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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听到这些师兄弟间的交流,张修笑了笑,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将玉印收了起来。
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他自然就恢复清修状态,与世无争,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此时,风秉文已经飞临至一处广阔的大湖上空,烟波浩渺,碧波万顷,其湖中岛屿,成百上千,星罗棋布,点缀其中,自上而下,居高俯瞰,只觉其中仙逸飘渺,意境悠远,细细观之,又似有所悟。
正当风秉文停下飞遁的速度,欣赏眼前这千岛之景时,却见一道白炽雷霆自天而落,雷霆闪烁之间,光华灼目,难以直视,其光芒洞彻万物。
轰隆——
天与地齐齐颤动,就连风秉文都停下了飞遁,屹立在半空中,待到那道天雷余韵消散后,这才望向雷击之处。
只是在他的灵瞳视线中,却是看到千岛中的一处小岛上,出现了一处方圆数十丈,遍布电光雷弧的焦坑。
而其中正有一位模样极为狼狈的道人跌坐其中,只见其道袍尽是炭色,而那面目之上也尽是雷击之记,就连面容都看不清楚了,头上束发的冠冕,更是直接炸开。
“这位师兄……”
风秉文在空中见到这一幕,察觉到道人似乎虚弱到极点的气息,心中一惊,来不及思索,就连忙从空中降下,准备施以援手。
“风师弟,我服了!”
只是还没等风秉文从空中落下,却看到那一副明显遭受了雷法蹂躏,显得分外狼狈的道人大喊一声,声传四野,遍及八方。
正在查看自己身上有何种疗伤丹药的风秉文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呆住了,双眼微微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模样凄惨的师兄,从他那焦黑的面容中,依稀可以辨认,这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第三位真传师兄,沙宣!
“师兄,你……”
风秉文着实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一幕,这些真传师兄的操作,一个比一个骚,每一个都出乎他的预料,他完全没想到这师兄居然还这么玩儿。
“师弟,还请手下留情,为兄这些年的苦修可不容易啊!”
身形狼狈,其仪表更是毫无太上道真传风范可言的道人大叫道,那震荡天地,似乎可以生生吼碎山岳的声音,与他所流露出的,好似风中残烛的微弱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声嘲讽风秉文的眼力。
“沙师兄,你演得太过了!”
风秉文再也忍不住了,语气幽幽,他人都没到呢,这师兄就自己给自己来一下,然后栽赃到他身上,这手段真不是一般的脏。
“是吗?”
听到风秉文说的话,太上道真传沙宣面无异色,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站起来,顺带还拍了拍自己道袍上的焦炭泥灰,这才反问一声,
“我觉得我演得还挺好的。”
“没人会信!”
风秉文本想这么说的,但是一想到太上道这些修道咸鱼的秉性,这句话完全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干脆就压在心间。
“我的修为远不及师兄,纵然擅长雷法,又如何能够打到师兄你讨饶呢?所以,师兄这般行径着实不合理。”
“你说的有道理。”
沙宣闻言,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风秉文的想法,不过,下一刻,他鼓动周深法力,气息运转,澎湃如潮。
“风秉文天赋异禀,师兄我自愧不如,这山门之中,师弟已是无人能敌,道子之位,非师弟莫属,此乃众望所归。”
那恐怖的声音,震得风秉文双耳嗡鸣,扩散出体外的神识,甚至能看到他们此时所处的这小岛上,正向湖面上荡出一圈圈涟漪,这座岛屿都因为声音而震动。
“师兄,你别说了!”
风秉文彻底无奈了,这位先前素未蒙面的真传师兄可比那位和蔼可亲的张修师兄,更能折腾人了,
“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遁到地下去了。”
“哈哈哈,师弟可是要立志正为道子的天骄,如何能这般羞涩,日后即为道子,如何代表我道中在外行走?”
身上满是雷击痕迹的沙宣上前一步,用力的拍了拍风秉文的肩膀,在他的道袍上留下极为清晰的黑色指印。
“师兄所言极是,师弟自愧不如,不若我举荐师兄为道子?”
