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火狐幡已然有三阶上品法器的品阶了,再加上我的神识法力远胜于他,依然抵挡不住?一方面是他以本体血祭魔功,另一方面……那是一件三阶顶阶魔器?”
一般法器到自身品阶的上品,就已经是炼制工艺的顶端了,但是还是有数量极少的法器,因为各种难以复制的原因,达到超出上品的境界,也就是顶阶。
身融血河当中,两袖微微一摆,血河浪潮如暗涛一般汹涌爆发,将张烈整个人的四周都完全吞没笼罩,仿佛是形成一颗巨大的飞悬血球,并且一切攻击,落入其中都彷佛落入泥沼般的力场中一样进退不得。
“以身血祭?这个丹阳宫修士相当的厉害啊,血祭魔功威力虽大,但对于厉工自己来说也是危险至极,自身融入血河当中固然可以令血河的威力暴涨,但是如此最后无法吞噬到足够多的精血,厉工自身也会元气大伤,严重时甚至会魔功反噬!”
在这个时候,那名魔道女修颜艳,已然将那悲伤过度昏厥过去的丹阳宫女修擒捉飞行上来。
她看着面前那巨大的血球,这样言道。
“可正是因为厉工的这股疯狂杀性,他才纵横至今少有败绩,许多就算法力比他深,功法比他玄奥的人也死在他手上,就是因为他的杀性迫人,以命相搏的经验太过丰富了。”
枯瘦老者这样言说道,他与身旁的颜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境,而每一次,皆是“邪灵”厉工大胜而归,满载而回。
不仅仅是对方的法器、乾坤袋这些常规物品而已,就连对方的精血骨肉神识、也要尽为厉工吞噬。
而在这个时候,巨大血球当中,张烈操控身旁的火狐幡,幻化出十八道火龙,夭矫飞舞,狠狠的与四面血光拼斗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你会死在这里的!你会死在这里的!”厉工融入到血河之后,整个人的法体都已经消融,达到了正道修士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的:人功合一之境。
肆意癫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瞬间响彻整个血河漩涡,忽东忽西,顷刻南北,转瞬上下,倏忽左右,声声入耳,又无法把握其行踪,仿佛天地颠倒,整个世界都已经化为自己的敌人了。
“虚张声势,你自己也很清楚吧?要维持这个法术神通,你要消耗多少神识,又能支撑多久?就算你的那件魔器,可以给你带来神识增幅,也是有上限的。”
周身十八道烈焰火龙盘绕飞舞,张烈手持火焰遍布的赤幡这样言说道。
他并没有左右张望,因为心中清楚,在这法术神通之内,自己即便是再小的声音,对方也绝对能听得真切。
“我虚张声势?那就看一看,是你撑得足够久,还是我的神识法力先一步耗竭!”
在张烈正前处斜上方的血河当中,已然完全不是人形的厉工于血河当中探出半身,双爪挥舞厉声言道,再下一刻,他这半身就已然融入到血河当中去了。
没过片刻过后,随着一阵阵的邪咒吟唱,张烈周身血红光芒刹那大盛,其中有无数的凶灵恶兽,猛兽,妖禽,毒虫,犹如血色暴雨般大量落下,这些是以魔功化形法术凝练的恶物,小的只有尺许,大的却有百丈,无穷无尽无限生成,彼此之间甚至相互撕咬厮杀吞噬进化,发出沙沙沙沙的一片啮咬之声。
魔道功法弱肉强食,疯狂进化的意境,倒是被这魔修厉工,演绎的淋漓尽致。
然而张烈并不管对方如何变化,仅仅只是以十八道烈焰火龙进行护身,那些以魔功化形法术凝练的凶灵恶兽,尽凭如何凶暴,被张烈以绝大法力、火狐幡催发出的火龙一掠,便告消融解体。
其实这个时候张烈已然暗中施展一些剑气隐藏于火龙之内,降低神识法力不必要的消耗,只是他剑气拿捏控制的能力实在精绝玄异,厉工虽然觉得他火系法术的威力大得吓人了一些,却也未能及时想到什么。
就在那些凶灵恶兽犹如蛊虫一般,彼此疯狂吞噬进化,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恶至极点,将厉工的魔功推动至最高层威力之时。
