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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这番话之后,那名女道士白文静便从洞府当中娉娉婷婷走出,相隔十数日之后,再见到张烈之时,她下意识地微微露出羞涩之意,一张雪白的娇靥微微粉上了桃花,倍添三分美色。
“哦,顺路之事。那么白道友,我们便一同上路。”
如果双方当年真的感情极为亲厚,那么白家遭难,张家无偿援手一次也并不算什么。
当张烈与白文静两人,化作遁光离去之后,沛山就只剩下白鸿举与他身旁的管家老仆了。
“老爷,文静可是咱们家这些年唯一修成筑基的孩子。咱们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嘿,有个屁问题,白送他张家一个筑基修士,他张相神能不要?别说我们当年遥遥见过一面,就算是从来没见过,这件事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
“至于你说没有了文静,我沛山根基不稳的问题,那是你没想明白,有文静在我沛山才真的是根基不稳。一个元阴未失刚刚才修成筑基的女修士啊,又生得花容月貌,真的是我白家守得住的?”
“当初周剑雄带人攻来,我就怀疑他的目标到底是沛山还是文静,现在不用担心了,文静虽然离开了,但我白家可以借张家的势,又没有大的利益,我想不出还有哪路修士还非要与我们家过不去。”
一边言说着,白鸿举一边持着拐杖往回走,身旁管家老仆,跟随在其后。在走到沛山白家洞府近处的时候,白鸿举举目而视,半晌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在这个通玄修道的世界,越是底层修士越是生存艰难竞争残酷,当年老婆子在的时候,她选择刚,遇劫破劫,遇难破难,苦心支撑着家族一步步走到今天。
现在她去了,自己没办法像她做得那样好,只能选择柔,好在前几日在与文静说起此事的时候,孙女似乎也颇为青睐那名张家修士。自己总算没有沦落到需要拿儿女后辈一生幸福,来求取家族存续的地步。
“老婆子,被你骂了一辈子窝囊废,老了老了,却又想你能再骂我几次。可能,我真的是有点贱骨头吧。”
一语言毕,老头子那有些浑浊的眼泪已经落满衣衫。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想她了。
第二百零二章:张相神,张传礼
从赤阳谷至沛山一行,从诛除妖兽、到炼化乾坤袋,前后用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当张烈带着白文静御器返回黄山赤阳谷的时候,家族族长张相神已然先一步返回。
得知此事后,张烈就先去进行复命。
当张烈说明沛山事情的经过,并且由身旁的白文静亲手将书信交给张相神后。
这名长发披散两肩,身着道袍极是高大魁梧的男子,先是阅读书信,而后突然发出极为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白鸿举这个老家伙,哈哈哈哈,他真是一如当年似的滑不溜手。”
“这个老家伙胆气弱了一些,却是个聪明人!”
见张相神这般情态表现,让张烈也相信了白鸿举所说,两人是多年故交的这件事。
放下手中书信后,张相神目光温和的落在白文静身上,略作打量一番后言道:
“贤侄女不必局促,以后安心在赤阳谷当中居住,我必待你如子侄一般,你在族中的善功资源一并按我张家长老的用度计算,在这里安心学道十年,未来回到沛山也好庇护家族。”
“晚辈,多谢族长厚爱。”
白文静虽然在爷爷白鸿举那里获得了一些口风提示,但她事实上也并不知道白鸿举在信中到底写下什么。
但看眼前亲切的张氏族长,心中就真的以为自己爷爷与这位黄山一域修界的大人物交情莫逆。
黄龙郡五大家族,除了拥有紫府修士的魏家以外,张家张相神,算是独一档的人物。
“翠浓,带文静小姐下去休息,找最好的洞府出来,让文静小姐挑一处自己喜欢的住下。”
“遵命,老爷。”
一名周身翠色道服的婢女应声走出,然后她恭谨地带着白文静先下去了。
整个赤阳谷张家,可以说是由张相神一手经营起来的,当年张家最落魄的时候,连山门灵脉都快要保不住了。
