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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戚笼从未想到过,能有人将所有劲力融为一体,创造出一门武道之劲力。
没有哪一种拳术招式能够做框架,容纳这种劲力变化。
而只有武道,才能做为这‘丹劲’的前缀。
戚笼长长吐了口气。
“这名字取的好,金丹本就是道人的最高成就,这丹劲自然也可做为武道的最高成就。”
罗武皇问道:“你好像参悟出了什么?”
戚笼笑道:“我的大武行体系,终于能打入地桩了。”
罗武皇直勾勾的盯着他,最后转身就走。
“老鬼一辈子都没入半神,希望你能够将这门手艺发扬光大,最好让那些半神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道之神!”
“我会做到的,”戚笼承诺。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天才,老子一辈子都弄不明白的事,说明白就明白,说做到就能做到,干!”
“虽然已经打不过你了,但是大家都是宗师,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和我都是半神。”
“好。”
罗武皇摆手,一道白光甩了过去,戚笼伸手一接,是一口锋锐的八斩刀。
“还有,这个拿刀的人死了,老子安葬了他的尸体,拿回了他的刀。”
“我明白。”
戚笼闭目,感受着刀上残念,然后松了口气。
是无比痛快的感觉。
……
时间永远都是女人最大的天敌,至少红姑是这么觉的。
她正温柔的替戚笼整理着衣领,戚笼背了一个大包,除了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一根龙爪。
“扣儿还在沉睡,送不了你了。”
“我明白。”
“你身上的焚神戾焰只是最初阶段,它需要吸收不同的神物血脉壮大,尽量去炼化,把它炼到最强,连半神的血脉都能烧化。”
“明白。”
“承天堡掌握鬼庭力量,碰上承天堡的人,不要动用龙脉之力。”
“好。”
红姑沉默了下,“顺路的话,帮我杀一个人。”
“谁?”
“承天堡主,程天凶。”
“好。”
红姑抬头看向戚笼,突然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七年四月零二十八天。”
“此生有你,真好。”
戚笼把对方揽入怀里,轻声道:“我也是。”
……
“别看了,三嫂这么英明神武,可御可柔,不也没收服三哥,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烂在肚皮里吧。”
“关你屁事!”赤罗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是不关我的事,只不过谁让某个人担心自家小妹妹被人欺负,又怕留情,借我之手给人送礼物呢,搞的鸟爷有能耐给人弄到神道兵似的。”
鸟不飞调转马头,同时丢过去一个盒子。
赤罗刹连忙接过,打开一看,一张血色的,冒着金光的修罗面具,正摆放于盒子中央。
赤罗刹把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别愣着了,赤身党再立,事多了去,二哥还拖着大哥的尸体到处溜达呢,还是早点送他和大哥去下面团圆比较好。”
“再碰上老二,我要亲手剐了他!”
赤罗刹调转马头,驾马奔行,脸上换上了新的修罗面具,看起来更加凶恶。
鸟不飞嘴角一挑,紧随其后,“喂,六妹,现在六天王就剩咱们两个了,要不咱们改名叫雌雄双煞怎么样?”
红姑一直看着戚笼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突然面色一白,捂住了嘴巴,掌心是一丝血水。
从无法生孕,到悄悄生下扣儿,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
戚笼离开大杀漠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三个人。
血麒麟、老祖宗、照灯笼。
戚笼看向照灯笼,道:“贪狼在你手里?”
