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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便是这个原因。
但一个体修竟然有剑气,这件事还是让陶李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对自家师弟而言应该算好事。
那就好。
姚天长在初夏过半时回了道观,一来就见着了江辞坐在道观里边,拿着本书,不知道在看个啥。
姚天长先是一愣,随即自言自语念叨一声。
“这小子怎么又找了一个?”
陶李先出来迎接自家师父,脸上满是笑意。
姚天长对着陶李挑了下眉,低声疑惑问道:“又是那小子带回来的?”
陶李轻笑点头道:“那肯定得是师弟啊。”
他陶李可没这种本事。
姚天长皱眉,“周贤那女娃娃还没整完,这小子就换人呢?”
陶李仍是笑道:“也算好事嘛。”
理是这个理没错。
姚天长皱眉思索了半天,觉得自己既然作为陈九的师父,理应大气,便稍微直了直身子,朝着江辞走去,先是微微凝视片刻,随后开口问道。
“小女娃叫什么名字?”
江辞撇了姚天长一眼,低头又继续看书,闭口不言。
姚天长眉头一皱,转身朝陶李低声问道:“是哑巴?”
陶李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江辞为啥不说话。
姚天长沉默片刻,突兀问道:“小女娃可是先天剑胎?”
江辞略微震惊的看了姚天长一眼,随即在姚天长的得意目光中,拿起书,就要径直走远。
陶李赶忙上前,疑惑问道:“江辞妹子,咋个不说话呢?”
江辞面无表情道:“陈九说了,不让我与陌生人说话,还特意给我说了三次。”
姚天长挑眉,朝着陶李轻声道:“去把陈九叫来。”
陶李得令,去叫陈九。
陈九屁颠屁颠跑来,看着架势便知道对自己不利,当下先声夺人,朝着姚天长埋怨道:“师父,你回来咋都不通知我一声?”
姚天长朝着陈九轻轻笑了笑,随后朝陈九问道:“你从哪骗来的姑娘?”
陈九愣了一下,摇头道:“我可没骗,是她要跟着我的。”
姚天长皱眉问道:“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一位本命飞剑品阶颇高的先天剑胎哪不能去,偏要跟着陈九?
说出去谁信?
陈九见解释无果,朝着江辞怒了怒嘴,开口道。
“你解释一下。”
江辞将来龙去脉皆说一遍。
姚天长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九,皱眉道:“还真让你小子捡着漏了。”
陈九双手抱胸,不屑道:“什么叫捡漏,这叫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姚天长不想搭理陈九,又仔细打量了江辞一眼,商量问道。
“既然小女娃没有去处,那不如就拜入我道观门下,正好我也是剑修,教导你应该是没问题。”
陶李一笑。
陈九一怔。
江辞思考片刻,想到陈九也是姚天长的弟子,便点头道:“好。”
于是云深道观第一个女弟子,这便出现了。
姚天长喜笑颜开,他倒不在意江辞这什么先天剑胎。
毕竟天赋一事,对姚天长来说最为无用,他自己就是天下剑修天赋最高者,已然登顶,如何还能看得起其余剑修天赋。
江辞最让姚天长看重的,是她的那股子灵气,一种和周贤差不多,却又截然不同的灵气。
姚天长觉得不错。
拜师仪式十分简短,姚天长本就不喜欢这些繁琐事情,就是简简单单的让江辞三叩九拜而已。
云深道观的小师妹便出来了。
姚天长喜笑颜开,那处一抹符箓给了江辞。
“这是一道有半仙器之威的符箓法宝,只要充满灵气,便能一直使用,等你六境后,便能拿它护身。”
这是汪海汇补给姚天长的魁首奖励,如今给江辞,正正好。
陈九在一旁看得一愣,开口问道:“师父,我的呢?”
