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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实在热得不行,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去了。”
“然后…我发现那个家伙的尸体了,尸体没坏,用一个冒着寒气的阵法保存起来了。”
“我立马立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于是连砍竹子也顾不上,一路赶来给窦大人报案。”
“我没去动现场,因为我知道大人很看重案发现场;我也没委托别人、而是亲自赶来,就怕走漏了消息。”
老刘说完,拱了拱手,而后才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岳峥与窦云鹤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疑惑:自扇耳光的那个憨憨?老刘所说的不就是黄启河吗?
这几天不是天天看到这家伙被关在牢房里吗?
什么时候变成破庙里的一具尸体了?
洛雨琴和慕容沁眉也很不解,不过两女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窦云鹤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不急着去破庙确认尸体身份,我们先去牢房再来一次秘密审问,老刘也去。”
岳峥和两女知道他在说什么,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老刘则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
“什么秘密审问?让我也去?呃,应该不是审问我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也懂得一个道理:我知道得太多,恐怕不好吧?”
岳峥笑了笑:“无妨,老刘啊,你能亲自来给老窦报信,足够体现出:你是一个很能保守秘密的人,值得信赖。”
“是极是极,岳峥说的,就是我的意思。”窦云鹤对老刘笑了笑。
他没有自称本官,而是用了“我”,无疑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老刘不再拒绝,跟着大家进入了牢房。
由于是“秘密”审问,所以狱卒都不在场。
在窦云鹤的带领下,老刘来到了关押黄启河的地方。
窦云鹤没有给予老刘任何提示,而是指了指黄启河,说道:“老刘,你可认得此人?”
黄启河一直被关在这里,蓬头垢面,精神萎靡。
窦云鹤也好,岳峥也罢,三天两头的看到这个黄启河,所以能认出来。
老刘不同,他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认识这个“被岳公子教训、自扇耳光”的家伙,现在却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了。
毕竟他的记忆停留在“四方道观弟子干干净净、很有体面”的这个层面上,不认识当前如同乞丐的黄启河很正常。
岳峥生怕牢房内光线过于昏暗,于是指尖燃起一簇火焰,往黄启河这边凑了凑。
老刘心中对刚才窦云鹤那些话感到很不解,同时盯着黄启河好一会儿。
下一刻,他脸上填满了惊恐,“蹭蹭蹭”连退好几步,一直到背靠黄启河对面的牢房才止住脚步。
老刘抬起手指,颤抖个不停,指着黄启河说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话一出,反应最激烈的反而是隔壁的楼家三口人,明显给岳峥一种“秘密暴露”了的感觉。
其次便是黄启河,他张大了嘴巴,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施秃头以及他的老婆、儿子、儿媳妇相对表现得比较茫然:什么你已经死了?在说啥呢?
吕怡芝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难不成,一直住在地窖里的这个家伙,不是活人?天啊!那他——不对啊,在灯光照射下,不是还有人影吗?”
窦云鹤面露威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
随后窦云鹤看了看楼家人,又瞧了瞧黄启河,沉声道:
“你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是不是还要继续装?呵呵,果然是严刑拷打都问不出来的消息,隐藏得够深。”
楼翔最沉不住气,正欲开口,被他母亲呵斥住了:“阿翔且慢,这狗官是在诈我们的话呢,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楼翔闻言,镇定了下来,骂了一声“狗官”,随后闭紧嘴巴不再说话,省得被套走话。
楼燕飞眼中充满了颓然,他这个样子,似乎是“在考虑要不招了吧”,不过触及妻儿的脸庞,他的眼神又坚定了起来:
“招个屁啊,我才不信你们能查出什么!搞不好是觉得大刑伺候效果不信,又弄出个‘演戏套话’的手段,我们才不会上当呢。”
黄启河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他与楼家人的异常都没逃过岳峥的眼睛。
岳峥笑了笑:“说我们是在演戏?行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窦,他们估计还是不会说的,咱们接下来跟老刘跑一趟吧。”
“正有此意,咱们立刻就走!”窦云鹤大手一挥。
众人不再啰嗦,离开了牢房。
重新安静下来的牢房里,只剩下楼家人、施家人以及黄启河的呼吸声,以及惴惴不安的心跳声。
……
考虑到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窦云鹤没有带捕快,跟官吏交代了一声“有事出去”,便直接走人了
他加上岳峥与两女,再加一个老刘,五人每人骑着一匹马,快马加鞭,直奔竹湾镇。
洛雨琴还不忘给马匹加持了风系法术,使之速度更上一层楼。
经过老刘的指路,大家很快来到了目的地:竹湾镇外面,竹林边上的破庙。
女大三千抱金山
第208章 其中一环
进入破庙后,岳峥果然觉得有些阴森,皮肤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破庙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第,不过他清楚,这一切多半是那个冰冻阵造成的,而不是什么阴风阵阵。
老刘指了指庙中央损毁的雕像说道:“尸体就在雕像后面。”
岳峥走了过去,发现雕像后面有一块木板,上面胡乱盖着几块脏兮兮的破布。
他掀开木板之后,果然看到一个冰冻阵和一具尸体,尸体双目紧闭,脸庞与黄启河一致!
破庙内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老刘不久之前还看到过一个活生生的黄启河,现在又看到了死去的黄启河,不禁头皮发麻。
要不是有四个修士在场,他可能要夺路而逃了。
岳峥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站在边上,托着下巴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黄启河,要么两人是双胞胎,要么一个人是真的,另一个人是假的,用了易容术,并且连声音也变了。”
“尸体没有穿着四方道观弟子特有的道袍,而是穿着一件普通的布衣,并且用冰冻阵保存着,这样做实在是令人疑惑。”
“凶手想干什么?”
“凶手想利用这具尸体,达成某样目的?”