风秉文的面上露出微笑,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神愉悦。
“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有资格正位道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刚刚的那一刻,风秉文从这位师兄的脸上看到惊恐之色,就是一种很纯粹的,想偷偷摸鱼,但是却害怕被抓去做事的惊恐。
“师兄说笑了,你们随便挑选一位,都比我有资格!”
风秉文这番话说的那是真心实意,不说别的,就刚刚那道从天上落下来的雷霆,就让他感受到心悸,而这道雷霆还是这位师兄自己劈自己的,这必然是收了手。
“这话可别乱讲,我是最没有资格,至于他们,嘿,倒是不错!”
“师兄,不能与我斗上一场吗?”
风秉文认真询问。
“你我已经斗过,我已经败于你的雷法之下。”
沙宣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就此别过了!”
“师弟慢走!”
道人漆黑的面庞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风秉文不欲与他多做纠缠,摇摇头,便告辞离去,没办法,人家就是不愿意跟你动手,甚至还自己作假,他能怎么办?
风秉文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那模样狼狈的道人也就不演了,漆黑的焦皮自他的面庞上落下,转瞬间,一位好似如玉雕琢而成的道人便显于岛屿之上,俊逸缥缈。
“我输了!风秉文已经连胜三场,你们也快点些,早些将这位小师弟送上道子之位,我等也早些清静!”
“我已经准备好了!”
当风秉文寻到第四位真传师兄的时候,这位师兄倒是没有演他,同意与他进行比斗,不过比斗的方式却是极为特别。
对奕!
“我平生也无甚爱好,只爱这棋道,师弟过来寻我,正好与我下一场,若是师弟能让我投子认输,便算是师弟赢了。”
面对这样的提议,按照正常的情况,风秉文自然该干净利落的拒绝,与一位真传级别的人物下棋,那自然不是简单的奕棋,这不是他所擅长的,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此乃愚蠢之举。
但是在经历先前那几场所谓的比斗,取得了连胜三场的战绩后,风秉文现在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他就想看看,这太上道这些真传还能玩什么花样。
“可!”
因此,风秉文思索片刻,就直接答应下来。
随后,他就看着眼前这位带着书卷气息笑起来,甚至还有些腼腆的师兄便取出棋盘,摆在他们二人之间,两人就直接在天上下起棋来。
只不过,两人下的是一场残局,嗯,完全没有出乎风秉文的预料,这位师兄又开始玩幺蛾子了,两人所下的棋就不是正常的棋。
这师兄就当着风秉文的面,摆出了一场残局,其中白子的大龙已经完全被黑子杀的七零八落,东一片西一片,即便是风秉文这种门外汉,也能看得出来,白子毫无取胜的希望。
而理所当然的是,风秉文是执黑子的一方,面前这位说爱好下棋的师兄,则是执白子。
当所谓的比斗开始之后,风秉文手中捏着一枚黑子,脸色漠然地坐在云端一动不动,因为黑子的回合已经过了,现在是轮到白子。
面对这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残局,风秉文找上的第四位真传,眉头紧锁,捏着白子,一动不动。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这真传师兄一直捏着棋子不下,而风秉文就陪着他在空中干坐着,面无表情。
不知情的修士若是远远看到这一幕,还以为风秉文是什么国手级别的人物,在同门师兄最擅长的一道上,完全碾压击溃了师兄。
啪嗒!
晶莹如玉的棋子被抛回了棋盒,身上带着书卷气息,看起来有些柔弱的真传师兄在风秉文的注视下,面带微笑开口,
“风师弟,我想不出破局之法,这一局你赢了!”
“嗯,多谢师兄!”
风秉文一脸木然地站起身,简单地道谢,话都不想多说,便直接飞走了。
实在是麻了,这些师兄,真的太骚了。他完全想不到,这些师兄居然会这样做。
“好了,风师弟已经从我这里走了!”
送走了风秉文后,擅长对奕的真传向同门汇报结果。
“孙师弟,你把风师弟怎么了?这都已经过了三天了!”
