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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夜思索还未结束,陆择羽已经贴身过来,宣夜也丝毫不慌,面对陆择羽的拳头,宣夜早有防备,毕竟上次吃了这小子的亏,自己的魔铠至今还在修复。
啪
陆择羽的拳头好似沉入泥浆,宣夜的身体表面,出现了一片紫黑色的浆糊,陆择羽的拳头完全沉了进去。
宣夜看向陆择羽,他兴奋的笑着。
嗡
宣夜感觉到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不敢恋战急忙后撤,他双脚踏空,左右折返。
啪唧
紫黑色泥浆飞溅,一抹九彩的气息弥散开来,陆择羽举着的拳头周围,空间出现了裂纹。
仙气竟强成这般!
宣夜眉头微皱,伸出双手,突然交叉划动。
陆择羽双手交叉,嗡的一声巨响,空间中交织着的紫黑色线条划过,整个空间被撕裂,只是一瞬,宣夜便笑了起来。
“硬接下本王的招数,厉害!”
风悠扬惊愕的看着地面,轰隆的一声巨响,整个广场被切割成大小形状不一的石块,在剧烈的震颤中飞起。
陆择羽跳了起来,落在一块飞扬的巨石上,宣夜犹如魅影般在他周围转动,兴奋的大呼。
“这样的打斗”
“不需要理由!”
陆择羽回答后,向前一跃,一拳轰过去,准确的击中了宣夜。
第二十八章 仙魔
呯呯
紫黑色的冰块炸裂,陆择羽身边的巨石在剧烈的冲击下化作飞灰。
在陆择羽的身边,出现了大量的宣夜,或站立,或坐或卧,表情不一。
陆择羽难办了,广场已经消失大半,下面全是碎裂的石块。
陆择羽身边的十多个宣夜一同起身。
“我这冰影之法,即便是你拥有如此强大的仙络也是无法分辨出真伪来的。”
宣夜说话间,所有声音都重叠在一起,一只只手举起,突然间挥向陆择羽。
嗖嗖
一枚枚拖着紫黑色寒气的冰珠射向陆择羽,砰砰声作响,陆择羽左右腾挪,完全避开了这些冰珠。
咔擦的碎裂声作响,这些冰珠击打在了石头里,马上炸裂。
陆择羽刚想要攻向宣夜,风悠扬大喊了起来。
“不好徒儿,这是双极之术,先躲开。”
宣夜有些诧异,饶有兴趣的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儿,竟知晓一二。”
陆择羽停了下来,此时地上那些紫黑色的冰渣开始融化,火焰燃了起来,紫黑色的火焰连成一片,如滔天巨浪般,凶猛的砸向陆择羽。
“徒儿”
风悠扬大呼起来,他脸色煞白,这些紫黑色的火焰并没有烧灼周遭,但风悠扬很清楚。
这种属性对立的术法,在两者达极致后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这样的术法,修道者们穷极一生也无法达成,但这魔却轻而易举的使出来。
呼
一股猛烈的强风拂过,九彩的气息吹散了火焰,宣夜惊喜的看着陆择羽。
还不使用仙术功法,这家伙和我过去还真像!
陆择羽鼓着嘴,朝着周围吹气,火焰直接熄灭,下一刻砰砰的炸裂声四起,一个又一个宣夜化作了冰晶碎块。
呯
在最后一个宣夜炸裂之时,场上不见宣夜的影子,却传来了他的笑声。
陆择羽挠着头,站在地上,四处张望。
“是空之术,徒儿,你得找到他所在的象才是。”
一旁的风悠扬激动不已的手舞足蹈,陆择羽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还不肯露两手吗?”
