故,他却活了下来。”
只短短几句,徐子陵便听得心中沉重。
劫后余生本该庆幸,但如果那年轻人觉得活着是种遗憾,由此可以想象他心中该有多么痛苦。
“后来呢?”
“后来那年轻人被人救下,但伤愈后却久久放不下这件事,于是他开始周游天下,想寻求解脱。
终于有一天他被人掳上战场,从此一心求死。”
徐子陵看向杨青皱眉问道:“他没死,对吗?”
“死过,又活过来了,在红尘中饱尝亲人离散,无尽轮回之苦。”
“这……”徐子陵苦笑道:“听杨兄这么一说,我不知该同情他,还是该庆幸自己尚没到这般地步。”
“哈哈。”杨青笑道:“苦分很多种,人也一样。有多苦,要看什么人遇上。以你的心性,没我开解也一样很快会走出来。”
“杨兄高见。”应了一声,徐子陵转而问道:“不知杨兄师承哪门哪派,怎么会跟王世充结下仇怨?”
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