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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丁恺不是传统意义的好官,换种说法,那些廉明到倔强的官,是好人,不是官。丁恺是好官!他要利用言秋迟,这很正常。
“我丁某人多少也有些名望,可以介绍你做些事的。”丁恺试探着问道。
住过沙漠的人,可能会厌恶黄沙,厌恶干燥,但一定会恋上自由,就算没去过沙漠,言秋迟也喜欢自由,因为他还当过十几年的乞丐。
“我不想受拘束,不喜欢被人管。”言秋迟说道,语气中有了几分不耐,若不是丁恺的廉明之誉,言秋迟肯定会讨厌一个极力劝说自己做官的人。虽然丁恺说的很隐晦,但言秋迟也是聪明人,他已经能隐隐感觉到这个丁大人的城府。
丁恺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他不着急,这事儿可以慢慢看来。
半晌的太阳投射在两个男人的身上,有些诡异的微妙。
“言小兄弟是江湖中人,老夫浸淫官场时间久了,难免的要为兄弟某个职位,不过兄弟不爱被束缚,也没什么!我们按江湖规矩!来!”
丁恺转移话题,豪放说道,自腰间解下酒壶递给言秋迟,言秋迟接了过来,反问道:“酒吗?”
“呵呵,正是,兄弟你不要嫌弃才是。”丁恺答道,那酒是给他半夜赶路御寒用的,是很烈的酒。
言秋迟扒开塞子,强劲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言秋迟被熏得都有几分醉意,兴奋道:“烧刀子!”不是反问,是肯定。这种最劣质的酒,是他们乞丐的经常饮品,言秋迟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说二话,言秋迟就是豪饮一阵,啧啧赞道:“好,想不到丁大人也会喝这种乞丐酒!”
“乞丐酒?”丁恺疑惑反问道,接过来也是狂饮,他不爱这样莽夫似的灌酒,可言秋迟这样了,他只好依样学着。
“是啊,这种便宜的酒,只有乞丐喝的。”言秋迟说这话,也毫不客气的夺来再喝。
“呵,老夫真是,真是要当乞丐了~”丁恺酒量并不好,杯酒下肚,就略有醉意,心中郁闷,不吐不快。
有些地方,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那分明是什么东西反射的太阳光。言秋迟和丁恺并没有注意到这支训练有素的埋伏队伍。
循着光源而看,是百名的御林军一小支分队,他们的目标就是丁恺,和他手中的奏折。不管为什么要对这个好官下手,他们接到了命令就会执行!
“是柳弱派出的人马,我们怎么做?”常佶问华易朗。蜜蜂站在旁边远远的看着言秋迟,那个刚刚个自己平手的家伙。
“杀了他们!”华易朗道。
常佶没有问这样的蠢话“丁恺还有价值啊~言秋迟也是不错的棋子,为什么要杀?”
常佶知道,蜜蜂也知道,华易朗说的“他们”是指那些御林军。暗杀的话,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言秋迟和丁恺两人互相交换饮酒,浑然不知,一个威胁替自己两人解决了另一个威胁。
付大夫名字就叫做付钱,很简单,很直白。他要的价钱很高,却仍旧很多人来这儿买药。不大是因为他的医术高明。就是因为他要的价钱高。
金陵城的大小姐们都会争抢着要“流云绸缎庄”的衣服,抢“伊人胭脂坊”的化妆品,除了质量好,爱因为它贵的离谱,那样才显得自己有身份。
大家都争着要有身份,那生病了呢?买的柴胡一定的贵,毕竟别人只能知道它的价钱,让别人看看自己是有多厉害,你四钱银子,我非要四两银子买,肯定比你的好!
某公子的老爹要死了,他不去请名医来诊,他去付大夫那儿买药,他就可以对外宣称自己为给老爹治病花了很多钱,自己很孝顺。
以上种种,都让付大夫的药卖的很好。
现在付钱却很疑惑,这普通的安胎药,他的三十两银子已经是其他地方的十多倍了,可现在这人非使眼色要自己卖八十两!
付钱再一次的看这个年轻公子哥,确认是八十两了,才支吾道:“小云姑娘的情况特殊,嗯,三剂安胎保神药,八十两。”
“八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蝴蝶怒道,小野不怎么花钱买东西,不懂得,问蝴蝶说道:“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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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嘟着小嘴道:“我们家全部家当也不值八十两的。”
小野这下怒了,扯住付钱的衣领,道:“你搞什么鬼?坑人吗?”
