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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秉文如此回答道。
“不愿说就罢了,何须如此敷衍?”
“不是不愿意,我确实也没多少记忆,就是把我回忆起来的那些记忆经历的岁月,跟我现在的年龄加起来,还没您的年龄大呢,不然我哪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喊你爷爷。”
风秉文无奈地摊了摊手,论阅历,他还只是一位年轻人。对于凡人,更是如此。
“姑且信你了,此事略过不提。”
风秉文这番话还是让风灵钧颇为信服,心也顿时镇定下来了,因为就他孙子的表现来看,虽然超出了他那个年龄所应有的,但是也确实不大。
“我可是没说一句假话!”
“嗯,你还知道自己现在多大了吗?”
突兀的问题,问得风秉文一愣,但老爷子却不罢休,又补充了一句,
“只算你这一世的年龄。”
“十四。”
风秉文面色有些怪异的回答道。
“十四岁,按照大乾律,男子在此年龄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老爷子瞥了一眼坐在书桌对面的少年,从他的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出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而男子十八岁,还未成婚,就要按照年龄增收算赋,每过一年不结婚,算赋便要增长一倍。”
“咳,这事还早!”
风秉文听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你是修行中人,按照修行界的称呼是叫做道侣吧,你现在有中意的道侣吗?”
“暂时没有,不过此事不能急,大乾的律法管不到我身上,况且就算真的要缴纳赋税,我爹能帮我把钱缴齐。”
“是,你现在是修仙的人了,但是你就是修成了天仙,你也得把我风家的血脉延续下去,你总不能让我这一支绝后吧!”
“我若是修成了天仙,那就是真正的长生久视了,只要我在一天,风家的血脉便可以永远传承,所以这事没必要急。”
“少在这里跟我贫,我看那些秘策记载所言,就算是真正的仙人转世,重修一世,也未必能够回到以前的水准。”
老爷子很不满意风秉文推三阻四的态度,虽说他的身体也恢复了活力,甚至是超越了年轻时的状态,但是过往的观念却是没那么容易转变下来的,血脉传承在他的心中依旧占据极重的位置。
“道侣之事,你不可拖延太久,若是真的有好的姑娘,你给领回来,我,你奶奶,还有你爹娘都会很高兴的。”
“我尽量!”
风秉文有些无奈,他才十四岁啊,就要被催婚了,这要是换做前世是不可想象的,这年龄谈情说爱,可是会被喊打喊杀的。
“什么叫尽量?你是修行中人,时间跟我们这些凡俗不一样,所以我多给你些期限,十年,十年之内,我要看到你的道侣。”
“这时间也太短了。”
风秉文忍不住摇头,他的心中灵机一动,思绪突然变得活络起来。
“要不你催催我爹娘,让他们给我生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一样,就算是都生几个也行啊,反正我爹现在这么有钱,就算是生十个,也养得起。”
“混账东西,你听听你说的叫什么话?”
老爷子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知不知道我认识的一位老朋友,如今已经是四世同堂了,再过些年就要五世同堂了,你看看咱们家……我风家第三代就你一棵独苗,你居然还不愿意成婚。”
“这还不是……”
风秉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只得坦言,
“我暂时无心此事,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不过将来我会在天下四处游历,说不定就能碰到合心意的道侣。”
“嗯,你现在乃修行中人,还是当以自身修为为重,我先前不过戏言而已,不过若真是碰到了合适的女仙,可千万不要错过了,一定带回来。”
“一定!”
“去吧!”
风灵钧摆了摆手。
“您不留我?”
“我留你干什么?”
老爷子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伸手抚上了趴卧在桌子上的玄猫,
“如果不是虎舅,我都不知道你来过,你既然不打算现身,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陪我这老东西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
“那我过几个月再来看您。”
“不用惦记我,我有虎舅陪着,平日忙着写奏章,忙得很。”
“可是我奶奶他在村子里没有人陪。”
“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她了。”
老爷子慢悠悠地瞥了一眼风秉文,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说道,
“只是你不觉得我这宅子小了些吗?你本事这么大,能不能去寻陛下说一声,让他给我换个大点的宅子,当然若是能给我升一升官,那便更好了。”
“那我干脆去找皇帝,让他换掉御史大夫,让您来当吧!”
