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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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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灼热,危险异常。那时,桃情险些碰到了墙壁,我为了救他,才将他拉出来。易道友或许也为了警示他,才过于靠近……不小心,以身代之。”

    霜绛年咏叹调赞美:“她为了救桃情才受伤!不愧是人美心善的仙子姐姐!”

    全场一静。

    “真有可能是这样。”

    “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易雪仙子之前不也为了救小孩,惹了一声臭味。”

    “不提倒好,一提我又想吐了。呕……”

    长老心中微笑,面上一派严肃:“是这样吗,易雪仙子?”

    易雪咬唇。

    她为了陷害乐桃情、孤立何六,对自己下足了狠心。即便作案不完美,也能靠民意,重重惩罚乐桃情。

    但现在,何六竟然把她捧成了“人美心善”、“好人好事”,其它人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她总不能再否认,说自己不善良吧!

    手疼得撕心裂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雪真的气出了眼泪:“……是。我为了救乐师弟才受伤的。”

    霜绛年补充:“不小心受伤的。”

    易雪隐晦地瞪他。

    乐桃情挡住,回瞪回去。

    “发生这种意外,虽然不是我们有意为之,但也与我们有关。”霜绛年笑容亲切,“那赛后就由我们来治疗易雪仙子的伤势吧,保证不留一点疤。”

    “何道友所言甚是。”长老道,“既然误会解除,那么赛会继续进行。”

    “等等!”袁硕不可置信,“雪雪都伤成这样了,他们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乐道友没有违反赛会规则,为何要惩罚?”长老脸一沉,对袁硕道:“继续会赛。若再有纠缠,当以扰乱会赛纪律判处。”

    袁硕脸红脖子粗。

    风波平息之后,霜绛年和乐桃情立刻回到了丹炉边。

    两人配合逐渐臻于完美,十五日之后,养神丹出炉。

    其它组都只出炉了一颗,有的还有瑕疵,只有霜绛年这边一下出炉两颗,都品质极佳。

    他们顺理成章得了第一。

    夜里。

    霜绛年累了十日,正陷在被窝里,想美美睡一大觉,床边忽然一沉。

    乐桃情抱着枕头被子,坐在他床边。

    他神色别扭:“那什么,今天晚上挺冷的,你这里好像更暖和……”

    修士寒暑不侵,若真冷,还能用符咒法器,何至于要挤别人被窝?

    霜绛年好笑,主动让出了位置。

    “一起睡吧。”

    乐桃情给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眼神。

    奇怪的是,霜绛年一说完“一起睡”,房梁就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乐桃情抬头。

    随着房梁颤抖,一根绿色羽毛飘落在床帷上。

    晏画阑的毛。

    霜绛年看到那根羽毛,心中了悟,随口胡编:“做窝的燕子吧。”

    乐桃情没太在意,欢欢喜喜地躺到他身边。

    他矜持道:“会赛你表现不错,还好没拖累我。”

    “彼此彼此。”霜绛年微笑。

    乐桃情立刻想起,自己还差点被易雪害了。若他出局,凭何六一个人,肯定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还好——

    乐桃情兴奋道:“你那一招堵嘴还不赖,让她装盛世白莲花,吃哑巴亏去吧!”

    霜绛年:“嗯,她应该很生气。”

    乐桃情遗憾:“便宜她了。其它人还以为她真的人美心善呢。”

    霜绛年淡淡道:“会有反噬的一天的。”

    他有些好奇:“敛境砂里,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再晚一步,乐桃情或许真的要出拳揍人了。

    乐桃情一阵愤懑,钻到他被窝里,附在耳边。

    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亲密,房梁又重重一晃,落下两根孔雀羽毛。

    只听乐桃情悄悄道:“易雪竟然诋毁客枝哥哥,说客枝哥哥不守男德,夜驭六女!”

    少年摇头晃脑:“太离谱了,客枝哥哥对我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和其它女孩有染?”

    霜绛年:……

    确实,这可真是太离谱了,你的客枝哥哥想双修还得靠嗑药呢。

    现在既然合作炼丹结束,孟客枝不举的秘密,也没必要对乐桃情藏着掖着了。

    霜绛年开口:“鸾琴君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什么?”

