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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危急,张长恒也不多想,毕竟喜儿拿着药梁宗的宗门令,而且看待药梁宗如何对待一个丫鬟,张长恒即便是赔钱,也不愿再和药梁宗有瓜葛。
张长恒最讨厌的便是这些个恶毒之人,从喜儿身上的伤来看,这是长年累月下来的。
喜儿出神的望着小窗外的景色,她想找陆择羽问清楚,昨晚是否是他。
喜儿虽之前被梁家大小姐逼迫着参观她与别人厮混,但不代表喜儿不注重女儿家的名节,很多时候喜儿都会幻想那些事,但却从未尝试过。
“大哥,有个小站,咱们就在此处吃点东西再走。”
周小六说指着前方,一个半大不小的茶铺,人头耸动,就在分岔路口。
“几位?”
简陋的棚屋小茶铺门口,坐着一位拿着烟感,正在吞云吐雾,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年轻老板。
“三位,给我们来点熟食和馒头。”
“给三位客人来点去暑解渴的酸梅汤,上三碗羊肉,一盘馒头。”
老板吆喝起来,一小儿急忙出来,周小六扶着喜儿下车,三人找了张刚收拾过,有些油腻的桌子。
张长恒一直看着门口的老板,他和一些吃过的食客指着岔路右边,那条青葱翠绿的小路,左侧是大路。
许多人都选择了小撸,张长恒凭借记忆,努力回想着,过去他曾通过圆盆郡到兰山郡,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小路。
三人吃过后,天色渐晚,他们得继续赶路,等深夜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宿。
这里方圆几百里都无店家,荒郊野岭经常有妖出没,袭击过往的行人,不少人都会雇一两个修道者做护卫。
“三位,往那边走,有一小镇,离圆盆郡只有一河之隔,可省二百多里路。”
张长恒狐疑的看着,随即说道。
“老板,前几年我曾走过这路,不记得这里有什么小镇。”
“客人你有所不知,那阵子是最近一年才兴建的,由圆盆郡出资。”
张长恒还是怀疑,老板看似好心,但张长恒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条岔路,也不曾听闻过这荒郊野岭有小镇。
“大哥,喜儿姑娘有伤在身,她比不了我们这些粗人,找个地让她好好休息一晚。”
马车驶向了青葱翠绿的小路,一路上可看到不少人,张长恒内心里的疑虑也就打消了。
太阳西沉,夜色渐起,路上也见不到半个人,马车的速度很慢。
天空隆隆作响,马车上的源石灯亮着,四周漆黑一片,脚下的路越来越颠簸。
轰隆一声巨响,大颗大颗的雨点噼啪作响,一场瓢泼大雨声势浩大的降下。
水雾溅起,远处隐隐看到了灯火,张长恒有些疑惑,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符,撵着划动后,黄符发出了一抹微亮光芒,在他手中燃了起来。
一团火焰出现,悬在了车盖下,周小六看了一眼。
“并无妖气,大哥你是否多心了,新建的小镇,这路还未被踏平,自然颠簸。”
灯火越来越近,喜儿被夜雨声惊醒,扯开帘子。
“两位大哥,到里面来,外面雨大。”
“不必了喜儿姑娘,你好生休养,我等常年在外的粗人,不惧这点风雨。”
喜儿微微笑着,挪着身子从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了两只蓑笠递了过去。
周小六戴上后,雨水不再溅到脸上,张长恒微微点头后也戴上,拉起帘子。
雨势丝毫不见缓和,反而越来越大,张长恒握住了手边的刀,他感觉到诡异,明明刚刚看到的灯火在远处,但行了半天,灯火依然在远处。
只是车盖下的这团火焰丝毫未变,这是长青宗探妖的术法,名为引妖火,只要有妖气靠近火焰就会变绿,绿色越深表示妖气越大。
“大哥,你多心了,到了。”
雨在此时戛然而止,水雾弥漫下,可以看到一座张灯结彩的小镇,整个镇子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觥筹交错之音,乐器敲击之声传来。
张长恒松了口气,眼前是一座石桥,水势不大,喜儿疑惑的看着小溪,她回望一眼身后。
明明刚刚那么大的雨,这小溪怎会才这么点水?
