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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也吩咐:“老牛,走吧。”
牛车继续前行,杜马不知道为何还要前行,只得硬着头皮借着车厢为掩护,跟着往前走。而车撵上,镇海和尚偏了偏头。
“你去还是交给贫僧?”
“一小撮不开化的蛮夷,哪里用得上小师傅亲自去一趟。”陈鸢连法术都不想施展,顺手从袖里摸出一张写有敕令的黄符,夹在手中一掷,符纸唰的飞出车外,就在那群浑身涂抹颜料的夜叉冲出的瞬间——
黄符贴在附近树躯,下一刻,轰的燃起火焰来。
火浪顷刻间扩散,四周树叶、灌木顿时燃起大火,飞快蔓延,几个呼吸间,整片树林火焰如海潮般翻腾,噼噼啪啪的树木燃烧声,弹起一个个火星弥漫升空。
而里面未开化的那群夜叉凄厉惨叫,身上穿着皮毛的缘故,树林一燃,不少人身上也跟着燃起大火来,他们根本没去想那火是怎么来的,一个个变成火人冲了出来,满地翻滚,或仓惶脱下着火的皮袄放声惨叫。
巨大的火光映在眸子里。
路边的老者和他的族人呆滞的看着燃烧的树林,以及蜂拥而出的蛮人,带着火焰四处乱跑,顷刻间,化作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神……火神啊!”
那老者看去那块熊肉,似乎明白火神给予的启示,让他们不用再吃生肉了。
顿时跪去牛车离开的方向,不停的磕头伏地。
不久之后,一个关于火神的传说,在部落里流传,也有粗糙的雕像立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章 风之寒,有迹循
诺德萨的山火烧了一整夜,耀眼的火光在第二天凌晨才渐渐熄灭。
焦黑的树林的间,有着沙沙的脚步声从远处过来,是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络腮浓须,头顶没有一丝头发,粗大的鼻子收缩,循着焦臭的气息,从一片乌黑抓出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啊啊!”
那男人嘶声大吼,身后一颗颗焦黑的树木附近,越来越多的身影聚集过来,皮袄、利斧,面无表情的望着嘶吼的男人,在原地渐渐拔高,强壮的身躯肌肉虬扎,怒睁的双眼顿时泛起幽绿的光芒。
他将手中的尸体丢回地上,侧身回头,狰狞的看着身后的麾下。
“找到他们,我要拿他们的血肉,祭祀这些死去的奴隶。”
藏匿诺德萨山脉的这支未开化的夜叉,是他专门搜罗,捕获过往商旅和附近居民,用来献祭给黑暗的神灵,如此好使的工具就这么被一场大火烧去一半,怎会不让他愤怒。
命令落下,四周一道道身影沉默的提着兵器消失在这片大火过后的树林当中。
与此同时。
牛车正沿着脚下崎岖的道路,正前往下一个地点,距离杜马口中的韦德拉底城还有百余里,过了那边之后,便接近陈鸢口中所说的西北了。
“只要再翻过一座大山,气候就会变得很冷,那里北方之国,对我们并不会友好,最贵的客人,你可要小心一些。”
这一路走来,杜马可谓尽职,沿途碰上的商旅,都由他出面打听消息,标注地图,哪儿有城池、乡村,也是由他过去购买一些食物,让陈鸢避免了许多麻烦。
此时一起前行的,还有另一支从别的方向过来的商队,还是由杜马在中间说项,让两边并到一起,这样一来,牛车就显得不那么惹眼了。
中途还能避免许多繁琐的事,当然杜马也有私心,那就是跟商队熟络,能学到不少东西。
“最贵的客人,前面有一座城,是这支商队的目的地,商队的头领想邀请我们一起去城中。”
杜马从前面带回了那支商队头领的话语,那人长须浓密,快垂到胸口,正坐在马背上远远地朝陈鸢露出微笑。
“这一路上,也托他们照顾,既然是散伙饭,吃吃也无妨。”
陈鸢笑着朝那胡人头领拱了拱手,转身撩开帘子,“师父,你跟我一起去城里。”
“不去,胡人的食物难吃。”
疯老头还记得杜马家的事,吃这一行上,还是跟着胖道人好些,何况他还玩的起劲儿,将哮天犬的木雕拿在手里,与另只手中的赤兔马碰来碰去,像是在看谁厉害。
陈鸢沉吟了片刻,师父不去,他也强硬不来,只得笑了笑,随即问去胖道人:“你留下照看牛车,和我师父。”
“好嘞,反正本道也难得跟这帮胡人待一块儿,身上不知什么味儿,太重了。”
至于镇海和尚,他自然是要去的,自从昨日发下宏愿,要一边走回东土,一边弘扬佛法,对这边的世道要了解一二。
