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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时安静了不少。
徐氏夫妇家这边的动静迅速引起了其他村民的注意:之前还只是问话呢,没什么看头,这会儿开始抓人了,明显有热闹可以看了。
窦云鹤本想将两人带回衙门,但是有村民喊了一声“县令老爷在在这里审、让大伙儿也知道知道”,加上徐氏夫妇始终不认罪,他改变了主意。
“诸位,这三块淡金色金属片是我们从郭二瑛尸体里发现的,上面有徐氏夫妇的指纹、掌纹,郭二瑛先是被夫妻俩拳打腹部、后被掐脖子致死…”窦云鹤不急不慢的将分析过程说了一遍。
同时把“五行至金体”、“岳峥功不可没”也解释了一下。
听他说完这一切以后,徐氏夫妇面如死灰,体如筛糠,村民们“轰”的一声沸腾了。
“先是殴打,再掐死…天杀的徐竹饮和郭一琼,一尸两命啊!尤其是郭一琼,竟然连自己亲妹妹也不肯放过!”
“难怪徐氏夫妇即使知道了指纹查案,也是那么有恃无恐,因为两人是掐死郭二瑛的,而非用利刃或钝器杀人,不会留下凶器与指纹,若不是岳公子和窦县令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被查出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是纳兰浩峰和郭二瑛未出世的孩子起了关键作用,也许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人群中的阿林婶感慨万千。
“岳公子好厉害,断案如神,真乃神人也!”
“听县令老爷的意思,要是二瑛能活下来,并且顺利生下小孩,以后前途无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搞不好还能造福咱们宝壮村…可惜二瑛和她的孩子都没了。”
“打死他们!这对狗男女!打死这对丧尽天良的夫妻!”陈大力怒吼道。
“杀了他们,这对没良心的狗男女!要他们偿命!”
原本还杂乱无章的村民们,迅速统一了口号,变成“打死这对狗男女”。
郭阿牛和郭三琥不知道何时到了现场,已经彻底傻了;徐竹饮父母以最快速度赶到这里,听到众人的话之后,欲哭无泪,连求饶的话都没说,双双昏倒在地。
纳兰浩峰盯着徐竹饮和郭一琼,有些神经质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我的二瑛姐!为什么啊…”
徐竹饮终于崩溃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知道错了!饶命,不要杀我!是一琼怂恿我杀人的!她是主谋,我是被蛊惑了…”
“哈哈哈!没错,郭二瑛就是我们夫妻俩杀的。”郭一琼突然笑了起来,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纳兰浩峰,你想知道为什么?行啊,我告诉你吧…”
“因为我嫉妒她!凭什么她那么大年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小男人?凭什么她比我有钱?凭什么她能怀孕,而我不能?凭什么她可以成为一个母亲,而我不能?”
“她发财了,去孝敬郭阿牛,到头来还不是被这个重男轻女的老东西送给郭三琥,与其浪费银元宝,还不如拿来给我们夫妻俩用。”
“我恨她!我也恨郭阿牛和郭三琥!这三个人,我恨不得他们去死!”
“二瑛这个贱人,自从日子好过之后,还悄悄给我钱!这是认为我穷么?这是看不起我?还偷偷跟我说怀孕了,想把孩子先生下来再成亲…她这是在炫耀!她炫耀她找了一个好男人!”
“我们策划了这场谋杀,栽赃嫁祸给郭阿牛,本来天衣无缝,可惜没想到最后会败在岳峥手里,更没想到会败在郭二瑛肚里孩子的身上!”