    乐桃情竖耳,房梁上的晏画阑也竖起耳朵。

    霜绛年:“其实他不……”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房梁不堪重负,从中断折,轰然向床榻砸落。

    在床梁砸下之前,一个人影率先落在床榻上,用脊背挡住了房梁。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霜绛年万没想到晏画阑能重到压塌房梁,嘴里的话忘了停下来。

    “……其实他不举。”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与凭空出现的晏画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窄小的床榻上,三脸茫然。

    晏画阑扛着被自己压塌的房梁,脑袋落了一根绿毛,逐渐委屈。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怎知他不举?”



第24章 第 24 章



这个场景; 似曾相识。

    霜绛年深深吸气。

    前狼后虎,立刻扑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举?”

    “滚一边去我先来。你竟然污蔑客枝哥哥不举!!”

    霜绛年跑到床榻外,用床帐糊了他们一脸。

    他总不能说,无情道修士都没有世俗的欲|望; 他自己不行所以孟客枝也不行吧!

    救命。

    “我有一个朋友; 他误闯入鸾琴君后山的温泉池……”

    霜绛年胡诌了一个“少年误闯发现惊天秘闻”的故事; 情节一波三折; 听得两个人格外入迷; 得趣处哈哈大笑。

    故事讲完,乐桃情如梦初醒; 抹掉笑出来的眼泪; 大声道:“你说谎!我不信!”

    霜绛年:“信不信随你。反正你是医修,一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乐桃情道,“等我去试; 如果你说谎,我们俩合籍的喜糖,你一颗都别想吃!”

    霜绛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乐桃情脸一黑:“那我还要喜糖做什么。我要让全三界的好姐妹知道; 鹿角都比孟客枝好用!”

    系统赞叹:'拔滴无情,我喜欢。'

    说完少年便气哼哼地跑了; 不知去准备什么药去了。

    晏画阑被床帐缠成一支茧,只露出一颗头,倒仰着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霜绛年已经不会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骗到了:“假的。起来; 你压塌的房子; 你给我修。”

    晏画阑还在憨批笑:“他不举,我举。嘿嘿。”

    霜绛年用烟杆敲了一下他脑壳; 小声嘀咕:“还不如不举。”好疼的。

    晏画阑没听见; 打滚耍赖:“我被蜘蛛网缠住了; 哥哥救我。”

    霜绛年不想理他,但又怕他烧了床帐还要重新买,便上手去解。

    解到一半,晏画阑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倒,然后就地一滚,如蛛丝般的帷帐缠住了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别闹。”

    霜绛年被绑在他身上,手脚被缚,衣襟也散了,白净的脸上少见地微红。

    晏画阑看呆了。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他却觉得胸口一片酥麻。

    “晏画阑!”霜绛年连名带姓地叫他,口吻严厉。

    晏画阑脸上划过一抹腼腆,滚出帷帐,抱起房梁。

    “哥哥别怕!等我完成任务,就来帮哥哥脱困——蜘蛛精,哪里跑?”

    几岁了,还玩角色扮演过家家。

    霜绛年只好躺尸等救。

    “你半夜在我房梁上做什么?”

    晏画阑:“我掐指一算,发现今晚有人夜袭你。”

    霜绛年好笑:“夜袭的人姓晏?”

    晏画阑修好了房梁和破了一个大洞的床,抱起茧子霜绛年,放到榻上。

    “不管是谁,总之要‘贴身’保护。”

    他手脚一伸,像抱抱枕一样熊抱住了霜绛年,竟就打算这么入睡。

    烫热的呼吸吹在脸侧,霜绛年偏过头:“说好了没有肢体接触……”

    “我碰到你了吗?”晏画阑眼神纯真,“没有呀,我只摸到了床帐。”

    霜绛年:“……”

    他不想搭理熊孩子,开始装睡。

    晏画阑脸蛋蹭在他肩头:“你在丹会上夸易雪‘人美心善’,我不开心。”

    霜绛年闭眼:“别装傻,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她想害乐桃情,我必不让她好过。”

    晏画阑酸鸡小心眼:“相爱相杀也不是没有。”

    “你……”霜绛年用唯一自由的小腿踢了他一脚,“怎么是个人你就要脑补那人和我有不正当关系?不要想那么多。听到了吗?”

