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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长康拉着脸道:“要不是你拦着,我就亲自出去打断乔乾生的腿!他算个什么东西,敢跑到你面前说三道四。”
付阮无所谓的口吻:“严格来讲他也没说错。”
付长康当即扭过身,付阮见他一副怒火中烧随时准备发飙的模样,忙道:“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但胜似亲父女,我从会说话就喊你干爹,后来又叫了二十年的爸,比喊我亲爸的年头还多,能因为别人一句养女,你就不是我爸了?”
付长康叫人拔了乔乾生满嘴牙,依旧不解气,嘴上骂道:“许柏松个老家伙,一边请你去参加他生日宴,一边找乔乾生来惹你,我看他也是个拎不清的,别把他孙女给他,急死他。”
付阮劝道:“许家跟窦海龙交情不浅,窦海龙能把邀请书给我,一来为他外甥,二来,估计也是为了许筝萦,乔乾生闹这一出,无外乎想在许柏松面前表表忠心,收拾他就够了,许家人缘好,外面都在说我们欺负人。”
付长康声音一提:“欺负他怎么了?我还就欺负他了!养出来的孙女不识好歹,认的孙子也敢目中无人,还好意思问我是不是欺负他许家没人了,他家里还有几口人,自己心里没数吗?”
明明是义愤填膺的气话,可却一下戳在了付阮的笑点上,付阮端着碗笑,付长康兀自生闷气。
付阮笑够了,出声说:“这就是好人的福利,平时人缘好,出了事没人在意前因,只看后果,后果就是付家又横行霸道了。”
付长康明显不在乎,甚至嘲讽:“坏人的福利就是轻易没人敢招惹,惹我被打死都是活该。”
这就是付长康打小教付阮的道理,没事的时候谁不想做好人?可人活一世又怎能事事顺遂,多得是不公,不平,不如意。
付长康说他这辈子没见过真好人,假好人倒是一抓一大把,如此还不如做个真坏人,最起码还落个真。
付阮把燕窝举到付长康面前,“喝一口消消气。”
付长康蹙眉:“不喝,一肚子气。”
付阮锲而不舍:“就是一肚子气才要消气,来,张嘴。”
付长康垂目瞥着已经怼到嘴边的勺子,不得不张嘴接着,病房内正父慈女孝时,封醒敲门而入,说:“许柏松叫人送了邀请函。”
付长康气不打一处来,“八十大寿刚过完,他家里又没其他人,还有什么好邀请的。”
封醒:“慈善拍卖会。”
付长康冷哼:“准备砸锅卖铁赎他孙女吗?”
封醒看向付阮:“替你回了?”
付阮端着碗:“去,最近爸要出院了,我去行个善积个德。”
许柏松主办的拍卖会,有七成都是他自己的收藏,市值最少五十万的清粉色琉璃杯,起拍十万,最终成交五十五万;市值上百万的明书法家真迹,起拍三十万,成交价八十万。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知道以许柏松的名望,肯定不会卖赝品,那么今天就是一场实打实的割韭菜大会,去两元店还能买到吃亏,今天绝对买不了上当。
付阮坐在台下,看了几轮就大抵猜到许柏松的目的,果然,当拍卖会现场气氛越发热烈时,主持人叫人抬上来两幅画,付阮一眼就认出来,两幅画都是沈全真拿给她,她又转手送给许柏松作为寿礼。
主持人在台上卖力解说:“,观音闭目祥和,两幅画都出自画家沈全真,沈全真的佛像画近几年炙手可热,一画难得,有‘马看徐悲鸿,佛看沈全真’之说……“
付阮坐在台下,忍着唇角上扬的冲动,想给沈全真录一段,沈全真肯定会听得鸡皮疙瘩乱飞,来一句:“这牛哔吹的,徐悲鸿棺材板儿都得掀起来。”
主持人的确吹得天花乱坠,但付阮觉得沈全真配,把沈全真的画炒高了,她一开心还能多点时间做好吃的。
“许老说今天这两幅画,他也是借花献佛,画是付四小姐所赠,许老不想独自占有,也想把付小姐的美意变成善意,故而将这两幅珍爱拿出来拍卖,每幅起拍三十万。”
割韭菜割惯了,台下纷纷举牌,一次五万,眨眼间四面佛就被炒到了六十万。
主持人:“六十万一次。”
有人举牌,“一百。”
闻声望去,刚放下牌子的人是蒋承霖,他不慌不忙,直接将价钱拉高了一位数,场上瞬间安静,不是别的原因,大家都在掂量蒋承霖买前妻送出去的画,是几个意思。
没人跟蒋承霖争,主持人:“四面佛,一百万成交,感谢蒋先生为这次慈善拍卖做出的贡献。”
一锤定音后,主持人又开始拍闭眼观音,“依旧是起拍三十万。”
台下零星有人举牌,但明显没有上一幅画多,蒋承霖再次举牌:“一百。”