“可以,你去吧!”
老爷子随意地挥了挥手,只是当风秉文在说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好,那我找皇帝去了!”
风秉文微微一笑,转身自书房中消失。
“太上道?这是什么宗门?”
而风秉文离开之后,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皱纹思索起来,没有人会对修行不感兴趣,也没有人会不对传说中能够呼风唤雨,长生不老的仙人不向往。
他当然对修行感兴趣,只是老爷子已经寻了一门吐纳之术,尝试过了,他没有修道的资质,至于武道,那更是免了。
所以,老爷子虽然知道修士的存在,但是对于其中的门道也是一知半解,甚至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只能算是接触了。
而风秉文先前说他的身份,则老爷子虽然面色不动,但是心中却是暗暗记下,打算日后寻到机会,向那些为朝廷效力的修士打探一下,看看自己孙子究竟是何等门派。
在老爷子心中思量之间,风秉文却是没有离开地京,而是径直前往皇宫,而这一次,却不是先前见自己家人那么随意。
被他带出来的花朝颜直接变回了五色鹿的原型,至于熊摧岳依旧保持着他的人形姿态,只不过那铁塔式的壮硕身躯,明显就不是正常人族所能有的。
于是,当风秉文这一行,出现在皇宫内中的时候,立刻就被发现,层层叠叠的宫廷侍卫将他们包围,锋利的兵戈折射寒光,银亮的甲胃摩擦,哗哗作响。
“我想见一见当朝皇帝!”
当骑在五色鹿上的少年说出他的需求后,他的要求便很快得到了满足。
被诸多老态龙钟的太监簇拥的崇明帝出现在风秉文眼前,那是一位鼻直口阔,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即便是没有他身上的龙袍,也能猜出此人定然身居高位。
只是这位正值壮年,脸上也没有任何衰老之态,没有一道皱纹的皇帝头上,如浓墨的发丝间,却有几根极为刺眼的灰白发丝。
“陛下何须如此慎重?莫不是担心贫道会害了陛下?”
风秉文的目光扫过这皇帝身上那十几名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嗝屁的老太监,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这十几名老太监就像是刚刚从棺材板里面拉出来的一样,那股迟暮的气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他们身上的气血都衰败到极点。
不过与他们那垂垂老矣的姿态一样遮掩不住的,还有那股令人感到极度压抑的气魄,这是十几位武道修为高得惊人得老太监,不需要多想,这便是大乾王朝的一部分底蕴。
看这些太监身上穿蟒袍就知道了,能够穿上这种服饰的太监可不多,也不知道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底蕴,如今却全都被这位崇明帝给拉起来了,只是为了跟他见一面。
“自然不是,只是朕担心如此草率的与圣贤相见,未免太过敷衍了,所以特意从祖陵中请出了几位先祖大伴。”
“我只是过来与陛下聊两句罢了,当真不用如此。”
“哦,不知圣贤到此,想与朕聊什么?”
“本来想说些的,但是现在这样子,还是算了吧,陛下还是赶紧将这几位先帝的大伴送回去吧!”
“无妨,圣贤莫看他们垂垂老矣,但实际上,还能再活好些时日了。”
“那便随你了。”
风秉文随口一劝,也不在意了,
“我来此地只是想劝一劝你,若想名载史册,流芳千古,便莫做急功近利之事,凡事稍慢一些。”
“圣贤觉得朕举兵征伐北原兽蛮人,是做错了?”
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崇明帝,此刻的面庞就像是铁水浇筑的一样,冰冷而又僵硬,更深处还有更为炽热的怒意。
自从兽蛮人化整为零,在王朝北境肆虐以来,他征战兽蛮人之事就没少被朝中大臣还有乡野间的百姓诟病。
“你做的太急了!”
