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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在这座人族大城中逛一逛后,风秉文回到了飞舟上,这一支由诸多天骄组成的队伍,并没有停下一刻,在大秦打下来的疆域中穿行。
大秦在中衡洲打下了纵横十万里的疆域,其中有上亿的军民在此垦田耕种,以战养战,但相比于一洲之地,这也不过只是区区一角,微不足道。
因此诸多天骄很快便离开了大秦攻占下来的新土,正式进入到了由异族所掌控的地域,不过,第一次出九州的诸天骄,最初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因为人族之外,还是人族,以人族为主导的国度,城市,还有村镇聚落,并没有引起天骄的注意,直到浑浊的神光,伴随宏大的诵念之声,血光弥漫天穹,这才引起了诸天骄的注意。
“血祭!”
一位恰好向下投下目光,瞥了一眼的青年惊怒交加,大吼出声。
其下方百里外,正有一座数万人居住的小小县城,县城之中众多百姓,善男信女,齐齐跪倒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城隍庙宇前。
数万人齐齐诵念经文,赞美神灵的声音,哪怕都是凡人,其声也传出十里,这本来不会引起这一群见多识广的人族天骄注意。
他们有些人甚至见证过人族祭祀神道帝君的典仪,那场面更为宏大,神光涤荡天上地下,即便是相隔万里,也可看到恢宏神光。
可是下方那不过小小一县城隍所享用的祭品之中,居然不是三牲五畜,而是人,是活生生的,会哇哇大哭的童男童女。
以人为祭,即为淫祭,而所祭之神,即为邪神。
在人族九洲中,这是公认的规矩与道理。但凡敢违逆这一点的神灵,最终的结局都是被讨伐,神位崩塌,跌落神坛,而后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人族所祭祀之神,尽为德高望重,品行高洁的善神。
至于为什么不存在恶神,那就是非常简单的幸存者偏差的问题了。只要把那些残忍暴虐,向人族索要活人祭祀的神,全都宰掉,那么活下来的自然都是善神了。
“该死!”
遇见这样一尊恶神,自然没什么好讲的,便是相隔百里之地,就有一位天骄抬手便投掷出了手中把玩的一枚玉章,脱手之际,便是风雷相击,声势浩大。
而待到其飞临县城中,其奢侈堂皇不下于人族王府的城隍庙宇上空时,已如一座小山般大小。
“何人胆敢对本神不敬?”
一声怒吼,便见一尊丑陋的恶神卷起浑浊,却分外雄厚的神光,仰天而上,一只生满了脓疮的利爪探出,就想要抵住将那如小山般的玉章。
嗤~
可是这恶神所迸发的浑浊神光,仅仅只是初一触碰到玉章上所散发的蒙蒙清光,便就像是被烈火炙烤一样,自我崩溃瓦解,过程极为激烈。
轰——
便见一声轰鸣,富丽堂皇的宫殿庙宇尽数化为瓦砾,巍峨高大的建筑,被碾成了平地,其间只余一座玉山矗立其间,仙气飘渺,灵光浩荡。
正在举行祭祀的庙祝,还有正在膜拜的善男信女,见到眼前这一幕,全都被惊呆了,他们皆乃凡夫俗子,都没看清发生什么,只觉眼前一道青光闪烁,那被他们所祭祀供奉的城隍就没了影子。
“这……这…………”
穿着一身华丽袍服,裸露的肌肤上生满了烂疮,甚至还有恶臭飘荡而出的的庙祝嘴唇颤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祭坛上,被挑选出来的贡品下,也就是十对正在哇哇大哭的童男童女看着眼前,那巍峨如山的玉章,却不觉得恐惧,反倒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漂亮!”
“干得好!”
而尚在百里之外,那投掷出玉章的青年,正被几位好友恭维称赞,而他也是第一个注意到血祭之人,一声大吼后,便含怒出手了。
他们在各自宗门中所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下山游历时,若是碰到以人为祭祀的神灵,可诛杀之,无需担忧后果,这一点都不需要师长去耳提面命,
“麻烦应该要来了!”
听到动静,走出飞舟的风秉文看了一眼,便明了事情经过,心血悸动间,便有所预感,神灵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别管人家是善是恶。
“痛!好痛!痛煞本神!”