照灯笼眉头一挑,然后嘿嘿一笑:“你发现了,也对,这世上会转神道的,除了我,就是你了。”
“也好,”戚笼自言自语,手中忽然多了一物,是薛保侯的人皮。
至于‘换头术’的秘籍,则是赤身党清理战场时找到的。
“有了这个身份,出了关,活动也能方便一些。”
戚笼的气质、筋骨皮肉,都在不断蠕动变化。
最后将手拿开,一个气势更加强大的‘薛保侯’诞生了。
狸猫换太子,戚爷变侯爷。
第一章 大杀僧 小兔女
三百年前,神国陆沉,九道崩乱,魔邪四起。
日月星宿皆自灭绝,诸地梁纲无有根宗。
然七大督护府横空出世,卫戍边疆,杀魔禁邪,禁诸疫鬼。
百载过后,外道势力无法入侵九道,虽有兵祸,幸无天灾。
是故,七大督护府又被称之为七大国柱,得大义之名,分守关外七方,以应大敌。
天牢关、大宣府、小钟吾府、赤炼府、大鸠府、武平军府、山海关便是这七大之名,实力之强,不亚于古国时期的诸侯国。
更有传闻,这七大督护府,本身就是古国王族所创,为了在合适关头,扶天纲,重立国祚。
然而十年前,不知发生何故,大鸠府失守,致使铁锈战线被破,东荒大草原上,无数妖邪入侵关内,承天堡、护国神庙、赤炼军等关中守护频频号召武人集结,诛戮妖魔。
一时间,几处关中门户都成了绞肉机,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哀嚎遍野。
“快走!”
“这条小道应该没有妖魔。”
“等到了承天堡内,我们就安全了,堡军会接应我们的。”
乱糟糟的行商行伍中,没有一个敢于点火把,都在摸黑爬山,若是掉队,那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何大叔,我弟弟他——”
一位姓何的行商头领身边,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窜了过来,麻布包裹的小脑袋上,几缕汗湿的秀发紧贴皮肤。
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但五官精致,一股魅惑动人的气场已然显露。
“你跑出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藏在最后面嘛!”何商人大惊失色,赶紧把对方头上的麻巾往下拽了拽,眼看四下无人,低声骂道:
“你疯了吗,这里的人都杀妖邪杀疯了,你找死别拉上我!”
虽然脑袋被遮的严实,但细细一看,还是能发现对方的眼珠子上,一抹淡淡的红色闪过,这是妖相!
“可是,我弟弟他高烧不止,看样子是撑不下去了——”少女畏惧又担心。
“那就扔了,这年头死人这么多,不差你弟弟一个。”
何商人猛的甩开对方小手,断然道,本来只是善意偶发,路过救下这对兄妹,没想到救的竟是个祸星!
少女抿了抿嘴,被人群撞的跌跌撞撞,白皙的腿上却是血痕,她咬了咬牙,逆着人群冲了回去,冲到一颗树下,一个穿着破旧麻衣,跟少女有着几分相像的少年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手臂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弟弟,你、你——”
少女是个没主见的,一路上都是孪生弟弟主导,好不容易撞上‘大善人’,没想到依旧是这个下场。
少年清醒过来,同样是淡淡的红眼,但眼中凶横之意却是极浓,一把握住少女手腕,摇了摇头,低声道:
“姐姐,我那个又发作了,前方有‘同类’!”
少女‘啊’了一声,捂紧了嘴巴,又连忙道:“那我赶紧通知何大叔他们,让他们绕道。”
谁知少年眼中冷酷之意一闪而过。
“姐,姓何的没安好心,我暗中打听过了,这姓何的仗着有几分拳脚,做些走私买卖的生意,好喝酒,他婆娘就是他酒后打死的,还好色,男女通吃,我们姐弟落在他手上,绝无好下场。”
他顿了顿,又道:
“百来口人,够前方那‘同类’吃上一顿,我们乘机逃走。”
“可是那大叔毕竟救了我们啊——”少女有些不情愿,“至少我们只会他一声再走。”
“呵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姐姐,我们一路北上逃亡,那些被斩首、被抽筋扒皮、被蹂躏致死的同类,可都是死在人类的手上,人家要你的命,一个馒头就把你收买了?走!”
少年硬扯着姐姐往山沟险道上爬去,哪里枝桠多,哪里脚下无路,便往哪里钻,值得一提的是,二人手脚灵活,动若脱兔,爬山的本事倒是不差。
少年爬了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翻了个身,鼻尖忽然粉红了几分,长吸了一口气,迷醉道:“好浓厚的血腥味。”
少女鼻尖同样粉红了些,对于空气中的血腥味,露出了明显的厌恶之色,她从怀里摸出了个破馍馍,又找了片树叶接了些山间露水,喂给对方。
那少年吃喝之后,就沉沉睡了过去,少女抱膝而坐,两眼全是迷茫。
又过了一个时辰,少年清醒过来,重烧竟莫名减了几分。
“走,我们回去!”