“若真让这孩子出生,恐怕我会活活给嫉妒死…幸亏被我们给弄死了,哈哈哈…”
郭一琼发疯似的狂笑,看到纳兰浩峰既伤心又愤怒的样子,她感到一阵残忍的畅快。
附近的围观村民全都停止了窃窃私语,静静地望着郭一琼,脸色不一:有惋惜、有憎恨、有愤怒、也有厌恶…
岳峥与洛雨琴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摇头,两人都没想到郭一琼杀死亲妹妹的理由会是这样。
纳兰浩峰忽然变得平静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没有哀伤,没恼怒,也没有暴虐…
他盯着郭一琼,缓缓走过去,缓缓开口,连语气也平静得不像一个人类:“你知道吗,二瑛姐一直把你当成亲人。”
“二瑛姐跟我说过,她跟一琼姐从小报团取暖,除了我,你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悄悄塞给你钱纯粹只是想接济你们家,完全没有在你面前炫耀、看不起你的意思。”
“她跟你说怀了小孩,只是纯粹想跟你分享喜悦,因为在她眼中,你是她的至亲,郭阿牛不算。”
“她对我说过:长姐如母。”
“可惜她低估了你对她的恶意,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误解她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心理会扭曲成这样…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纳兰浩峰说着,已经走到了郭一琼的面前。
郭一琼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纳兰浩峰:“不!不可能!二瑛是在骗你!她一定是装出来的!她所谓的善良、亲情,全都是欺骗人的外表!”
郭一琼声嘶力竭,后面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依旧跪在地上的徐竹饮,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从他脚底直窜头顶——这一切全都来自面前纳兰浩峰。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纳兰浩峰喃喃的说着,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分别拍在徐竹饮与郭一琼的天灵盖上。
站着的郭一琼直挺挺倒地,跪着的徐竹饮侧着身倒地,这对杀害郭二瑛与其腹中小孩的夫妻,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59、二瑛姐…我来了
纳兰浩峰越俎代庖,毙杀了徐氏夫妇,整个过程也就一两个呼吸时间。
徐氏夫妇身边的捕快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时间面面相觑;再远一点的岳峥、窦云鹤、左顺德等人就更不用说了:想阻止都来不及。
原本大家都以为纳兰浩峰不会乱来、走过去只是为了质问徐氏夫妇而已,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杀人。
岳峥忍不住嘟囔:“这对夫妻都还没来得及画押呢,人就死了。”
“得了吧,证据确凿,人家自己都承认殴打、杀害郭二瑛了,这么多村民见证,画不画押无所谓。”洛雨琴撇撇嘴。
左顺德以及百花谷弟子们都表示非常赞同。
“岳峥娘子说得很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宝壮村这边的事情彻底结束了…”窦云鹤一锤定音,“纳兰浩峰,按照约定,你该去挖矿了。”
“恕难从命。”纳兰浩峰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窦云鹤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枉费岳峥出了这么多力气帮你查出真凶,你要食言了?想逃么?你以为契约符是一个笑话么?真当契约符不存在?”
捕快们“哗啦”的一下将纳兰浩峰围住。
纳兰浩峰真诚地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立刻去赔二瑛姐和我们的孩子,一刻都不想等了,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你们不用劝我。”
所有人都听懂了他一心求死的想法,阿林婶急忙说道:“浩峰,等一等!我们村里有那么多姑娘不嫌弃你,愿意等你挖矿完、赎罪结束后,与你组建家庭,你…”
纳兰浩峰摇摇头:“阿林婶,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想与其他姑娘成亲,因为我心中容不下其他女子,对不起。”
他朝着岳峥、窦云鹤、左顺德等一干人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用一种交代后事的语气说道:“大家对我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回报。”
“这些年支撑我活下来的,只有复仇,若不是这个执念一直支撑着我,当年我早就殉情了…老乞丐是我前半生的恩人,而我后半生,是二瑛姐给的,我想你们都懂。”
“如今杀害二瑛姐的凶手已经被找出来,我亲手为她报了仇,心愿已了。”