他当初拜师可没什么奖励啊。
姚天长笑着开口,“你呀,你也有。”
陈九喜笑颜开。
于是他去了山脚。
拎着包裹。
面容呆滞。
他还是忘不了刚才师父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自己拿好包裹,滚去边关杀妖。”
好猛的奖励。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一百九十二章 西渡
并不只有陈九一个人前往边关。
还有一头驴。
毛驴双脚像人一般站立,双蹄抱胸,鼻腔哼了一出白气,大为不悦,忿忿不平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陈九沉默的看了毛驴一眼,随即摇头。
当时毛驴是被姚天长提起来打量了一眼的。
姚天长当时看向毛驴的表情略微复杂。
于是紧张的毛驴朝着姚天长一笑。
这一笑很是妩媚。
姚天长骂了声,“倒霉玩意,你也滚。”
便出现了现在这种一人一驴面面相觑的情况。
陈九又摇头叹息一声,拎起包裹,收好红脸道人姚天长给他的道教通关文牒,准备上路去临靠沧澜海的雄镇边关了。
毛驴跟在他后边。
一人一驴上了最近的渡船,给了两人份的钱,往最西边走。
陈九将包裹丢给了毛驴,叫它背着,自个坐到了渡船的栏边,看着低垂落日,单脚搭在船沿上,另一只脚在低下晃晃悠悠。
似乎要触碰大江,赶上流水。
听闻天光州的雄镇边关有三处,依次建立在沧澜海往后十里处,是人族的一道铜墙铁壁,也是最初的防线。
其中驻守的皆是修士,有像陈九这种从每个道观和学宫里抓去的壮丁,也有各大宗门要求必须去的弟子。
更多的则是一些平时没啥名声的小修士,不想活了或者说是想开了,便往这雄镇边关里一钻,不回去了。
还有些大修士则是在外边人族天地犯了大事,被学宫处罚必须来镇守边关。
这种修士虽然修为高,但最不出力,最爱与比自己境界低的妖族厮杀,例如天人修士便喜欢找元婴妖族厮杀。
且还要厮杀半天,最终装作一副激烈厮杀的模样,随后“险胜”那元婴妖族。
这些天人修士就是待在雄镇边关等着混日子,想着处罚时间结束,回到人族,继续自己的潇洒日子。
最为讥讽的,便是这些大修士通常都能回去。
而那些小修士大多都留在了雄镇边关内,走不掉了,死在异乡。
与苍月黄土寒水为伴。
————
往西的渡船一直在走。
毛驴拎着包裹,不知从哪拿了一条裤子,套在身下,总算不是衣不蔽体了,此时毛驴与陈九一起坐在栏边,也不说话,就是看着陈九。
陈九白了毛驴一眼,不解问道:“你干啥?”
毛驴迟疑一会儿,开口问道:“我听船上那些人说,我们是去啥边上杀妖?”
陈九点头,“对的。”
毛驴便紧紧皱起眼角,商讨道:“我能不能现在就回去啊?”
陈九疑惑问道:“你回去干啥?”
毛驴只是悲哀摇头,“我不想死。”
陈九挑眉。
真是莫名其妙。
毛驴悲伤的吸了吸鼻子,忧郁道:“我今年正是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年纪,为何要芳龄早逝呀?!”
陈九再微微挑眉,极为疑惑问道:“你他吗搁哪学的这些东西?”
毛驴摇头,“书上写的,再说了,为什么非要去那啥边上杀妖呢?”
陈九听到毛驴这么问,再一看毛驴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才明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解释道。
“不是杀你。”
毛驴一听,马上就精神了,兴高采烈朝着陈九问道:“我不用死呢?!”
陈九刚要开口回答,却又沉默。
毛驴会死吗?
陈九转头顺着河流望向极西,眼神微眯。
他也不确定。
能确定什么呢?
或许只能确定自己不会死吧。
陈九转回脑袋,脸上难得挂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朝着毛驴点头道。
“是的,你不用死了。”
“你保证?”