“凶手会布置冰冻阵?还是说凶手是一个人,阵法师是另一个人?”
“啧,当前已知的线索太少,看不出什么,着实令人头大。”
岳峥分析不下去了,挠了挠头皮。
窦云鹤笑了笑:“莫急,咱们这才开始呢。”
他说着,转向老刘,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这次你功劳很大,拿着吧,切记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我肯定不会乱说的,不过这碎银我不能收!我只是来砍竹子的,我只是凑巧…”老刘摆摆手。
“你拿着,不管你是不是凑巧!”岳峥摸出了两块碎银,“功劳就是功劳,有功劳就是得奖励!”
老刘看到三块碎银,明显有些眼红,但是脸上浮现出难为情的样子,依旧摆摆手:“这怎么使得,怎么使得啊…”
岳峥抓起窦云鹤手里的碎银,全都塞到老刘手中:“拿着,这是你给我们汇报信息的工钱!回头你讨媳妇的时候可能要用到!”
窦云鹤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老刘,你拿了钱才能回去,你要是不拿,我们就不放你回去喽!”
老刘心中甚是感动,收起银子,拱了拱手:
“多谢窦大人,多谢岳公子,多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我是不会乱说的…我今天只是来砍过竹子,我没进过破庙,我什么都不知道。”
窦云鹤点点头:“嗯,很好,你且回去吧。”
“是。”老刘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破庙。
马是官府的,他可不会傻乎乎地牵走一匹。
他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从破庙返回竹湾镇,而是走进竹林,从中穿过,而后绕了个圈子,才返回家中。
摸了摸怀中被捂热的三块碎银,回想起“讨媳妇”这个词,他脸上多了一些努力生活的动力。
……
在岳峥和窦云鹤给老刘发了一笔“当作信息费的工钱”、让老刘回家的这会儿,洛雨琴默默走到尸体旁边开始观察。
慕容沁眉亦跟在雨琴姐姐身边,东瞅瞅西看看。
两女都十分知趣,只有四下查看,没有触碰任何东西。
“娘子,你可有看出什么名堂吗?”岳峥问道。
洛雨琴摇了摇头,有些丧气:“我也没发现什么,除了尸体就是冰冻阵…”
她顿了顿又道:“有一点比较奇怪,我看下这个冰冻阵,聚灵功能有点问题,迟早会坏掉,长则一年,短则半年。”
“一但聚灵功能失效,冰冻阵也就无法保存尸体了,到时候尸体就会腐烂。”
“啧,这个阵法师估计是个外行,这么明显的错误都会犯,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怎么懂布阵。”
听洛雨琴说到这里,岳峥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保存尸体、腐烂…他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而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本苦苦思考想不通的事情,在那一瞬间想通了七七八八。
他双眼闪闪发亮,急忙说道:“娘子,你可能说得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布置冰冻阵的阵法师就是一个菜鸟!”洛雨琴理直气壮。
岳峥嘿嘿一笑:“你别心急,我们不妨换个角度去看——万一这个阵法师估计这么布置的呢?”
“你刚才也提到了,最迟一年,这个冰冻症就会无效,届时尸体就会腐烂。”
“我猜测:这个阵法师不希望近期让尸体被人发现,时间久了,让阵法失效、尸体烂掉、发出臭味,从而自动被人发现。”
“这个有问题的聚灵功能,起到了一个倒计时的作用,布置出这个绝对不是对方布阵水平差,而是对方刻意为之。”
岳峥的话音中,充满了自信。
洛雨琴撇撇嘴:“就算是,哪有咋样?有什么用处吗?”
岳峥笑了笑,语气十分笃定:“当然有用,我刚才就说了,这个有问题的冰冻阵,目的就是为了让尸体晚点被发现。”
洛雨琴继续撇撇嘴:“你理解错意思了,我问的有什么用,就是问‘延迟尸体腐烂’是为了什么?”
岳峥笑容不减半分:“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要说的…其目的,只是凶手诸多环节中的一环!”
“若果单单是盯着这具尸体和冰冻阵来看,我们就只能看出这么点东西!”
“但是,我们把眼光放远一点,将竹湾镇焦尸案和楼家的事情也放进来呢?是不是原本没什么关联的事情有了联系?原本解释不通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假设了?”
他脸上多了些严肃:
“比方说,那个活着的黄启河,与这具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我们可以展开联想,推测出不少的东西…”
洛雨琴一脸茫然:“啥联系?什么假设?我那么笨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能别跟你家娘子打哑谜?你能不能好好给我们解释一番啊?”
慕容沁眉点点头附和:“雨琴姐姐说得对,我也听得一头雾水。”
另一旁的窦云鹤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脸上出现的疑惑,也是挺多的。
岳峥托着下巴,来回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其他人都没有打扰他。
女大三千抱金山
第209章 两个假设
过了一会儿,岳峥停下脚步,方才开口说道:“我从头开始讲吧,可能一时半会儿会扯得有些远…”
大家没有作声,听他说下去:
“之前焦尸案暂时中断的两个原因:不知道凶手,找不到被掉包犯人的踪迹。”
“第一个假设:布置冰冻阵的就是凶手,这个可能性很高对吧?结合楼家背后的靠山,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势力,当然,这个可能性低了很多,却也不是不存在。”
“第二个假设:这具尸体,就是被掉包的犯人——这个也很有可能对吧?黄启河被救出来,与凶手谈不拢价格,然后被凶手弄死,这可以解释得通吧?”
“第一个假设,我们先不看,先看第二个假设,若是我们没遇到三溪村地窖里那个活着的黄启河,第二个假设几乎是成立的。”
“但是恰恰是我们曾经发现了一个活着的黄启河,今天又发现了一个死掉的黄启河,矛盾就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