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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现在虎王和狄疆死了,我父亲恐怕也凶多吉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做刀
南凤兰宽慰之余,又满是哀伤,有的时候,做与不做,结果并没有什么差别。
就如同她所说,并没有打算毒害项央,但也没有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项央的意思,那么严格说来,也是一种背叛,不过是消极的背叛而已。
人的这一辈子,会厌恶许多事情,比如他人的中伤,看轻,本身命运的坎坷,来自世界的恶意,而背叛,绝对是大多数人都倍感痛恨且无法原谅的行为。
而且她刚刚一番自爆般的言语,或许有演戏的成分,但也不乏几许真心。
项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和南凤兰的关系,镜子一旦裂开,不论怎么填补,都是无法恢复最初模样的。
“虎王以及狄疆刚死不久,想来魔门的人也没那么快收到消息,那么你父亲的安危我想暂时是不用担心的。
你现在该想的是,你父亲的处境究竟是什么样子,暂时处于被人监视的状态?还是已经被人抓走,如果是被人抓走,又被抓到什么地方?
只有你将这些弄明白,我才知道该怎么去救人。”
项央没有讨论两个人今后该如何相处,关系又会朝着什么方向演变,只是岔开话题,引到如何拯救南大将军的方向上。
这么提一嘴,南凤兰也暂时压下心中的异样,开始仔细思索项央所说,原本纷乱冗杂的思绪渐渐理顺清楚,原本的心慌意乱也平复下来,理智许多。
南凤兰本就是个女中豪杰,心理素质极为强大,之所以先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对于父亲的担忧以及愧疚占了大半因素。
“项央,你说的很对,是我关心则乱。
仔细想想,我父亲虽然已经半隐退,但曾经战功显赫,举国皆知。
目前还是朝廷有数的军方高层,领大将军衔,日常要向朝廷报备,更有皇庭禁卫守护,就算是证道高手,要想无声无息侵入南府对付我父亲,也不太现实。
最关键的是,我父亲曾培养提拔了一大批军方的后起之秀,影响力还在,如果他失踪,绝对不是小事,人魔宗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想,他一定是被人监视,而且之所以贴身印章被盗,恐怕是魔门在他的身边埋下了钉子,这才防不胜防。
只有当人魔宗确定你没事,而虎王以及狄疆遭遇不测,也许才会真正对我父亲下手,那个钉子,就是用来平息朝廷怒火的。
项央,我想和黄少雄一起回神州帝京保护父亲。”
南凤兰不是脑子一热,而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当然,也不乏躲避项央的原因。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人面对彼此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南凤兰,每一次见到项央,都心痛如刀搅,因为现在的她,连陪伴在项央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就像是女人对于珠宝的追求,哪怕没钱去买,经常到珠宝店去看一看,试一试,也足够满足自己的心愿,但当连看一看,试一试都做不到的时候,就真的有一种心被割裂的感觉,痛苦从灵魂满溢出来。
“回去?也是一个好主意,只不过以你的武功,应对人魔宗恐怕还不够。”
项央点点头,其实关于南凤兰的事情,宁珂虽然不说,但心底肯定是有疙瘩的,现在两人分开,倒是很好的选择。
不过正如项央担心的那样,南凤兰的武功或许是天人境界,放眼天下都是超一流的水准。
然而她面对的是如狼似虎的魔门高手,是人魔宗这样的证道级别的武者,以她眼下的武功想要保护南开,更大的可能是送死。
甚至项央再想的深一点,人魔宗既然已经知道南凤兰和自己关系不错,如果知道南凤兰回到帝京,会不会用南凤兰来威胁谋害自己呢?
毕竟,南开一个半隐退的老头子,真的没什么压榨的价值,之所以会被人魔宗看在眼里,只不过因为人魔宗要对付项央,而南凤兰又是一颗极有可能发挥大作用的棋子。
有了棋子,那么牵动棋子的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也就没必要费心力去折腾了,直接对付棋子不就好了吗?
