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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半空无处借力,杨青正准备下落时,忽觉体内真气似有余力。
心念一动,但觉一道盈满周身的真气自身后迫体而出,身体立即被一股力道推着向前三丈有余,才觉力尽。
力尽之后; 后力又生,再次将他向前推行三丈多远; 这才终于落地。
“这是?”
心神凝聚丹田脉络,细细品味一阵,才明白其中奥妙。
第一次跃起半空,他习惯性地调用葵花真气。
真气耗尽时,长春真气立时应激而出,推着他再度向前,之后的北冥真气也是如此一般。
只是后两者功力未深,推动距离远不如葵花真气来得远。
按照进度栏显示,他还需再练七门功法才能功行圆满。
如果将这些功法一一练到极致,到时一纵之间,不但可在空中穿行上百丈,还能任意转变方向!
“这跟飞有什么区别?”
一念至此,杨青心里忍不住激动。
回头再看一眼这片山谷,他抬手朝虚竹冰封的地下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
如今功力尽复,轻功得到两门神功加持又是再进一步,下山比之从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以往他遇到险崖陡坡还要提前看清道路,可此时遇到几十上百丈的落崖,却是直接飞扑而下。
从前只凭葵花真气,还难以完全抵消冲击力道。现在三道真气接连鼓荡而出,若非千米高空,已经很难再有摔死摔伤的危险。
杨青越跑越快,身化清风,山势连绵的缥缈峰,在他脚下宛如平地。
可刚刚把缥缈峰甩在身后,前方忽然出现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
他目力极佳,即便是全速奔驰间,仅仅惊鸿一瞥,也已看清那队伍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钳制着,走在相对平缓的山麓间。
杨青本是不循道路,直直下行。
此刻身形在空中一顿,随即凌空向后两次飘飞,便落在众人之前。
“余大叔?李大叔。”杨青笑着看了看老余和李寅,以及押着他们的众多少年:“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杨小哥儿!”老余双手绑缚在后,正被人不停推搡着前行。突然眼前光线一暗,清风拂过,杨青已在面前站定。
他自是惊异不止,其余诸人也被凭空出现的杨青吓了一跳。
“杨小哥儿,快救救我家霜儿!”
杨青眉头微皱,侧头看向人群,这才发现余霜亦在人群中,被人五花大绑,嘴上也被封住。
盛夏时节,她衣衫轻薄,被绳索捆扎结实,立即显出惊人的曲线。
在余霜身边,两名挎着她臂弯的粗鲁汉子,明显有意靠她甚近,几乎是架着她往前走。
一路上怕是没少揩油。
就在众人愣神间,领头一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少年跨前一步,刀尖指向杨青喝道:“哪儿来的嫩雏,识相地早早退开,莫要管闲事。”
杨青也不理他,抬脚走进人群将余霜提了出来。
反身时顺手解了老余和李寅的绳索,将二人一起带出人群。
“说说吧,怎么回事?”
老余和余霜见过杨青出手还好些,李寅却只觉得自己手臂被人轻轻一拽,脑海中晕眩一瞬之后,就已到了人群两丈之外。
再看身边,老余和余霜也已站在杨青身侧。
懵懂片刻,他再看杨青时,却不再像月前那般轻松自在。
“杨小哥儿,这些人是来山中找你的!”
“找我?”杨青从老余面上挪开目光,看向一众人群:“找我做什么?”
“我们……你……”
那领头的少年第一句话开口时,还要再把刀提起。可目光与杨青一接触,立刻便觉呼吸一窒,忙又把刀收起。
刚才杨青在人群中一进一出,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就是无法开口发出一丝声音,又或作出任何动作。
他头脑也算清楚,现在想来,已明白了那是速度快到极致,根本由不得他做出反应。
一念至此,这少年立时单膝跪下,高声喊道:“灵鹫宫麾下,三十六洞洞主之首,单仁雄恭迎宫主出山!”
“啥玩意儿?”
杨青眉头挑了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
第一百零五章 闻讯
“杨小哥儿你别听他胡扯!”
