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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灼热,危险异常。那时,桃情险些碰到了墙壁,我为了救他,才将他拉出来。易道友或许也为了警示他,才过于靠近……不小心,以身代之。”
霜绛年咏叹调赞美:“她为了救桃情才受伤!不愧是人美心善的仙子姐姐!”
全场一静。
“真有可能是这样。”
“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易雪仙子之前不也为了救小孩,惹了一声臭味。”
“不提倒好,一提我又想吐了。呕……”
长老心中微笑,面上一派严肃:“是这样吗,易雪仙子?”
易雪咬唇。
她为了陷害乐桃情、孤立何六,对自己下足了狠心。即便作案不完美,也能靠民意,重重惩罚乐桃情。
但现在,何六竟然把她捧成了“人美心善”、“好人好事”,其它人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她总不能再否认,说自己不善良吧!
手疼得撕心裂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雪真的气出了眼泪:“……是。我为了救乐师弟才受伤的。”
霜绛年补充:“不小心受伤的。”
易雪隐晦地瞪他。
乐桃情挡住,回瞪回去。
“发生这种意外,虽然不是我们有意为之,但也与我们有关。”霜绛年笑容亲切,“那赛后就由我们来治疗易雪仙子的伤势吧,保证不留一点疤。”
“何道友所言甚是。”长老道,“既然误会解除,那么赛会继续进行。”
“等等!”袁硕不可置信,“雪雪都伤成这样了,他们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乐道友没有违反赛会规则,为何要惩罚?”长老脸一沉,对袁硕道:“继续会赛。若再有纠缠,当以扰乱会赛纪律判处。”
袁硕脸红脖子粗。
风波平息之后,霜绛年和乐桃情立刻回到了丹炉边。
两人配合逐渐臻于完美,十五日之后,养神丹出炉。
其它组都只出炉了一颗,有的还有瑕疵,只有霜绛年这边一下出炉两颗,都品质极佳。
他们顺理成章得了第一。
夜里。
霜绛年累了十日,正陷在被窝里,想美美睡一大觉,床边忽然一沉。
乐桃情抱着枕头被子,坐在他床边。
他神色别扭:“那什么,今天晚上挺冷的,你这里好像更暖和……”
修士寒暑不侵,若真冷,还能用符咒法器,何至于要挤别人被窝?
霜绛年好笑,主动让出了位置。
“一起睡吧。”
乐桃情给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眼神。
奇怪的是,霜绛年一说完“一起睡”,房梁就颤抖了一下。
“什么东西?”乐桃情抬头。
随着房梁颤抖,一根绿色羽毛飘落在床帷上。
晏画阑的毛。
霜绛年看到那根羽毛,心中了悟,随口胡编:“做窝的燕子吧。”
乐桃情没太在意,欢欢喜喜地躺到他身边。
他矜持道:“会赛你表现不错,还好没拖累我。”
“彼此彼此。”霜绛年微笑。
乐桃情立刻想起,自己还差点被易雪害了。若他出局,凭何六一个人,肯定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还好——
乐桃情兴奋道:“你那一招堵嘴还不赖,让她装盛世白莲花,吃哑巴亏去吧!”
霜绛年:“嗯,她应该很生气。”
乐桃情遗憾:“便宜她了。其它人还以为她真的人美心善呢。”
霜绛年淡淡道:“会有反噬的一天的。”
他有些好奇:“敛境砂里,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再晚一步,乐桃情或许真的要出拳揍人了。
乐桃情一阵愤懑,钻到他被窝里,附在耳边。
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亲密,房梁又重重一晃,落下两根孔雀羽毛。
只听乐桃情悄悄道:“易雪竟然诋毁客枝哥哥,说客枝哥哥不守男德,夜驭六女!”
少年摇头晃脑:“太离谱了,客枝哥哥对我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和其它女孩有染?”
