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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使得项央的眉心化作一片浓黑雾气,仿佛孕育了一个了不得的惊世妖魔。
见到这一幕,被两人这惊世一击炸的昏昏欲沉,刚刚回神的大长老心中一凉,项央只怕还是遭了算计。
“哈哈哈,项央啊项央,你的确是千古之才,举世罕见。我集齐武学圣地大雪岭以及剑魔一道杀剑之大成,尚且难以奈何你分毫,但心魔之咒,你又要如何破除?”
楚沧澜被刀剑之气碰撞的宏伟巨力反震回空中,翻了几个圈,方才负着双手,缓缓飘落在地。
他的右手一直在颤抖,指尖一道长长的划痕显露,险些将指骨断开,却是没有血迹流出,因为内中的血液早已经随着阿修罗血剑剑气流干。
楚沧澜在大笑,狂笑,疯了一样的笑,肉身上的痛苦,完全遮掩不了他心灵上的愉悦与满足,神清气爽,简直有一种羽化登仙之感。
扼杀项央这等潜力无限,足可证道的天骄人物,是何等的令人欢喜无限啊。
他当然可以志得意满,因为眼下的他已经稳操胜券。
纯以气劲而论,他是不如项央的,更不可能是神刀却邪的对手,哪怕他集齐两道大成,两人之身,两世底蕴,仍旧不及项央。
然而在元神一道的应用上,心魔一脉实在是登峰造极,心魔小咒一发,简直已经超出了武道的范围,令人防不胜防,防无可防。
项央手腕一转,身体侧倾,却邪刀尖直指楚沧澜,表情在笑,淡淡的笑,很矜持,却又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他的眉心依然飘着一层浓厚的黑雾,内中冲着各种各样的负面念头,七情六欲,私心杂念,好的坏的,乃是世间最毒,最污浊的所在。
然而,他的气势却是越发高涨,每过一息,似乎都在经历一种楚沧澜看不懂,辨不明的提升,如此的巨大,如此的微妙,如此的神奇。
到了最后,项央的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眉心的黑雾随着这道神圣的光芒,渐渐生出不可思议的变化。
一涨两缩,七次之后,化成一道滴溜溜的黑色圆种,嵌入项央的眉心之中,元神之内,引发另外的金白两色。
三色光芒闪烁间,项央呼吸越发微弱,整个人的境界却又一再攀升。
却邪刀呼的一声爆发强大的神锋之气,脚下的雪岭似乎也经受不住强大的力量,开裂,蔓延……
直到偌大的紫云烽,竟然生生裂开一道十几米宽的天堑,山峰被一分为二,碎石滚落,冰雪下涌,崩天裂地,声势喧嚣。
项央的双眸时而疯狂如盖世魔者,时而冷寂如清修道者,时而慈悲如救世佛者,最后又归于平淡与朴素。
随着变化的开端,见到项央嘴角的嘲弄,楚沧澜心内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对方将心魔小咒聚集的力量消化吞噬,反哺自身,更令得他心惊胆战。
头一次产生恐惧,畏怖,害怕的情绪,甚至表露在外,脚下不自禁的倒退几步。
可怕的人,楚沧澜想不通对方是如何破掉他的心魔小咒,更直接吞噬为己用,更想不通对方缘何有这等夺天地造化的神功,不,魔功。
不懂,归不懂,楚沧澜并不在意,经过不重要,结果最重要,既然此招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要思考的就是退路。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不是他所能对付的了得,只有完全恢复巅峰状态,大概可以压对方一头。
大概,也许,可能,就代表着变数,不确定,因为楚沧澜真的看不透对方的底。
第八百二十四章 神兵碎
雪岭大长老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的盯着项央,满目的不解,满心的疑问,他怎么可能毫发无损,还功行大进?莫非真是天生神人?
