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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央捏住断了的串线,随手将剩余的十三颗佛珠一一弹出,真气爆裂,有若飞石往来,不但看得人眼花缭乱,便是当局人郑平安也是手忙脚乱。
长剑没有使出多么惊艳的剑术,但足够快,足够准,足够稳,且项央的手法刚刚习练,威力不俗,却也不难抵挡,一一接了下来。
不过每次碰撞,郑平安手中的长剑就震颤一次,十三次过后,长剑剑刃两侧有极细小的裂纹产生,郑平安无表情的脸上也满是涨红,虎口更是开裂,渗出血丝。
“这少年好厉害,小郑人没靠近,气势已经跌入谷底,更手上受伤,也是一个天才人物。”
祖万春惊诧,蝎十二与汪通麦香香等人又何尝不惊?项央的手段是越来越繁复了,看来背后的师承绝对非同凡俗,说不定是道家传奇一类的强者。
项央却不管他人如何想,脚下劲力炸裂,踏出一层浅坑,腰间的雁翎刀出鞘,在阳光下纵跃斩出,和着清风,人马平齐,叮的一声脆响过后,郑平原手里的长剑已经断裂开来。
项央这一刀,气劲贯注,紫霞升腾,目标也不是别处,正是郑平安的脖颈,逼着对方与自己硬碰硬,而这一碰撞过后,郑平安手里的普通材质长剑自然再也难以承受重击。
“不好,这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坏我兵器,要我一身战力折损九成。”
郑平原漠然的神色终于起了波澜,脸上荡漾着一丝惊色,反手将剑柄回掷,自己则纵马狂奔,直接撞飞一个官兵,从其腰间抽出府衙分发的制式钢刀。
一个剑客,或者说剑手,如果不是项央这般博采众长,有诸多杂家武艺傍身,如果长剑落手或者被断,那么就是一场灾难。
这也是为何古往今来,兵器武者都向往一把神兵利器的原因,只要没有到达无剑胜有剑的地步,都难以摆脱这个怪圈。
项央转身磕飞只剩半截的断剑,看了眼郑平原的动作,微微点头,反应不慢,心思也灵巧,是个人物。
有了武器,郑平原心里底气很足,哪怕手里的只是一柄钢刀,但也足以将一身实力发挥七八成,他有绝对的自信能斩杀项央。
而且郑平原这次没有借助马匹提升气势与战力,足尖一点,凌空一跃,化刀为剑刺向项央,角度刁钻,快,准,狠。
刀形剑招,剑术古朴,没有成套的招数,但就是给场外人一种此剑惊艳,难以抵挡的错觉。
面对此剑的项央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与旁人不同,他有足够的自信破掉这一剑。
依稀记得幻境之中,大漠一年的磨炼刀法,面对天地之威,狂风砂石,他也不曾退缩动摇,何况只是凡人刺出的一剑?
长刀劈出,没有用胡家刀法,也没有用飞沙走石十三式,只是基础刀法中的竖劈一式,却尽显自己的根基底蕴。
十数年的艰苦修行,哪怕对方是飞剑客临体,燕十三附身,他也敢于劈出这一刀,因为这一刀是项央的信仰,对刀的热诚,他无所畏惧。
看似两刀相撞,实则剑招刀招缠绕,叮叮叮的一阵清脆铿锵鸣音,项央自下而上,郑平原自上而下,身体交错而过。
等同时落地的刹那,郑平原的右手被划出一道血痕,手中钢刀卡拉拉的再次裂开。
他败了,而项央胜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救下
郑平原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结果,脸色灰暗,眸中无光,一次失败,似乎整个人的心气都被打消,更在数秒之后,从口中喷溅出一口鲜血。
“怎么可能?平原剑道资质惊人,经我调教三年,三年只练习披星剑法的刺星式,千锤百炼,居然输给几乎同样年纪的人?”
