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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川答:“楚某人已经二十有五了,不知柳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哦,我就随便问问。不知道楚公子是不是已经有过——”柳依依话语中有些支支吾吾的了,好像在问一件很难问出口的事。
“不瞒姑娘,我曾经是爱过一个年轻的姑娘。可我觉得,王公子第二个爱的女子是很幸运也很幸福的。”楚平川毫不忌讳的说道,直视柳依依清丽面庞。
“是么?”柳依依轻声问道,似乎无意见在问自己也在问楚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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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郎才女貌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郎才女貌下
“是么,是这样吗?”轻微的抽泣泪痕和颤抖的窄窄香肩,这让华易朗很心痛。
他腾出一只手来,为背上的婉儿轻轻擦了擦眼泪。两人静静伫立在晦暗的月影下,见到花园的楚平川和柳依依各自回房后。华易朗几个腾挪纵闪,背着婉儿也消失在微妙气氛的黑夜。
“华大哥,我想去看看那斜月古井。”婉儿轻声道,语气中有几分乞求的意思。
华易朗“嗯”了一声;背着婉儿一路狂奔,不多时就到了楚平川故事里的斜月古井。
井在一处很是静谧的地方,四围很宽阔。井口很大很圆,踏着石子路,华易朗慢慢弯腰,将婉儿放到进旁边的大柳树桩上坐下。
由于现在家家户户都打了井,这附近又没什么人家,古井就多了几分荒凉苍老的韵味。井口是大理石砌成的,遍布的青苔证明了他的久远年代,也表明它确实见证了许许多多的人间故事。
奇怪的是,井里仍然有很多的水,都能就看见水的深度。由于少有人来取水,井里就有些浮木和枯叶。华易朗看了看井里倒映出来的昏黄月影,很圆。
“华哥,这就是吗?”婉儿四处打量了下,好像有些失望。不过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华易朗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现在很一般,但是到了夏天晚上的时候,这里就出奇的凉爽。萤火虫好像只在这个地方出现,它们会自行将井口围住让这古井发光发亮,陪衬着夏夜月空,算是一处绝美的景致了。据说萤火虫是为给老张指路,免得多年不回家,不小心掉进了井里。”
“喔!”婉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华易朗又道:“夏天晚上,这里也是很多年轻人的聚集地。婉儿,刚才楚平川的故事你也听到了,他——”
“华哥!我们回去吧!有点儿冷。”婉儿打断了华易朗的话,不想让他再说下去,准确来讲是她自己不敢听下去。
“婉儿,你别傻了。他为什么不将老张夫妻俩的故事做主线讲?他为什么不——”是因为楚平川他自己不能代入真正的痴情专一角色。
“华哥!你别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故意设计的,还不是因为你嫉妒我爱他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华易朗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披在她身上,细心的拢了拢方才因快速飞奔而凌乱的秀发。目光触及她几欲憋红的脸颊时,笑了笑:“婉儿,你终于吃的胖了些。”
婉儿一愣,自己很久没能走路了,瘫痪一样怎么会不胖起来?错愕一阵,才道:“是吗?”
“嗯,可不是,胖了不少呢。”华易朗笑道。
婉儿嗫嚅道:“肥就肥吧!”
华易朗轻笑,虽是略微胖了几分,但也不至于是肥啊?反倒多了几份以往的轻俏可爱。
华易朗蹲下身子,别扭的使自己与坐在树桩上的婉儿目光平齐。很温和的声音说道:
“婉儿,你也了解楚公子,路见不平,他必定会拔刀相助的。我做的,也仅仅是带着你看看他的情况,你不是一直很挂念他吗?”