霜绛年:……
确实,这可真是太离谱了,你的客枝哥哥想双修还得靠嗑药呢。
现在既然合作炼丹结束,孟客枝不举的秘密,也没必要对乐桃情藏着掖着了。
霜绛年开口:“鸾琴君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什么?”
乐桃情竖耳,房梁上的晏画阑也竖起耳朵。
霜绛年:“其实他不……”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房梁不堪重负,从中断折,轰然向床榻砸落。
在床梁砸下之前,一个人影率先落在床榻上,用脊背挡住了房梁。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霜绛年万没想到晏画阑能重到压塌房梁,嘴里的话忘了停下来。
“……其实他不举。”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与凭空出现的晏画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窄小的床榻上,三脸茫然。
晏画阑扛着被自己压塌的房梁,脑袋落了一根绿毛,逐渐委屈。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怎知他不举?”
第24章 第 24 章
这个场景; 似曾相识。
霜绛年深深吸气。
前狼后虎,立刻扑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举?”
“滚一边去我先来。你竟然污蔑客枝哥哥不举!!”
霜绛年跑到床榻外,用床帐糊了他们一脸。
他总不能说,无情道修士都没有世俗的欲|望; 他自己不行所以孟客枝也不行吧!
救命。
“我有一个朋友; 他误闯入鸾琴君后山的温泉池……”
霜绛年胡诌了一个“少年误闯发现惊天秘闻”的故事; 情节一波三折; 听得两个人格外入迷; 得趣处哈哈大笑。
故事讲完,乐桃情如梦初醒; 抹掉笑出来的眼泪; 大声道:“你说谎!我不信!”
霜绛年:“信不信随你。反正你是医修,一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乐桃情道,“等我去试; 如果你说谎,我们俩合籍的喜糖,你一颗都别想吃!”
霜绛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乐桃情脸一黑:“那我还要喜糖做什么。我要让全三界的好姐妹知道; 鹿角都比孟客枝好用!”
系统赞叹:'拔滴无情,我喜欢。'
说完少年便气哼哼地跑了; 不知去准备什么药去了。
晏画阑被床帐缠成一支茧,只露出一颗头,倒仰着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霜绛年已经不会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骗到了:“假的。起来; 你压塌的房子; 你给我修。”
晏画阑还在憨批笑:“他不举,我举。嘿嘿。”
霜绛年用烟杆敲了一下他脑壳; 小声嘀咕:“还不如不举。”好疼的。
晏画阑没听见; 打滚耍赖:“我被蜘蛛网缠住了; 哥哥救我。”
霜绛年不想理他,但又怕他烧了床帐还要重新买,便上手去解。
解到一半,晏画阑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倒,然后就地一滚,如蛛丝般的帷帐缠住了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别闹。”
霜绛年被绑在他身上,手脚被缚,衣襟也散了,白净的脸上少见地微红。
晏画阑看呆了。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他却觉得胸口一片酥麻。
“晏画阑!”霜绛年连名带姓地叫他,口吻严厉。
晏画阑脸上划过一抹腼腆,滚出帷帐,抱起房梁。
“哥哥别怕!等我完成任务,就来帮哥哥脱困——蜘蛛精,哪里跑?”
几岁了,还玩角色扮演过家家。
霜绛年只好躺尸等救。
“你半夜在我房梁上做什么?”
晏画阑:“我掐指一算,发现今晚有人夜袭你。”
霜绛年好笑:“夜袭的人姓晏?”
晏画阑修好了房梁和破了一个大洞的床,抱起茧子霜绛年,放到榻上。
“不管是谁,总之要‘贴身’保护。”
他手脚一伸,像抱抱枕一样熊抱住了霜绛年,竟就打算这么入睡。
烫热的呼吸吹在脸侧,霜绛年偏过头:“说好了没有肢体接触……”
“我碰到你了吗?”晏画阑眼神纯真,“没有呀,我只摸到了床帐。”
霜绛年:“……”
他不想搭理熊孩子,开始装睡。
晏画阑脸蛋蹭在他肩头:“你在丹会上夸易雪‘人美心善’,我不开心。”
霜绛年闭眼:“别装傻,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她想害乐桃情,我必不让她好过。”
晏画阑酸鸡小心眼:“相爱相杀也不是没有。”
“你……”霜绛年用唯一自由的小腿踢了他一脚,“怎么是个人你就要脑补那人和我有不正当关系?不要想那么多。听到了吗?”
