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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在痛苦之后的神智放松和迷魂烟的双重作用下,凤九沉沉地睡去。
而清羽,打开窗门跃出房间,几个闪跃间,迅速地返回自己在不远处的客房。凤九的宅邸没有多少下人,夜间也没什么人巡逻,清羽能毫无顾忌地走最近路线,返回客房。
“咳咳,咳咳咳······”回到客房的第一件事,清羽就是连声轻咳,正了正嗓子。
“这慑心术的催眠部分,可真古怪,拉长音调,嗓子有点难受。”
慑心术的催眠,不涉及精神力,近似于清羽前世的心理催眠。效果不明显,但胜在润物细无声,便是专修精神力的高手,也发现不了清羽在凤九身上做的手脚。
因为,一切的想法都是凤九的真实想法,发自他的本心,清羽只是将他思考的方向,引向一个对于自己有利的方向。
不过这需要长时间不间断地催眠,不断地给凤九加深这个意识,才能悄然改变凤九的思维模式。有《黑天书》在,清羽最不缺的,就是给凤九施加影响的机会。
“明日找机会试探一番,看看效果如何吧。”
清羽闭目盘膝于床上,再次开始通过阴阳转化提纯内力。
打败东方不败,登顶后天境巅峰,容不得半分懈怠。
而且,后天境只是当世武道的起点,后面的路,还很长,很长。
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
次日。
管家的敲门声,让清羽睁开了双眼。
“孟公子,九殿下已然醒来,请您过去一同用餐。”
清羽打开房门,昨日的管家,微笑着低头引路。
依然是凤九那间炉火旺盛,暖洋洋的大房间。
凤九今日穿着儒服,不似昨日卧病在床,看上去,已是有大大的好转。
“老徐,你先下去吧。”凤九道。
“是,殿下慢用。”管家老徐告退。
“孟兄,且来用餐。”凤九带着点殷勤讨好地道。
“昨日卧病在床,今日就能下床走动。本以为你对自己够狠,让我也是吃了一惊。现在看来,却是装模作样罢了,难怪昨日那御医丝毫不担心你一命呜呼,原来如此。”清羽难得言带讥讽地说道。
清羽一向认为,嘴皮子不如拳头大,嘴上占到的便宜,终究只是小便宜。今日一反常态地出言讽刺,也是为了测试一下昨晚催眠的效果。
“这个······孟兄,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若是下手太重,怕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凤九苦笑着说道。
“哼,不必多言。我只期望,你以后能老实点,别再做些画蛇添足的把戏。张谦定之事,我会摆平。”说完,清羽一挥袍袖,连早餐都不吃,转身径直离去。
“这······是。”凤九垂首道。
清羽转身之际,看了凤九一眼,但他低头垂首,却是看不见面部的神情。
清羽转身后,凤九抬头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中寒芒暴闪,又转变为深深的无奈。
背对着凤九的清羽,瞳眸幽幽,不复之前的轻蔑,‘目前看来,不管是由于昨晚的惩罚,还是之后的催眠,至少凤九这家伙变得老实了点。’
‘接下来,便需处理张谦定的事了。’
没有足够的资粮,便无法迅速补充内力提纯后的空缺,单纯想要增长功力,只能靠水磨功夫,清羽等不了那么久。
‘张谦定的事,还需去一下天乐坊。’
毕竟,张谦定这货无女不欢,若是能出家门,必会前往天乐坊乐活乐活。
‘说起天乐坊,话说金兄去哪了?’