“我没干什么,不过就是留他下了一场棋罢了!”
“下棋?那风师弟岂不是输定了?”
“我刚刚投子认输!”
“怎么可能?”
“我摆了一局残局,就是给你们看过的那局,我让风师弟执黑子。”
“原来如此!不过孙师弟你这般,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些大了?”
“我付出了什么代价?这三天时间我都在思考的那场棋的破局之法,谈何浪费,倒是那位风师弟,被我耽搁了三天的时间,似乎有些火气。”
“没事,那风师弟下一位应该是去寻宋师姐,宋师姐擅御,应该也准备好了,正好帮他泄泄火气,年轻的修士,谁会不喜欢?”
“嘿,你这话说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事情呢?”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的风秉文,再一次神情麻木地站在一处高山之巅,在他的对面,正是一位曾乘骑天马的女修,虽然是女修,却是一身干练的打扮,身上没有任何饰品。
“师弟,你可擅御?”
“哈?”
“与我赛一场吧!”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太上道子
希律律~
天马的嘶鸣在天空中回荡,只见长月当空,一道白色的匹练,横贯夜空星海,眼看着就要撞上一座擎天大岳,却看到那白色匹练一转,顿时就绕了过去。
不过可没等到骑天马上的少年道人缓过神来,却看到重峦叠嶂就显现于眼前,此乃太上道祖所留,灵秀山峦之上,可见神虹挂空,紫气升腾,瑞气飘荡,形成龙虎。
若是寻常的时候,见到这种仙境之景,风秉文自然不介意坐于云端,好好欣赏一二,可此时他却是驾驭着一匹天马在其中疾驰,稍有不慎就会撞上去。
若是撞上了,就是山与人相比,谁更硬的问题,如果是寻常的山岳,风秉文自然是底气十足,胆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的身体更硬。
可这里是太上道山门,传闻在久远岁月前,这里是一处灵气枯竭,龙脉断裂的荒芜之地,是太上道祖宰杀了十数头先天神魔,以祂们的血与骨滋养这方地域,这才有了如今这般气象。
这要是直接撞上去,风秉文觉得四分五裂的极有可能是他的身体,而不是这些气势恢宏,几可擎天的山岳。
不过好在,风秉文已经开始适应了胯下天马的极速,在他的操纵下,这匹被挑选出来的天马在高山大川中穿行,没有撞到任何一座山岳。
这对于如今的风秉文而言,也是一种令他血脉喷张的体验,因为即便是修士,在以这样的遁速飞行时,也会选择在毫无遮挡,空无一物的天空。
而风秉文这样的行为,对于修道中人而言,此乃取死之道,非修士所为。绝大多数的修行者修行求道,求的可是长生。
“师弟,你太慢了!”
当风秉文驾驭着天马,抵达到约定好的终点时,已然看到山巅之上,正有一位风姿清绝的女修穿着简洁而又干练的衣袍,正静静地等着他。
“是,师姐,我输了!”
风秉文笑着坦然承认了,他胯下骑的这匹天马都是眼前这位师姐提供的。
“你什么时候输了?”
宋师姐一脸诧异地看着风秉文,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师姐比我先到此处,自然是我输了。”
“师弟,你在说的什么胡话?没听到我先前所言吗?只要师弟你能够跑完全程,便算是我输!”
“?”
风秉文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好家伙,这位师姐更扯淡,直接从规则上确定他胜利的结果,完全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师姐,你有说过这话吗?”
“我没有说过吗?”
宋师姐反问。
“我没有一点印象!”
“那就是师弟你没听到,没听到也没关系,师弟你只需要知道,这场你胜了便是。”
“师姐,没有这样的,你好歹与我做过一场!”
风秉文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几位真传师兄师姐,一个比一个过分,不跟他认真的打上一场也就算了,还给他弄出这么些稀奇古怪的比斗方式,他都没反应过来了,就莫名其妙的单方面宣布他赢了。
“既然师弟强求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吧!”
听到风秉文的话,宋真传思索片刻后,也点点头,这般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