晏画阑眸光一暗:“不能不想,不想不行。”
不能不想,因为在意,就忍不住地想。
不想不行,若不想,阿年哥哥这么耀眼,哪天没看牢,就被别人抢走了。
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晏画阑缓缓支起身,注视对方恬静的睡颜。
阿年哥哥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万事如过眼云烟,即便身旁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能睡着吧。
不像他,认准一个人,就记一辈子。
晏画阑打了个呵欠,抬手时,指尖抵住了匕首的利刃。
在他身后,黑衣刺客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喉咙却已被瞬间烧毁。
“嘘。”
晏画阑凤眸斜挑,比了一个止声的手势。
他用口型说,“不要吵醒哥哥。”
匕首被捏碎,刺客的身体在无声的翠焰中化作飞灰。
霜绛年的睡梦,重归于宁静。
清晨他醒来,身上的床帐早就不见了,晏画阑不知所踪。
只有枕边放着一柄碎成几片的匕首,像猫儿捉到老鼠后,留下一截鼠尾,用来邀功。
*
袁硕在等人。
为了帮易雪报仇,他指使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名家仆,昨夜去偷袭何六。
只是到了夜半三更,也没有看到家仆得胜而归的影子。
袁硕变得焦心。
幽风阵阵,吹开了窗户,他起身关窗,忽听身后“砰咚”一声。
黑暗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过来。
“做的不错。”袁硕以为那是何六的人头,“这么快就取回来了……啊啊啊!”
不是何六,这是他家仆的脸!
又有两颗人头滚过来,面目腐烂模糊,和第一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人头五官移位,显然临死前面临极度恐怖的事物。
袁硕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块。
“你们身上有相同的气味。”
晏画阑一身华服,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是你?!”袁硕像是吓傻了,“你、你别过来!我是袁家嫡子,你这样对我,我们袁家不会放过你!”
见晏画阑靠近,袁硕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密雨向晏画阑射来。
天阶法器,袁硕最后的保命法宝,能给予元婴修士致命一击。
晏画阑一展青爵扇,衣袍下散出钢刃般的尾翼,一瞬间宛如翡翠烟火齐放,绚丽夺目。
叮叮当当,如珠玉落盘,箭矢纷纷掉落。
晏画阑从羽翼下现出脸,只有握着青爵的手背,有一丝血痕。
袁硕这回真的吓傻了。
晏画阑戴上手套,提起一颗头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你们都有老鼠的气味。”
他把人头按在袁硕脸上。
“你闻,是不是?”
袁硕与腐肉亲密接触,死人头往他鼻子里面怼,往嘴里面塞,满口都是脓液和腐肉。
“不!救命!呕……”
晏画阑笑着掰开他的下颌,把死人的鼻子按进去,继续逼问。
“是不是?”他眼神带着疯狂的笑意。
袁硕面脸都是粘稠液体,不知是鼻涕眼泪,还是死人的腐肉碎屑。
他目光变得空洞:“是、是……我们都是老鼠……对不起,我不该动何六,求求您,放过老鼠……”
晏画阑把人头扔到一边。
袁硕以为自己得救了,想抹一把脸。
……可是他的手呢?
双手双脚,与身体分离,掉落在一边。
晏画阑慢条斯理地将他开膛破肚,手法如外科医生做手术般精密,取出内脏,看着他挣扎着自愈,再生生划开。
直到袁硕的惨叫声停止。
晏画阑取掏出他的金丹,捏碎,将粉末运功吸收。
他摘下手套,笑了。
阿年哥哥的报复手段,都太温柔了。
他不一样。
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