祖万春倒三角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一只蛤蟆,嘴巴也是张的大大的,心里全是荒谬之感。
自他所见,郑平原的潜力资质甚至不在当日救下他的拜火教护法之下,而项央虽然看起来也不错,但完全没有郑平原那种一眼就让人看出非同凡响的特质。
项央则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长刀回鞘,心里满是欢欣雀跃,看着捂着胸口的郑平原,嘴角咧出一丝笑容。
“修炼了定珠降魔无上神功,我的战力提升又拔高一层不止,换了是昨晚和这个少年相拼,胜负只在五五开,不可能有这般优势。”
一门武功,有的人修炼了只是多一门手段,武功高低不会因此而变,但项央不同,哪怕除去无字天书,本身在连练武上也是极富有天资的奇才。
定珠降魔神功,要旨在真气运行控制,可贯注佛珠,使之爆发极强大的威能,造成伤害,项央领会运气精要,自行发挥,远远不局限于一门定珠降魔无上神功。
刚刚他以基础刀法中的一式与郑平原的披星剑法刺星式相争,内中的紫霞内力便是按照神功所载爆发运气法门运行,且时机把控,真气操纵,完全在他算计之中。
且刚刚那一刀,名为基础刀法,又不局限于其中,胡家刀法的虚实奥义,飞沙走石十三式的狂风席卷,也是隐隐暗含于其中,不算熔炼一炉,但威力奇大,也是项央近来武学的一个高峰。
“这人真是了不得,一夜功夫,进展几乎是爆发式的,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奇才,每次总以为高看小项,却发现还是小瞧了他。”
汪通与城门上的蝎十二同时惊叹,当然,比起过往,心里已经平复许多,一个总是给人带来惊喜的天才,有些惊人之举也是在正常范畴内。
“动手,先杀祖万春。”
汪通眼见两人分出胜负,也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其上,朝着身后的官兵下令,长箭便如雨攒射。
城门上,蝎十二也微微抬手,朝着身后拉弓搭箭的官兵一挥,城门上下加在一起近百长箭向着祖万春飞射,铺天盖地,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完全抵挡的下来。
甚至祖万春脸上也露出一丝绝望,微闭着眼睛等死,只是关键时刻,一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伴随着内门隐藏官兵的呼喊声中从城门内飞纵而出,大手一挥,甩出一张披风,直接卷起长箭,护住祖万春。
项央本想一鼓作气先杀郑平原,再斩祖万春,但见到这个蒙面人出手。临时改变了主意。
“是刘继来?想不到黑龙会竟然和拜火教有勾结,好,先杀了你。”
项央从未见过刘继来,但无字天书支线任务四的提示一直不停,哪怕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猜出来人身份。
与项央有同样心思的还有汪通以及蝎十二,两人也同时出手,不过蝎十二是从衣袖中甩出一团聚在一起的毒蝎,毒针倒刺直接勾向祖万春,汪通则是持短枪攻伐杀向蒙面的刘继来身上。
刘继来大刀出手,一记狂浪刀法施展而出,刀势如浪翻涌,击退汪通,祖万春见到有人来救,也是求生欲大涨,一个翻身绕道马匹一侧,足下用力,勾踢马腹,直接冲过毒蝎落点。
“平原快快上马,咱们一起杀出去。”
祖万春纵马飞驰到郑平原的身前,弯腰一探,直接拉扯住郑平原的后衣,将他拉上马背,两人绕了一圈,朝着内城进发。
不过项央在汪通对上刘继来就转换目标,将祖万春看的死死地,见到了两人要突入内城,嘴角冷酷一笑,再次捻出一串佛珠,掐断引线,将定珠降魔神功弹出,有若霹雳惊魂。
不过这次的目标,既不是祖万春,也不是郑平原,而是两人身下的马匹四足。
一声嘶鸣痛吼响起,高头大马四足迸射出血迹,同时一软,前栽倒地,马背上的祖万春与郑平安也被抛飞出去,纵然有轻功在身,落地后也是足下发麻。
那边和汪通胶着战的刘继来眼角瞥过这一幕,心里一凉,完了,脚力被废,又在重重包围下,不但祖万春两个要完,他只怕也难以逃脱。
今日是祖万春到达赫章县的日子,刘继来按照邱敏君的吩咐,亲自乔装来接祖万春一行,只是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住,且看官府一直在清场,刘继来就自感不妙。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被掩藏在暗处的他看在眼里,甚至对于项央的进步,他也感到匪夷所思,最后实在没办法看着祖万春被杀,只能从内城中埋伏官兵内突出,冒险出手。
“不行了,必须求援,希望这附近也有拜火教众在此,不然就被邱敏君那个贱人给害死了。”
刘继来分心之际,被汪通抢攻几招,乱了刀势,不过也不在意,退后几步朝着祖万春两人纵去,在行进过程中,从怀里掏出一枚联络所用的信号,狠狠一拉拉环。
嗖的一声响在城门外响起,如节日中绽放的烟花,一道宛如流星一样的光芒自引信飞入高空,而后炸裂出一个大大的红色火焰状烟火,哪怕现在是白日,阳光照射,也难以掩盖。