“你们别想阻止我寻死,就算今天制止我,我明天、后天…总会想办法自杀的,我只想快点去见二瑛姐她们娘儿俩…我死后,请求大家把我和二瑛、孩子火化了,合葬在一起。”
“我知道大伙儿让我挖矿其实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活下去,我只能说:我辜负了大伙儿的好意了。”
“这些银子,是我这些年积蓄,大家拿去分了吧,算是我对大伙儿的补偿,以及对所有人协助查找真凶的感谢。”
“还有这个…是我当初拆除封闭阵的时候,在铅矿上发现的,送给岳兄,作为帮忙查出真凶的谢礼,岳兄出力最多、功劳最大…很抱歉,我只有这么点东西。”
纳兰浩峰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碎银和一个布袋,放在面前。
随后他沉沉地唤了一声“二瑛姐、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来了”,抬起手一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
下一刻,他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哎。”岳峥不知道说啥好,只是叹了口气。
“你哎什么哎。”洛雨琴难得主动拉起了他的手,“这个结局对纳兰浩峰来说是一种解脱,还算不错了。”
“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这案子让我和我的弟子心力憔悴…”左顺德晃了晃脑袋,“不过收获也是蛮多的。”
“是啊是啊,我们还见识到了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的五行至金体。”邹彤附和道。
这时,目睹整个过程的郭阿牛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先前一直沉默不语,这会儿显得情绪极其激动。
“冤孽啊!冤孽啊!大女儿和女婿杀害了二女儿,如今大女儿也死了,我对小儿子那么好,反而还要被嫌弃,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郭阿牛哀嚎声很凄凉。
大部分围观的村民虽然觉得他可怜,却没有任何想安慰他的意思。
陈大力冷冷地看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都一把年纪了,心里还一点数都没有吗?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陈小力:“俺也这么觉得。”
“你!你们——我——”郭阿牛仿佛遭到了连环暴击,加上刚才接二连三的精神冲击,一时间气接不上来,气急攻心,翻起了白眼,身体缓缓倒向一边。
他身边明明站着小儿子郭三琥,然后郭三琥却没有去扶住他的意思——这无疑是给了他致命一击,他眼中充满了灰暗,老泪纵横。
左顺德急忙上前,将灵力渡了过去,可惜郭阿牛内心被诸多的愧疚、懊悔、悲痛所充斥,精神上已经被摧垮,加之已经上了年纪,生机越来越弱,最后没被抢救过来。
郭阿牛就这样死了。
原本地上有三具尸体,现在变成了四具。
“爹,咱们这样算不算气死了郭阿牛?咱们是不是犯罪了哇?”陈小力瓮声瓮气地问道。
“郭阿牛完全是咎由自取,我们爷俩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切自有县令大人做主,若是县令大人要治我们的罪,我们爷俩接着便是。”陈大力不卑不亢的说道。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窦云鹤,看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判决。
一些村民不等他开口,纷纷为陈氏父子求情,生怕慢一拍会导致陈氏父子受到重罚、甚至是砍脑袋。
“县令大人!草民恳请您老人家能对陈氏父子从轻发落!大力这混球一向口无遮拦、脾气暴躁,他只是逞一时口快,没动手哇…”一个平时跟陈氏父子关系好的村民扯着嗓门喊道。
“就算陈大力气死了郭阿牛,郭阿牛也是死有余辜,陈大力罪不至死,让他去挖矿吧,这老东西有的是力气,至于陈小力,只是附和了一下而已…”
“挖矿这个主意不错,还能给官府省点钱,县令大人不妨多考虑考虑吧!放心好了,我敢打赌陈大力不会像纳兰浩峰那样自寻短见的。”
“县令大人您开恩呐…”
60、所赠遗产
村民们为陈氏父子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窦云鹤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宣布:“乡亲们放心,陈大力和他儿子陈小力是无罪的,无需挖矿,也不会被杀头,本官还不至于糊涂到是非不分。”
村民们都欢呼起来,连声称赞“县令大人英明”,陈氏父子则暗暗地松了口气。
若真说一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抛开县令大人戴着乌纱帽、有官威不说,人家好歹是一个七品后期的修士,陈氏父子长得再怎么人高马大,也不够人家一个火球或雷电术看的。
对于这一点,陈氏父子有自知之明。
岳峥忍不住揶揄:“窦县令,看不出来嘛,我还以为你会象征性的将陈氏父子打板子,给郭三琥与死去的郭阿牛一个交代…”
“他们父子俩?凭什么?他们父子俩配吗?”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