“心魔,心魔,自我脱逆心魔经练就种魔诀,便再也不受内外心魔之扰,连却邪刀中积蓄的浩瀚无垠之魔性尚且为我所用,区区心魔小咒,不过提升的资粮罢了。”
项央一生武道之成就,在天蚕九变,在先天嫁衣,在万刀归流,化繁为简的刀道之境,也在自创的种魔元神之道。
可以说,此门武功脱胎于心魔一脉,而又克制心魔一脉,旁人眼中不可思议,实则在项央自身则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
“来而不往非礼也,魔者,你也接我一刀山崩。”
项央已经不再视对方为楚沧澜,直接称呼魔者,手中却邪挥舞缤纷刀式,刹那间,重重山峦虚影迭起,掷去,掀起台风,气劲之猛烈,更在前一刀之上。
七大限之山崩,刀劲刚猛无尽,锐烈凌厉,蕴含崩山断狱、斩岩削壑之威,项央以此为基础之上,更是以刀劲凝山,以山破山,威力无穷。
山影乃是刀气凝聚,山岩乃是刀劲堆成,这一刀,敢叫地府阎罗也断魂。
“退,只能退。”
楚沧澜面色空前的凝重,自觉对方境界大增,武功临战而升,硬碰硬不是对方的敌手,因此下盘生出无数只腿影,天涯咫尺,一退再退。
在退避的同时,负着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闪耀着蓝金之色的兽爪所套住,挥手间烈风如剑,灵气喷薄,不停碰撞消减迎面而来的重重刀山之劲。
“完颜博的蓝金鹏爪?果然落到你的手里。”
项央一眼之间已经认出楚沧澜手中所套着的正是神兵蓝金鹏爪,此人非金鹏王族嫡系血脉,却能将一族神兵鹏爪威力发挥完全,的确是不可思议的厉害与强大。
然而,再强大,也要看对手为谁,刀气刀劲凝聚的庞然巨山遭遇暴风阻隔,呼的爆碎开来,瞬间化作数不尽的气刃飞旋外射,又好似千万快巨大的石头砸出,密如骤雨,击成天灾降世。
前一刀是山之力,内中却蕴含风暴之势,更有冰雹之威,融三大式为一刀,威力岂是楚沧澜轻易就能抵挡。
脸色骇然间变成铁青,奋勇之间,鼓足周身之力抵挡,一阵绵密的撞击声响后,楚沧澜以蓝金鹏爪所发的招法尽数被破,护体气罩也被打的四分五裂,身体倒飞百丈之外,一路浑身鲜血喷溅,染遍雪岭,一身紫袍在此招之后,赫然鲜红。
更令他惊骇的是手中的蓝金鹏爪忽的闪过一道黑光,在他肉眼之间渐渐脱落,四分五裂,自久远流传下的神兵,竟然被一刀之力生生震碎,这是何等的修为与伟力?
此世的兵器自低至高分为凡兵,宝兵,神兵,以及绝世神兵,刨除旷世难寻的绝世神兵,神兵已经是兵刃中的顶峰,就是无坚不摧,不物不破的代名词。
现在神兵被打破,也就是跌落神坛之际,不能无坚不摧,不能无物不破,反而被人打破,又有什么资格称得上一声神?
“啐,草尼玛的,怪物。”
楚沧澜紫袍染红,血腥气浓重,面色青又白,虽脚踏虚空悬浮如仙人之子,看起来却是心神不定,一副惶惶丧家犬的模样。
他呆呆的看着坠下散落的蓝金鹏爪消失无踪,感受着自己身上沉重的伤势几乎半死,忽的吐出一口血痰,骂了一声,掉头就跑。
他已经打定主意,除非修成天人,不然今后遇到此人一定退避三舍。
老子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项央见状,双眸一眯,狭长的光芒迸射,哈哈大笑一声,声传数里,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开怀,喜悦。
能战胜这样的强者,魔头,他应该开心,应该高兴,然而决不可给对方喘息之机,宜将剩勇追穷寇,趁他病,要他命。
右手一抡大刀,却邪刀光闪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刀背正落在肩头,刀刃对天,豪霸之气冲天。
项央再运步法身形,如闲庭信步,踩踏平地如蜻蜓点水,悠然之间瞬息追逐,留下道道残影。
沿路脚下刀风折金断铁,淌出一条有始点,却无终点的长长刀痕,追风逐月,刹那之间追着楚沧澜的血色身影离去……
大雪岭,幸存的大长老等人终于敢露头,几个老家伙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放眼四望,只见原本代表大雪岭正统与至高地位的紫云烽,已经是满目疮痍。
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弥漫着陨石天降之威,一条又一条绵延百十米的巨大裂痕,刀意留驻,朦胧幻影,断人神魂于无形。
而且这强绝的刀意竟然能自发吸摄天灵之气,地脉之气衍生壮大,形成一条又一条呼啸的刀龙,令人胆战心惊。
此时此刻,紫云烽已经成了一处绝地,非得同级高手出手,才能将项央的刀意抹去,不然年深日久,大雪岭怕都会除名天地间。