    晏画阑眸光一暗:“不能不想,不想不行。”

    不能不想,因为在意,就忍不住地想。

    不想不行,若不想,阿年哥哥这么耀眼,哪天没看牢,就被别人抢走了。

    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晏画阑缓缓支起身,注视对方恬静的睡颜。

    阿年哥哥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万事如过眼云烟,即便身旁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能睡着吧。

    不像他,认准一个人,就记一辈子。

    晏画阑打了个呵欠,抬手时,指尖抵住了匕首的利刃。

    在他身后,黑衣刺客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喉咙却已被瞬间烧毁。

    “嘘。”

    晏画阑凤眸斜挑,比了一个止声的手势。

    他用口型说,“不要吵醒哥哥。”

    匕首被捏碎,刺客的身体在无声的翠焰中化作飞灰。

    霜绛年的睡梦,重归于宁静。

    清晨他醒来,身上的床帐早就不见了,晏画阑不知所踪。

    只有枕边放着一柄碎成几片的匕首,像猫儿捉到老鼠后,留下一截鼠尾,用来邀功。

    *

    袁硕在等人。

    为了帮易雪报仇,他指使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名家仆,昨夜去偷袭何六。

    只是到了夜半三更,也没有看到家仆得胜而归的影子。

    袁硕变得焦心。

    幽风阵阵,吹开了窗户,他起身关窗,忽听身后“砰咚”一声。

    黑暗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过来。

    “做的不错。”袁硕以为那是何六的人头,“这么快就取回来了……啊啊啊!”

    不是何六,这是他家仆的脸!

    又有两颗人头滚过来,面目腐烂模糊,和第一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人头五官移位,显然临死前面临极度恐怖的事物。

    袁硕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块。

    “你们身上有相同的气味。”

    晏画阑一身华服,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是你?!”袁硕像是吓傻了,“你、你别过来!我是袁家嫡子,你这样对我,我们袁家不会放过你!”

    见晏画阑靠近,袁硕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密雨向晏画阑射来。

    天阶法器,袁硕最后的保命法宝,能给予元婴修士致命一击。

    晏画阑一展青爵扇,衣袍下散出钢刃般的尾翼,一瞬间宛如翡翠烟火齐放,绚丽夺目。

    叮叮当当,如珠玉落盘,箭矢纷纷掉落。

    晏画阑从羽翼下现出脸,只有握着青爵的手背,有一丝血痕。

    袁硕这回真的吓傻了。

    晏画阑戴上手套,提起一颗头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你们都有老鼠的气味。”

    他把人头按在袁硕脸上。

    “你闻,是不是?”

    袁硕与腐肉亲密接触,死人头往他鼻子里面怼,往嘴里面塞,满口都是脓液和腐肉。

    “不!救命!呕……”

    晏画阑笑着掰开他的下颌,把死人的鼻子按进去,继续逼问。

    “是不是?”他眼神带着疯狂的笑意。

    袁硕面脸都是粘稠液体,不知是鼻涕眼泪,还是死人的腐肉碎屑。

    他目光变得空洞:“是、是……我们都是老鼠……对不起,我不该动何六,求求您,放过老鼠……”

    晏画阑把人头扔到一边。

    袁硕以为自己得救了,想抹一把脸。

    ……可是他的手呢?

    双手双脚,与身体分离,掉落在一边。

    晏画阑慢条斯理地将他开膛破肚,手法如外科医生做手术般精密,取出内脏,看着他挣扎着自愈,再生生划开。

    直到袁硕的惨叫声停止。

    晏画阑取掏出他的金丹,捏碎,将粉末运功吸收。

    他摘下手套,笑了。

    阿年哥哥的报复手段,都太温柔了。

    他不一样。

    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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