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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师兄的徒弟?”剑疤鼓足劲气震开言秋迟,言秋迟身子后仰,踉跄几步才勉力站稳,扬浪惊呼,欲上前扶住,却被知其拉住了,他们的决斗还没结束,旁人不该
参与的。
剑疤赢了就是他中原镖局的面子挣回来了,王黑之大喜。高声叫道:“还望前辈直接为武林除害了!”
马上有人应和道:“为武林除害!”“杀了他”
“杀了言秋迟!”“杀言贼!”
“杀了他!”
言秋迟笑,嘲讽一切的笑意,当一个江湖人被全武林抛弃喊杀的时候,他只有苦涩的嘲弄自己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猩红鲜血。凉而且苦。
剑疤不屑一顾,那群自命名门正派的家伙数十年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呢!鄙夷的神色不经意就流露出来。却感到了异常恐怖的灼人眼神。
“都是一样的鄙夷~他们都一样——”言秋迟自言自语,他做乞丐也是被那些富家公子施以这样的鄙夷神色,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的待遇!他不知道剑疤鄙夷的对象并不是他。
周围的喊杀声就是对自己的轻视和鄙夷,他们肯定多少知道自己只是替罪羊罢了。
将怒火一股脑地撒在了羊羔上,就好像杀了真正的恶狼一样有面子。这就是江湖的恶心之处——这种腥臭会在很多时候掩盖住侠过留香的幽兰之气。让多少江湖人士,白发身老于江湖,迟暮心死于江湖。
喊杀声和记忆里的街市卖叫声,贵族公子,千金小姐对自己乞丐弟兄的不屑一瞥,交织而混乱。言秋迟的眼睛渐渐发红,残忍而嗜血。
剑疤全力一剑,虽是被言秋迟接住了,可剑疤也断定言秋迟与师兄并无关系,对他也没什么兴趣了。现在见他对自己怒目而视,也是回以“战便战”的意思。决定一击杀之罢了,免得耽搁久了,会撞见那些人。
喧闹声立止——
“咣——砰——”的闷响,
席卷一地风雪,逆转漫天雪落之势,言秋迟提剑而上,又迎上剑疤。
两人
怒而对视,倏地分开,剑疤颇为吃惊这年轻人的爆发力之强。他强压住下盘,才稳住脚跟。言秋迟也只是双肩轻颤,紧握剑柄的手滑落下了滴滴血迹,渗入沙土,血染黄沙。
剑疤恼怒,那就顺民意直接结果了他吧!遥视言秋迟,他自己不知道,更大的原因是他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在剑术上的未来很有可能会超越师兄更别说自己了。
脚下生烟,惊起一腿残雪,还有若有若无的清幽之香——
除了扬浪有些绝望的扭过头去外,其余人则是多少带着点儿看好戏的心态,注视着剑疤怒杀言秋迟的桥段。
“啊——”有人惊呼——
剑疤闪电般迅速地奔向毫无抵抗之力的言秋迟时,他头顶上的雪花莫名其妙的更浓厚了,那未必还是雪。
模糊的雪幕中,大家瞧见了一个粉红色的纤细身影缠住了剑疤,在间不容发的间隙,她曼妙纤细的腰肢竟然穿梭于两人中间,这样的轻功身法的当真是妙绝之极。
正如雪花一样,柔弱无骨的纤细飘荡,入隙清婉而悠扬。言秋迟闭眼,突然嗅到奇怪淡雅的异香,再睁眼时,就看到了这个女子整个身子像藤蔓一样绕住了剑疤。
而剑疤的强劲剑势竟然被他这柔弱身子给化为无形了,言秋迟大为不解,这个突然出现从天而降的女子会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
很多人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扬浪则是长舒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拉过来言秋迟,笑道:“你捡了一条命啊~哈啊哈——”
言秋迟还在发愣,随口回应道:“是吧?也没什么用?没什么意思!”这倒让扬浪也是一呆,道:“额?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秋迟不在答话,看向救了自己的那个神秘女子,浅红粉色的衣饰,纤细的柳腰,让人不自觉猜想她必定生了个国色天香的脸蛋儿。
“剑疤~你为老不尊啊!”这女子轻功步法卓绝,绕着剑疤身子飘摇而舞,细细声道。
“这又关你花影门何事?你赶紧滚~我见着恶心!”剑疤怒道。
围观众人心里一明,是啊,难怪是哪儿的女子这么厉害?原来是花影门的~
言秋迟皱眉,不知道花影门是何门派?扬浪见状,解释道:
“花影门和少林武当一样,都是护国的教派,只是该教会只收女弟子,其教址也从不允许男人进入,花影门的传统是为女子伸张不平之事,也很少在江湖公开露面活动,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为何而来?难不成这儿有什么采花大盗之类的恶人?”
