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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陈九一脸懵,点苍山“鬼手”,啥玩意,有我道观“花手”厉害不?
女子又发问,“不知另外几位先生境界和来历如何,劳烦各位先生简略说一下,毕竟咱们渡船请护卫,还是得知一些底,请先生们谅解。”
第二位蓑衣老人便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华门肖夫,五境。”
第三位高大淡眉汉子抱拳道:“玄当马胜龙,五境。”
第四位锦衣公子淡然道:“千机殿孙云甫,五境。”
陈九在最后,学着其他几人说道:“道观陈九,五境。”
矮小领事神色震惊,五人竟全是五境修士,若全能留下担任护卫,此行该是无忧!
女子言语之间也满是欣喜,“几位先生的名号小女子都是听过的,皆是大宗门的先生,小女子也就放心了……”
女子迟疑一会儿,又问道:“只是这最后的陈先生,小女子孤陋寡闻,实在未曾听过,陈先生可否细说是哪处道观?”
天下大大小小道观数万,其中道人更是众多,甚至有修士笑言,如果得罪了人,隐姓埋名不知装作什么,那就穿上道袍,随便说是道观修士便成。
其余四位修士也都转头看向陈九,是真没听过道观陈九这个名号。
陈九茫然,也忘了自己道观名字,回道:“忘了。”
此番回答,众人也无语。
道观名字也可忘?
这明显就是不想说罢了。
陈九的来历就颇为不清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陈九能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来历,便就是真的吗?
天下假扮他人,盗取名声的事情可不少。
只要境界是五境就够了。
女子也不细问了,只说一句,“我给诸位先生每人十枚丑牛钱的俸禄,各位先生护送我一个来回,可行?”
千机殿的锦衣公子孙云甫率先问道:“姑娘要去哪?”
这是一个大事,只有问清之后,他们才会决定去不去,以及价钱合不合适。
女子回道:“去往孤鹜山访仙。”
几人皱眉,孤鹜山访仙一事是近数十年在众修士间兴起的。
那孤鹜山在天光州极南,已然靠海,苏螺城去往那里也不远,也就十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有些小麻烦,几位五境修士倒也不惧。
这是这访仙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访的到底是不是仙?
亦或者说,这“仙”到底是什么?
点苍山“鬼手”曹挟沉声道:“护送可以,访仙不去。”
其余几人皆是这般答复,陈九照葫芦画瓢,跟着说。
女子便点头答应,“可以,那接下来就劳烦几位先生了,朱领事先带着几位先生去安顿下来吧。”
矮小领事点头哈腰,“几位大人跟我来。”
他们一行人便出了屋内,先领了一枚丑牛钱的预付俸禄,接下九枚,到达时给四枚,回来时给五枚,这些都是说好的,双方也认同。
几人住在渡船四楼,各自一间客房。
女子在罗帐之中,轻轻绕着丝线,她半点不怕这几人是滥竽充数之辈来骗钱两,因为估计接下来很快,就会用到他们。
若是滥竽充数,境界低下,那只有一死。
女子痴痴笑了一声,蓦然抬头,那张脸颊极老,满是皱皮。
她不得不去访仙。
即使她知道那不是仙。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九十一章 巴雷特
渡船很大,一层货仓,二至三层皆是客房,第四层便是陈九这类护卫所住的豪华房间。
此行访仙,沿途自然也要做些生意的,比如贩卖货物,运送来往客人,都是一笔笔钱币,多赚多得。
船上小厮忙碌,多半是要招呼好渡船四楼的修士大人,修士大人要是有什么要求,例如美酒、美食、美人,那都要给大人安排好。
不然若是修士大人生气了,一巴掌打死这个小厮,渡船上下绝对没有一个人说不是,只会说这小厮找死。
这些事情,早就屡见不鲜了,好在活下来的小厮都机灵,就算做错了事,跪地磕头求饶也快,所以这些年来,渡船死人的事情倒是少了许多。
负责招呼陈九的小厮,是一位少年,长得平常样子,面貌方方正正,看着老实。
少年低头哈腰,先轻轻敲下屋子,等着陈九说进之后,他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向着陈九问道。
“大人,您可有需求,小的马上去办。”
陈九问道:“能弄壶酒吗?”