项央从不以最坏的心思来揣测别人,那显得太过阴暗与狭隘,只是人魔宗之前的行事手段太过阴险毒辣无底线,让他不得不多想一层。
面对这个摆在眼前的难题,南凤兰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毕竟当初她之所以堕落,很大程度也是想要找一个能杀了人魔宗的人,并为她所用。
她也根本想不到如何应付人魔宗,或许,死亡是最终的归宿。
项央思索良久,从座位上站起来,冲着南凤兰摆摆手,示意她和自己来,南凤兰乖巧的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房间,沿着青石砖铺就的小路朝着神捕门后方一小片树林走去。
这片树林是北方特有的龙心柏树,成聚集状栽种于神捕门后半边腾出来的空白区域,用作观赏以及吸纳天地之间的木灵之气所用。
每一颗龙心柏树,都是尖塔形树冠状,高有三十米,枝条斜上伸展,其树叶,还有入药化毒的奇效。
项央挑准一棵还未长成的小树,以掌刀将其拦腰砍断,上下两头以锋锐的刀气消磨成木屑,最后只留下一小块五尺长的树芯留下。
“你这是做什么?”
南凤兰有些看不懂,这龙心柏树虽然算是不错的灵树,但并不是很珍贵,项央真有需要,命人来砍伐不久完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
“我要给你做一柄刀,你带回神州帝京,可作为防身之用。这柄刀,从取材,到成形,到凝魂,都要我一手操持,这样才能有用。”
项央没有多说,有时候武功不到他这个程度,是无法理会一些神秘力量的。
当日刀魔一脉的左尊者左离的役刀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和启发,本身对于小李飞刀这门武学也有一定的猜测和延伸。
综合两者,项央早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那就是以刀器承载,将自己的精气神注入其中,再以鲜血浇灌,形成身外化身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刀器,会发挥本身九成的力量,且灵性十足,自发恢复力量,不会产生青钢剑那种一招过后就难以为继的情况。
这门武学,项央起名叫做他心自在化物神功。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项央,谢谢你
项央是一个纯粹的武者,对于武道自有一番见解和领悟,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个极富有开拓性的研发人员。
他自创过许多武学,包括之前给第五家族作为彩礼的十门当世第一流的刀法,然而,从没有一门武学,让他如此的慎重。
他心自在化物神功,乃是一门偏向于魔道的法门,施展一次,将会大幅度的消耗武者本身的底蕴和根基,等闲不能动用。
比如精气神三宝,对于一个完整的人而言,短时间的消耗某一部分,如精神,或者气血,或者真气,都没什么打紧的,因为可以通过另一方,或者另两方来支持恢复。
但同时消耗三者,就显得冒进许多,有着极大的隐患以及反噬。
一般这样的武功,都是类似于天魔解体大法的爆发性武功,役刀术与小李飞刀,其实都算的上是这类武学,乃是压箱底的招数,决胜的法门。
除了损耗修为与根基,这门武功还有一个可怕之处,就是之前提到的,类似于身外化身的成就。
项央要做刀,将自身精气神以及鲜血浇灌其上,等同于赋予其血肉与灵魂,创造出另一个自己。
没有人的肉身,却有刀的躯体,刀的魂魄,以及役刀术可怕的嗜血能耐。
每杀一尊高手,便可掠夺其血肉精华,有着无限成长的可能性。
或许有一天,会成长为祸乱天下的魔刀也不一定,这就是另一个隐患。
当然,比起这些,项央愿意为了南凤兰走出这一步。
他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往往也显得无情冷漠,但偏偏,南凤兰真的让他有一种亏欠的感觉。
佳人情深,自己不能陪伴,那么,便用倾注了自己心血与所有的刀去弥补吧。
拿着圆筒状的木芯,项央先是让一个巡防的小捕快去找木匠用的各种工具,然后带着南凤兰来到一个宁静而舒适小院当中。
三两朵盛开的艳丽花朵,干净整洁的光滑地面,以及一块石磨,一个吊在粗大树干下的秋千。