婉儿点了点头,华易朗确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很担心柳依依会抢跑了自己的楚大哥,很担心。
月影稍斜,经过古井之水的折射,月华映到婉儿的脸上。娇小的面庞,尖尖的下巴本该是那个爱笑的女孩儿,那个俏丽的天下第一庄庄主的独女庄婉儿。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一种很让人怜爱的郁郁之色。
“华哥,你给我讲讲这古井的事吧!”婉儿轻声说道。
华易朗点了点头,继续以半跪半蹲的难受姿势讲道:“古井旁住的是一对勤劳的年轻夫妻,男的姓张,女的就不知道了。”
“两人都是本分的老实人,后来打仗,三十多岁的老张就被征走当兵了。屋里就剩了一个女人,老张走时,连一个孩子也没留下。若是家里有孩子,那张夫人多半就该抚养孩子过日子,有个孩子也算是有个盼头。可是老张走后,就只剩她自己一人,娘家多次劝她改嫁,她不愿意,说要等丈夫回来。后来几年,战争停了,老张还是没回来。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只是被抓进了大牢。张夫人选择相信老张坐了牢,继续等。”
“张夫人年纪渐大,也不再有人劝她改嫁了。在她等的前几年里,村里就发生了王李两家的事。从王公子与李姑娘相爱到三年之约,加起来还不到四年,可是张寡妇已经等了十四年,再很久之后的后来,一个夏天的晚上,老张突然就回来了。呵呵——”
“那时候大柳树还在,村里的一个牧童睡在柳树杈上见证了那个奇迹。本来是黑乎乎的水井,由于张家屋子总是晚上留着灯,就照亮了一小半。可是慢慢地牧童发现那水井的亮光竟然开始扩散,逐步的变圆,立刻又发起了刺眼的巨大亮光。”
“牧童留下来的故事是,隐约听到了男人的喊叫声,喊什么‘阿莲’。第二天早上,昏迷的牧童发现五十多岁的张寡妇已经死在了水井旁,不过死的很安详,还在笑,就像是在井边做了一个美梦。牧童以为张老头是掉进了井里,可井里和往常一样干净,捧一把井水来喝,还是一样的甘甜。”
“有人说那水井发光是因为月亮恰巧和张家屋里的灯光,一起照入了井里而反射的。但是牧童不相信,他说是老张的鬼魂回来看老伴儿的。”
华易朗讲完,看了看一直认真听着的婉儿,问道:“婉儿,你相信是神鬼之说吗?”
“我,我觉得,当时阿莲婆婆肯定是在看她脱落的牙齿,想着自己越来越老了。心里本来很失落的,却突然听到丈夫久违多年的喊声。我猜他们一定很亲密的谈了一整夜。我觉得她很幸福,也很伟大。”婉儿愣了半晌,缓缓说道,目光里充满了坚定和憧憬。
华易朗双手支着膝盖,直起又酸又麻的腿,揉了揉才好很多。他心里对婉儿的回答和楚平川所讲的故事都很清楚。这个普通的小景似乎被两个男人描述的太离谱了,但是却也可以看出两个女人的心思。
正如庄婉儿相信的和不相信的,坚持的和放弃的一样,华易朗还在坚持着等待,至少他不会输给楚平川,关键只是他能赢多少?
婉儿见华易朗揉着发酸的腿,颇为不好意思要说自己想回去的。就道:“华哥,刚才和我们一起偷看的那个人是谁啊?”算是多说几句话,让华易朗缓缓双腿,呆会儿再背自己走。
华易朗道:“那是恒山的静适师太,柳依依的师父。”华易朗说着就扶起了婉儿,将她轻轻的伏在自己的背上。
他没说完的是,静适师太必定是看好楚平川和柳依依两人的。还有,其实当时还隐藏了一个高手,华易朗自己一开始都没发现那个人。那人是言神泣,估计是来摸摸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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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第一个分舵
第一百三十五章第一个分舵
此日夜未央,昏月上中天,星有寥寥数颗,清寒孤冷。
阳神帮的帮主齐山睡得很甜。他如愿请来了非常难请的厨神柳依依掌勺,自己后天的继位之宴必定不俗。
齐山梦见了老帮主,那个对蛤蟆唯唯诺诺的老人。虽然自己对他动了些手脚,可是那也只不过让他提前几个月病逝罢了!蛤蟆与阳神帮在朝山城的三家赌坊都有争执,在附近几个城镇也有经济势力纠纷。尽管阳神帮远不是蛤蟆的对手,可毕竟朝山是阳神帮的老巢,如果连这里的地位都保不住的话,那要这个什么帮也没用了。
