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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落细细一想,明白变化从而何来了。
按照梦境的发展,是骆擎宇抢了万毒门的肉灵芝后,喂应无愁服,让应无愁短暂地苏醒一段时间。
『药』无心是万毒门的老,肉灵芝对应无愁有效,『药』无心欣喜之余,自然不会再去找骆擎宇的麻烦。
如今应无愁没有服肉灵芝,事情变成了骆擎宇抢『药』无心的东西,以二人的关系,不打一场怎能罢休。
难怪次万毒门如难缠,还要与擎天剑派斗法,只怕都是『药』无心怂恿的。
一场『药』无心与骆擎宇决斗,『药』无心不会被杀吧?岑霜落略有担忧。
这时那执事堂弟子说:“我听说,掌门担心他们师兄弟斗得两败俱伤,已求无锋老给抚尘散人发传讯符,请他来坐镇,免得这两人伤了彼。”
岑霜落向外走的脚步顿住,他脱口而出:“应无愁要来?”
执事堂弟子说:“上一个来领丹『药』的掌门弟子说的,他说传讯符刚发出去不一刻钟,正在等抚尘散人回信。咦?你怎不问我,抚尘散人是何时苏醒的?还有,你怎可称呼他本名,要用尊号敬称,师弟,你规矩学得不好,去领一份门规,抄写百遍。”
岑霜落听应无愁的消息,一时情动,忘记掩饰身份。
他忙学那金丹期剑修的语气道:“我这不是太惊讶了,一时忘记敬称了吗?我这就领门规抄写。好师兄,你再给我讲讲抚尘散人的事情吧。”
执事堂弟子得意地挺起胸膛道:“你在外观战,竟然还不如我了解得。也对,你们只能在外围看,哪有方才来的那个掌门弟子知道的。
“他告诉我,抚尘散人不仅已醒来,功力好像还不低。昨日咱们骆师叔和他的五师弟大闹梦京城,骆师叔带受伤的轩辕泽回擎天剑派,掌门非常担心轩辕皇族上门来讨人。但昨日梦京城传来消息,原来骆师叔走后,抚尘散人了梦京城,把这件事解决了。
“那掌门弟子说,掌门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抚尘散人已伤愈归来,可以把骆师叔送抚尘散人门了呢,真是太好了!”
提骆擎宇要被送走,这一个小小的执事堂弟子都要乐得鼓掌了。
“骆师叔要走,你开心得有些过头了吧?同门情谊何在?”岑霜落道。
“难道你不开心吗?”执事堂弟子小声道,“骆师叔太可怕了,上次掌门打开剑冢,我赶上那次机会可以进剑冢寻剑。谁知骆师叔也进去了,还煽动万剑拒绝我们,那一届没有一个弟子得心怡的宝剑,还有几个弟子险些被剑砍伤。”
岑霜落顺他道:“确实,骆师叔不在门派内,就是好师叔。”
执事堂弟子甚为认同,拉岑霜落和他聊天。
岑霜落听说应无愁要来,倒也不急走了,丢开任务令牌,向这执事堂弟子套话。
没过半刻钟,这执事堂弟子就说了许关于擎天剑派的事情。
岑霜落一一记,等他觉得自己对擎天剑派有足够的了解后,便问道:“这位师兄,你轮值时候结束?”
执事堂弟子激动地说:“还有一个时辰就结束啦!时我就可以去试剑台看比赛,说不那时抚尘散人还没来呢。”
“一个时辰,确实不,与其赶过去找他,倒不如留在这里等他。”岑霜落道。
“咦?师弟,你在等谁?”执事堂弟子问。
“等一个我很想见的人,谢师兄告诉我这事情,否则我就要和他错过了。”岑霜落道。
“你在说谁……”执事堂弟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岑霜落一掌击晕,倒地不起。
岑霜落将这人拖进柜子中,用冰霜封住他的气息。
冰冻让这位金丹期的执事堂弟子本能地陷入假死状态中,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呼吸和心跳。
这冰冻不足以伤金丹期修本元,却能让他沉睡不醒。
三日后,冰霜自动融化,金丹期弟子就会自然从柜子中走出来,时候岑霜落早就用他的脸逃之夭夭了。
岑霜落在执事堂等了一个时辰,时间另外一名轮值的弟子走进来与他换班。
换班弟子懊恼道:“喻铮老第一场竟然输了,还中了毒,被抬了去。一场骆师叔若是也输了,我们就要赔偿万毒门好不合理的条件,骆师叔,你一要赢啊!”