“不好,这人在求援,小项,蝎子,香香,速战速决,先杀祖万春,其余不要多理会。”
汪通见状,脸色一变,万一这求救信号引出一个武功更厉害的高手,只怕他们不但完成不了任务,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证。
祖万春和郑平原则脸色稍藉,与刘继来三人背靠背围在一起,警戒项央等人。
项央则是几个纵跃跳到麦香香身边,看着从头到尾一直在打酱油,似乎什么用处都没有的麦香香,低声道。
“准备好飞雨狂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就算用,也要保证能击杀祖万春。”
麦香香自和几人出这趟任务,一直没有表现,此时很是自责愧疚,听到项央的话,脑海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个不停。
项央活动了下右手五指关节,深深吐纳一番,恢复损耗不少的内力,不知道这次会来什么人物?会不会触发新的支线任务。
第一百八十七章 高手
说实话,这次项央还真没有故意放任祖万春和刘继来求援,从而赚取新的支线任务的意思,完全是力不从心。
算算看,从一开始击杀祖万春的亲随阿庆,再到拼杀郑平原击败对方,后来又施展四次定珠降魔无上神功来打伤马匹,拖延两人逃走,他耗费的内力已经太大了。
定珠降魔无上神功的确是一门好武功,不负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名,只是耗损真气巨大,项央短时间内接连出手,已经非同凡人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他修炼的紫霞神功内劲悠长,回气速度也不慢,早就支撑不下来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四正经的武者,真气浑厚只是相对,而不是真的无穷无尽,随意驱使也看不到尽头。
而高空中绽放的火焰状烟花,也引动城内一些人的注意,比如仿佛普通妇人一样的邱敏君。
本来在胭脂铺中挑选胭脂,满面笑容,见到这烟火,脸色瞬间阴沉拉长,放下胭脂就往回走,让两个跟随的小丫鬟不知道主母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坏。
还有一个正在一间小饭馆厨房内烧菜的师傅,透过旁边开着的窗户见到这拜火教的求救信号,脸色黯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解下手上的手套,熄灭灶火。
门外走进一个长相身材都不错的妇人,见到中年的动作,满是惊讶。
“当家的,外面还要两个硬菜,你怎么把灶火熄了?出了什么事?”
中年叹了口气,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走近妇人,轻轻揽进怀里。
“咱家后院地窖我埋了一个小箱子,那里有我留给你和儿子的东西,尽早取出,不要犹豫。还有,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也许短时间内回不来,你自己小心,儿子还小,就说我出去做生意了,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着说着,妇人突然间泪流满面,狠狠的揽着中年的宽阔的后背,数年同床共枕,她怎么会丝毫异常都没有察觉?
中年身体一僵,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爱怜的在妇人的额头轻吻,随后推开妇人,解下腰间的白色围裙,走出门,看了眼天空焰火的方向,脚下一踢,直接纵跃上屋顶,几个连跳往赫章县南城门口飞驰而去。
“早点回来,我等你。”
妇人泪眼婆娑,死死攥着手里的钥匙,瘫倒在地,向着中年离去的方向呢喃道。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那人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是一家的依靠,她会一直等下去。
中年则心内痛如刀绞,七年时间,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安然无忧的生活下去,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去。
只要拜火一出,凡教徒无论身处何地,必须以最快速度赶过去,违者受圣火焚烧而死,灵魂永埋地下,不得超生。
一间不大但安然宁静的佛店中,原本埋首在佛经中的中年店主也抬起头,持着佛经负手走出门口,见到高空中一个方向的火焰状烟火,眉头皱起。
“拜火教?这么说那个项央此行赫章的目的和此有关?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周当年行事太辣手,一点余地也不留。”
拜火教这个教派在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