浓稠如墨的黑气自玉章下弥漫,随后浑浊如泥水的神光弥漫而出,最后,在浴缸的上方化作一尊丑陋而狰狞的身影,他仰天嘶吼,双眼处迸射出两道晦暗神光,随后一眼便看到了那已然接近的诸多天骄。
“上仙救命!”
没有片刻的犹豫,最终邪神大声呼救,不需要多想,他要是敢自己扛的话,下一刻他大概就会被抹除了。
而伴随着这一尊恶神的呼唤,浓郁到近乎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天穹被一股淡薄的血色笼罩,而后,虚空开裂,一条血河流淌而出,其势滔滔不绝,好似绵延无尽。
第三百三十四章 血河滔天
“小心!”
撕裂天穹而流淌的血河让原本都抱着游山玩水这般心态的天骄们,都变得谨慎起来,神色紧张者有之,淡然处之者,亦有之,甚至还有含笑似嘲者。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般道理,在场的每一位天骄都是知晓的。
他们此行的确是为了人族的颜面,但是可没有一位打算就此献出生命的,每一位都拥有能够保障自身性命的手段。
因此,面对刚刚离开人族掌控区域就突发的异变,即便是慌乱者,也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绝大多数天骄都很淡定。
笼罩天穹的血色越发浓郁,血河激荡澎湃,溅起的水滴在脱离血河之后,竟化作血雨,从天空中落下,鬼哭神嚎之音,从微弱到嘹亮,回荡天地间,震人心魄。
横亘天穹中的血河也越发的壮阔,血色浪花翻涌间,竟能够看到诸多面容扭曲的人影在其中挣扎,嘶吼,哀嚎,细瞧之下,竟能发现,男女老少,一应俱全。
“桀桀,本真君今日是走了什么好运?”
宽阔的血河中腾起百丈巨浪,在一股意志的支配下,数之不尽的扭曲人影,从血河中挣扎着爬起,一层叠着一层,硬是堆成了一座高达近百丈的扭曲宝座。
其宝座扶手,椅背,椅面,尽是扭曲哀嚎的人面,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心中浮现出诸多负面情绪,让人直欲疯狂。
而就是这样一张充斥着妖邪,诡秘与扭曲气息的宝座上,却有一尊难以言喻的血色之影,逐渐浮现其中,端坐在这宝座上。
邪魔!
这是见到这连面目都没有的血色人影的天骄,心中浮现出来的第一道念头。
至于下方那一座仅有数万人的小小县城,他们根本没有直视这般存在的资格,仅仅只是写和显现之气,那股飘逸的邪气,就让这些凡俗成片的昏厥晕倒,一些体质过于衰弱之人,身体甚至还出现了异化。
“居然能够撞见这么多人族小崽子!”
无面的血色人影的意志中,流露出的欣喜是不加掩饰的,那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饕餮,恰好碰见了鲜美可口的血食,不经意间所展露的贪婪与暴虐,让心性意志不佳者瑟瑟发抖,肝胆皆颤。
“你很不错,本真君很欣赏你!”
说话间,那没有面孔的血色之影做出了扭头的动作,其“目光”看向了将他所召唤出来的城隍神。
“这是小的职责所在。”
听到这位上仙的夸赞,那完全没有一点神灵模样,完全就是妖魔模样的“城隍”诚惶诚恐,完全没有一点欣喜
如果有可以选择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向这位上仙求饶,但是没办法,碰到了这么一群人族,他如果不赌一把的话,就直接没了了,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群人是从对面来的,碰到了它这样的邪神,是绝对不会放过。
“不,你让本真君很高兴,本真君奖赏你!”
“不,不用,上仙您……”
这位城隍神的语气越发惶恐了,那汲取香火之气重新凝聚的神躯,甚至开始向后倒退,尽可能的远离端坐血河宝座上的存在。
“有功却不赏,这让圣宗所辖区域内的其他诸神如何想啊?这可不行,不必多言,接受本真君的恩赐吧!”
