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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啊,下次你吃饭能不能只吃一桌?”
陆择羽挠挠头。
“吃个三四桌就行。”
风悠扬沉重的嗯了一声,又拿出小本子开始记录了起来。
外面一阵骚动,风悠扬停下了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阵阵上楼声传来。
“徒儿,为师交代你一件事,你只需要按为师说的做就行。”
陆择羽刚看过来,风悠扬就把一百两金票交在了他手里,在快速的交代好了事情后,风悠扬又不忘提醒道。
“徒儿,除了为师交代你的,你千万别做其他多余的事。”
“我知道了。”
说着陆择羽背着装满了小玩意的货架,拿着包袱打开窗一个纵步便远去。
“里面的可是盘岐宗的风悠扬,风宗主。”
风悠扬散去了水镜术,推开门走了出去,满屋子道衙府的人,而眼前的正是王元浪,以及几个道司,刀剑已出鞘。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风悠扬,他微微笑了起来。
“找老夫有何事?需如此兴师动众。”
第十八章 求生欲
风悠扬盯着一个个手持武器的人,王元浪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但只敢在风悠扬三丈开外。
这是客店二楼的大厅,风悠扬扫了一眼。
“风宗主,请你跟我们回道司府解释清楚,为何你没有郡首的手谕却偷偷潜入我们渔都?”
王元浪厉声问道,风悠扬抚着胡须。
一抹微风拂过,王元浪眼疾手快的双掌成圆,身边挎着的酒葫芦里一股酒气冒出,瞬间化作了一个环绕住他的薄暮屏障。
啪嗒声四起
道捕们举着手的刀突然间被扭转,刀直接脱手,纷纷掉落在地。
几名道司已经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和法器来,风悠扬哈哈大笑道。
“郡首大人,如若老夫要做点什么的话,别说你们这么点人,就是再多十倍,老夫也有自信让你们血溅五步!”
王元浪面露惧色,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眼中带着疑惑。
不对啊,这老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不是该束手就擒好话说尽吗?
本想在所有下属面前表现一番的王元浪略显尴尬,他又不敢硬来。
“都散去吧,我自会与你们前往道衙司说个清楚,如若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王元浪马上就吩咐所有人离去,不少人仓惶下楼了,刚刚风悠扬的灵气突然间覆盖住了整个客店,如此厉害的修为,是不少年轻的道衙府之人不曾见过的。
看着散去的手下,王元浪摆出一副恭维的态势。
“风先生好久不见,刚刚”
“无需多言,走吧。”
在客店对面的屋顶上,陆择羽目睹了一切,他兴奋的攥着拳头。
“回去后一定要和这老头打一场。”
陆择羽越来越想要和人过招了,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在蠢蠢欲动,他虽不记得过去,但却对打斗有着极为独特的记忆,这副身体就似乎已经历过无数次打斗。
这样无趣的生活中,打斗让陆择羽感觉到充实,在秃村里的两次出手后,陆择羽彻底兴奋了起来。
“不好了,这呆子想起来什么了,怎么办?”
凰俎感觉到不妙,芸姬开口道。
“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仙威,成功的话,我们就不用这么每天担惊受怕了。”
几件仙器都不希望陆择羽和人打斗,毕竟一旦暴露仙魔两界可就不是嘴上说着玩玩了。
“这个呆子,以前在仙界每天除了找人打斗外,就是练功吃饭睡觉,凰俎!如果这呆子真的用全力的话,你必须得阻止他才行。”
千羽说着,凰俎笑了起来。
“好在这呆子不会仙术功法,我还有能耐阻止他,放心好了关键时候我会出手的。”
看着风悠扬离开后,陆择羽不禁感慨道。
“这老头明明比他们厉害多了,为什么还要故意被带走?”