付钱看向颜歌,是他暗示自己要这么多的。颜歌诡异一笑,斜眼向后。付钱登时了然,努嘴道:“后边人排队等着呢!你们不舍得花钱就算了!”付钱边说,边摆手要赶人。
蝴蝶看不惯要动手,颜歌笑道:“钱财是小事儿,我们给就是了,付大夫叫伙计包药吧!”颜歌已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了付钱。
众人见昏迷的小云脸色苍白,也是很心疼,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怎么能计较钱呢?也是默许了这高的离谱的价格。
其他来买药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见此情况,纷纷嗤之以鼻。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俊朗男子推开人堆,挤了过来。径直走向昏睡的小云,那是他的妻子。
“得多少钱?”祁少轩关心的看着小云,问道。
付钱将药递到他面前,懒散道:“八十两”
“八十?”祁少轩接药的手僵住了,他是没资格接过来的,刚刚从家里拿出的全部积蓄,也买不起。
正要把手缩回去,付钱直接把药塞进他怀里,冷冷说道:“那个公子替你给过钱了。”祁少轩抱住药,感激的看向带着温暖微笑的颜歌。
小孩子的眼神总是很游离,也总是被忽视,丁玲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哥哥非要多花钱呢?还逼着老板多要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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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话酒入肺腑
祁少轩一次次的千恩万谢,颜歌笑道:“你一定记得请我吃顿饭就好了,还有啊,孩子出生了,我可是要做干爹的。”小野骂道:“你想的美啊!”
“当然可以,当然,颜大哥的厚恩我祁少轩一定铭记于心。”祁少轩再一次拱手,感谢道。
小云也悠然醒转,向颜歌道谢了,若不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多挣点儿营养品钱,他们小夫妇怎么会到茶馆去卖艺?小云看向蝴蝶,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舞技超凡,都是小云给你拖后腿了。”
玉蝴蝶摆手,笑道:“没什么啊,你也是有原因的嘛!我第一次跳这么开心,有时间还要和你合作!”
“嗯嗯,一定再合作!”小云点头说道,丁玲还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大人们在说话,她也忍不住插一句:“两位姐姐都跳得特别厉害,把那帮人都看呆了呢!”
祁少轩摸着丁玲的脑袋,道:“小玲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丁玲正要答话。
“小野!”沙皇匆匆赶过来,他们刚护送公主进城,就给弄丢了,当然到处寻找。
小野也知道自己应该速速回宫的,就立刻向祁少轩等人拱手,道:“我们先走了啊!”拉着颜歌就冲沙皇跑去。
“公主,太后都等急了,赶紧走吧!”沙皇微怒道,这个公主的玩性太大了点儿。
小野赶忙说道:“知道了,我这不是在给母后挑礼物吗?她寿诞要到了。”
“先回宫吧!”沙皇和颜歌异口同声。
“颜歌你,赶我走吗?你家到底在哪儿啊?我都没去过。”小野问道。
颜歌嘿然笑道:“改天,我到汤慕白了,就请你到我家喝酒!”“好啊,到时候儿,就要麻烦沙大哥了额。”
小野说着,狡黠的看向沙皇,要出宫还得靠这个御林军的副统领。
沙皇无奈的点头应允。
这边的祁少轩,小云,蝴蝶,丁玲,看着那边,丁玲道:“哼,我就是知道他们是官府的人。”口气带着几分可爱的娇嗔。
祁少轩蓦地想起丁家之事,蹲下来问道:“小玲,你爹呢?去哪儿了?”小云也看向丁玲,丁恺对他们夫妇有恩,可是前几天丁恺就消失了,还有官兵去丁家搜查,他们都很担心丁家的状况。
丁玲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了下来,不过还是强忍着没哭出声,蝴蝶望一眼身后的付家药馆,眼神很奇特,作为一个职业的杀手,观察是最基本的技能,她也发现颜歌和付钱的奇怪交流。可是嘴上却说道:“我们先去你们家吧!这儿也不好说话。”
蝴蝶虽不懂是什么事?但建议很对,当下祁少轩扶着小云,蝴蝶牵住丁玲跟着祁少轩走开。
一进这小屋,祁少轩把疲惫的小云安顿好,就着急问道:“丁玲,为什么官府要搜查你们家?”话一出,祁少轩警觉的看向蝴蝶,问道:“姑娘舞技不俗,祁少轩还未请教芳名?”