是张相神带着几名同族兄弟,走入荒野,与妖兽厮杀十年,方才兑换出一枚筑基丹修成筑基,稳住家族局面的。
若是没有筑基丹,寻常修士修炼到练气后期后,直接冲关,筑基成功的概率也就三十分之一。
一旦失败,法力反噬,冲关之人,往往死得惨不堪言。
所以使用筑基丹其实是理性的,这一点底层修士与那些豪族大宗的嫡系真传不能相比。
虽然张相神筑基之后,对外只说自己是长生筑基,但二十年前张烈第一次返回山门,见到张相神的时候,本能就感到一种生命威胁——这要是长生筑基,那才是有鬼了。
在张相神的领导下,百年以来,赤阳谷张家日益兴盛强大,培养出一位位筑基修士,增加练气修士,繁衍人口。
张烈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张家已经初步发展起来了,否则,也根本没有余力把他送到北域寒洲金虹谷去,做家族的分散投资。
“元烈,那个女娃娃不错,以后与她多多亲近走动,她一个小姑娘多年修炼就没离开过沛山,现在暂住于赤阳谷,不要让人家感到太过孤寂,因此思乡。”
“遵命,族长。另外,前线战事如何?”这个时候,张烈问的是丹阳宫与影魔教之间的战争。
“还是老样子,谁都无法真正战胜对方,却也不能后退,两大之间难为小,真正倒了霉的是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小家族。”
言说着,张相神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仰头咕噜咕噜得灌下去几大口,酒气弥烈。
“元烈,来点。”
说着,也不等张烈同意亦或拒绝,就已然将酒葫芦扔过去了。
“咕噜咕噜……呼,确是好酒!”仰头吞饮之后,赞叹一声。
然后,张烈方才将一枚莹白色的珠子取出,递到了张相神的面前,又将自己在沛山诛杀“妖兽”的细节,言说了一遍。
影魔教在丹阳宫的势力范围,投入植入蛟珠的妖兽,实力强大尚且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其实是足够隐蔽。
因此张烈的击杀,倒也说得过去。
“这是,蛟珠?”
张相神是知道张烈此行的结果的,但就算知道,此时此刻看到眼前的蛟珠,还是眉头微皱。
“你再将你此行的经过,从头到尾言说一遍,这一次不要漏下半点细节。”
在张烈再次言说一遍后,张相神又问了一些问题。只是张烈早就已然心中预想过,自然做到了对答如流。
张相神将那颗蛟珠放置在一旁桌面上,开始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这是影魔教那个老魔头,又在暗中修炼什么厉害的魔法了,但这件事情我们却不能卷进去,虽然我们站在影魔教的对立面,但是如果太过吸引影魔教的注意,丹阳宫未必能保下我们,未必愿意全力保下我们,这枚蛟珠我会去寒水池中将之冰封起来,阻断影魔教主的感应之力,先把事情拖个几十年吧,那个时候时势局面还不一定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思索良久之后,张相神也只能拿出一个权宜之计。
这就是小势力的悲哀,许多事情即便是知道原委,知道牵连甚大,却也无法及时处理,因为以其力量无法做出有效处理,更多时候只能选择一个拖字。
点一点头,张烈也认可族长对于这件事的处置,就在他起身告辞之际,张相神突然开口叫住他。
“对了,元烈,你之前寻找的炼材,冰魄结晶,我这次在前往丹阳宫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一枚,就帮你买下来了,接着。”
说着,张相神掷出一方玉盒,被张烈接了下来,打开一看,只见其中是一块冰蓝色的结晶。
既然身在家族,自然就可以借助家族的力量来做自己的事情,同样是收集材料,自己寻找讯息到处跑,是一种收集的方法,作为家族任务公布出来,让家族上下数百名修士帮自己收集,也是一种方法。
当然,这是要支付家族善功以进行偿还的。
冰魄金晶是一种四阶下品的炼材,价值不菲,却被张烈用来提升三阶的水云飞剑。
这样做,的确是有暴殄天物之嫌。
但是也只有如此,张烈才有绝对的把握,至少不把五行飞剑炼坏,虽然这种以高阶材料升阶低阶法器的手法,一直都被炼器师视之为左道,时常使用的话,还不够炼制成本的,但是张烈祭炼的是自己惯用的拿手飞剑,情况却又是不同。