陆择羽不太明白,他也懒得去想,只想快点回去,和风悠扬打一场。
刚刚想起师傅交代的事。
明天午时,到城北挨近海角的那片光芒微弱的地方去,找那个叫梁施允的女人,从她手里拿过一个罐子,把一百两金票给她,然后拿回五两金子的定金。
“这么点小事,竟然还叮嘱我不要做其他的,哼!臭老头,我以前可是帮巧姐去很远的地方买东西。买东西这种事,我在行,哈哈哈。”
陆择羽挺开心的,今晚莫名的兴奋,拳头特别痒。
仙器们都沉默了,过去在陆择羽的世界里,只有对手,练功,吃饭睡觉,以及一位严厉到令它们都看不下去的仙师。
陆择羽就是在这种极度畸形的环境中长大的,对于世间的常识几乎为零。
丑时
喜儿惬意的躺在木桶里,双脚搭在木桶边,焚香的烟气在缓缓上升,热气蒸腾,水面上的片片花瓣在摆动。
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遍布了全身上下。
喜儿感觉到了危险,之前那老家伙礼遇有加,但现在他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不过好在刚刚宴会上,不知道是谁,给自己递了一张纸条,让自己把那个歪七扭八的破罐子卖给他,对方竟然出价一百两金子。
喜儿原本是不相信的,但在回来后照着吩咐上把纸条烧了,马上一股奇异的白光后,燃烧的纸条里竟然蹦出来一根金条,足足有五两重。
纸条上也说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喜儿虽然舍不得这阵子来的拍卖所得,但只能便宜了那老家伙了。
“不要了,只要有一百两金子就够了。”
喜儿从小以来的危机感告诉她,再继续待下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喜儿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让她一辈子无法忘怀。
那是一年饥荒,喜儿印象中家里已经无米可吃,令人绝望的饥饿每天都让喜儿无比痛苦。
随后喜儿说出来了,让爹爹把自己卖了,这样全家就能活下去,爹娘都舍不得,喜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把我卖了!
此后喜儿再也没见过爹娘,他们或许死在了战乱中,亦或是饥荒瘟疫中,谁知道呢?
喜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要活下去,从小到大,喜儿尽可能的听话,尽可能的让主子不会抛下自己。
甚至被梁施允抛弃掉后,喜儿还是追了上去,哪怕是爬,喜儿也要追上去,因为她知道,只有跟着梁施允才能活下来。
喜儿不想沦落风尘,她虽然只是个贱婢,但女人家,多少得有个憧憬和幻想才不至于变得麻木成为尸体。
喜儿只想有个心疼自己的英俊爱人,可以拥着自己,这便是喜儿最渴望的。
“老天怎么会如此不公?”
喜儿无奈的笑笑,她必须得筹备离开。
今晚那王元浪露出了怒容,以及怒意背后的那股视人命为草芥的恶寒,让喜儿动了必须离开的念头。
喜儿见过不少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梁施允也是这样的人,她见过一个丫鬟因为惹怒了梁施允,被她活活鞭挞而死,也见过那那些修道者们只因一时随性,屠戮普通人。
在这乱世想要傍身立命,对于穷苦人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话,好在现在还有个梁家大小姐的身份。
明天完成交易后,喜儿就打算在明晚拍卖中,当着众宾客的面说自己要走,本身六个护卫也是天谕州大宗门的人,王元浪不至于和他们翻脸。
关键时候喜儿只需要抬高护卫的金额就行。
迷糊间喜儿又想到了今天一早遇到的那个怪人,他身上那种无拘无束的气息,喜儿挺喜欢,而且那样憨实却又英俊的脸蛋,也让喜儿无法忘怀。
“要是能找到一个像那样,脑袋正常点的公子就好了。”
第十九章 回天计划
四壁突兀,门窗皆无,明晃晃的源石灯亮着,一条斜长的影子在微动着。
“劫数啊劫数,嗨!”