蝴蝶也大致明白,好像有关丁玲的家世,他警觉自己也是应该的,,便回答:“我叫做玉蝴蝶。”
丁玲拉着蝴蝶的手,摇着说道:“嗯嗯,蝴蝶姐姐是好人。”
祁少轩也放松警惕,说道:“丁恺大人突然失踪,丁玲是大人的唯一女儿,我想知道大人的下落,所以不得不多问几句姑娘的来历,还请不要见怪。”
蝴蝶笑道:“”没什么,那赶紧让小玲说说吧!
“怎么了,还有酒吗?”言秋迟带着几分醉意问道,丁恺更是不胜酒量,醉醺醺道:“我拿来御寒的酒啊!背上的包裹里个好像还有一点儿。”他说着就去解包袱,却怎么也摸不到背上去。
言秋迟见状,去帮忙,解下来,随口说道:“一个大官,连这种酒都小气嘛!”
丁恺闻言,心里一阵激灵,叹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官场,呵呵,老夫真是该死!”
言秋迟并不是很醉,看丁恺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便扶他坐下。丁恺平日里很少沾酒,现如今,他官场示意,又遭人追杀。心情郁闷,加以烈酒,就醉了。
“想我丁恺,家境贫寒,自小熟读经书,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可以实现自己胸中抱负,让更多和我老爹老娘一样的贫寒之人过上好日子,可是,哼”
言秋迟抱剑坐到他旁边,听丁恺的自言自语。
丁恺是真的醉了,他郁积多年的压抑,在这个冬季的酒后,倾吐:
“朝廷的无能,那些大臣的为己谋私,我怎么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我如果保持自己的清誉,势必得被他们弹劾,我就只能两面做人,尽自己的力办些好事,这样真的很累,我熬着啊!就慢慢爬的高了,不用再看那些权臣的脸色,可我的的妻子嫌我穷跑了,撇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我还年轻啊!哼~~”
“我想为小玲弄些好的玩具,给她睡舒服的床,请最好的教书先生,可这需要钱,我很容易就能弄到钱,终于我愿意贪了,可是人人都说我好,说我是清官,被这些赞誉束缚着,我怎么还能聚敛钱财,我如果买了间大房子,那世人肯定会骂。我也早就变了,不是好官,不是好人,可又偏偏得做一个好人。我真是生不如死。”
言秋迟紧紧抱住“迟野”剑,他知道这个人是好官,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阴暗的一面,好人的度量之尺就是看这个人能把自己的黑暗心里压多久,直到压的没有。
丁恺却是很年轻,三十多岁吧!言秋迟猜测他的小女儿,肯定穿着朴素的衣物,但很可爱,而且一定蛮漂亮。
丁恺捶着脑袋,续道:“现在朝廷软弱,藩王势重,我知道朝廷希望有大臣联名上书来削藩,那样的话会名正言顺的夺走藩王的权利,可是谁敢呢?哪个上奏了就是会必死的,我是准备好奏折了,可又突然说,现在不适合削藩,有奏折反而会让那些藩王心里不踏实,怒而举兵!我呢?就成了千古罪人!呵,千古罪人,圣上还要追杀我,我,是做错了,错了,”
丁恺说到最后,眼角就溢出了泪水,言秋迟可以想象这个好官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痛苦。他将酒递给丁恺,两人都是正年轻的男人!
心中的压抑和痛苦,能给谁说呢?交给酒吧!
丁恺仰颈喝酒,长长叹息,头一歪竟睡在了言秋迟的肩上,言秋迟今年是二十四岁,可多年的江湖乞讨,让他更沧桑了些,看上去二十七八,不过还是很年轻的岁月,丁恺,今年三十三,有个七岁的女儿。两个男人的故事,都很崎岖,很吸引人。
站在这百名御林军的尸体上,华易朗观察着按两个举止怪异的男人,“这么消沉吗?喝些酒就原形毕露了?”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可还是能看出他们的颓废和潦倒。
“接下来怎么做?”常佶问道。
“你去宫里打探下消息,找找金库,还要注意御林军的流动情况,要小心,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