岑霜落问道:“喻铮老伤势如何?”
换班弟子道:“昏『迷』呢,我刚才听人说,好像『性』命无碍,但起码要昏睡好几年。只能等斗法结束后,求万毒门的人为他解毒了。”
岑霜落道:“『药』无心和骆师叔斗法开始了吗?”
“已开始了,打得很激烈,我在正精彩的时候来交班了!”换班弟子不甘心地说,“林师弟,你一会儿一要替我好好看斗法,一要讲给我听啊!”
“好的。”岑霜落随后道,“骆师叔与『药』无心都是抚尘散人的弟子,难道就没有人阻止他们同门相残吗?”
“我听说,抚尘散人要亲自来了。”换班弟子道。
“真的?”岑霜落睛一亮。
换班弟子点点头:“无锋老第一次传讯,抚尘散人回绝了,他说师兄弟们切磋一没大碍,他还有要是在身,没时间来。
“后来无锋老第二次传讯,他告诉抚尘散人,擎天剑派内不仅有骆师叔和『药』无心,散人的五弟子轩辕泽也在。这一次,抚尘散人立刻回讯说他马上就,算算时间,这会也快了吧?掌门已派人去山接他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观战!”岑霜落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鉴于他现在是假冒擎天剑派的弟子,岑霜落不敢轻易去山见掌门,而是和其他弟子一样,赶往试剑台观战。
相信在试剑台上,一能遇应无愁。
岑霜落才刚刚走出任务厅,来客房门,忽然听一个声音。
“应辈,你总算来了,我这带你去见擎宇和『药』无心。”这是擎天剑派掌门的声音。
这时,一个让岑霜落心跳不已的声音说:“无妨,他们想怎打就怎打吧,我这次是来找轩辕泽的。听闻他身受伤,我这个做师父的十分担心。”
这时他们在山脚聊天的内容,因岑霜落吸收了听觉鳞甲,应无愁一进擎天剑派的护山阵法中,岑霜落便听了他的声音。
应无愁是来探望轩辕泽的,他还没有发现我藏在地宫内轩辕泽吗?岑霜落皱眉思索。
应无愁是来看他真正的五弟子的,还是已找被冰封的轩辕泽,来揭穿假扮他弟子的人?
岑霜落捏紧拳头,想应无愁温柔的样子,心想就算被揭穿身份如何?
他现在就要见应无愁,立刻马上,一刻也等不了!
于是岑霜落赶在应无愁走客房之,飞快地进入客房内,将躺在床上的筑基期弟子冰封了塞床,自己躺上去,变回了轩辕泽的样子。
第34章 见面怎么才一个日夜过去他的小螣蛟……
为了时刻把握应无愁的动向; 岑霜落第一次主动使用听觉鳞甲的力量,将听觉扩大到极致。
一瞬间,世界变得极为嘈杂。
他听到试剑台上众人议论的声音; 听到『药』无心和骆擎宇斗的声音,听到擎天剑派长老正在找人治疗喻铮的声音; 听到执事堂弟子们聊天的声音; 听到应无愁走路时踩到一片枯叶的声音; 听到……
太『乱』了; 『乱』到岑霜落反倒无法集中精力寻找应无愁。
他试着『操』纵鳞甲,学着放大某个特定的声音; 屏蔽其他声音。
很快地,四周安静下来; 岑霜落的耳中只有应无愁稳健却快速的脚步声; 和他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他要到应无愁了。
岑霜落只觉得,他与应无愁从未分离过; 又好像分开了好久好久。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人坐在他床边; 温润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身上; 颈窝处的痣上。
“应前辈; 喻师叔已为轩辕子医治过; 他没什么大碍;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负责带应无愁来执事堂客房的是掌门的首席弟子。
擎天剑派掌门迎接了应无愁后,本想带他去试剑台阻止他弟子间的争斗,谁知应无愁完全不在意骆擎宇和『药』无心,执意要来轩辕泽。
掌门没办法; 只能吩咐自己的首席弟子带应无愁前往客房,他去试剑台阻止骆『药』二人争斗。
目前能冲进战团,告诉他们俩“应无愁来了,还不前去拜”又不会被成伤的人,大概也只有擎天剑派掌门了。
由于屏蔽了其他声音,岑霜落不知事件如此曲折,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满心满眼全是应无愁。