猛的陆择羽伸着鼻子吸了吸,宣夜心中一惊,他就站在一个灰白的空间里,俯瞰着陆择羽。
一枚粉嫩的拳头已经刺破了空间,宣夜大惊失色,但还是一把捏住了陆择羽的拳头。
咔擦
空间碎裂,宣夜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动,朝着夜空飞去,他架着陆择羽的拳头,向右一推,轰的一声巨响。
风悠扬惊愕的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原本还在流动着剧烈妖气的山峰消失不见了,天空中出现了一些琉璃色的晶莹碎片,白亮的月光从黑暗的空洞中照下。
呼啦
一对漆黑的羽翼在宣夜的背脊处张开,紫红色光芒包裹住宣夜,他双手钳住陆择羽的肩膀,向下推动。
时间静止了。
风悠扬仿佛石化了一般,下一刻他再次看清楚之际,一个巨大的黑色坑洞出现,他就站在坑洞的边缘。
整座山已经不成形状,那些房屋已消失在了坑洞中。
“这是”
眼底的一抹紫色光芒让风悠扬再度僵住,他吞咽着,自己就站在一根“柱子”上,只有不到三尺的踏脚之地,喜儿就在自己身后。
风悠扬知道是这柄兵器保护了他和喜儿,回过神来的风悠扬喊了起来。
“徒儿!”
深坑下,陆择羽按着脑袋,微微咧嘴,他刚刚才从地面里把脑袋拔出来,宣夜就站在陆择羽跟前。
他的仙体究竟是
宣夜摇摇头,他无法想象,自己已经用了至少一半的功力,但却没办法对陆择羽造成伤害,刚刚混合的时空之法,已经是他在人间能施展的最强术法了。
“你刚刚这招挺厉害的。”
陆择羽笑容满面,再次举着拳头。
宣夜举着手,摆了摆。
“我不是你的对手,至少现在。”
陆择羽表情略显失望,宣夜笑呵呵的浮了过去。
“如若你我的计划成功,仙魔必有一战,届时!你我自然可以酣畅淋漓的来一场。”
陆择羽一脸疑惑,但还是举着拳头,宣夜缓缓升空,他指着不远处一炷已经即将燃尽的香。
“不打了吗?”
宣夜摇摇头。
“我能在人间的时间不多了。”
隆隆声作响,天空中雷云翻涌,宣夜仰着头。
“不用催促,本王自然会回去。”
噼啪
道道白雷落下,直击宣夜,宣夜举着一根指头,轻轻划动,那些落下的白雷顷刻间散去。
“在回去之前,本王还想要看看,继续!”
宣夜的心底莫名的振奋,他很想要好好和陆择羽来一场,但仙魔的禁制不允许,他不清楚为何仙魔禁制对陆择羽形同虚设,这禁制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直至把他击回魔界为止。
陆择羽来了兴致,他这三年来,今夜是最开心的。
“我要来了。”
“嗯,让本王看看你最强的招如何?”
陆择羽思索着,此时一簇簇火焰在他的背脊上流动,一对燃烧着的火焰羽翼出现,宣夜大笑起来,扇动羽翼,飞到空中。
一抬眼便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陆择羽,宣夜举着双手,招招手。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来了。”
宣夜点点头,火焰羽翼包裹住了陆择羽,宣夜惊叹道。
“这是仙驾。”
嗖
宣夜举着双手,他只看到了一只凶狠的火鸟,身体已经贴在了渔都中间的大钟上,身后的大钟碎裂,他嘴角处溢出一抹黑血,而后哈哈大笑着。
“年纪轻轻便拥有仙驾,厉害!”
紫黑色的光芒在消退,隆隆声作响,整座钟楼瞬间崩裂,宣夜表情苦涩,嘴角扬起,消散不见。
白云露了出来,随着塌陷的钟楼落下。
风悠扬抬着头,在火红色光芒的映照下,他的表情是欣喜的。
这样的天地异象,他从未见过,漫天的火焰,让此时的渔都宛若在烈日之下,但却没有丝毫炎热,反而在这寒夜中看起来,是温和的。
悠扬!登仙之途为师就交予你了,你很有天资,只要孜孜不倦下去,终有一天能踏界羽化而去。
脑海中,曾经师傅与风悠扬说过的话回荡而出,浑浊的泪水从风悠扬的眼眶中溢出,他回望了一眼身后落下的陆择羽。
“师傅你怎么哭了。”
风悠扬撩起袖子,擦拭着。
“为师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风悠扬已经百岁,可苦寒却从未离开过,风悠扬几乎快要放弃登仙了,这百年来,无人登仙,妄图登仙者皆身死。
登仙究竟为何!
一生清幽寡淡,风悠扬从八岁起便跟了师傅,直到师傅身死,留下人去楼空的盘岐宗。
寒暑苦寒,再无春秋。
父母终亡之日,他不知,爱人嫁人之日,他只能一醉了之,身边的朋友,逐一消失,直到回过神来时,只能对着天地望而兴叹。
少年初游,中年深居,老年孤身,已至末路
修道为何!