马车驶过小桥,喜儿也不在意,眼前是一个高大颇有气势的牌楼,牌楼后路边的一小屋里,走出两名道捕来。
“姓名,何门何派,到此做什么。”
一名道捕看起来脸色煞白,状况很差,声音冰冷,另一名看起来目光呆滞。
张长恒也没怎么注意,拿出宗门的令牌,说出名字来由后便进镇了。
喜儿扒在车窗边,瞥见两名转身的道捕,有些异样,走起路来悄无声息,而且那样子有些僵硬,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梅香,但这梅香中,有夹杂着一股骚味。
这大热天的,哪来的梅花?
第三十二章 有妖气
“客官,住店吗?”
一进去,马上就有一小儿跑过来,喜笑颜开的问着,张长恒点点头。
喜儿欣喜的看着街边的花灯,又看到了一些小孩穿街过巷的玩着,不禁又想起了陆择羽来。
他要是在这,指不定会和那些小孩儿一起玩。
喜儿抿嘴一笑,心底不禁又泛起一阵酸楚,整个镇子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梅花香,喜儿总觉得不对劲。
喜儿自小在雪国长大,深知寒梅的习性,这镇子里见不着一颗梅树,哪来那么浓的梅花香。
镇子里吃的玩的应有尽有,有着灯会该有的热闹气氛。
在小儿的领路下,马车停靠在了主街旁的一条小路边。
“道爷,请把马车赶到后院去。”
周小六点头,张长恒扶着喜儿下车,跟着店小二进了客店,大堂里坐着一些还在吃喝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开心至极。
“道友,可否让一让。”
看到一名喝醉的躺在板凳上横在楼梯口的修道者,张长恒礼貌的说道。
“哎呀,你愁眉苦脸的干嘛?这地方可是乐子多多。”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喜儿眨眨眼,心想。
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在笑我瘸腿?
张长恒礼貌的小小,架着喜儿上楼,此时一抹清脆的音铃声响起,张长恒循着声音回过头,看到门口一道白影掠过。
“怎么了张大哥。”
“没事。”
银铃再次响起,张长恒捏住了刀柄。
这地方不对劲!
张长恒虽然是上位修道者,有两把刷子,但灵识低微,只到动静识,寻常的比试还行,但要识得妖物,需到闻识才行。
大堂里的客人还在嘻嘻哈哈,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阵清脆的音铃声,喜儿也没听见,张长恒更加确信,常人不闻不问之音,必有蹊跷。
常年来的江湖经验让张长恒警觉起来,在送喜儿入了一个清幽的客房后,张长恒拿出了涂抹的药膏。
“喜儿姑娘,劳顿了一天,你早些休息,要是有事直接敲击墙壁即可,我就在旁边,今夜会打坐入定。”
嘎吱
张长恒关上们的瞬间,趁着过道上无人,举着二指,在门上划动起来,灵气在指尖游离,很快张长恒就在门上设下了一个火结界,只要有妖物靠近,这结界马上就会有反应。
喜儿拄着拐杖来到床边,正面朝下躺下,但胸口处剧痛起来,她疼得差点跌倒,遥想起那天梁婆婆真狠,竟然扎自己的胸口,这地方才是最痛的。
“真是歹毒。”
喜儿疼得咧嘴,屋子里一样梅花香,喜儿躺在床上,思绪有些混乱。
我究竟是要确认何事?我一个女儿家,真的能做决定吗?