不等杨青问起,李寅猛地跳脚对那少年怒骂道:“这姓单的不过是城中的泼皮,那日我酒后与人说起你来缥缈峰的事,哪想被这无赖听去。
他说自己是什么灵鹫宫座下,三十六洞的后裔子孙。死活要我带他来山中寻自家的遗产,
说你到山中,乃是要挖他家的宝贝。
我不答应; 他便将我绑了。余老弟欲要救我,也被他绑了。
小兔崽子,你爹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敢绑你爷爷!”
李寅一阵跳骂,杨青也算是明白了。
灵鹫宫的传说在附近流传甚广,几十年来可谓经久不息。
自己上山的消息一被人知道,立时就招来注意。
杨青笑着看向单仁雄:“你既然是三十六洞的后人,又怎么叫我宫主?”
“这个……”
单仁雄谄笑一声; 正不知如何作答; 旁边李寅揉着肩膀讥讽道:“看你武功高,吓得呗!”
“哈哈,李爷爷别怪,小子就是跟您闹着玩呢,您老别往心里去,我这就下山去了。”
仰天打个哈哈,单仁雄提刀转身就走。
杨青见李寅没做声,知道他们该是没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不去阻止,毕竟只是群泼皮混混。
“站住!”
这时余霜忽然怒斥一声,手指着众人道:“那两个畜生给老娘站住!”
单仁雄停下脚步,看向余霜指着的两人,正是刚刚架着她的汉子。
他迟疑片刻,又转身朝杨青弯腰笑道:“大侠; 这两人都是我兄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杨青看了眼余霜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衣衫; 闪身走进人群; 在两人身上各拍一掌,又回到原地。
单仁雄依稀看见他衣衫微动,再看那两人,已委顿在地,无法站立。
“大侠……他们这是?”
“过几年就能站起来了,长个记性。”
说完他看向老余几人道:“我送你们一程。”
提起老余和余霜,又把李寅背起,杨青在原地掀起一阵强风,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了缥缈峰,将几人在大路上放下,杨青对老余道:“余大叔,我还有事要赶回中原,就不能远送了,那城中你们最好不要久留,早些回家去吧。”
老余感慨道:“小哥儿你这可是救了咱两次啊,你放心,这趟回去我就不再出门了。在家做点儿小生意,也好赶快给闺女再找个婆家。”
余霜在旁也不扭捏,向杨青接连道谢:“多谢杨少侠搭救。”
笑着点了点头; 杨青与几人道别; 身形一纵,又朝着东方疾行而去。
时间已是八月初,从天山到嘉兴烟雨楼,将近八九千里路。此时不比千年之后,道路通畅,途中多有阻碍。不用全力,他也难能来得及赶回去。
运起真气护持周身,酷暑难侵,点尘不染。
一路风驰电掣,遇山翻山,遇水跨河。
终于在八月十三傍晚到了襄阳附近。
从大理到西域,再从西域回中原,两个多月的时间,杨青踏进襄阳城门,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颇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时间不充裕,他也不过多耽搁。
找了家酒楼吃饱喝足,又打包一些路上食用,就连夜出城继续上路。
走不多久,就见郊外的旷野中一队人身着白衣,抬着棺椁向西而行。
周围各类蛇群紧随。
“不会这么巧吧?”
杨青心中起疑,方向一转,拦在人群之前。
“停下!”
他一现出身形,人群中立时有人抬手喝止。
“什么人!”
杨青反问道:“棺材里装的是谁?”
“找死!”
那人见他不答反问,脸上挂起冷笑,拿起腰间竹笛便要催动蛇阵。
笛音声响中,群蛇窸窣爬行,汇聚到杨青身边,将他团团围住。
只是到了他身前半尺范围,就纷纷停住。
有贸然近前的毒蛇,刚一靠近立刻像是触电一般扭曲倒飞回去,在地面不断翻滚挣扎,过不多时就不再动弹。
“你……”那人惊诧地放下笛子,再次瞪眼看向他道:“你究竟是谁?”
