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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放肆!”
众多冤魂厉鬼的围攻中也显得游刃有余的土地爷气得直跳脚,但是却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似乎是默认了。
“原来,你是这座村子的先人啊!”
风秉文眉眼低垂,发出一声叹息,
“那也难怪了,庇护后人,我能理解!”
唰!
说话间,风秉文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手中那一柄已经沾了十多名人伢子的柴刀直劈土地爷的脑门!
嗡!
一声嗡鸣,即便是众鬼也撕咬不开的土黄神光被柴刀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就如同泡沫般破碎,土地爷一脸惊骇的挪移出去数丈距离,然后便是出离地愤怒了。
“无知小儿,你胆敢冒犯鬼神?”
“你算哪门子的鬼神?纵容后人拐卖人口,你不过就是一头披着神皮的恶鬼!”
风秉文血气上涌,压根就不吃那一套,看到那土地也躲开了,便又拎着菜刀冲了过去,无惧无畏。
他发现了,这土地挥洒出来的神光,对恶鬼有很强的克制作用,但是对人嘛,嗯,也不能说没有作用,只是好像是对拎着柴刀的他没有多大用处。
“小子,你死定了,身为活人,纵鬼行凶,不敬土地。不论是在阴司,还是在阳间的官府,你都是死罪。”
被风秉文撵得到处乱窜,却偏偏拿他没什么办法的土地气得破口大骂。
“死罪?我看该死是你才对,老鬼,拿命来!”
风秉文针锋相对。
第二十六章 罪行
“无知小儿,驱使恶鬼,害人性命,待魂入阴司,城隍大人必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被风秉文带着冤魂厉鬼追来撵去,丝毫没有反击能力的土地再一次破防,破口大骂。
“老东西,哪里走?”
风秉文听到威胁丝毫不觉得害怕,反倒是酣畅淋漓,心中的郁气尽数释放出来。他提着刀,再一次奔向土地冒出来的位置。
“欺人太甚。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去奏请城隍,请城隍法驾,镇压尔等!”
在察觉到自己只能被撵来撵去,丝毫不能庇护自己的血亲后裔时,这名土地干脆就不出来了,躲在地下恶狠狠地威胁一声,然后就不出来了。
“他真的去请城隍了?”
风秉文皱着眉头,一村百余人供奉的土地就有如此神通,让他们奈何不得,集一县之力供养的城隍,又该有何等的大法力?
“小君子不必担心,这老东西不敢去找城隍,只是贼喊捉贼罢了,他干的那些事情,要是暴露在了金华城隍眼中,他才是真正的永世不得超生!”
一名因为土地现身而围拢过来的女鬼宽慰风秉文,在她身上同样看不到丝毫凶唳之色,最起码在面对风秉文时,她看起来很平和。
“虚张声势啊,那就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风秉文也不是特别害怕城隍,严格来讲,他可是受害者,也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只是合理的自卫反击。
万一那城隍不讲道理,要因为他纵鬼害人而惩戒他,那他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他如今手刃的那些人伢子,每一位都给他提供了不菲善功,虽然没有看,但风秉文估摸着怎么着也到了中千之数。
而这么一笔庞大善功,他若是针对性的祈愿,不说他能对城隍怎么样,保守估计,他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
况且,天地有序,阴阳相隔,阴司貌似管不到他头上吧,现在能治他的只有人间官府。
而作为一名被拐的孩子,反杀人伢子,这要是能被定罪的话……啧,只要坐在衙门里,戴着官帽子的那位,脑子没病,就不可能给他定罪。
“小君子不怕吗?”
“我是活人,怕什么阴司,倒是你们,正好在阴司的管辖下,你们不怕吗?”
“只要能够报仇,让那群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魂飞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一名样貌清秀的女鬼当即表示道,而在怨气升腾的一瞬间,她的样貌扭曲了一瞬,被风秉文看到了。
“走吧,趁着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风秉文攥紧了手中的染血柴刀,刚刚那一眼让他的心神震动,越法确定他此时所做之事的正义性。
在这远离县城的封闭山村中,夜色的笼罩下,饱受屈辱与折磨而成的厉鬼与被拐卖而来的孩子再一次联手开始制裁。
几乎是每隔半刻钟的时间,就有一名手上沾满了血污与罪恶的人伢子身死魂灭!