除此之外,之前项央境界狂飙,气势外泄下,更是直接将偌大的紫云烽一分为二,天堑一般隔离开来,完全看不到过去的风貌。
“天啊,我大雪岭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三长老噗的一声口吐鲜血,目眦欲裂,恨得长发倒竖,怒欲发狂。
他的生命力倒是极为顽强,先被项央斩断一臂,又经历吞神大法的袭击,再接二连三的承受项央与楚沧澜两人交手余波,竟然还幸存活了下来。
不得不说一句,运气不错。
然而有的时候,活下来未必是一件好的事情,只因此情此景,带给他的伤痛,愤怒,实在是太大。
更令人头痛的是,此役雪岭一众高手,中坚,死伤惨重,原定的山主也成了邪魔叛徒,打击之大,百年未有。
“够了,当务之急不是作无用的哀叹,而是善后,以及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先统计一下此次的损失吧……”
大长老强忍住伤势以及心中的悲痛沉声道,姜不愧是老的辣,既然损失已经造成,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应对危机。
第八百二十五章 山翁再现
湖泊宁静,三两小舟停泊其上,有戴着斗笠的壮汉持竹篙,荡漾着波纹,看着撒网的水域一动不动。
忽的,自遥远的天边划过一道如流星一般的火焰,拖着长长的尾巴,压着一条白线,轰然一声坠入平静无波的湖水之中,更掀起数丈高的水波,推远小舟,摇摆不定间使得上面的渔人亡魂皆冒。
“大哥,刚刚那颗火球掉到水里了,我看里面好像是一个人。”
木舟上,满面风霜之色的汉子惊魂不定,眼神游离,飘忽间不确定到,人怎么会包在火球中,更从天而降,莫非是神仙?
“屁,什么人,一定是某个宝贝,快,赶紧往火球掉落的方向划,不定今天哥几个时来运转,就要发财了。”
另一个满脸胡须,相貌丑陋的男人语气兴奋,神态激动,仿佛遇见了了不得的东西,呼唤另外小船上的人一起往湖中央划去。
只是其余几人还不等回答,数道血红晶体状的剑芒已经噌然间射过,气芒犀利,直接将几人爆头,血花绽放,沿着木舟流下,染红一方湖水。
随即一道红色身影炸起惊涛,从湖中跃出,滴水不沾间落入一个木舟上。
袖袍一甩,气劲丛生,无需竹篙直接推动小舟划出一道水纹,如长箭激射外行。
紧随红衣人影从天而降的则是一个扛着雪亮大刀的黑衣青年,相貌刚毅,五官端正,眉宇间一股令人颤栗的宏大气息扫向四面八方,外加身材可魁梧,让人顶礼膜拜,如见仙神。
“武功不怎么样,跑路的本事倒是顶尖,嘿,抓住你,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书怎么会判我没有完成任务?”
这扛刀的黑衣青年自然就是项央了,对方一路逃,他一路追,中间数次交手,虽使得对方伤上加伤,但以他脚力竟然奈何不得对方,也算这人有些本事。
小舟上,楚沧澜脸色苍白,眉宇拧成一团,难看不已,正竭力催驾小舟亡命奔逃,突的呕出一口鲜血,红的刺眼,艳的惊人。
他右手捂住心口,五指按在上面的一抹刀痕上,有鲜血汩汩外冒,差一点点就要被人剜心,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只听到数声点戳钢板的声音,楚沧澜得到喘息之机,将身上的几处要穴封住,暂时能保伤势安稳,不至于恶化下去。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安全了,真正的威胁是后方对他穷追不舍的项央,此人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的辛苦,真有狠下心和对方拼了的想法,然而重活一世,际遇难逢,他又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有享受,此身更是雪岭精魄转世,气运无穷,潜力惊人,比他上一世还要高出许多,他怎么舍得呢?
正纠结间,楚沧澜身体一顿,关节僵硬,肉身冰寒,眼中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他竟然控制不了这具身体,怎么可能?
他只觉丹田之内散发一股极寒的真气,自经脉延伸身体各处,遍布全身如繁星般的大下穴道,又充塞其中,溢到肌肤,毛囊当中。
一切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他根本来不及运功抵挡,就被这股极寒的真气冰封,连带着元神也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