意料之中,没人跟蒋承霖争抢,主持人秉持着超高的职业素养,热情洋溢地把画送给了蒋承霖,台下响起参差不齐的掌声,一如众人吃瓜吃到雾里看花的心。
许柏松想讨好付阮的意图非常明显,拿那么多好东西,赔了那么多钱,就为烘托付阮送的这两幅画,几十个真迹众星捧月般的捧着,加之蒋承霖两次举牌的一百万,假的也变真的。
付阮着实心情不错,就是不晓得蒋承霖又抽什么疯,钱多了烧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沈全真是谁。
付阮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许柏松许了蒋承霖什么承诺,蒋承霖才肯配合许家哄抬画价,能是什么好处呢?八成是许家未来的孙女婿,许家财产的合理继承权吧。
散场时,付阮和蒋承霖走了个对脸,蒋承霖笑着打招呼:“谢谢四妹忍痛割爱,让我捡了两个宝。”
付阮也勾起唇角:“四哥客气,等你结婚我再送你两幅更大的挂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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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就是男人
付阮和蒋承霖没拍过婚纱照,早前在网上流传最多的,是一张婚礼现场上,不知道谁偷拍的照片,照片中蒋承霖一身黑色西装,付阮一身简单利落的白色鱼尾裙,两人交颈而贴,侧颜完美,男人都想代入蒋承霖,女人觉得代入谁都可。
照片中两人看似在接吻,实际上付阮在距离蒋承霖耳畔两公分处停下,伴随着台下的拍手声,她说的是:“恭喜我们,合作愉快。”
蒋承霖微笑,低声道:“一起发财。”
这张照片从传出到再也搜不到,前后不过个把小时,如今也只存在于很多人的手机相册里,很多女生用这张照片当屏保,后来两人闹掰,大家也舍不得删掉,不能求感情长长久久,但求财运源源不断。
付阮加蒋承霖,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许柏松服软,马屁又拍得恰到好处,付阮心情好,拍卖会结束隔天,许柏松接到一个匿名电话,他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充满惊慌和渴望:“爷爷…”
许柏松当即紧张到坐起来,“阿萦?你在哪?”
许筝萦哭着说:“爷爷,你叫人找温仕言,他们说见到温仕言才能放我回去。”
“阿萦。”许柏松还想说什么,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
许筝萦消失这么久,乍听到她的声音,许柏松急得心绞痛,出事以来,他不是不知道谁抓走了许筝萦,也不是没想过强硬手段,奈何许筝萦有错在先,是她先去招惹的付阮,付阮跟付长康一样,虽生了女儿身,奈何心比男人狠,许柏松不敢。
短暂六神无主,许柏松还是拨通了蒋承霖的电话号码,不多时,男人礼貌的声音传出:“许老,有事吗?”
许柏松忙说:“承霖,我接到阿萦的电话了。”
蒋承霖毫不意外,“找到人了吗?那是好事。”
许柏松完全不想兜圈子,“阿萦说叫我找温仕言,他们见到温仕言才能放了她。”
话落,手机对面明显沉默几秒,而后传来蒋承霖不冷不热的声音:“提条件总比不提条件好。”
许柏松不掩急迫,“承霖,我求你帮帮忙,只要阿萦能平安回来,日后你有任何需要,无论我在与不在,许家一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蒋承霖又是一个明显的沉默,半晌,他说:“好。”
付阮就是这种人,绝不服软,尤其在蒋承霖面前,蒋承霖想捞许筝萦,可以,那付阮也一定要他把温仕言给吐出来,不然里外里她还赔了。
以付阮对蒋承霖的了解,蒋承霖肯定要跟她拉扯几局,绝不会轻易认怂,谁料当天半夜,付阮睡得正沉时,迷迷糊糊接了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男人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阿阮妹妹。”
付阮瞥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温仕言。
眯着眼睛,付阮尽量让声音清晰,“你在哪?”