见事情已毕,陈鸢留下孙正德,便与和尚一起过去见那商队头领,对方也对从未见过的东方人,可谓热情的紧,叨叨絮絮说了许多,让杜马一边翻译一边拉着陈鸢的手步行前往。
货物也留在了这边,毕竟还需要许多手续,才能入城贩卖的。
入得这座小城,明显与之前见过的瓦迪刺又是不同的风格,从陈鸢的角度看去,更像后世的北欧,大小不同的岩块砌成平整的城墙,硬土夯实的街道上,平顶的石头房错落有致,棕发、黄发的异域人种过往,除了语言和服饰外,与中原的城中街景大同小异。
“最贵的客人,里面请。”
那商队头领带着一拨人进了酒馆,杜马站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鸢笑着点头,正要叫上和尚,发现镇海托着金钵自去了街上,便摇摇头,跟着杜马来到商队头领旁边的桌前坐下。
听着没什么内容的话语,与那头领寒暄起来。
临近中午,阳光快至天空正中。
枯叶飘飞的下方,是城外等候的商队,以及牛车里胖道人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眼在车里玩不亦乐乎的疯老头,无聊的下了车撵,跑去道路的草丛撩开袍摆,哗哗的放起水声来。
距离这边数十丈外,衰草随灰尘飞扬,冬日的萧瑟当中,一道道身影狂奔,不时有人吹出一声鸟鸣。
风吹过原野的景象,系着腰带的孙正德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偏头望去,眉头皱了一下,轻声呢喃:“哪里来这么多野人……嘶,朝我们冲过来了!”
反应过来,胖道人急忙朝那边商队留守的人挥手大喊,语言不通,那边留守的八九人,以为道人是在跟他们打招呼,笑呵呵的举着酒袋示意。
就在这时,当中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指着远处大吼一声。
纷纷从车里抽出了刀剑斧头,目光之中,三四十人的队伍发足狂奔,披头散发的汹涌而来,毕竟牛车的刹那,胖道人吐了一口涂抹在掌心搓了搓,拎着桃木剑就要做法,可冲来的一拨野人根本没有停顿,甚至一声嘶吼都没有发出,径直的撞了过来。
“哎哎,等等本道念咒!”胖道人停下法咒,直接蹬出一脚将那蛮人蹬的倒飞倒地,回头就冲去牛车,破口大骂:“曰尔老母的,蛮夷就是不守规矩。”
桃木剑在他手里化作重剑劈头盖脸的就将爬上来的另一个蛮人脑袋劈成两半,厚实的剑身卡在头颅里,拔也拔不出来,眼见更多的蛮人冲来,甚至爬上了车顶,孙正德回头朝车帘里的疯老头大喊。
“老疯子,帮忙啊!”
疯老头撩开帘子瞥了一眼从外面跑过去的凶悍蛮人,哼了声:“小场面,老夫没兴趣。再说徒弟也不在,老夫帮谁?!不帮不帮,你自个儿玩。”
“你……”
胖道人急的瞪大眼睛,还想再说,就被一个从后面扑来的蛮人抱着后背栽去车撵下面,好在拉车的老牛忽然抬起后蹄,踹在那蛮人脑袋上,将其踹飞,才让胖道人从地上起来。
“呸呸,真当本道没本事是吧!”
孙正德松开剑柄,掏出几张符纸便打了出去,火光顿时在冲来的人群里炸开。
第三百二十一章 二郎
风吹过原野,汹涌而来的数十个蛮人杀入车队,凄厉的惨叫响起过后,是一连串的刀兵碰撞,片刻间,就有三个商队的护卫倒在血泊里。
而那边的牛车,老牛撒蹄狂奔,犹如一辆推土机顶着几个蛮人挑去半空,身上捱了几下刀兵,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片刻,有火光炸开,两个蛮人浑身着火,依旧沉默的挥舞斧头逼近胖道人,后者哪里见过这般不要命的阵仗,急忙缩头蹲地,斧头擦着他道帽横扫过去。
“曰尔老母的,这群蛮人水火不侵了还。”
胖道人不信邪的祭出几张符箓,这时,破空呼啸的声音响起,呯的一下劈在车撵上,吓得胖道人手都哆嗦了一下。
一道极其魁梧的身形,双肩、头顶袅绕黑气,猛地冲至,速度极快,一把将胖道人手中的符箓抓了过去的同时,合身将道人撞飞,斜眼看去古怪的车厢,感觉到里面有‘哗啦啦’的声响,光头浓须的男人呲牙呼出一口黑气,瞬间将车厢围困,显出一个个古怪的字符。
“将他们带走——”
不知哪里的语言从他口中喊出,周围的蛮人这才有了声音,整齐的发出野蛮的呼喝,将商队没死的几人,还有地上的胖道人捆缚起来,还有人钻进牛车,将里面还在玩木雕的疯老头也拖了出去。
疯老头歪了歪脑袋,看着这群蛮人,又看了看被塞住嘴,捆得跟粽子似得胖道人,连忙伸出还抓着两个木雕的手。
“快,也给老夫捆上,你们玩的什么?好不好玩?”