“那圣贤便认为朕做的是对的了?”
皇帝的面色稍缓,百姓的非议他可以不在乎,百官的上书与谏言他也可以无视,但是唯独这位圣贤,他无法忽略。
“战争哪有什么对错!”
风秉文摇头,兽蛮人的根源,若是真要细细追究起来,在极为遥远的年间,他们的先祖,还曾经在人族征战的年间,帮过人族不少的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可是如今一支兽蛮人的繁衍栖息地,却被人类王朝给盯上了,但是能说王朝的开拓与征伐便是错了吗?
当然不算错,因为这支兽蛮人也的确在食物不够的年间,时常南下,入侵大乾疆域,劫掠百姓。
用对与错来衡量国家与国家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战争之时,是极爲可笑的,即便是善恶也亦是如此,生存才是一切的根基。
“圣贤来此就是说这些的吗?”
“我本来只是想过来找你闲聊一二,哪想到你对我如此。”
风秉文看着这皇帝身边的那些老太监,忍不住摇头。
“若无要事,便请离去吧,朕还要去处理公务了。”
“等一下,我想向陛下举荐一人!”
“何人?”
崇明帝眉头一皱,心中的警惕拉满。
“当朝,六品言官,风灵钧,我觉得如今的御史大夫告老还乡后,可以由他接任。”
“明日,御史大夫便会向朕递上告老辞呈!”
崇明帝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无需如此,等到他年老体衰之后,自然告老即可,我家老爷子身体硬朗,撑得住。”
“嗯,朕明白了,圣贤可还有其他事情?”
“没了!”
“恭送圣贤!”
话到此处,风秉文也就不好再停留,身下的五色鹿拖着他升上天空,化作一道五色神光,顿时远去了,而身旁的熊摧岳也亦步亦趋,紧随而去。
“快,赶紧将他们送回帝陵!”
风秉文刚刚消失,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崇明帝顿时下令道,他指挥周遭的侍卫,将那十几名老太监送回到原本的位置,继续封存血气。
“陛下,一切都安置好了,已经将诸位老祖送回帝陵了。”
“嗯!”
此时的崇明帝,遥望风秉文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涩,但是他背负在身后,收在袖中的手掌,却是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捏得发白。
第两百八十二章 古仙求道,戏弄女童
山风吹开云雾,可见群山绵延万里,群山之中,又有九座最为巍峨,大半山体都耸入云天之上,不可见其峰。
即便是立身于万里之外,在云雾稀薄之时,也可遥遥看到这九座好似撑天之柱般的巍峨山岳。
而这九山,山势勾连,绵延起伏,不知塑造了多少令人惊叹,蔚为壮观的雄山峻岭。
而在这片庞大的山系最边缘的区域,一条小溪自山间流出,蜿蜒而过,迷蒙的水雾飘荡而起,笼罩在一处恬静的小村上方。
哞~
清晨,万物生发之际,一位梳着垂髫的牧童,牵着一条温顺的老黄牛自村中走出,路上遇见了玩耍的同伴,便嘻嘻哈哈地打着招呼。
直到这位牧童看见了一位正坐在村口的大青石上,正望着远方的女孩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孩童的倔强让他强迫自己在此时开口,
“王姝,你在看什么呢?”
牧童明知顾问,顺着那位女童的目光,很自然的便能够看到远方那一座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的撑天大山。
若是从未见过这一幕的外地人,见到此景怕是难以自抑地激动大叫,但是对于此地的牧童而言,这是他们自出生时就要天天见到的事物,所以反应很是平澹。
“王姝,你难道还在做你那不切实际的成仙梦吗?我阿爹说了,住在那山上的都是仙人,你要是想成仙,就得先自己走到山脚下,这样仙人才会收你当弟子。
可是你别看现在能看到那座山,但实际上,你就算把全村姨娘纳的鞋底都带上,全都走破了,也没办法走到仙山脚下。”
牧童看到那女童不回话,便得意的炫耀着自己从父亲那里听来的逸闻。
“只要走到仙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