温仕言:“机场,我要天高任鸟飞了。”
温仕言嗔怒:“你怎么都不问我在哪个机场?”
付阮:“在哪个机场都不耽误你起飞。”
温仕言长吁短叹:“哎…说实话我心有不甘。”
温仕言:“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从你要钱?”
付阮不否认,温仕言怒地半真半假:“好歹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付阮:“就是觉得你这人能处,才从你要卡号,来吧,别跟钱过不去。”
温仕言突然一本正经:“只要你说想见我,天上下刀子我都去找你。”
付阮早已完全清醒,只是懒得睁眼,黑暗中,她闭眼拿着手机,声音平静:“天上不会下刀子,但我不保证会不会有人拿刀去找你,我手里暂时没有其他人质,能换你第二次。”
温仕言短暂沉默,而后问:“他抓我是因为知道我在给你牵线,还是单纯的吃醋?”
付阮单刀直入:“现在我跟他都已经拿到南岭项目的邀请书。”
温仕言似乎微不可闻地笑了下:“明白,我现在没什么用了。”
温仕言语气轻松:“算了,也没帮上你什么忙,当认个妹妹,弥补一下小时候的遗憾。”
付阮:“谢谢学长有好事第一个想到我,家里兄弟姐妹多,我习惯了亲兄弟明算账。”
温仕言听出付阮的言外之意,她并不想跟他沾亲带故,笑了笑,温仕言说:“那拜拜了。”
付阮:“祝你飞机一路逆风,财运一路顺风。”
温仕言临挂断之前,低声道:“阿阮,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信,我真的喜欢你。”
付阮没说话,直接挂断,喜欢她的人多了,排队都不知道排到星期几,对于不在意的人,也不用究其真伪,因为真假都不会改变结尾。
手机放在一旁,付阮没有马上睡着,倒不是因为温仕言,而是想到温仕言背后的人,蒋承霖这么迫不及待,连套路都不耍几番,如此轻而易举就妥协了,到底在盘算什么?
是后面埋了更大的坑等着她跳,还是……单纯的为了许筝萦,许筝萦失踪的时间不短,如果说蒋承霖一直在等,那他的耐性已是极好了,如今她给出交换筹码,兴许他不想再弯弯绕绕,只想速战速决。
黑暗中,付阮听到自己口中发出的不屑声,果然前女友就是不一样,就算蒋承霖和许筝萦之前只是利益往来,那么经此一役,说不定还能破镜重个圆。
付阮越想越觉得讽刺,瞧许柏松的样子,兴许要不了多久,蒋承霖就要二婚了,有过一次经验,下次再看离婚证的时候,就不会惊讶离婚证为什么不是绿色的。
付阮越想越精神,手机屏幕突然一亮,顺带着照亮整片床头,付阮拿起来一看,是温仕言发给她的一长串银行卡号,附带一个红唇亲吻。
付阮勾起唇角,由衷地想笑,这就是男人,永远不用听他们嘴上说什么,只用看他们实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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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新欢新砖
付阮不仅是狠人,还是个很合格的商人,对待合作伙伴童叟无欺,对待买卖对象言出必行。
付阮半夜接到温仕言的电话,许筝萦天还没亮就敲响了许家的大门,至此,双方人质交换完毕。
太阳照常升起,付阮照常去公司上班,中途封醒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许柏松订了两张一小时后飞纽约的机票,他和许筝萦一起。”
付阮低头看着桌上的财务报表,口吻如常:“我就不去送他们了。”
封醒又说:“蒋承霖去了江城。”
付阮怕蒋承霖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让封醒叫人留意他的动态,闻言,付阮不动声色:“盯着就行。”
电话挂断,付阮依旧低着头看报表,脸上没什么表情,对面站着财务部的两个高管,明明没做任何亏心事,却莫名的