困于血球中央的张烈突然掐指算了算,言道一声:“火候也已差不多了。”
厉工本就不是他真正的目标,之所以收敛力量跟他耗到此时,是因为紫府修士的神识扫描距离太远了,而自身并不确定一定能够捕捉到,因此干脆做戏做全套,无论这个时候有没有高阶紫府境魔修的注视,都当作是有的。
现在时间战局拖得也足够久了,张烈的手指从腰间乾坤袋上一抹,放出了一支青蓝灵光流转四溢的小旗。
将这杆小旗甩手一抖,旗面脚踏碧波的巨大青牛栩栩如生,它自下一刻就从法器当中被放出来了。
巨大青牛仰天嘶鸣一声,以其身躯为中心放出一道道森寒无比的蓝光,奔腾所过之处,处处皆是冰封。
毕竟是在自己的法术神通之内,“邪灵”厉工立刻就发现那头青牛,虚空践踏,凝成冰桥,径直向自己所隐藏的方向冲撞而来了,可是他此时此刻正以大量凶灵恶兽凝聚出一头强悍无匹的鬼王。
这头鬼王三四层楼宇那般高大,周身由无数凶灵恶兽残骸所凝成,凶恶无边,凶厉无边。
因为短短一刹那间的犹豫迟疑,那头巨大青牛就再也无法躲避了,当年张烈初晋筑基的时候,使用这碧波青牛旗所召唤、释放出来的巨大青牛,尚且还仅仅只介乎于半虚半实之间,就已然是凶猛绝伦,现在他筑基九层境界,神识法力输出更远在寻常筑基九层境界修士之上。
因此,在厉工完全无法相信的眼神中,自己那头三四层楼宇那般高大,凶恶无边,凶厉无边,好不容易以魔功化形法术凝炼出来的鬼王,被那头真的犹如三阶顶峰的青牛妖兽,一头冲撞爆散,再下一刻,就是满目冰霜寒气近乎无穷无尽般的四溢爆炸开来了。
“那,那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枯瘦老者与美艳魔道女修,还在等待着厉工噬杀敌方修士,得胜而归。
突然之间,就见到眼前虚空悬浮旋转,同时不断缓缓缩小的血球,陡然之内自内而外的浮出厚厚蓝意与冰霜。
再下一刻,破裂出现,炽盛火焰冲射而出,陡然之间,将整个血球燃烧得犹如一颗小小的太阳般。
逆乾坤·水火极爆!
所谓逆乾坤的炼器手法,是在炼器过程中通过玄妙的手法,将两件法器的本源之力互为激发呼应,这样,最后炼制出来的两件法器虽然单独拿出来是三阶上品,但是一旦一齐使用,瞬间爆发的威力之大却还要超出一般的三阶上品法器许多。
当然,这样做是对法器有着一定损伤的,最好不要频繁的使用,否则会极大缩短法器使用寿命或提升修补频率。
张烈当年刚刚得到这两件法器的时候,可以频繁使用逆乾坤,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初入筑基,两件法器当中又被加入许多四阶的炼器材料,质地异常坚固,而现在,虽然威力可以完全引发出来了,但是一击过后,无论是火狐幡还是碧波青牛旗,都有一些灵光溢散受损。
不过在那红蓝光华,水火极爆的绞杀之下,厉工的一身血河几乎刹那间就被炼化个干净。
这厮也是性情凶厉疯狂到了极点,在最后关头居然趁乱以身为剑,向着张烈刺杀而来。
想要败中求胜,完成一举翻盘。
如果是寻常的修士,在艰难获胜之际,哪怕心神稍稍轻忽,都有可能被他这一招谋算了。
然而张烈与他的实际差距,实在太大,修炼过昊天法目后,虽然只是做了些前期准备工作,根本就没有练成,但是还是凝聚五感六识,令张烈修成了剑心通明。
因此,血河爆炸与水火灵光,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遮掩,面对那道斜贯而来的血虹之剑,张烈身躯侧偏就轻易地躲避过去了。
但他这个时候,还要以厉工为饵,因此也不能杀他,而是激发身上的护身法器傀儡法衣。
只见那件道袍之上,暗金色的龙形顿时如同画龙点睛般,隐隐游走起来,透出的意思却是:
赶紧滚,我还有一件至少上品的护身法器没有使用,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机会。
“啊!!”