胖道人瞪着眼睛,呜呜的不停摇头。
可疯老头哪里管这些,跳下车撵主动将手伸到那魁梧的光头男人面前,后者也有些发愣,他还没见过这么主动要求被抓的。
不过还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让麾下蛮人将这古怪的老头一起捆上,看了眼远处的城墙轮廓,城上的士兵指着这里大喊大叫,知道引来城中军队,还有巫师,并没有好处,便带着身边蛮人迅速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封住车厢的刹那。
远在城中,正与杜马还有那商队头领喝酒闲谈的陈鸢,目光陡然有寒光闪了一闪,整个酒馆气温都在忽然间迅速降了下去,冷得不少酒客直打哆嗦。
“怎么突然那么冷,最贵的客人你……你起来有事吗?”
杜马就见陈鸢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起身就往外走,与商队头领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酒馆门口,陈鸢一出来,镇海和尚也朝这边走来。
“贫僧感觉到了。”
陈鸢点点头,根本不在意这边街道来往百姓的目光,腰间的月胧剑唰的冲天而起,他飞纵而上,握着剑柄唰的化作一道流光飞去了城外。
镇海和尚持杖大步飞奔,袈裟猎猎抚响中,炮弹般冲向天空,划过高高的城墙。
两人降下道路间,看着商队躺着的三具尸体,陈鸢面无表情的跨过去,径直来到车厢这边,见上面漂浮一层黑气,陈鸢抬手就一掌拍了上去,黑气轰然震散,激起的风吹的车帘高高扬起,里面的师父也不见了。
哞!
老牛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从道路一侧的林子里冲出来,满身都是被劈砍过的痕迹,可怜巴巴的在陈鸢面前叫唤两声。
“我师父,还有老孙呢?”
陈鸢偏头看它,老牛用着妖力传出声音:“被一群野人抓走了,其中一个没头发的野人好厉害,俺打不过,俺还好机灵藏了起来,不然都没机会给主家报讯。”
“这牛没说谎。”
关羽木雕拖着偃月刀从车里出来,“确实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关某感知到其中一人身上,有法力,颇强。”
“君侯能否追上?”
陈鸢其实倒也不是很担心,师父什么身体,旁人难伤,就是胖道人这厮,境界太低,说不得会被杀了吃肉。
但想要找到他们也不难,陈鸢早就在师父身上留下印记,方便日后若走散能寻到。
“敕令……”陈鸢起了手中法决,然而刚喊出两个字,那边的关羽木雕连忙打断他:“关某倒是想去,可坐骑被你师父拿去玩,连带那哮天犬一起被带走了。”
“君侯无马,我等有!”
说话的是秦琼、尉迟恭、霍去病等人木雕,纷纷骑着木头小马出来,对于域外的胡人,这一路他们早就手痒了,尤其霍去病,恨不得还能活过来。
“当年要知晓西域之外还有这般天地,说什么也要过来溜溜马。”
“尔等别和某家争!”
几人身后,雄壮的声音响起,兽面吞头连环铠,头顶翎毛的吕布大步而出,手中木戟随意的扛在肩头。
“温侯要去?”
“如何不去?某家和这些蛮人搁下仇了!”吕布不知怎的,呈出怒容,浑身上下散发杀气。陈鸢小声问去关羽这是为何,还没等关羽开口,随后出来的张飞口无遮拦的哈哈大笑。
“这厮好不容易自摸清一色,被那蛮人一巴掌把牌桌给震倒了。”
呃~
陈鸢是知道吕布最近输的比较多,看他面容的愤怒之色,恐怕比当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