杨青却懒得再跟他多说,飞身到了棺椁前,掀开棺盖。
借着月光,只见欧阳克躺在其中,十分安详。
“大胆!敢打扰我家少主安睡!”
耳听周围众人呵斥,抬眼望去,却没有一人敢于上前。显见欧阳锋的下属,也并非什么死忠。
合上棺盖,杨青目光在四下扫视一圈。
“欧阳克怎么死的?”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人群中忽有一人迟疑道:“他,他是杨青,那个金国王妃的长子。”
“杨青?”
“他就是杨青?”
听人议论,开始吹笛驱蛇的汉子冷笑道:“杨青?我家少主正是被你那不守妇道的亲娘害死的,你此时若是快些,该还赶得上给她收尸!”
“什么?”
杨青如同移形换位,上一秒还在棺椁前,下一刻已单手攥着那人脖子将他提起。
直到此刻,他衣衫在空中摆动,发出如同鞭挞的炸响才传入众人耳中。
“你说我娘杀了欧阳克?”
“我…我……”
咽喉被制,这人接连用力却不能发声,憋得满脸通红。
杨青转头看向旁边另一人问道:“欧阳锋呢?”
“……在嘉兴。”
那人被他目中寒光一扫,顿时低头嗫嚅出声。
杨青闻言一甩手将人仍到一边,接着腾空而起,向着东方接连闪烁几次,眨眼不见踪影。
等他走后,其余人再看那倒地之人,却见他面色灰白,双眼无神,似是精气全失。
头颅无力的歪斜向一边,早已死去。
杨青身化流光,好似陨星一般破开夜空,划向东方。
身侧的树木山水,脚下的地面此时在他眼中都像是虚幻不实的线条。
他知道欧阳克原本该是死在杨康手中,但要一向柔弱的包惜弱杀人,恐怕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按理说这个时间,无论江南六侠,还是丘处机,甚至洪七公都该到了烟雨楼。
可杨青仍然不敢耽搁。
毕竟欧阳锋去了嘉兴,那完颜洪烈恐怕也不会甘于寂寞……
……
第一百零六章 金蟾七星
中秋佳节。
虽然南宋在风雨中飘摇多年,但这一日嘉兴城街头巷尾仍是早早有各色灯盏高挂。
街面的行人明显多于往日,各样沿街叫卖小贩也比平时更为热情。
一群稚童不停穿梭在围观杂耍猴戏的人群中,又或淘气的碰翻了某个糖人摊子,然后在摊主的笑骂中,叫嚷着跑散,为附**添几分热闹。
今日府衙开了宵禁; 到了天降傍晚时,各个城门处仍有无数扶老携幼的身影,等候家人团圆。
城西门前,杨康略微佝偻身体,目光频频望向城门外,眼底满是忧色。
又过了半晌; 眼见天色渐晚; 最后再看一眼,他终于转身离开。
他在路上买了五盏孔明灯; 又另买了两个兔子形状,被染成彩色的灯盏,这才向着城中某处走去。
此时夕阳刚落,晚霞还未散尽,一轮明月却已在天空现出轮廓。
闪身避开几个追逐玩闹的孩子,杨康抬眼看向南湖湖心,灯火通明的烟雨楼。
“说什么烟雨楼之约,到了这时候却一个也不来。”
无奈抱怨一句,他走进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跟伙计定了一桌饭菜,随后走到三楼一间房前轻轻敲了敲。
“娘,是我。”
“吱呀”声响中,穆念慈拉开房门,一脸喜色地看着杨康。
杨铁心和包惜弱亦在她身后站起。
“康儿,没见到你大哥吗?”
包惜弱上前将杨康拽进房里,抬手轻轻摸着幼子的侧脸。
杨康失望道:“不但是大哥,就连师傅,郭大哥他们也是不见踪影。念慈,你那边……”
他话没说完; 穆念慈已向他摇了摇头。
“我在南门等了一天,也只是比你早回来一会儿。”
包惜弱与杨铁心,对望一眼,忍不住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失手刺死欧阳克,也不至如此。”
“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