应无愁在看到装睡的岑霜落后,也觉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由于他的误判,导致小螣蛟被骆擎宇带到擎天剑派,还整整待了十几个时辰。
这段时间,岑霜落得有多害怕啊。
仅是想象一下,应无愁便觉心疼。
在城墙外没到岑霜落,应无愁压着怒气和挂念,『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岑霜落的可能去向。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先去找回触觉鳞甲,而后连接全九州的空气,一一碰触,通过触觉寻找岑霜落的下落。
应无愁已经借机碰过岑霜落的皮肤很多次,定能够分辨出岑霜落与其他人的差别。这样一来,不管岑霜落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碰便知。
幸好此时无锋长老传讯应无愁,透『露』了骆擎宇将受伤的轩辕泽带回门派这个消息,这才阻止了应无愁丧心病狂的寻人方法。
他立刻启程赶到擎天剑派,要不是必须在低辈弟子们面前展现出抚尘散人的风采,应无愁只怕会不顾门派内不能随意御剑飞行的规定,直接破了他们的阵法,从山脚飞到山峰上。
直到到岑霜落,他好好地躺在床上,应无愁悬着的心才稳稳落下。
“你先出去吧。”应无愁对首席弟子说。
首席弟子恭敬行礼,退出房间,贴心地将门上,为这对“师徒”留下相处的空间。
岑霜落很想看一眼应无愁,此时他还装受伤,贸醒来似乎有些不妥。
这时,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落到他颈窝处,指尖轻轻落在那颗痣上。
岑霜落顿时生出一股欣喜又酸涩的心情,喜的再遇应无愁,酸的是原来应无愁喜欢痣,可是他的身上并未长痣!
这情绪让岑霜落睫『毛』微动,应无愁他似乎不想装睡了,忙规规矩矩地收回,不再碰他。
应无愁将搭在岑霜落腕处,口中道:“小泽,让为师看看你的伤势。”
岑霜落如今已是分神期巅峰,与元婴期的轩辕泽截不同,这一探便会『露』馅。
他连忙缓缓睁眼,用沙哑的声音轻唤一声:“师尊。”
“你醒了?”应无愁他醒来,就没再强行查探他的伤势,而是问道,“你感觉如何?”
岑霜落要起身,应无愁伸去扶他,岑霜落顺势虚弱地靠在应无愁肩膀上。
这是小螣蛟第一次没有特别抗拒他的碰触,还乖乖地靠着他的肩膀!
应无愁心中狂喜,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沉稳内敛。
他半搂着岑霜落,问道:“小泽,你伤势如何?”
岑霜落贪婪地望着应无愁,他双目有神,能够直视自己,又他耳边钉着一个红宝石耳钉,每次听自己说时,都会轻轻偏头。
“经过喻长老的治疗,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岑霜落让沙哑的声音渐渐正常,营造出一开始说困难,现在正慢慢恢复的样子。
“如此,为师便放心了。”应无愁道,“是为师不好,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地宫内,为师该带你一起走的。”
岑霜落应无愁完全不问于听觉鳞甲的事情,忍不住道:“师尊,您不问问徒儿,您留下来保护徒儿的那块石板去了哪里吗?”
应无愁浅笑道:“瞧你这样子,是把那石板丢了吗?这又有什么系,那石板哪里比得上你要。只要你平安,就算再丢几个石板也没系。”
岑霜落凝望着应无愁,心想这人对弟子实在太好了,那么要的宝物,那么庞大的真气,应无愁连问都不问一句。
岑霜落不免有些嫉妒,他又想起剑冢山的十年岁月。
那时,应无愁明明自身难保,还要为小螣蛟种下玄玉竹,为他提供充足的食物。
他守护着一条傻兮兮的螣蛟,为他造了一个安全的环境,让他有十年的光阴去吸收应龙内丹的力量。
应无愁就是这样如海洋般温柔强大的人,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岑霜落暂时压下心中酸楚,用轩辕泽的声音说:“师尊,是我在危机时不小心炼化那块石板,吸收了里面的力量。请师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