毛驴皱着眉头,面色存疑,还是有些不相信。
陈九轻轻呼了一口气,在流水上,在落日下,点头回道。
“是的,我保证。”
毛驴便安心的笑了。
陈九坐在渡船栏边。
没有晃脚了。
————
渡船经过了几个渡口,该下渡船的修士差不多都下了,剩下的都是直往边关去的。
这些剩下的修士大多有心事,很多时候都能见着他们举杯对月,了以消愁。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位修士还邀请过陈九喝酒。
而一向喜欢喝酒的陈九拒绝了,转而在渡船甲板之上温养拳法,凝练武运。
几乎天天都是如此。
就连毛驴都很诧异,在它眼中,陈九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慵懒模样,好像还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到底图个啥?
毛驴不知道,它也问了陈九。
陈九只是朝毛驴一笑,转而道:“倒霉玩意,一边玩去。”
这是跟姚天长学的。
毛驴不屑的哼一下鼻子,便不管了。
而渡船之中,也有人在关注陈九。
有位同是金丹体修,看着陈九偶尔出拳的路数,眉头微微一皱。
这出拳的拳意瞧着十足,但拳法似乎没在天光州见过啊,看起来像是没有章法,简单来讲,就是瞎几把乱在打。
不过陈九身上那股子藏不住的拳意倒是真让这金丹体修意外,一时之间都想与陈九切磋一番了。
但这金丹体修又念及渡船之上人多,影响不好,便忍住了心中躁动,想着等之后到了雄镇边关再与这青衫体修切磋一下。
也幸好他忍住了。
不然他就该考虑一下哪家宗门的金创药疗效最好了。
另外一位格外关注陈九的修士,则是住在渡船最顶端的一位女子。
女子面容蒙纱,是件遮蔽气息的法宝,阻挡神识极为好用。
她喜欢在陈九凝练武运时出来,倒也不看陈九,看这天地,似乎能感受到这天地之中的武运变化。
因此女子对陈九的关注更为仔细。
在渡船行至大江边上时。
忽有水起。
渡船高处的女子猛然冲出来,一言不发,直接御空远离渡船。
有修士见女子腾空,面色惊骇之下纷纷效仿,御空而去。
渡船一动不动,困于原地。
底下出现硕大漩涡,其中传来拉扯天地的吸力,扯入无数天地灵气!
有修士惊喝一声,“虹吸!”
其余修士叹息摇头,这渡船废了,真算是时运不济。
而陈九几乎是在渡船出现的瞬间,便护在了毛驴身前。
只是漩涡吞下渡船也只要了一瞬。
虹吸还在。
片刻之后,从千里而至的一只大手按灭这处虹吸,再一弹指,返回天地灵气,随后凭空不见。
御空而立的修士看向原先那处“虹吸”所在,面色各异,但大多叹气。
“虹吸”是天光州极为罕见的天灾,各处皆有发生,有吞天食地之威,若不能逃离,被其吞没下去,那元婴之下,基本就算是死了。
所以渡船上留下的修士,应该是全死了。
只能说时运不济啊。
之后修士没多感叹了,纷纷御风前往不远处的极西边关。
那处水面无波动。
半月后,极西边关的岸边河流突然有响动。
一个湿漉漉的毛驴先被丢出来。
随后一道青衫人影极为疲惫的爬了出来,叫了一声“奶奶个腿”,便晕死在了岸边。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女子林桃
陈九睁眼时,只看见一片昏暗,借着黯淡光线粗略看了看,是处狭小的房间。
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却极为虚弱,浑身武运拳意像是被掩埋,运转不出。
陈九勉强的动了动身子,找了处相对舒服的姿势躺好,略微回想。
半月前的那处虹吸将他拽至大江最低处,已然要随暗流入海,陈九燃尽全身武运,都要耗费气血了,强行托着毛驴从暗流之底来到这处岸边。
陈九瞟眼看了看狭小房间内。
没有毛驴。
空无一物。
陈九心中一紧,微微皱眉。
毛驴不会被吃了吧?
一想到这,陈九心中便越渐焦急,在床上挣扎勉强坐起,先吐了一大口江水出来,然后扶着墙壁,极缓的朝外走去。
他还没走到门口。
门先开了。
是位女子,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