风悠扬斜靠在软塌上,身后的桌上摆着一桌子凉了的饭菜,他手握一壶酒,时不时酌下一口。
这是治安司的牢房,专门用来关押修道者的,牢房看似平平无奇,却暗藏玄机。
这种由天谕帝使用空之术法创造出来的象面牢房,如果没有解式的话是没办法离开的,强行打破会流入到象界中,那是一个荒芜灰蒙无际的世界。
一旦误入象界的话是回不来的,风悠扬该交代的也交代了,现在唯有等天谕帝的手谕,长则半月,短则三五天。
风悠扬只告诉王元浪,他是因为收到了药梁宗老友的急书,才会马不停蹄离开,来不及不去取郡首的手谕。
老友的信件也给王元浪看过,确实是药梁宗的信术,上面有药梁宗宗主的术式印记,王元浪拿来药梁宗宗主之前留下的解式印记一对照,也就不再怀疑。
这世间的术法千奇百怪,灵气作为驱动术法的基础,而术式则作为术法构成的原理,再配以天地阴阳,五行八卦,金木水火土等,便可构筑出无数的道术功法来。
这其中时和空两种术法是极为罕见,也是修道者们最终必须攻克的难关,因为这与登仙有关。
风悠扬拿着陆择羽观察手记翻看着,思量着陆择羽在几日前奔跑时候的姿态,只有一种解释,那是时与空混合的结果。
风悠扬目前也只能这么想,反正闲来无事,就只能思考这手记上的个中奥妙。
择羽那孩子没问题吧?
风悠扬不禁担心起来,他不想继续在渔都再惹出什么大乱子了。
寅时二刻
王元浪盘坐在蒲团上,听着六名道司在商议着,已经把风悠扬的事报告给天谕帝。
王元浪心浮气躁,不停的吹胡子瞪眼,一想到梁施允那柔媚的身段,王元浪就激动不已,只是现在与风悠扬扯上关系,王元浪顿感无望。
王元浪合计来合计去,还是打算放手,到嘴边的肥肉就飞了。
此时一名尖嘴猴腮的道司过来奉承道。
“道统大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张贵家里不是有一位千金小姐?虽年纪尚小,但已颇有姿色。”
王元浪眉开眼笑起来,说话的是此地的税务司道司,司马胜,是一名无宗门的野修,修为不怎么样,但靠着机灵和懂得配合上头的心思,才能爬到如此高位。
司马胜对这王元浪的癖好知知甚多,过去他喜好风月场所,但在四十后便索然无趣,之后王元浪又好那些大家闺秀,直到现在都喜欢得不得了。
王元浪最喜欢通过一些手段把那些个矜持纯良的小姐们带入府邸,等这些小姐们的纯良劲被耗尽后便一脚踢开。
王元浪已经任此地郡首二十余年,搜罗了不少大家闺秀,而那些在此郡内的富家商贵,在王元浪的手段面前只能听之任之,有些甚至还主动送上府来。
一些还是司马胜帮王元浪策划的,他自然知道现在王元浪在想什么。
“大人,如若你实在心浮气躁,不如去庄老太爷家继续住一晚?”
王元浪马上摆手道。
“哼,庄老太爷的孙女已是残花败柳,不去。”
王元浪此时满脑子都是梁施允那裙下的玉足,那纤细白皙的玉足令人遐想难耐。
只不过王元浪心中有些疑虑,因为这个梁施允某些时候很反常,她总是很小心翼翼,就好像经常服侍主人的下人,而且听天客阁的几个丫鬟说起。
这梁施允有些粗鄙,甚至说起话来也大大咧咧,每次去收拾屋子总是一股酒味,满地的杂物。
算了,只要是个大小姐,多少也能给我带来点欢愉!
喔喔喔
鸡鸣声起,宣夜从道统府里走出,那道统老头还未回来,看起来他们都专注在风悠扬的事情上。
宣夜已经实地查探过妖狱的情况,要下去不难,问题是上来就难了,不过在宣夜看来,这人间的结界术法就和小儿科一般。
若不是本王无法上来,何必借用这凡人之躯,不过小事一桩,今夜动手即可。
宣夜负手而立,此时见到几名道捕带着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老妪,他们一见到宣夜便过来请安。
“那个臭丫头,竟然敢冒充小姐,老婆子我要把她千刀万剐,扒皮拆骨。”
宣夜笑而不语的看着进入道统府的老妇人。
还真是歹毒,想来与我无关。
看着远处的海面,刚出一丝亮光,宣夜一挥手眼前一抹黑幕,挡住了这光。
“要不去提醒他下?”
宣夜只需要一眼就识得那恶毒老妪的想法,毕竟越恶之人,对于魔来说,一丝不挂。
算了,本王能知晓的事,他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