血浪涌起,浪花朵朵,溅洒在那想要跑,却完全逃不掉的城隍神身上,猩红的鲜血落到他身上,毫无凝滞地穿透了浑浊的神光,融入到他的身躯中,就好似烙铁般,竟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顿时便可以看到那尊形容丑陋的城隍神在空中惨叫,哀嚎着,声音越发凄厉,氤氲的血雾,从他的身上飘荡,而后将他包裹,而他所发出的惨叫也逐渐低沉,直至销声匿迹。
待到完全寂静之时,就听见嘶啦一声,似乎有什么坚韧的薄膜被扯碎的声音,而后便看到一头鲜血淋漓的怪物,萦绕着充沛的神光,嘶吼咆哮,背后展开一双骨翼,翱翔着扑入血河,最后攀爬到王座上,融入其中。
“如何?对本真君的赏赐可还满意?化入本真君宝座下的一部分,与本真君同享永生不朽!桀桀!”
这是血影发出得意的笑声,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这仿佛一尊真魔降世,残忍,暴虐,事无忌惮,为所欲为。
“我想起来了,他是血河魔君,是崇溟魔宗的开派祖师之一,我在师门典籍中看到过这尊魔头的相关事迹!”
不过这样的表现并没有震慑住诸多天骄,即便是有所影响,也很快便挣脱了,甚至有人一直都在打量审视,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很快就寻到了它的跟脚与来历。
“我也想起来了,这血河魔君出生自中古时期,那时候只是小角色,不过侥幸逃脱到了域外,在妖魔的庇护与支持下,成长成了如今的魔道巨头。”
“这魔头最是残忍嗜杀,听说他最喜好以同族修行功法……”
只是有人道出名讳,便有其他的天骄补足其信息,三言两语之间,便将眼前这名令人望而生出恐惧之感的魔影来历与底细,泄得一干二净。
“无礼孺子!本座乃血河真君,见到本座不行大礼参拜,焉敢无礼,你家的长辈便是这般教导尔等的吗?”
身为赫赫有名的魔道巨擘之一,这血河真君又哪里能够容忍一群人族小辈对他品头论足,顿时便勃然大怒,他本就行情乖僻之辈。
“都给本真君过来,本真君要好好地教导你们!”
横亘天际的血河之上,端坐血座之上的邪魔伸出了手掌,顷刻之间,便好似血海翻涌,弥漫天地,便是风秉文眼见面前的这一幕,心中也生出窒息,压抑,惶恐之感。
“一个修行血道的小魔头而已,上不得台面的杂碎,瞧瞧你的样子!”
五色神光,恢宏浩大,这风秉文的识海深处冲出,最后流转于体内,驱逐泯灭了一切让风秉文的道体,感觉凝滞的异常力量。
“丢不丢人?”
苍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蛮横,那高高在上,颐气指使的姿态,不曾变过分毫,面对大秦皇帝时,五行天轮都敢出言威胁,此时面对一尊魔道巨擘拦路,更是没有半点客气,指指点点,俨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这魔头少说也是地仙的修为,至少高出我两个大境界,别管他修行的是什么,邪魔外道,我修的道便是再怎么堂皇正宗,也赢不了。”
风秉文听到体内这通灵仙器的嘲讽,没好气地回应到,这么大的实力差距,他能维持面上的仪表风度,就已经算是没丢人族太上道子的颜面了。
那周围的天骄比他更不堪的比比皆是,甚至有些身上所携带的仙器品阶差了些,直接被这尊魔头出手的威势给压得趴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小子,别跟你大爷我说这些废话,记住现在的滋味,这种被修为远高于你的修士所压迫的感觉。
今天有你大爷我护着你,以后大爷我要是走了,你要是再撞上,岂不是要被人拍死,到时候你就算是满腹的抑郁委屈,也没机会找人哭诉。”
“我说,能不能别废话了,你到底行不行?行就赶紧给我将这逼逼叨叨的魔头给干掉,实在不行赶走也可以,不行的话,你就闭嘴。”
风秉文压根就不吃五行天轮这一套。
眼前这魔头就是活得比他久,中古时期出生的,人别管人家当时是什么玩意儿,活了这么久,别说当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就是一头猪,现在也成了精了。
“大爷我可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登场亮相,力挽狂澜,现在这才哪到哪,才刚刚开始,这表现的机会,你大爷我还是大人有大量,让给其他小辈去表现。”
五行天轮的话语嚣张,可是它所迸射的神光,也仅仅只是收敛于风秉文的体内,只是保证风秉文不受到那远高于他如今修为的妖邪力量的侵蚀与伤害。
这件通灵仙器压根就没有要动手镇压,这血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