风悠扬静静的抬着头,仰望着这绮丽壮阔的火焰雨,那滴下的火焰,正在让渔都发生着变化,花草盛茂,彩色光华流转。
海面尽头的月,让今晚的海面,泛着隐隐白光,晶莹闪烁。
“好了别哭了师傅!”
陆择羽安慰的按着风悠扬的头,师徒两人坐下,静静的欣赏起来。
“师傅你究竟为什么哭了?难道太冷了吗。”
嗯!
第二十九章 我跟你走
夜风轻抚,月光明媚,夜下的渔都散发着绮丽的光晕。
这场惊天的异动已经消失,海港处宛若白昼,大量的船只正在起航。
渔都挨山的地方,还在逐渐的垮塌,城内灯火零星,只有少数人敢回来。
即便是异动已停,那些出逃的妖也已无声息,城内已然千穿百孔。
一处挨近渔都山脉的府邸内,风悠扬正等待着,陆择羽已经出去有半个时辰了。
风悠扬在房门口踱步,屋内的喜儿躺在床上盖着被褥,还在昏睡。
简单的给喜儿查看过伤势,除了断掉的腿外,并无大碍,身上的那些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喜儿内息孱弱,得需要用药物调理,以及断掉的腿也得用药,否则日后会残疾。
风悠扬让陆择羽去找临近的风记神仙丹药铺,所需药材都有。
终于一个人影跳过倒塌的门庭,陆择羽拿着个大包袱回来了。
风悠扬打开后,所需的药材以及熬制的小炉都拿回来了。
“徒儿,你去拾点柴火来,为师要配药,为那姑娘治伤。”
不一会风悠扬已经配好了三种药,一种内服,两种外敷。
陆择羽看着这些药若有所思,他记得以前似乎和药材打过交道。
“师傅,我记得以前我也天天制药。”
一句话让风悠扬又掏出了小本子,根据陆择羽的口述,风悠扬记录起来,陆择羽说的很多形状以及色泽的药,风悠扬从未听闻过。
“好了徒儿,你把那位姑娘放到桌上。”
陆择羽走进去,抱起喜儿,把她放在早已拼好的两张桌上。
风悠扬先把之前就做好的固定断腿的木材帮在喜儿的断腿处,陆择羽指着喜儿的腿。
“这里师傅。”
“你看得到?”
陆择羽点点头,风悠扬把药敷上,随后咳嗽一声。
“接下去的你来好了徒儿,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风悠扬转身了,陆择羽直接扒掉喜儿的衣服,看着身上那些红肿的地方,开始上药。
风悠扬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嬉笑着,看着陆择羽忙活的影子,坐在门槛上。
今天发生了这等大事,风悠扬本想连夜就走,但看在喜儿需要照顾的份上,打算休整一天后再离去。
再者喜儿目睹了一切,风悠扬还在思量处理办法,他倒不是怕喜儿会去道衙府告状,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陆择羽做的。
哼,这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咕嘟咕嘟
火光晃动,一炉药粥正在熬着,风悠扬想起了一个女子,那个因他而得救,因他而悲恸的女子。
那女子的身世和喜儿差不多,一样的可怜之人。
“人生苦短呐徒儿,红尘来去散无痕,醉酒当歌思故人。”
风悠扬感叹而笑,他知道徒弟是不明白这些的,身后的这女子在被陆择羽抱出后,眼中便只有这个傻徒儿。
劫数啊劫数!
一阵微动,风悠扬疑惑的侧着头,马上就咳嗽起来。
“你在干嘛徒儿。”
陆择羽抱着双手,双眼充满了迷思,在细致的观察着喜儿。
“别看了徒儿,你这样要是被人家姑娘知道,可是会误会得很深。”
陆择羽拿起了一旁干净的衣服,给喜儿换上,又把她抱回床上。
“真奇怪。”
“徒儿,你过去没见过女人吗?”
陆择羽按着脑门,回想了良久后说道。
“没见过,只是在秃村的时候才知道。”
风悠扬露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又想到陆择羽对那孩童玩意甚是喜欢,心想。
看起来这孩子情窦未开,是源于他年幼到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