扬浪说着,看向了言秋迟,拉下脸。道:“那就是你喽,呵,在她们眼中的臭男人啊,哈哈!”
言秋迟想到自己被冤枉的罪名,还真有几起是采花贼的勾当,可是就更为疑惑了,那为什么还救自己呢?
“大哥有危险,你还笑得出来么!”
看言秋迟疑惑的样子,扬浪道:“救你是为了杀你,真的就逃不过了吗?”扬浪声音有些低沉了,他很为这个结识不久的兄弟担心。
………………………………
第七十一章 妖惑如梁媚
自剑疤西来一剑,言秋迟受伤不轻,继而言秋迟反客为主,主动攻出一剑,两人都有被逼退的迹象,马上又是突然出现的一个粉色衣着女子。这样的突变和精彩让江湖众人一时还未反应反过来。
言秋迟听扬浪说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也是来杀自己的,便凝神瞧过去。
那个窈窕的身影飞纵腾挪,始终绕着剑疤转,剑疤怒声呵斥道:“花影门就来你一个吗?换个人来!”
这女子咯咯娇笑道:“呵呵呵,剑叔你别有所指吧?偏偏我师父她今儿个没来啊~您说怎么办呢?”她说着话,身影步法更快了,残香片影在她周身酝酿,一时迷炫众人。
更有好事者对其指指点点,大家对花影门的了解不多,也只有那些同为护国九教的门派掌门在每年的九月重阳相会金陵,才知道花影门的掌门是一个叫做尘柔的女子,至于其他信息就不知道了。
剑疤好像很愤怒的样子,出招越来越凌厉,那女子有些难以招架的势头,马上就有人低语这剑疤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该让着小辈儿,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儿。
“梁媚!你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剑疤的粗犷声音带着愤怒叫嚣道。
这个叫做梁媚的女子娇嗔道:“剑叔你敢,我师父可是很疼我的喔!”
众人只觉这女子声音娇媚,身材也是窈窕纤细,只是瞧不见到底是一张怎样动人的小脸儿?于是乎对剑疤的叫骂声越来越多,纷纷对那叫做梁媚的女子起了怜惜之意。
“梁媚。你别在这儿恶心你剑叔了好不?”剑疤的声音竟然有些沉闷,似乎真的有种哀求之意了,让众人大为诧异。
言秋迟和扬浪面面想觑,不知这梁媚到底在干什么?很明显她和剑疤是旧相识,为什么还要打那么久?
众人诧异大惑之间,剑疤高喝一声,以强劲的内力硬生生地震开了梁媚,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
梁媚身子斜飞而出,宛若枯叶无依,直直坠落,眼看要重摔在地上。却似破茧为蝶,纤细窈窕的身子在腰肢轻扭下,飘然而落,玉足轻掂,俏生生立于雪地。
少林众僧到底是久居寺中,没什么反应,只是扬浪和言秋迟对视相望,两人虽是容貌不同,惊呆的样子却是都长大了嘴巴,一般无二的被吓住了。
由于梁媚是面对着言秋迟,扬浪,少林这边的,背对的那面人都是翘首以望,希望可以一睹仙颜。
剑疤见状,高声叫道:“王镖头,这儿恶心人的东西太多了,老夫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王黑之挽留,径直飘身而去,他所说的恶心之事一是金钱,二是梁媚。
王黑之看剑疤远去,还是假意的朝他去处拱了拱手,毕竟他也是轻而易举地把言秋迟打了个重伤。
“怎么,言少侠,不至于眼都不眨地看人家吧?”梁媚声音酥软,笑着说道。言秋迟尴尬的笑了笑。
扬浪则是大咧咧地几步跨来,直接将手搂住了梁媚,后边一干不明就里的各门派弟子纷纷轻声暗骂是哪个混小子敢直接就搂住人姑娘了?
“兄弟,你这爱好可以晋级为癖好了,啊,咳咳咳。”扬浪声音不大不小,恰巧给大家伙儿都的一清二楚。
兄弟?这女子是男的?男人!