“武道修行,首重肉身,后天打通人体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便是开发人体潜能的阶段,这是武道的根基,也是渡海的宝筏。
其次重真气,也是真正超凡境界的起始,是我们武者能飞天遁地,断川分海,以一人敌国的根本。
气,分外内中真力与外部灵气,单一的内力,软绵而有限,强身健体或许可以,但做不到非凡成就。
外部灵气狂躁而霸道,人的肉身难以尽数容纳,须得以人的内力抚平。
因此,要想上窥练气一道的真传,必须内练真气,外纳灵气,也就是内外兼修。
元神,则是我们武者真正从武功迈入武道的阶段,也是武学之道上最为神秘莫测的一支。
凤兰,你的武功重气,而轻肉身元神,若想要证道,必须要加深两者的修行。
我会在这木刀之上,为你篆刻两门功法,你勤加修行,早晚必有所得。
至于证道的最后一关,返本归真,因人而异,各不相同。
而你,我猜测就是摆脱执拗,前尘过往尽皆消除。
而你的心魔,便是人魔宗。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人魔宗的人头,等我回神州帝京,自会去取,你耐心等待便可。”
项央斜坐在小院当中的磨盘上,左手按着木芯的圆顶,固定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半卧在木芯的表皮,干干涩涩,试图掌握着木芯的所有信息。
高多少,粗多少,重多少,内中材质吸纳木灵之气的效率究竟如何,从何处下手,才能塑造出最完美,能契合他强横神功的木刀。
闭目之间,项央似乎看到了这圆木的所有,从栽种下树苗的那一天起,每天吸收养分,茁壮成长,寸寸拔高……一天天,一年年,如幻灯片一样在项央的眼前闪过。
随后项央睁开双眼,从小捕快送来的工具箱中取出手工刨子,开始哗哗的削木头,看起来格外的专注和认真,眼神灼灼,甚至是带着虔诚与信仰去做这样普通的事情。
南凤兰在一旁,两只纤细素白的手掌把着秋千的两端麻绳,前后晃荡,幅度摇摆,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项央看,如此的痴迷又贪婪,心中忘却了一切的烦恼与忧愁,只剩下平静与幸福。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的项央,有着特定的身份与定位,不再是神捕门的神捕,也不是横推天下的证道高手,更不是所谓宁珂的未婚夫。
他只是单纯的项央,用真诚关心着名为南凤兰的女人,并愿意付出所有,独属于南凤兰的男人。
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段,已经足够了,死而无憾了。
时间渐渐过去,项央依旧沉浸在玩木头当中,手中原本滚圆的木芯已经大变样,被削成了粗糙的长刀的形状,刃细薄,边角毛刺突出,像是半成品。
然而就是这半成品完成的那一刻,项央却是如释重负。
下一刻,项央用手撑开自己胸口的衣衫,右食指指尖伸出,薄薄的气刃哧哧作响,在南凤兰震惊与不可思议之中,刺出一滴带着淡金色光泽的血液。
这滴血被项央托在指尖,散发着温热的光芒,同时带给所见之人无穷的压力,哪怕南凤兰这样的高手,也是几乎不能呼吸,对于这滴血有着发自本能的畏惧。
然后南凤兰就见到这滴血被项央弹到木刀的刀柄当中,瞬间没入后,整柄刀都泛着淡淡的金光,光晕明暗间,就好似一个活人在呼吸。
南凤来还没想通项央为何这么做,就见到他单手握刀,气息急速衰弱,到了最后,脸色甚至失去血色,原本高高在上,如神灵俯视众生的威势,也有所收敛。
“这门武功,叫做他心自在化物神功,乃是我自创所得。
以木灵为本,吸纳我的精气神以及心头血而成,融汇天刀武道于其上,你以真气激发,足以斩杀虎王狄疆之流,帮你保护南大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而且,这刀也只有你才能动用,你也可以将它视作另一个我。”
项央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笑容却是绽放出来,带着一丝释然与开怀。
甚至于,虽然刚刚修为大损,但元神灵光更加璀璨光明,真气也越发灵动活泼,隐有增进之气象。
“另一个你?”
南凤兰从秋千上跳下,走到项央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木刀,虽然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