……
赤阳谷张家山城,从院墙往外望去,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致,满眼都是山居美色。
院子里有正房三间,偏房三间,七八株翠柏,一条蜿蜒流淌的泉水,缓缓注入院子中的水塘里,雅致到极点。
院落的中央处,有一老一少两人,正在食鱼饮酒,小圆桌上已经有不少的鱼骨头,对面的老者也是脸色晕红,可见已经喝得有一会了。
“元烈,你小子有段时间没来找过四叔喝酒了。”白发如雪的张传礼有些微醉熏熏得这样言道,目光看着眼前已然成长起来的昔日少年,饱含深厚的感情。
“四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来,我自罚三杯。”一边言说着,张烈一边连续自罚了三杯,只是仰头饮酒间,满脸享受。
“你个坏小子,馋你四叔的人参酒,这算哪门子的自罚?”看不到这坏小子想得慌,看到了又常常被他气得肝疼,上前轻轻打了他一下,然而老头笑得越更加开心了。
今年,张烈已经六十九岁,对一名筑基境修士来说,这个年纪正值盛年,尤其是再算上张烈的修炼境界,称之为紫府在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而张传礼却已经一百二十二岁,他虽然是练气后期修士可以以法力滋养肉身,但也已经走到了自身寿数的极限。
虽然老头心性豁达,直到现在也依然身子骨硬朗,可是张烈却可以感应到,四叔张传礼的生命力在不断的下滑,就好像一个罐子的底部破了一个洞,再往里面加入多少水也是无用的,甚至随意妄为的话,还会让洞更大,让水流得更快更急。
因为四叔张传礼的年纪太大,因此张烈能够陪伴老头的时间也是有限,不能让他太过疲惫,在行走出来的时候,是四叔的小儿子张元杰陪伴张烈的。
两人虽然都是相同的字辈,相仿的年纪,但张烈容貌状态一如二十出头的青年,高大刚毅,如若朝阳,而张元杰的容貌却已然是垂垂老矣,他早年时修炼,贪功冒进,却难以炼化灵气,导致走火入魔损伤到根基,虽然最后也修炼到练气后期境界,但是生命力却已经流逝,现在看起来就仿佛七八十岁一般。
“元烈大哥,之前我请您帮我的事情……”张元杰话语说到一半,却突然止住了,因为眼前的男子,目光骤然凌厉无比。
“闭嘴,莫要让四叔听到了,我们离远一些再说此事。”
“是。”
张元杰不敢多言,但心中却是比较有底的了。元烈大哥越是关注老爷子,就说明他越是放不下当年这份恩情。
第二百零三章:张传鸿
张烈不愿与张元杰在四叔的近处说话太多,是因为老人家一向不愿自己的晚辈,因一些琐碎小事就去麻烦张烈。
在四叔张传礼看来,人情再厚也是越用越薄的,存着这份人情不去用,只要烈儿执掌家族权柄一日,自己这一脉的后人就必然会受到照拂,只要后人肯努力,同等情况下烈儿必然顾着自己这一脉,以后还怕会没有出路?
而张元杰想的是人走茶凉的道理,现在父亲的寿元快要到了,一旦父亲坐化而去,自己家在元烈长老这还有什么脸面?
现在不用这份人情,以自己后辈人的那等平庸资质,恐怕日后也就藉藉无名、泯然于众了,连可以用到这份人情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现在有元烈长老帮衬着,在更多资源的辅助下自己后辈人中也许还能成材一两个。
这种想法这种决断,也不能说是错的。只能说是,急功近利一些。
“你让我帮你安排子侄传承家族修仙百艺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疏通关系,但是不能把原来选上来的孩子按下去,那样对家族的未来发展不利,不过我可以命人多加一个名额。你也要找一名踏实努力的子侄,否则修学不成浪费时间,也是丢你我脸面。”
“多谢元烈大哥。”闻听此言,张元杰大喜过望双手执礼深深拜下。
“你也不必这么高兴,四叔于我有四十年恩情厚义,我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修士求道没有不经历风霜雨雪的,你把资质不足的孩子硬往这条道路上推,也很难说是帮他还是害他,好自为之。”
言罢,张烈挥一挥衣袖,脚下浮现五色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