少年马上点头,“有的,小的这就去为大人拿。”
少年轻手轻脚出了屋子,缓缓关上房门,在四楼廊道上走的极缓极轻,到了三楼时便猛然加快速度,急匆匆去拿酒了。
陈九缓缓起身,走出房门,靠在栏杆上,打望四周。
渡船已经开始行驶了,在淮水上顺流而行,十分迅速。
有人缓步走至陈九身旁,是那千机殿的锦衣公子孙云甫,朝着陈九笑道:“道友真是闲情逸致,到此观景。”
陈九撇了他一眼,“不然我还能看你?”
孙云甫愣了一下,又笑道:“道友说笑了,只是这淮水中的诸多怪异,道友可知晓?”
陈九白了他一眼,“一边玩去,老子怕鬼。”
这人心眼忒坏了,故意来讲鬼故事吓他是吧。
孙云甫面色略微阴沉了些,他看着陈九样貌不凡,本来有些结交心思,可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
少年小厮正好把酒拿来,看见两人,立马低头哈腰,想要把酒拿给陈九。
孙云甫叫住了少年,问道:“这酒可是给他的?”
少年小厮看向陈九,谄笑点头。
孙云甫一把拿过,面色阴沉,“那现在是我的了。”
少年背后泌出冷汗,不知这位大人是何意,身子半点不敢动弹。
陈九皱眉,“这酒是我的。”
孙云甫冷笑道:“我手上的就是我的。”
少年小厮赶忙朝着陈九低头道:“我再去为大人您拿。”
要是陈九与孙云甫两人打起来了,最后受责罚的还得是这小厮。
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小厮刚要抬脚去拿酒,孙云甫冷冷看着他,就要一指朝他头颅点去。
是要这小厮的命!
他一指点出一半,便猛然止住,面色略微苍白。
陈九已然抓住了他的头颅,只要稍稍一用力,便可骤然捏碎。
孙云甫周身冒出冷汗,就连那一指都不敢收回,还悬停在空中。
少年听到身后没动静了,他没有回头,略微加快脚步,去了楼下。
陈九松开手,又靠在栏杆之上。
孙云甫转身朝着他深深作揖,留下酒壶,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陈九毫无动静,看着淮水起浪。
他留了这孙云甫一命,只是不愿杀罢了。
真想杀的话,随时随地,瞬间就能杀了他。
陈九动了动身子,趴在栏杆上,略微忧愁。
他不想杀人,但是他心中已经晓得此次远游,估计会杀许多人。
不想做的事情,偏偏又知道必须去做,这就更为糟心了。
少年小厮拿着一壶酒上来了,先搁这远远的看了一眼,瞧见只有陈九一人后,便毕恭毕敬的把酒拿给了陈九。
陈九接过,道了声谢,缓缓喝着。
小厮低头哈腰告退。
孙云甫回了客房,里边早有人在等他,是那蓑衣老人,老人问道。
“可试探出境界?”
孙云甫面色凝重,“此人绝对不止五境!”
能瞬杀他之人,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五境!
蓑衣老人皱眉,“可你也不是五境。”
孙云甫神色沉重,“所以这就更为可怕,那人极可能是七境,还是体修!”
蓑衣老人神色一惊,沉默片刻,又道:“好在我们此次行事,还有接应,这七境体修我们可以不去招惹,等着那女子访仙之后,再杀杀那女子也可。”
孙云甫点头:“嗯,只是不知道这七境体修为何要假扮五境修士前来担任护卫?”
蓑衣老人负手回道:“不知为何,但肯定别有它意,我们小心点,也不惹事,围杀那女子就成了。”
孙云甫点头,“知道了。”
两人沉默一会儿,蓑衣老人突然朝着孙云甫诡异一笑。
隔墙有耳,一直在听。
他们早就晓得,刚才一番话,大半都是专门说来给这个“耳”听的。
至于这个“耳”信不信,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他们所求,不过是为了能混淆视听。
毕竟此番行事容不得半点纰漏,又怎么可能只杀那位女子,当然是渡船之上都得死。
蓑衣老者也不是什么五境修士,得再往上提两境,七境才对。
两人不再言语,孙云甫身子一晃,在屋子中消失不见。
蓑衣老者看着空旷屋子,突然嗤笑一声。
白痴孙云甫,渡船之上全都得死,你怎会觉得自己能活?