凄厉厉啸一声,厉工所化形的血虹,灵敏地闪烁躲避过几条暗金龙首的撕咬扑杀,最后还是极尽不甘地向北方疾速遁逃而去了。
那名枯瘦老者与美艳的魔道女修全部都被他所舍弃,当真是当断则断,一点半分的情面也不讲,干净利落。
眼睁睁看着厉工化虹离去,枯瘦老者与美艳的魔道女修有些错愕的回过头来,然而入目所见到的,却是数条暗金色的龙首,狰狞无比地扑杀撕咬而来。
傀儡法衣,三阶顶阶法器,攻防一体,因为炼化入了木灵灵性,因此威力比之稍弱一些的四阶法器,恐怕也不逊色太多了,只要,拥有者拥有足够的法力储备供其消耗。
血色喷散,残尸坠落,那名枯瘦老者的身躯砸在下方林间的残缺尸骸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第二百二十四章:数月准备与请君入瓮
五岭山,已经逐渐接近影魔教这一边的山林上空。一黑一红两道遁光,一前一后的追逐竞速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位道友,求求你不要杀我……道长您发发慈悲,饶我……妾身、奴婢将来必和身以报!”
“你我不过是各为其主,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死死咬住我不放?”
“道长,我知道一处修士遗迹洞府,只要您答应放过我,就将此处藏宝的位置送予您。”
双方,终于再一次追上了。
光虹交错,那些暗金色的狰狞龙首犹如刀剑枪戟般划过,血水、混合着一支纤细的玉臂抛飞,掉落。
这一刻不仅仅是双方实力差距了,更重要的是这名魔道女修已然被彻底骇破心胆,如此魔心状态,一身魔道功法修为当然是难以发挥出来。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名魔道女修也依然没有放弃求生,哪怕是在刚刚看过光最急的时候,她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丹阳宫女修,此时此刻以自己的一支独臂、手化爪状扣在丹阳宫女修的脖颈咽喉处,粗重喘息。
“道长,求求您了,求求您放过我,否则此人必然因你而死,难道你就不会有半分的愧疚?”
话语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陡然间转为尖厉。
而站在她的面前,那名一身古朴道袍,可周身却是暗金色龙首旋绕飞舞的道人,却是神色冷漠。
“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
下一刻,身后异风骤响,那名魔道女修知道在这一刻,自己应该果断撕开怀中女修的咽喉,可是,她还是犹豫了,因为她知道这顶多是换死而已。
就是因为这一瞬间的犹豫,这名魔道女修被龙首自后透胸而过,直到最后,也未及发力撕开人质的咽喉。
只是,尽管已经获救了,可是那名丹阳宫的女修,双眼一片犹如死水般的宁静,身躯栽倒到草丛中,似乎心丧若死。
张烈并没有过多理会她,挥手招回那名魔道女修的乾坤袋与法器收起,而后扔给那名倒在草丛中女修一名疗伤丹药,就飞身而起了。
在刚刚那一瞬之间,自身催动傀儡法衣出手,甚至都未用全力,若是用上剑气的话,那名魔道修士必然反应不及便被杀死了,而仅仅以傀儡法衣本身的性能,若是不是对方在最后关头心生犹豫,眼前这名丹阳谷修士的喉咙就被撕裂了。
但即便是如此,张烈也不会有什么犹豫或自我怀疑——五岭山作为丹阳宫与影魔教宗门战争的战场,几乎每一天都在厮杀,每一天都在死人,若是人人都要予以照顾与同情的话,那自己也不需要想其它事情了。
“咳咳。”
在已经越来越离近影魔教修士驻地的一片区域,“邪灵”厉工跌跌撞撞的扑冲而回,以手抚着石柱,不停不断地咳血。
以身祭血河魔功,本身就已经是一场极为凶险的赌博了,人功合一之后,如果无法击败斩杀炼化对手,以对手的血来补充自身损失的生命精华,那么就有极大的可能导致魔功逆流反噬。
这一次之所以没有魔功反噬,是因为那个家伙以两件诡异的水火法器,将整个血河都毁掉了,魔功几乎溃散,自保都是勉强,反噬之力自然也就降低到了极点。
因此厉工在战败之后,找机会吞服了几枚丹药,撑着一口气逃回了这里,前面不远处就是影魔教一位紫府师叔的驻地,虽然此时求上门去,必然要被对方勒索,付出绝大的代价,但是只要能保住性命,那么一切就都可以接受。
“呼,也不知道颜艳与陈伯,能够挡住那个家伙多久,想不到正道同辈当中,还有如此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