“回去?”
少年露出一个冷森森的笑容:“那‘同类’若是吃人,这百来人也足够它饱了,我们从原道走,反而安全。”
“若是还撞上它怎么办?”少女依旧担心。
“那不正好么,直接投靠它,然后跟着这些大虫子去关外谋生。”
他又想到了之前的一系列遭遇,眼中煞气满满,“等我成了大妖虫,入关要食百万人!”
少年少女又顺道摸了回去,深夜无月,只有不见五指的黑,而浓厚的血腥气却无时无刻不在周围环绕,少女吓的浑身发抖,而少年却乐在其中,不时捏起一块碎肉,翻了翻残破尸身,摸来一些银钱。
“虫有五类,嬴鳞毛羽昆,吃肉也嚼骨,看来我们那个同类是个大毛虫。”
妖邪、妖魔,都是唐国传过来的说法,而事实上,三十六东荒虫族,才是这些入关妖魔的真正名目。
“嘶~”
姐弟二人都有夜视之能,很快在群尸的尽头,发现了一尊大块头。
这大块头堵在山道上,像一块巨岩,似虎豹剥了皮,又像是长了四足的大虫,柔软且滑腻的皮肤缓缓起伏,脑浆却已流了满地。
“吊睛大虫,这说法还真没错,”少年嘿嘿一笑,三下两下爬到了它的身上,低头一看,脸色才严肃了起来。
“弟弟,怎么了?”
少女躲在十丈开外的一颗大树后面,怯生生的问。
“这同类死了,被一掌拍死的,脑袋大的掌印姐姐你见过没?”
“是程天堡的堡兵,还是那些诛妖的武人?”
“都不是,他们没有这个手段,一掌能把这大家伙打的骨节寸寸崩裂,我看一流武人都做不到。”
少年的最高眼界就是一流武人,拿着诛妖刃,一刀劈下,能斩钢断铁,但他刚刚试了下,这大毛虫裸露在外的骨头跟金属差不多硬。
上万斤的身子,至少有五千斤都是‘钢铁’。
而这大毛虫的骨头寸寸崩裂,软的跟烂泥似的,这种掌力,少年难以想象。
他咬了咬牙,“我倒要看看,谁有这种本事!”
姐弟二人继续往前,很快,一只又一只体型巨大的妖虫毙于道上,都是一掌而亡,有些甚至比之前所见的‘吊睛大虫’还要大上数倍,而哪怕是死了,残余的气势都冲的兄妹二人气血翻滚、头晕眼花,不得不绕道数里,才能继续前行。
终于,一座大山立于道路之前。
“啊!!!!”少女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这是一座由妖魔尸体组成的大山,高有百丈,血流如瀑,无数妖虫的尸体堆叠其上,死状凄惨,其中不乏已经化作人形的‘同类’。
但诡异的是,这些数以百计的尸体,一丝一毫的气势都没露出。
若非二人都能夜视,差点就真以为这是一座大山。
山顶之上,一个满脸横肉,脖子粗大的和尚正在念经超度,每念一句,脖子上的骷髅串便就转动一圈。
大和尚低头,声如响雷,吐声如浪:“两个小妖虫!”
强烈的风浪将二人头巾吹散,露出两对兔耳朵来。
“原来是两只小兔虫。”
少年面如土色,手脚颤栗,而少女却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
“大师傅要杀我们吗?”
大和尚摇头:“贫僧只斩恶,不斩妖。”
少年回过神来,颤抖道:“那它们是怎么死的?”
“吃人为恶,当以杀止恶,南无阿弥陀佛。”
大杀僧从尸山中站起,涉阶而下,然后头也不回的道:“走。”
“去哪儿?”
“肚皮饿了,弄点吃的。”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犹豫半晌,才吊在这怪和尚后面。
‘我看这和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