这几天,鲜少见到金明轩,他不来找清羽,清羽时间都花在练功上,也不去找他。若非出门时看到金明轩那架双驾马车还在客栈后面停着,他都以为金明轩搬地方住了。
第七十四章 青楼闹剧(第二弹)
天乐坊中的霏音楼。
仅次于聆仙阁的风尘之地,如果说聆仙阁玩的是清谈高雅的路线,霏音楼就是肉(防和谐)欲享受的场所。霏音楼,自有霏霏之音。
金明轩怀里搂着个艳媚如火的女子,斜靠在软塌上,懒洋洋地说道:“孟兄,别看了,楼下的歌舞再美,也不及怀中抓在手心里的美好。”
说着,金明轩手往怀中女子的胸口一捞,满当当的,一手握不住。
“五天前,你还说对聆仙阁那个什么仙子情有独钟,现在,怎么不去追捧那位仙子了?”清羽随口说道。
“仙子虽美,但连真面目都看不到,更别说一亲芳泽了,又怎及能吃到嘴里的肉呢!”金明轩手上微微用劲,惹来怀中女子的娇嗔。
聆仙阁的每日招的入幕之宾,也就只能入个幕,连面都见不到。
“仙音小姐琴技卓绝,恍如天籁之音。可惜在下就是个俗人,学不来那些高雅之士的情操,只能无奈投入霏音楼的怀抱了。”金明轩说得好像有人逼着他来霏音楼一样。
“你这家伙······”清羽哑然失笑。
金明轩这家伙,虽然聪慧过人,学问也不差,奈何就是无心学术。对他来说,读书只是无奈之下的妥协,玩乐才是最要紧的事。不然,也不会为了个天乐坊,就放着稷下学宫不去,舍近求远,跑来山河书院求学。
这几天,金明轩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从只尝过猪肉,却打不到满山跑的野猪的小菜鸟,光速蜕变为花丛老手。
“金满楼”的名声,现在可是传遍了整个天乐坊。
叫他“金满楼”,不止是因为金明轩豪治千金,包下一整座青楼,更是日夜耕耘,把子孙播撒到整座青楼的各位美女,名副其实的“精”满楼。
据清羽估计,这厮定是修炼了什么“欢喜禅”啊,“洞玄子三十六式”之类的房中秘术。
“孟兄,我两日,怎的不见你的踪影,亏我还想邀你纵意花丛呢。”
“贤弟,孟兄老了,不及贤弟威猛。为了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孟兄现在只能稍加节制了。况且,曾经浪遍天下的我,如今已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了。”清羽故作沧桑地道。
“你?浪遍天下?”金明轩摇头表示不信。
这位孟德兄,看起来虽像是个情场浪子,欢场老手,可他才多大,能浪遍一座城就不错了,还浪遍天下?
“不信?呵,听说你有个诨号叫‘金满楼’。
巧了,我也有个名号,人送外号‘金世遗’,什么含义,你自己去想吧······”小处男恬不知耻地瞎比吹着。
“金世遗,‘精’遗世间,这么霸气······”金明轩由己及人,从自己的外号“金满楼”推测“金世遗”的含义,瞬间便被这外号惊呆了。
“你慢慢震惊吧,我下去找目标了。”
离开,自然不是为了寻欢,清羽的童子之身还是很宝贵的。
而是,机会来了。
······
张谦定闭门思过了数日之后,心没有静下来,反倒是显得越发躁狂。
今日,由于山河书院入门会试将近,他软磨硬泡,好不容易以心中不静,就难以发挥实力,保证入门为由,让他老爹放他出门找点乐子。
唤上几个狐朋狗友,便上这霏音楼来发泄一下积攒了几天火气的身体。
几杯烈酒下肚,张谦定觉得心中的火苗蹭蹭蹭地上涨,浑身燥热,便脱下身外厚厚的冬装外套,仅着一身小衣,放浪形骸,猛喝着烈酒。
向几个狐朋狗友看去,他们也是仅着单衣,呼喝着推杯换盏。
“喝······”
“再来一杯······”
······
“有辱斯文,不当人子。”对面的厢房传来声音。
这霏音楼的楼上厢房,围绕着楼下的大堂舞场而设,面向大堂的这面无墙,以上好梨花木圈出个圆形,以供来的欢客观赏楼下舞女的曼妙舞姿。
张谦定猛地回头看去,看清对面厢房的欢客,“徐,明,峰!”