区区六境,留着与这渡船陪葬吧。
蓑衣老人笑得开心。
陈九靠在栏杆上,朝着淮水发声,“呐呐呐……”
淮水拍起浪潮,似在回应。
少年小厮又走至五楼,小心翼翼的行至陈九旁边。
陈九瞟了他一眼,什么话没说。
少年小厮战战兢兢,“大人,马上就要到晚上了,大人若是不想心烦,可以回房。”
陈九好奇,“啥意思?”
少年小厮这边低头轻声道:“大人,这片水域的淮水在夜晚时,会有鲛人出没,拉沉来往渔船,生食渔夫,且鲛人极丑,让人见了就不寒而栗。”
小厮说完这些后,便低头不语。
陈九看着淮水,面色一黑,“你咋不早说?”
他急匆匆回了房间。
少年小厮面色一僵,也没想到这神仙老爷反应会这么大,只是过了片刻,他眼神中又都是窃喜。
少年能在这渡船中做着招呼修士大人的活计,自然极为机灵,看得出陈九是一个比较和善之人,往常渡船中也有这种修士。
而这种修士就最值得去巴结,就算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往往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责骂几句。
这就像少年曾经听过的一句老话。
贼偷好人,不惹恶人。
恶人要你命,好人看你可怜,甚至会直接将钱两施舍给你。
少年现在就是贼,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贼。
渡船突然一晃,淮水中有无数利爪伸出,抓住渡船,使其强行停滞。
一只只面目狰狞的鲛人,沿着船身,不断往上爬去。
船上客人惊惧高呼。
四楼之中,客房频开,其中走出一位位修士,二话不说,直接向鲛人迎击而去。
陈九钻了出来,解开背后长布,掏出那把枪械,低吟一声。
“大慈大悲巴雷特菩萨。”
我的天赋是复活
第九十二章 无一人敢对视
鲛人拖船,这是淮水夜晚中时有发生的事情,且经常在渔夫众多的地带出现。
鲛人杀之不绝,却不是因为其数量繁多,只归于其来历很是怪异,但好在鲛人境界不高,且战力微弱。
一般三、四境修士,就能轻松猎杀一群。
所以船上修士出手瞬间,就将攀附上渡船的鲛人斩杀殆尽。
但淮水中仍有源源不断的鲛人攀附渡船,悍不畏死,不过也只是徒劳,往往鲛人刚刚攀上渡船,就被修士出手斩杀。
渡船是停滞住了,不过并没有半点危险。
陈九站在修士后边,开始架狙。
来,与我中门对狙!
“嘣!”
枪械巨响,喷出火蛇,一发子弹射去,将那一串鲛人同时射穿,鲜血四溅。
周围修士闻声看来,对陈九这手中法宝有些好奇,实在没见过这种样式的。
不过也仅仅是好奇一下,毕竟这法宝的杀力看着还是太弱了些,杀鲛人可,杀修士不足。
鲛人再多,终有尽时,一场鲛人拖船的小风波,直接被修士杀绝。
各修士收了法宝,返回客房。
陈九将枪械放下,用长布裹起。
那少年小厮又跑来,极其敬仰的看了陈九一眼,恭维道:“大人神通真是厉害,隔着远远的,一下杀了这么多鲛人。”
陈九收好枪械,摇头道:“是这些鲛人拉了胯。”
少年谄笑着,“关于这鲛人,其实也有说法,不知道大人听过没?”
陈九低头,倒是有些闲情雅致,朝着少年道:“你讲。”
少年恭敬道来。
“相传这鲛人是死在淮水中的渔夫所化,怨气极大,白天藏在水底,夜晚于水面上拖船,生食其人,但那些老渔夫都说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