梁媚轻轻将扬浪的胳膊拿开,冷冷说道:“公子真是,我是男的又怎样?跟你很熟吗?你这样可是很不礼貌的啊!”
言秋迟仔细管观察了梁媚一番,诚然是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哥儿,可却是有很显然的画眉凃唇迹象,若不细看,见他腰肢纤细,服饰也是淡粉色的女儿家装束,声音更是甜美可人,却是美貌堪比仙女,但毕竟还是有难掩的男子气息。不难辨别出来他的性别。
扬浪嘿嘿一笑,道:“那梁公子,梁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花影门来此地的贵干呢?”
梁媚只是盯着言秋迟,轻声回道:“自是为了言公子而来——”他声音虽是依旧含媚气,却能听出是男儿身了。言秋迟这才感到稍许正常些,问道:
“我言某人,不知哪儿得罪了花影门?”
这会儿对面站立的群雄有些骚动了,有人高呼道:“我们的仇还轮不到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来报!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对!这个死人妖,滚一边儿去!”“杀了言秋迟!”
言秋迟见梁媚妖娆转身,顾盼之间还真种女子都难及一分的妩媚,似青楼柳坊前的花魁俏立,梁媚叉腰望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江湖豪客。立时安静了许多。
这长相妖媚的男子眉宇间竟有鼓难以抗拒的威势,梁媚哼声冷笑,缓缓说道:
“蒋掌门,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那柄烂剑‘吟龙’都快锈没了吧?丢了就丢了,那么在意干什么?昔时有华山之祖持吟龙剑无敌,如今他已仙逝几百年,你们后人又没什么出息,即便剑还在,即便它还是锋刃如初,在你们一帮废物手里有个屁用!”
蒋劲朝脸上一红,愤怒之极,这人竟然将自己镇山之宝“吟龙”剑说的一无是处,还侮辱华山弟子,他岂会不恼,周边的其他门派都是笑出了声,嘲弄华山派。
蒋劲朝正欲动手,梁媚拂手一指,对蒋劲朝笑道:“蒋掌门别先发火,你瞧瞧他们泰山岱宗的人笑的多欢,我给你说说他们的故事~”
听了梁媚的话,蒋劲朝还真的就放下手,看看岱宗的大弟子左展,又将注意力转向了梁媚。
梁媚果然续道:“唉,岱宗比你们华山还可怜呢!好好的宝刀‘神煞’被盗了,呵呵,也活该啊!你们岱宗除了几个老家伙外,也没人能舞得动那么大的刀吧?哈哈,自己人不会使,那就让能人拿去呗,也没什么错吧?”
他这一番话,更是让除了岱宗的人外,纷纷笑了起来,左展代替泰山前来,年轻气盛,跳出来就要动手。但想想不能只让自己这边被嘲笑了,就笑道:
“梁兄说得对,只是你们花影门都是这样的不男不女,实在让尘柔那个老女人难以消受吧?”
他出言侮辱花影门的门主尘柔,也引得一阵哄笑,左展得意的看向梁媚,瞧他如何作答。
梁媚笑道:“我会把你对我门主的相思之情如实转达的,你在熬几天,等我门主过了花甲大限,就去岱宗找你,呵呵。”
这下群雄轰然大笑,言秋迟和扬浪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尘柔都是近花甲的老太婆了,梁媚还把不过三十几岁的左展和她扯上关系,实在好笑。
左展面色一红,正待骂人,梁媚笑道:“您老人家先等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他说着,也不再瞧左展,而是看向青城的常海,径直续道:
“常观主,您来凑什么热闹呢?言秋迟那狗贼跟你青城有什么干系?——”
“本道见不惯言贼横行无忌,——”常海抢话说道,可梁媚不缓不急的接着他话,说道:“所以就来为武林出棉薄之力了吗?这样谦逊又显风度的说辞,观主你不觉得太老套了吗?干脆直接说,你进赌坊青楼欠了一屁股债,所以就来搞点儿钱还债吧!”
常海被梁媚说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反诘,只是气呼呼的瞪着他,梁媚微微一笑,莞尔又道:“诶,还有啊,你可以说你特别爱老婆嘛!不愿开口要钱,就自己来挣些私房钱了,这样的说法也很好嘛!不丢人,怕老婆咋了?呵呵,是也不是?”
梁媚几个谈笑间就把青城华山,泰山三派说的一无是处,知其合十双掌,轻呼佛号,言秋迟和扬浪一样是惊呆叹服他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