纨绔子弟总有几个同样嚣张的对头,徐明峰,右光禄大夫之子,张谦定的死对头。
“正是区区在下,张兄,手欠的下场如何,快乐吗?”徐明峰合上手上的折扇,彬彬有礼的语气,说着让张谦定火冒三丈的话语。
张谦定手欠下手敲凤九的闷棍,这在神都权贵子弟之间,已经不是秘密,毕竟当时和张谦定一起在小巷的,还有几个纨绔子弟。秘密这东西,知道的人超过三人,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好在皇帝看不上九皇子,不然,张家定然落不得好。
“我快乐尼玛!”张谦定抓起酒盏就扔过去。
酒盏还没扔到对面厢房就掉到楼下,倒是里面的酒水洒出,溅了徐明峰一脸。
“你······你竟敢······”徐明峰最是好面子,被酒水洒了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还敢打你呢。”张谦定说完就仅着单衣跑了出去。
几个狐朋狗友也是红着脸跟着冲出去。
不一会儿,对面厢房就传来打斗的声响。
“张谦定,你真敢动手······”
张谦定几个状若猛虎,气势汹汹。徐明峰也不是没有朋友在,但这些酒肉朋友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张谦定几个好像亡命徒一般,拼着挨打也要给你几拳,他们实在是吃不消。
很快,就变成张谦定几个围着徐明峰拳打脚踢,徐明峰的朋友默默旁观。
“啊······张谦定,你敢踹我命根子······”几人包围中传来徐明峰蛋疼的声音。
“踹你怎么了,我就踹,踹······”
“张谦定,我与你不死不休······”声音里蕴含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怨毒。
“劳资会怕你,只会甩嘴把式的家伙。劳资连皇子都敢打得下不了床,就你?我会怕你······”
“·········”
张谦定的喝骂声传遍整个楼层,全场寂静,便是徐明峰也停下了咒骂。
事成了,暗中的某人露出了微笑。
第七十五章 长生散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
便如张谦定袭击凤九一样,说破了,就不妙了。
现在全霏音楼的人都听到了张谦定声称打了皇子,哪个皇子?还能有哪个,九皇子凤九呗。
这一下,皇帝就是不惩罚张家,也是不可能的了。
要是时间久了,风头过了也就罢了。结果现在皇帝刚偏袒你一下,饶了你,你就自己承认了袭击皇子。
皇帝不喜欢凤九,给了你一个台阶下,结果你直接跳了下去,还把台阶给砸了。
“张谦定,你这是作死啊······哈哈哈······”徐明峰尽管疼痛难忍,还是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
事成了,清羽看着这出闹剧,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这个张谦定,惨喽······”嬉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金明轩缓步走到清羽的身旁。
“你不去握紧手中的美好,跑这来干什么?”清羽头也不回地道。
“美好已经抓在手中,想走都走不掉了。倒是这出好戏,可是难得一见。”
“是很难得,尤其是在这山河书院即将开始入门会试的时候,像张谦定这样的学子,不知是该说他心大,还是稳操胜券。”清羽无语道。
“自然是稳操胜券,便如你我,不是吗?”金明轩摇扇道。
“对,便如你我!”清羽有点尴尬的眨眨眼。我和你的稳操胜券,可能有点不一样。
金明轩接着说道:“不过张谦定的稳操胜券和我们有点不一样。自孟大宗师闭关后,山河书院的一应事物,皆由院长白雪禅主持。为了适应北周的一些不可言的环境,山河书院也做出了一些改变。
允许朝廷大员拥有一个推荐名额,便是其中一件。当然,考试还是该考的,推荐名额的事,算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吧。
不过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这山河书院,张谦定怕是去不成了。”
不,他只是和你不一样,和我,却是没有本质的区别,都算是走后门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走,一个悄摸摸的走罢了。
“哎,孟兄,你去哪?”
“走了一圈,没找到合胃口姑娘,好在看了一处好戏。兴致已足,去休去休······”清羽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可我怎么感觉你是专为这出戏而来的······”金明轩轻声嘀咕道。
·········
‘又来了······’凤九端坐在房中,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能感觉到,体内隐脉的那股内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企图打通新的穴道了。
‘孟德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来,怕是又要受一回罪了······’
‘也许,他来了,但他还想再次惩罚我。’
好在,清羽并没有再次惩罚凤九的意思,在劫力自动开始打通经脉之前,清羽及时赶到了。
少倾,清羽放下按在凤九穴道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