“这群恶鬼,想要灭我祁家岗满门吗?得寸进尺!”
祁家村所在的后山土地庙上,那刚刚狼狈逃窜,放下狠话的老人,那看似慈眉善目的脸庞变幻不定,
“真以为我不敢请城隍吗?”
事实上,他不敢,祁家岗的后裔子嗣干的那档子烂事,他一清二楚。
按照规矩,发现凡人以邪术作奸犯科,行有伤天和之事,他必须向本地的城隍汇报,阴司大神会将这等事以托梦的手段,告知给本地官府。
但是他没有汇报,而是选择隐瞒,包庇子孙后裔。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希望自家的血脉传承断绝,也不想自己失了香火。
按照大乾律法,拐卖人口,死刑,无任何争议,区别只是根据所做的行为,死法而有所不同,斩首是最温柔的。
而祁家岗几乎是全村参与了贩卖人口的勾当,除了一些少不更事的孩子,还有一些老得都快不能动弹的老人。
这如果事发,被官府知晓了,整个村子都会被株连,全村集体上刑场,也正是因此,他选择了沉默,静静注视自己的子孙后裔,犯下罄竹难书的滔天罪孽。
此时他却不能再这么包庇下去了,因为他再不去寻求外来力量帮助的话,整个祁家岗都要被屠光了。
虽然城隍驾临,祁家岗也逃不了被满门诛绝的下场,但是幸运的话,说不定能保留几个种子,血脉可以延续下去。
“这一次,我恐怕也要落入刑狱了!”
子孙后裔在他的感知中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土地咬了咬牙齿,这次去请城隍可不是他的子孙后裔被清算了,连他以前做的事情也会被翻出来,一并清算。
“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群恶鬼好过。”
土地爷慈祥的面庞上露出阴狠之色,他拄着拐杖,身上绽放的神光猛然暴涨,又在下一刻崩溃,原本仿若真人的身体也变得虚幻不定,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而同一时间,正在大杀特杀的风秉文猛然抬起头,而围绕在他身边的冤魂厉鬼也顿住身形,然后齐齐发出尖啸。
因为在这祁家岗的中央,修建最为豪奢的大宅中,一名鸠形鹄面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望着村子上空飘荡的游魂厉鬼,没有丝毫不安,反倒是面露不屑。
“生前只能任我鱼肉,死后也想作乱?”
啊!啊!啊!
话音刚落,聚在大宅周边的冤魂厉鬼们发出凄厉的尖啸声,群鬼嘶吼,就连围拢在风秉文身边,那些还幻化作生前最美好模样的女鬼们也都绷不住了,显露出她们的可怖又让人可怜的死相。
“给我镇!”
风秉文看不到村子中央的情景,但是他却听到了一道蕴含着特殊力量的声音,随着那道声音的传出,一道道淡黄灵光,在那些还没有被恶鬼们复仇的村户中爆发,连结成片,而后扫荡全村。
那是一种阳刚的力量,风秉文“看”到那股力量扩散的波纹,眼睁睁地看着这股力量毫无凝滞地掠过自己的身体,冲击冤魂厉鬼无形的魂体。
第二十七章 城隍法驾
“无效?”
风秉文感受自己此时的状态,他不仅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还感觉自己因为连番砍人消耗的体力还稍稍恢复了一些。
“你们怎么样?”
孩童抬头,面露担忧之色,看着身边的冤魂,那道淡黄色的灵光扫过后,这些可怜的魂体就连体面的样貌都无法维持,泄露出她们临死前的惨相。
“小公子,这次恐怕真的得拜托你了,没想到妖人步下的居然是符阵!”
一名怨鬼看向风秉文,开口请求。
“包在我身上!”
即便是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这座村庄罪恶的人伢子头目,风秉文也毫无畏惧。
因为他发现,那位秦大夫说的都是真的,正气充沛,诛邪不侵。只要他的阳气足够强盛,一切歪门邪道的手段对他而言,都是笑话,压根不起作用。
“小公子,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只要你能斩下他的头颅,我们即便是魂飞魄散,也能瞑目了!”