阳神帮大大小小近千名弟兄还指望着几家妓院,赌坊的利润吃饭,如果连饭碗都被抢了,那到时候就只能喝西北风。老帮主害怕蛤蟆权威就想屈服,齐山就在他的补药里加了些毒药。齐山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没错,他相信自己可以带领帮里弟兄过上好日子。
所以,抱着很甜的理想和憧憬,他睡的很香。
“咚咚咚——啪啪啪”齐山不确定那是鞭炮声还是敲门声。
在齐山的梦里,他正站在金陵城的大街上,给新开的一家客栈揭榜。客栈的牌匾是皇帝亲自写的工整隶书,因为阳神帮成为了护国九教之一,与少**当并列,取代了那个不知名的护国教派。阳神帮在自己的带领下发展壮大,逐渐成为天下第一的门派。
“咚咚!咚咚咚!咚——”
是敲门声,而且还很急。
齐山面带怒色的起床,抛开美梦,披了一件挡寒的长袍。面带平易近人的微笑开门,他知道来人肯定是帮里资历较老的前辈。
“帮主,出事了,城南分舵被人给端了!”冯三强压住喘气,急急说道。因为很急,险些没站稳挤进了屋里。
“三叔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给人端了’?”齐山故作镇定的问道。
冯三总算缓过劲儿来,严肃说道:“城南分舵一百二十七名弟兄全部被杀,悄无声息的皆是一刀致命,舵主陈鑫已死。”
冯三说完,着急的看向齐山,他知道这个年轻帮主的手段。年仅三十的齐山能甩开那么多资历老的舵主,脱颖而出当上帮主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蛤蟆是不想我这新帮主上任呢!先厚葬死去的弟兄们,抚恤其家属。通知城西的弟兄赶往南门,这几天严格注意出入朝山城的人,不能让蛤蟆的大鼓势力混进朝山。”齐山很镇定的说道。
冯三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办!”
齐山苦笑,自己这帮主还真是不好当!他招来另一名护教的长老,吩咐下去,严查城内各个客栈的住店之人。齐山知道,整个城南分舵的死应该是一个杀手所为,而那个杀手一定还在城里。
齐山穿好外套,关了门,复又在床上躺下,当然是睡不着的。可是他不能没头没脑的在外边胡乱的调查,那样只会给帮里的弟兄带来更多的恐惧。躺下来静静的呆着,可以稳军心也可以想对策。
在齐山上一次躺下的时候,
言秋迟很轻松的就解决了同样躺在床上的城南舵主陈鑫。对于陈鑫旁边躺着那个衣衫尽去的妓女,言秋迟皱着眉也给了她一刀,因为那个妓女在发抖,她发现了自己这个万恶的杀手。
接下来就是悄无声息的解决二十九名守卫,三十六名护院武师。然后是还在熟睡的阳神帮徒众。偷袭暗杀这样的事,当目标是三流庸手的时候,对于杀手来说就很简单了。
城南本来是还有几分清冷的空气,却渐渐的燥热而充满了腥臭气味儿。而且那种腥气越来越浓。
言秋迟是从城南分舵的正门出来的。月影清寒,他一身淡青色衣衫不染纤尘。月光投下他的清影孤寂而桀骜,看不出一丝的无奈和怜悯。
看着言神泣一步一步的离开杀戮之地,素仙很好奇的在心底自问:“他已经完全沦为一个冷血的杀手了吗?”
打更的人发现了这里异样,言秋迟已走远,素仙也不便多做停留,飞身离开了。
还没到客栈,她就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停下了。素仙很利索的弯腰拱手,道:“月主。”
“素仙,你和巫鬼已是星九级的杀手。为什么还围着言神泣转悠?”华易朗安顿好婉儿,就候在这里等素仙回来。
“他手上有尽灭青城的甲级任务。”素仙道。
华易朗挑了挑眉,那个任务确实是要三名以上的杀手合作的。捣毁一个立宗多年的教派,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那你就打算一直跟着他吗?”华易朗声音更冰冷了。
素仙一如既往的清淡言语,既不表现出恭谨,也不表现出对首脑的恐惧。
“若有吩咐,定当先去执行。”
“袭杀卷,明日日出始,三日内必死!”华易朗也知道素仙的脾性,多说无益。不过一个可以在男杀手院存活的女杀手还是很让他信任的。
素仙面无表情的拾起华易朗扔在地上的锡箔纸张,比普通纸要重很多,比之生命却太轻了。可是它却实实在在的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而且是在三天之内。三日的时间,不是这人死,就是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