喜儿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陆择羽,这是她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感觉,一想到他就难受。
并非是因为那天陆择羽的决绝,而是因为见不着。
“算了,先睡,反正到盘岐宗就知道了。”
张长恒并没有回房,他还在等周小六,在二楼观察着下面的人,他们还在吃喝谈笑,明明已经有人出现疲态,却还不肯回房。
此时周小六停下马车,猛的听见一阵剧烈的兵器交错声,他跳出后院,腰间的短刀已出鞘。
啊
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周小六循着声音追过去,只见两名道捕扭打在一起,旁边还有几个衙兵,一名道捕极力的起身,跳上房头,咔擦咔擦的踩着瓦片,不要命的飞奔。
“追。”
地上的道捕起身,显然也受伤了,周小六也随即跟了出去,大街上出现了一些道捕,一个个看起来都经过了打斗,而他们的目标都是追着那已经受伤的道捕。
周小六平日最喜热闹,他追了上去,一直到了牌楼处,两名守着牌楼的道捕出来后,并没有阻拦,受伤的道捕扔出了两张黄符,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们。
受伤的道捕冲出牌楼,义无反顾的跨过桥,手里扔出了一枚银铃,铃声清脆悦耳,紧接着银铃就好似撞在了墙壁上,这名道捕也翻滚着冲入了水雾中,不见了踪影。
周小六疑惑起来,此时今天白天见到的拿着烟感的老板走来。
“那老陈私吞了此地道衙的税银,已躲藏好几日了,现在竟给他逃了。”
周小六才想起来被烧伤的两名道捕,刚看过去,他们又和没事人一样在和其他道捕说着什么,刚刚周小六明明记得那爆炸符击中了他们。
“夜深了客人,劳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晚,我们这天天有灯会,好玩的多着呢!”
周小六也不再逗留,再次离开了,此时一阵轻笑声,一名扎着小辫十四五岁的可爱少女轻盈的从巷子里出来,穿着一条露肩其膝短裙。
“竟然给他跑了。”
少女走到桥上,捡起了银铃,随后走到老板身边。
“他伤势那么重,跑不远的,你快点回去。”
少女背着手,垫着脚,笑盈盈的退到黑暗的巷子中消失不见。
周小六并没有走远,他伸着鼻子嗅着。
“有妖气!”
现在!
雨势凶猛,陆择羽拖着道捕,把他放到了坑里,然后开始填土,只是落下的雨水,在离着陆择羽几尺的地方,便绕开,他的衣衫没有湿掉半点,鞋子也没溅上泥水。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
陆择羽挠挠头,用力的踩了踩泥土,四下找了块石头。
“对了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陆择羽随手刻下“无名”二字,把石头压上后,双手合十拍了拍。
现在陆择羽什么也闻不见,刚刚一过来他就嗅到了浓烈的焦酸味,他马上用宣夜告诉他的法子,只要想着闻不见就行,味道果然消失了。
“对了,得赶紧给师傅买吃的,不然他要饿死了。”
陆择羽拎着两吊钱,轻快的跑了起来,跨过小桥,看到了灯火辉煌的闹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客人,住店的话,往那边。”
一进去,一个拿着烟管的男人就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岔口,陆择羽无视的直接走过。
“客人”
老板追过去,陆择羽才停下。
“我不是客人,我不住店,我要买东西给我师傅,不然他要饿死了,哪里能买吃的。”
老板懵住了,但随即笑笑,指向了不远处的食铺。
陆择羽看着手里的两吊钱,有些犹豫起来。
这个点该吃饭了,我还没吃饭,万一钱不够怎么办?不过师傅吃的很少,应该够,我先吃个两桌再说。
陆择羽刚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一个卖小孩子万一的摊位,他马上走了过去。
“客人,五文钱一次,丢中了就可以带走。”
陆择羽欣喜的看着一件件小玩意,砸下了一吊钱。
“吃一桌好了。”
第三十三章 小狐狸
“客人,你这”
丢玩具的小摊上,已经没有玩具了,陆择羽身边,一个背篓里,满满的战利品,他丢着手里的沙包。
“刚刚是你说的,我这吊钱可是有一千文,我这才丢了五十次,二百五十文钱,还有七百五十文钱,还能丢一百五十次。”
摊主目瞪口呆,陆择羽拿起一张小老虎面具戴在半边,兴致满满的让老板快点摆上东西。
老板目瞪口呆,这丢沙包的地方离着二十尺,寻常人丢十次能丢到一次已经算不错了,但这个少年百发百中。
“客人,这已经没货了,你让我如何是好。”
陆择羽抱着双手。
“我不管,你家里肯定还有货,做买卖讲究实诚,你刚说好的,我才给你一千文钱的,买卖这才一半都没做到。”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不少都是近几天住在小镇里的人,他们面带异色的看着陆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