“……”
风秉文抿了抿嘴唇,他没有逞强说什么不需要这种话,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即便是两次向天书许愿,他也不过是一个眼睛看到的东西多了些的凡人而已。
而且,他发现,他能够通过周围的冤魂厉鬼得知那祁老大如今的位置,而那祁老大貌似还不知道他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惊醒,但就如此的情况来看,问题不是很大。
“我想偷袭他!”
风秉文说出他的想法,单打独斗,正面硬刚什么的,不存在的,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
“好吧,我们帮你!”
在一群擅长迷惑人五感的冤魂厉鬼的掩护下,风秉文在布局错综复杂犹如迷宫的山村中钻来钻去,很顺利地便来到了山村的中央大宅。
“小公子,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这座宅院我们进不去!”
顶着压力跟随着风秉文抵达此处的众多冤魂,形体涣散,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已经足够了,你们赶紧走吧!”
风秉文并不畏惧,反倒催促这些冤魂离开,因为他发现,这处大宅对人没什么影响,但是却对鬼魂散发着一股非比寻常的压制力量。
而当这些冤魂厉鬼不甘退下之后,风秉文身手矫健地翻上大宅院墙,进入大宅中,刚一落地就察觉到不对劲。
不过他不是刚一进去就被人给发现逮到了,而是他身后的院墙上画满了与那挂在各家各户房梁上的黄布类似的符文。
这些符文的作用,他就是用脚想都知道,大概率是辟邪驱鬼一类的,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祁老大干的亏心事太多了,在自己的家宅中倒腾这些也不奇怪。
“在那里!”
而翻进大宅之后,风秉文迅速锁定目标,那是一间灯火明亮通彻的房屋,在这浓厚的夜色中,清晰耀眼。
其实所谓的大宅也不是那种七进七出,进去都找不着方向,会在里面迷路的大院,只是建造更为高大宽敞,房屋数量也多些的农家院落。
风秉文蹑手蹑脚地凑进房间,透过纱窗纸看清房中的大体模样,只见那白天见过的祁老大像模像样的穿着一身道袍,盘坐在一堆蜡烛中央,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干什么?”
风秉文看不懂这阵仗,不过看不懂没关系,他只要知道这老东西想做的事情,他对着干,想方设法地破坏掉就行了。
“哐啷”一声,伴随着踹门专业户的一脚飞踹,盘坐在房间中的祁老大身体一抖,他睁开眼睛,看清了破门而入的人,也看见了他手中拎着的东西,他下意识抬起手掌,脸上满是惊怒之色,
“住手!”
哗啦!
但风秉文哪里会理会他,拎起手中的木桶,劈头盖脸地便泼了过去,似乎是为了契合某种事物而摆放的蜡烛,顿时就被浇灭了一大半,只还剩下一小半在倔强的闪耀着,为这间房屋提供微不足道的光。
“你……”
白天才见过面,现在只是晚上,祁老大可没忘了风秉文,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杂种,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外面全是恶鬼,失去了镇压,整座村子的活人都会死,你也不例外!”
“呵呵!”
风秉文抽出腰后鲜血还未凝固的柴刀,大踏步地向他冲去,顺带冷笑了两声,便算是作为回应。
“你这个蠢货!”
看到面前这个拎着柴刀,就要冲上来砍自己的小孩,齐老大倒也不慌,毕竟风秉文的模样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
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摸出了一道黄符,不借助任何外物便轻松将其引燃,然后轻轻一抖,一道黄烟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窜向风秉文。
不过几步的距离,瞬息便至,风秉文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道黄烟缠到自己身上,然后,溃散!
“这不可能!”
祁老大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下一刻他叫反应过来,身形也不自觉地变得慌乱,他仓皇后腿,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袖口。
可是风秉文哪里还会再给他施展邪术的机会,抬脚就是一记飞踹,踢到了他的肚子上,这瘦弱的中年人顿时折成了V字形,倒飞而出,打乱了房间摆放的陈设。
“等等,小孩,我可以送你回去,我家中还有金铢三百……嘶!”
挣扎起身的祁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